第四十三章 商人
贫瘠的土壤，干旱的环境，集中的雨季，
这些情况，在过去的数年时间，江年在捕食的闲暇时光，已经窥探的清楚，
同时，也找到了解决办法，
开掘铁矿，制造炸药，亲自动手，掘开山川，改造地形，
铁矿，冶炼，
铁质农具的产生，让瘦弱的哥布林，还有狗头人，拥有破开坚实地面的力量，
跨时代的火药工艺，
让肢体力量并不强壮的羽蛮族，拥有裂开山岩的力量，
而带着一身装备的江年，
奋力之下，洞穿山川，更是，对整个城邦文明的，各种水利基础设施，推进极快，
同时，一些从游戏世界带来的恢复道具，
也让江年顺利的，熬过了，城邦，开荒，扩土时期的资源消耗，
开荒是一件投入很大的事情，
在这一片荒野之中，想要开垦出一片能耕种的土地，
首先，是要清除这片土地上的猛兽，
还有各种危险，
随后的，便是要准备大量的劳动力，还有足够的粮食，
在荒野之中开荒，
需要将土地上，那些根茎扎的有十几米，乃至数十米的杂草，树木给清理干净，
杂草割掉，树木砍掉，
然后，下一步，就是刨开地面，
将下面的树桩，草根，给刨出来，然后灭活，
在没有机械的年代，这一步，需要十几个哥布林，花费一个冬天的时间，才能够清理干净，大约一亩的土地，并且，这被清理出来的地片，在随后两年时间，
因为土质问题，里面的树根，草根，不断的发芽，冒出来的问题，
需要投入的劳动力，并不会降低多少，
而产出来的粮食，却根本，不够这些劳动力消耗，
而如果是以一亩两亩的速度，
去尝试开垦，
那么，想要能够达到，足够支撑一个城邦文明所需要的基础物质供应，
大概需要，几十，乃至上百年，
通常，一个文明，要从蒙昧，到城邦，中间，原本需要经历一段时间的半游猎部落阶段，
因为这个时候的单纯耕种，是不可能提供足够的食物的，
耕种需要大量劳动力，但土地的产出却不够，
只有去进行一些猎杀，从大自然之中，进行索取，才能，将部落维系下来，
不过，江年自然没有那么多时间，在上面磨蹭，
他直接的，通过大量的，投入一些恢复道具，代替了这个阶段的积累，
推动着，整个城邦文明的建立，成型，
前期的物质积累，劳动力的掠夺，秩序的建立，
都被江年，使用一些盘外招数跳过，
也是如此，当一套的水利设施逐渐的完工，一个，能够自给自足的城邦，
便悄然的，出现在了这个原本是文明荒漠的荒野之中，
而也随着，一些原本就算好的，工程，还有，一些还算是比较适合耕种的土地被开垦完，面对劳动力驯化增速不够，外围土地开垦困难，等问题，
江年手中的一些盘外招数，也开始有些不够用了，
为此，江年转而的，开始了在这个新出现的城邦之中，推进一些工艺迭代，
荒野之中，矿产资源开采困难，
同时，智能水准，天然有所欠缺的哥布林和狗头人，
也很难，更进一步，达到江年，所期望着的，
能够掌握一些先进工艺工人的水准，
所以，也根据环境，江年拿出来的工艺，并不是什么直接推动生产力发展的东西，
比如冶炼，蒸汽机，之类的，
而是一个陶瓷烧制工艺，
里面精细一些的活，可以交给城邦之中的，开化了的羽蛮族，
而比较笨重一些的，搓泥的功夫，
则是可以交给，一些驯化的，比较成功的哥布林和狗头人去做，
正常的哥布林，基本上只有十一二岁小孩子的智能，
但驯化的比较成功的，
脑袋里面，一些思维模块，比较稳定的，
却是能够，达到十三四岁，人类少年的智能水准，虽然依旧有些笨拙，
但基本上，算是能够使用一二了，
而种族条件，更好一些的羽蛮族，里面，表现较好的，
已经，完全的，拥有，正常人类的智能水准，
只是，脑子依旧显得有些轴，
有时候，转不过弯来，
但，经过一些训练，教导，成为一个合格的陶瓷工人，还是有这个基础条件的，
同时，伴随着陶瓷烧制工艺的，还有各种砖瓦窑的技术迭代，
等陶瓷在江年的曙光城邦之中，被烧制出来，
几个砖瓦窑，也随之出现，
这般，江年，一边的，动手改变城邦之中的一些基础设置，居住环境，
一边的，开始联络，荒野之中走过的商队，
向他们推销，曙光城的瓷器，
而也并不出预料，这些商人，很快的，就对一些，通体瓷白，形貌精致的羽蛮人偶，
表现出了不小的兴趣，
工艺品，一种，近乎必然的伴随着文明出现的产物，
本质上，是一个文明，审美和文化的表达，
换而言之，是一种，智能生物，内心欲望的，比较复杂的表达，
以江年的水准，做出来的瓷偶，
即使对面的人，缺乏对应的鉴赏能力，也能够感觉到一些，
来自直觉的欣赏，
而行走在荒野之中的商队，本身上，大部分都是在，售卖一些，比较精致，利润比较高的产品，
这些商人的眼光和口味，本身也比较倾向于这个方向，
白，润，光亮，精致，
在看到这些瓷器人偶的第一时间，
荒野行商，莫顿，就有一种直觉，这东西，应该能够给他带来不错的利润，
这是一个荒野行商的直觉，
‘如果代价不大的话，可以尝试，将其拿下来，’冒顿心中念到，
而稍后，让他意外的是，
对方，一个看起来，完全不像是羽蛮族的羽人，
在让他签订了一份契约之后，
就一个铜子都没有收，
便，将那些瓷器人偶，还有一些，看着颇为精致的瓷器，交到了他的手上，
契约，
莫顿完全不知道，在这荒野之上，契约到底有什么用，
而且，是一份，看起来，并不具备，让人，出卖灵魂之类，危险字眼的契约，
而是一份，看起来，像是互利互惠的东西，
契约内容，规定，莫顿，带着瓷器，去附近的人类城池，
将其售卖，
然后，将所得的六成，交回给城邦的主人，
也是面对这么一个契约，
他几乎没有多好犹豫，
就将其签了下来，然后，带着瓷器，到了坎瑞亚帝国，最繁盛的港口城市，
西维斯，
一个，堪称梦幻一般的城市，
在这里，他将手中的货物，主要是那些瓷器，给售卖了出去，
作为一名商人，他很尽职的，
将手中的货物，全都卖出去了一个好价钱，
其中，以从那些羽蛮族手中，得来的，瓷器，卖的尤其的好，
这点，并不让人意外，
在西维斯，一些新奇古怪的东西，总是很受欢迎，
只不过出乎意料的，
那些白瓷的人偶，虽然也算是卖出去了一个好价钱，
但实际上，卖的最好的，反而是，那些，在他看来，有些并不很实用的陶瓷杯子和盘子，
一些对羽蛮族感兴趣的家伙，
花大价钱，将那些白瓷人偶，给买了回去，
而另外的一些有钱人，
则是花了更大的价钱，将那些并不实用，只是看起来好看的瓷杯，盘子，给买走了，
也很快的，他在那亮晃晃的硬币之中，明白了缘由，
羽蛮族瓷偶，
这种对人族来说，并不具备什么特殊意味的，纪念品类型瓷偶，
虽然好看，但事实上，价值不大，
工艺品这种东西，
最值钱的，其实，还是其背后的故事，
做工的精致，事实上，对于大部分有钱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很值得夸耀的东西，
但，对于有钱人来说，花上一笔钱，去购置一些，看起来，好看的，餐具，却并不如此，他们并不在意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只要好看就行，
并且，因为是给自己用的东西，
这些人，掏钱动力会更大，
这里面，大致的涉及到了，一个价值判断的问题，
而对于这些有钱人来说，随便掏出来的一点钱，就已经不会是一个小数目，
也是察觉到商机，莫顿，很快的就，再次动身，
回到了那奇怪的羽蛮族，城邦，
而也是这一次，他成功的意识到了，那一份看起来，完全，没有意义的契约，有什么效力，
在那契约力量之下，他竟然无法撒谎，
直接的，将他这一次行商，售卖瓷器，所得到的货款数额给吐了出来，
这对于荒野行商来说，
是不可置信的，
满嘴鬼话，是一个商人的基本素养，
对于一个商人来说，最重要的，不是货物品质，又或者顾客是否满意，而是如何，从别人口袋里面，掏出更多的钱，
为了从别人兜里掏出更多的钱，他可以提升货物品质，可以千方百计的去讨好顾客，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
通常来说，满嘴鬼话，哄骗顾客为一个垃圾掏钱，才是他们常做的，
莫顿作为一个荒野行商，经常做一锤子买卖的家伙，
满嘴鬼话，这种事情，更是熟练，
但此刻，他却像是，变成了一个，无比诚实的人，对方一询问，他就直接把答案报了出去，
然后，在对面，那淡漠的目光之中，无比肉痛的，从兜里把钱掏了出来，
中间，他一肚子的鬼话，糊弄人的心思，全都变成了空，
在这一刻，他无比的痛恨，当初，痛快签下契约的自己，
六成的所得，
也就是说，他这一次，冒着生命危险，跑了一趟，最后，就得到了四成的收益，
而这四成的收益，刨掉一些辛苦钱，路上的吃喝，以及一些必要的花销，
基本上，就没剩下多少了，
这让他的心在滴血，
同时的，他心底多少还有些庆幸，
当初，为了做做样子，他多少，将对方提出来的，二八分成，给驳斥了回去，
不然，他现在，就只能哭了，
而在交清钱款之后，
莫顿虽然心中在滴血，但却也很快的，就恢复了状态，
开始和那个，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羽蛮族的羽人，进行下一轮的交易，
商人不该沉湎于过去的失败，
他们的目光，应该不断的往前看，不断的为自己钱包奋斗，
瓷器，在西维斯，市场意外的不错，
他提出更多的进货，
同时，还提出了一些要求，
比如，西维斯的有钱人，比较喜欢红色，他希望能够得到一些红色的瓷器，并且，他希望，得到一些，做工更加精致，小巧一些的瓷器，
因为，瓷器这种东西，太容易碎掉了，
小巧一点的瓷器，更容易通过，一些填充手段，保护起来，
并且，更低的单价，也更容易售卖，
对莫顿的要求，江年并没有回绝，只是说他在下次到来的时候，或许能够满足，
莫顿对不能立刻实现有些失望，
但也没太过失望，
而在应下了对方要求之后，江年，这里，却是又提出了新的要求，
他想要，让对方，给他找一些人类奴隶过来，
同时，他还需要一些粮食，
此外的，还有一些书籍，一些常见作物的种子，
莫顿对江年的要求，感觉有些古怪，
不过，作为一名商人，他不可能放着钱不赚，很痛快的，他就答应了对方，
随后，又是一份契约，
而对于这一次的契约，莫顿就慎重和态度强硬了许多，
作为一名商人，满嘴鬼话是他所擅长的，
在契约内容上，
这家伙，毫不犹豫的，就试图推翻上次定下的，四六分成的约定，
同时，对江年需要的一些物质，价格，也是狮子大开口，
作为一名商人，
他完全不需要考虑江年这边的利益和情感，
他需要的是，尽可能的，压榨出，这一次，交易，他所能够得到的最大的利润，
但，马上的，莫顿就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对方，似乎比他还更擅长经商，
明明只是一个羽蛮族，
面对他的满嘴鬼话，直接将他的心态扣得死死的，
话不多，但每一次，都戳在他肺管子上，
甚至，他怀疑，对方根本不需要什么契约，
这家伙根本就是能够读心，
就算是没有契约，这家伙，也能够，从他兜里，掏出来约定的银币，
这种感觉十分的糟糕，
而更糟糕的是，
他发现，对方并不只有他这一个渠道，
在那羽蛮族城邦，多待了一阵子，他便见到了，这个他当初来的时候，还比较荒凉的城邦，突然的，似乎，就和几个专门，游走在，临近几个地区的荒野行商，联系上了，
并且，有些让人害怕的是，
这些行商，和他一般的，基本上的，都没有能够从对方哪里，捞到什么好处，
这个发现，让莫顿有些沮丧，
而更让人沮丧的是，
他在几次试图，将这陶器制作工艺摸出来的尝试之中，
最终的发现，这个羽蛮族城邦的力量，
似乎比他预想的要强很多，
特别是，那个，常年一脸淡漠，似乎看透了世间一切的羽人，强的更是有些离谱，
据说，那个羽人，能够直接的，徒手搏杀龙兽，
并且，能够一击洞穿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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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也找到了解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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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矿，冶炼，
铁质农具的产生，让瘦弱的哥布林，还有狗头人，拥有破开坚实地面的力量，
跨时代的火药工艺，
让肢体力量并不强壮的羽蛮族，拥有裂开山岩的力量，
而带着一身装备的江年，
奋力之下，洞穿山川，更是，对整个城邦文明的，各种水利基础设施，推进极快，
同时，一些从游戏世界带来的恢复道具，
也让江年顺利的，熬过了，城邦，开荒，扩土时期的资源消耗，
开荒是一件投入很大的事情，
在这一片荒野之中，想要开垦出一片能耕种的土地，
首先，是要清除这片土地上的猛兽，
还有各种危险，
随后的，便是要准备大量的劳动力，还有足够的粮食，
在荒野之中开荒，
需要将土地上，那些根茎扎的有十几米，乃至数十米的杂草，树木给清理干净，
杂草割掉，树木砍掉，
然后，下一步，就是刨开地面，
将下面的树桩，草根，给刨出来，然后灭活，
在没有机械的年代，这一步，需要十几个哥布林，花费一个冬天的时间，才能够清理干净，大约一亩的土地，并且，这被清理出来的地片，在随后两年时间，
因为土质问题，里面的树根，草根，不断的发芽，冒出来的问题，
需要投入的劳动力，并不会降低多少，
而产出来的粮食，却根本，不够这些劳动力消耗，
而如果是以一亩两亩的速度，
去尝试开垦，
那么，想要能够达到，足够支撑一个城邦文明所需要的基础物质供应，
大概需要，几十，乃至上百年，
通常，一个文明，要从蒙昧，到城邦，中间，原本需要经历一段时间的半游猎部落阶段，
因为这个时候的单纯耕种，是不可能提供足够的食物的，
耕种需要大量劳动力，但土地的产出却不够，
只有去进行一些猎杀，从大自然之中，进行索取，才能，将部落维系下来，
不过，江年自然没有那么多时间，在上面磨蹭，
他直接的，通过大量的，投入一些恢复道具，代替了这个阶段的积累，
推动着，整个城邦文明的建立，成型，
前期的物质积累，劳动力的掠夺，秩序的建立，
都被江年，使用一些盘外招数跳过，
也是如此，当一套的水利设施逐渐的完工，一个，能够自给自足的城邦，
便悄然的，出现在了这个原本是文明荒漠的荒野之中，
而也随着，一些原本就算好的，工程，还有，一些还算是比较适合耕种的土地被开垦完，面对劳动力驯化增速不够，外围土地开垦困难，等问题，
江年手中的一些盘外招数，也开始有些不够用了，
为此，江年转而的，开始了在这个新出现的城邦之中，推进一些工艺迭代，
荒野之中，矿产资源开采困难，
同时，智能水准，天然有所欠缺的哥布林和狗头人，
也很难，更进一步，达到江年，所期望着的，
能够掌握一些先进工艺工人的水准，
所以，也根据环境，江年拿出来的工艺，并不是什么直接推动生产力发展的东西，
比如冶炼，蒸汽机，之类的，
而是一个陶瓷烧制工艺，
里面精细一些的活，可以交给城邦之中的，开化了的羽蛮族，
而比较笨重一些的，搓泥的功夫，
则是可以交给，一些驯化的，比较成功的哥布林和狗头人去做，
正常的哥布林，基本上只有十一二岁小孩子的智能，
但驯化的比较成功的，
脑袋里面，一些思维模块，比较稳定的，
却是能够，达到十三四岁，人类少年的智能水准，虽然依旧有些笨拙，
但基本上，算是能够使用一二了，
而种族条件，更好一些的羽蛮族，里面，表现较好的，
已经，完全的，拥有，正常人类的智能水准，
只是，脑子依旧显得有些轴，
有时候，转不过弯来，
但，经过一些训练，教导，成为一个合格的陶瓷工人，还是有这个基础条件的，
同时，伴随着陶瓷烧制工艺的，还有各种砖瓦窑的技术迭代，
等陶瓷在江年的曙光城邦之中，被烧制出来，
几个砖瓦窑，也随之出现，
这般，江年，一边的，动手改变城邦之中的一些基础设置，居住环境，
一边的，开始联络，荒野之中走过的商队，
向他们推销，曙光城的瓷器，
而也并不出预料，这些商人，很快的，就对一些，通体瓷白，形貌精致的羽蛮人偶，
表现出了不小的兴趣，
工艺品，一种，近乎必然的伴随着文明出现的产物，
本质上，是一个文明，审美和文化的表达，
换而言之，是一种，智能生物，内心欲望的，比较复杂的表达，
以江年的水准，做出来的瓷偶，
即使对面的人，缺乏对应的鉴赏能力，也能够感觉到一些，
来自直觉的欣赏，
而行走在荒野之中的商队，本身上，大部分都是在，售卖一些，比较精致，利润比较高的产品，
这些商人的眼光和口味，本身也比较倾向于这个方向，
白，润，光亮，精致，
在看到这些瓷器人偶的第一时间，
荒野行商，莫顿，就有一种直觉，这东西，应该能够给他带来不错的利润，
这是一个荒野行商的直觉，
‘如果代价不大的话，可以尝试，将其拿下来，’冒顿心中念到，
而稍后，让他意外的是，
对方，一个看起来，完全不像是羽蛮族的羽人，
在让他签订了一份契约之后，
就一个铜子都没有收，
便，将那些瓷器人偶，还有一些，看着颇为精致的瓷器，交到了他的手上，
契约，
莫顿完全不知道，在这荒野之上，契约到底有什么用，
而且，是一份，看起来，并不具备，让人，出卖灵魂之类，危险字眼的契约，
而是一份，看起来，像是互利互惠的东西，
契约内容，规定，莫顿，带着瓷器，去附近的人类城池，
将其售卖，
然后，将所得的六成，交回给城邦的主人，
也是面对这么一个契约，
他几乎没有多好犹豫，
就将其签了下来，然后，带着瓷器，到了坎瑞亚帝国，最繁盛的港口城市，
西维斯，
一个，堪称梦幻一般的城市，
在这里，他将手中的货物，主要是那些瓷器，给售卖了出去，
作为一名商人，他很尽职的，
将手中的货物，全都卖出去了一个好价钱，
其中，以从那些羽蛮族手中，得来的，瓷器，卖的尤其的好，
这点，并不让人意外，
在西维斯，一些新奇古怪的东西，总是很受欢迎，
只不过出乎意料的，
那些白瓷的人偶，虽然也算是卖出去了一个好价钱，
但实际上，卖的最好的，反而是，那些，在他看来，有些并不很实用的陶瓷杯子和盘子，
一些对羽蛮族感兴趣的家伙，
花大价钱，将那些白瓷人偶，给买了回去，
而另外的一些有钱人，
则是花了更大的价钱，将那些并不实用，只是看起来好看的瓷杯，盘子，给买走了，
也很快的，他在那亮晃晃的硬币之中，明白了缘由，
羽蛮族瓷偶，
这种对人族来说，并不具备什么特殊意味的，纪念品类型瓷偶，
虽然好看，但事实上，价值不大，
工艺品这种东西，
最值钱的，其实，还是其背后的故事，
做工的精致，事实上，对于大部分有钱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很值得夸耀的东西，
但，对于有钱人来说，花上一笔钱，去购置一些，看起来，好看的，餐具，却并不如此，他们并不在意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只要好看就行，
并且，因为是给自己用的东西，
这些人，掏钱动力会更大，
这里面，大致的涉及到了，一个价值判断的问题，
而对于这些有钱人来说，随便掏出来的一点钱，就已经不会是一个小数目，
也是察觉到商机，莫顿，很快的就，再次动身，
回到了那奇怪的羽蛮族，城邦，
而也是这一次，他成功的意识到了，那一份看起来，完全，没有意义的契约，有什么效力，
在那契约力量之下，他竟然无法撒谎，
直接的，将他这一次行商，售卖瓷器，所得到的货款数额给吐了出来，
这对于荒野行商来说，
是不可置信的，
满嘴鬼话，是一个商人的基本素养，
对于一个商人来说，最重要的，不是货物品质，又或者顾客是否满意，而是如何，从别人口袋里面，掏出更多的钱，
为了从别人兜里掏出更多的钱，他可以提升货物品质，可以千方百计的去讨好顾客，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
通常来说，满嘴鬼话，哄骗顾客为一个垃圾掏钱，才是他们常做的，
莫顿作为一个荒野行商，经常做一锤子买卖的家伙，
满嘴鬼话，这种事情，更是熟练，
但此刻，他却像是，变成了一个，无比诚实的人，对方一询问，他就直接把答案报了出去，
然后，在对面，那淡漠的目光之中，无比肉痛的，从兜里把钱掏了出来，
中间，他一肚子的鬼话，糊弄人的心思，全都变成了空，
在这一刻，他无比的痛恨，当初，痛快签下契约的自己，
六成的所得，
也就是说，他这一次，冒着生命危险，跑了一趟，最后，就得到了四成的收益，
而这四成的收益，刨掉一些辛苦钱，路上的吃喝，以及一些必要的花销，
基本上，就没剩下多少了，
这让他的心在滴血，
同时的，他心底多少还有些庆幸，
当初，为了做做样子，他多少，将对方提出来的，二八分成，给驳斥了回去，
不然，他现在，就只能哭了，
而在交清钱款之后，
莫顿虽然心中在滴血，但却也很快的，就恢复了状态，
开始和那个，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羽蛮族的羽人，进行下一轮的交易，
商人不该沉湎于过去的失败，
他们的目光，应该不断的往前看，不断的为自己钱包奋斗，
瓷器，在西维斯，市场意外的不错，
他提出更多的进货，
同时，还提出了一些要求，
比如，西维斯的有钱人，比较喜欢红色，他希望能够得到一些红色的瓷器，并且，他希望，得到一些，做工更加精致，小巧一些的瓷器，
因为，瓷器这种东西，太容易碎掉了，
小巧一点的瓷器，更容易通过，一些填充手段，保护起来，
并且，更低的单价，也更容易售卖，
对莫顿的要求，江年并没有回绝，只是说他在下次到来的时候，或许能够满足，
莫顿对不能立刻实现有些失望，
但也没太过失望，
而在应下了对方要求之后，江年，这里，却是又提出了新的要求，
他想要，让对方，给他找一些人类奴隶过来，
同时，他还需要一些粮食，
此外的，还有一些书籍，一些常见作物的种子，
莫顿对江年的要求，感觉有些古怪，
不过，作为一名商人，他不可能放着钱不赚，很痛快的，他就答应了对方，
随后，又是一份契约，
而对于这一次的契约，莫顿就慎重和态度强硬了许多，
作为一名商人，满嘴鬼话是他所擅长的，
在契约内容上，
这家伙，毫不犹豫的，就试图推翻上次定下的，四六分成的约定，
同时，对江年需要的一些物质，价格，也是狮子大开口，
作为一名商人，
他完全不需要考虑江年这边的利益和情感，
他需要的是，尽可能的，压榨出，这一次，交易，他所能够得到的最大的利润，
但，马上的，莫顿就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对方，似乎比他还更擅长经商，
明明只是一个羽蛮族，
面对他的满嘴鬼话，直接将他的心态扣得死死的，
话不多，但每一次，都戳在他肺管子上，
甚至，他怀疑，对方根本不需要什么契约，
这家伙根本就是能够读心，
就算是没有契约，这家伙，也能够，从他兜里，掏出来约定的银币，
这种感觉十分的糟糕，
而更糟糕的是，
他发现，对方并不只有他这一个渠道，
在那羽蛮族城邦，多待了一阵子，他便见到了，这个他当初来的时候，还比较荒凉的城邦，突然的，似乎，就和几个专门，游走在，临近几个地区的荒野行商，联系上了，
并且，有些让人害怕的是，
这些行商，和他一般的，基本上的，都没有能够从对方哪里，捞到什么好处，
这个发现，让莫顿有些沮丧，
而更让人沮丧的是，
他在几次试图，将这陶器制作工艺摸出来的尝试之中，
最终的发现，这个羽蛮族城邦的力量，
似乎比他预想的要强很多，
特别是，那个，常年一脸淡漠，似乎看透了世间一切的羽人，强的更是有些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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