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撑不下去
“诺诺……”他低唤声，小家伙转过头眨着大眼一脸的无辜。
“爸爸？”
“你们在法国时……有没有人……就是下雨天……”莫黎霆考虑着该怎么说，面前的人则是一副乖乖听着的样子，他轻咳了声，“有人送你们吗？”
“有啊……有好多……”诺诺一本正经，却让身边的人一下子黑了脸。
有！而且还好多？
“有妈咪的老板叔叔，有史蒂文叔叔，有小贝叔叔，还有妈咪的法语老师，还有……”
“行了行了……”小诺诺还在数着手指头细说着，他已经郁闷得再也听不下去了，站起身子朝卫生间而去，须臾后，又奔出来拿起手机，走到阳台打电话去了。
小人儿望着他的背影，用手捂着嘴偷乐着。
＊＊
翡翠湾圆满建成，与另一家公司也签下合同，给凡宇的企划设计很满意，江南的墓园也正在施工中，一切正常，莫氏在渐渐步上轨道。
莫黎霆成天都很忙，小诺诺有时会在家里，有保姆照顾着，有时会去司徒静雅那里，莫家的老祖宗知道小诺诺回来了，也要将他接过去住，他怕小人儿不习惯，诺诺却嘴甜甜地哄得两老人家开怀大笑，他突然间觉得，儿子比他有本事了，那份机灵慧黠，是来自于向晚吧。
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
每每想起她，总是有种想打电话的冲动，哪怕不能见到，听听她柔柔声音也很好。
其实很怀念那段她在他身边做秘书的日子，虽然她做的不久，可是他早已把她当成了他自己的一部分，或许那种与生俱来的默契与合拍，都是早已注定好的，她就是老天为他打造的另一伴。
他想念她的笑，想念她的柔，想念她的精明，想念她的纯真，还有那让他失控的窈窕身段……
他的下腹不禁一跳，为了自己的想法而引起的冲动有丝尴尬，现在正在开会，而他却神游了，在碰到她以前，这样的状况从来就不会发生，而碰到她之后，什么样的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身边的戴芙宁凑近他：“莫总，企划部经理在问您话？”
他微蹙眉抬头，望向企划部经理，经理与一干人等正在等着他的回答。
“大家辛苦了，晚上去庆祝一下吧……”他如是说道。
企划部门会议，参加的人不多，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反应过来后，随即欢呼出声。
“莫总，戴小姐，晚上一起去吧……”经理忙热情得邀请两个顶头上司。
“不了，晚上我还有事，戴小姐不如一起去吧……大家玩得尽兴……”他说着起身朝门口走去。
才走出会议室，手机便响了起来，他掏出看，居然是苏苏的。
已经三个多月没有她的音讯了，突然之间她又回来，好像比那时见到她时又瘦了些，小小的脸颊成了尖尖的瓜子脸，看到他，她开口第一句话便是。
“黎霆，你带我去见他吧……”
他仍然不能够保证黎均会见她，而他也知道她已经去过好多次，每一次，总是遭拒，但他看着她伤心欲绝的脸，他实在狠不下心去拒绝她。
她说：“原本以为三年，会很快的……真的很快的，我每天都在努力努力工作，让自己忙到根本就没有时间想他，可是，那么辛苦，却还是撑不下去……你让我见下他吧，见下他，或许我就会撑下去，那么多时间，我就能撑下去了……”她泣不成声，瘦弱的身子不断颤抖着，而他胸口郁闷，说不出话来。
还是带她去了，叫上了严绪然，通报进去是他要见他，探监半个小时，只是，她才进去十来分钟，就满脸泪痕得出来。
回去的路上，苏苏显得特别安静，头枕着玻璃窗，眼神有些呆滞，只是望着外面，他不知道黎均和她说了什么，抑或是……连见都没有见到？
“一块吃饭吧？”他开口，打破沉默，她依然是这副表情，过了良久，才像是反应过来。
“不了黎霆，你把我送到公寓吧，我有些累，我想睡会……”她说道，声音中透着疲惫。
“去吃点东西吧……”他不太放心，她这副样子，生怕有个意外，她没再说话，他载着她去了圣帝皇轩。
两人对面坐着，苏苏沉吟了良久，才终于开口：“你和向晚怎样了？”
“就那样……”他淡然回答。
“向晚还在法国吗？你再过两个月，取保的日期也到了，到那时，就可以出境去找她了，你们……一定要好好的生活……”苏苏眼垂下去，喃喃说着。
“他说什么了？”他问道。
苏苏却扬起唇角，惨白的笑容，渗透着心酸，手里拿着杯子慢慢转着，声音低哑着：“不管他说什么……我也仍然会等他……”
莫黎霆望着她，胸口忽然有些窒息，他拿起面前的杯子饮了口，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你放心吧，我会找人，如果能减刑，尽量减刑……”
“其实他没必要这样子，说到底，是我配不上他……我应该是已经死去的人，带着这一身的肮脏，又怎么能活在这个世上……”
“苏苏……”莫黎霆打断她，每次听到这个，他心里就难受，“不要这么说……都已经过去了……而且，你已经死过了一回了，现在的，是凌菲，不是苏绛绿，这是你自己说的不是吗？”
她忽然之间又要哭出来，却用手捂住，随后尽量笑着：“黎霆，谢谢你……谢谢你……”
和苏苏从餐厅出来，送她回了公寓，出来的时候，接到了宁维成的电话。
“在暗夜呢，要不要过来？”
他看了下时间，还早，打了电话回莫家，说是诺诺已经睡下，于是便驱车前往。
这样的日子算不算好，以往总是过着这种日子，而现在，却有种厌倦的感觉，或许是心里有了份牵挂，总觉得她在身边，和她在一起，才是他要过的日子。
暗夜里莺歌燕舞，五彩灯闪烁，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烟味酒味以及汗水交织的味道，构成了暧昧而又销魂的空间。
他朝着老地方而去，大厅里人潮拥挤，这会儿，就连走廊上也全是人，来来往往，凄凄诉诉，幽暗的灯光下，遍地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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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
“你们在法国时……有没有人……就是下雨天……”莫黎霆考虑着该怎么说，面前的人则是一副乖乖听着的样子，他轻咳了声，“有人送你们吗？”
“有啊……有好多……”诺诺一本正经，却让身边的人一下子黑了脸。
有！而且还好多？
“有妈咪的老板叔叔，有史蒂文叔叔，有小贝叔叔，还有妈咪的法语老师，还有……”
“行了行了……”小诺诺还在数着手指头细说着，他已经郁闷得再也听不下去了，站起身子朝卫生间而去，须臾后，又奔出来拿起手机，走到阳台打电话去了。
小人儿望着他的背影，用手捂着嘴偷乐着。
＊＊
翡翠湾圆满建成，与另一家公司也签下合同，给凡宇的企划设计很满意，江南的墓园也正在施工中，一切正常，莫氏在渐渐步上轨道。
莫黎霆成天都很忙，小诺诺有时会在家里，有保姆照顾着，有时会去司徒静雅那里，莫家的老祖宗知道小诺诺回来了，也要将他接过去住，他怕小人儿不习惯，诺诺却嘴甜甜地哄得两老人家开怀大笑，他突然间觉得，儿子比他有本事了，那份机灵慧黠，是来自于向晚吧。
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
每每想起她，总是有种想打电话的冲动，哪怕不能见到，听听她柔柔声音也很好。
其实很怀念那段她在他身边做秘书的日子，虽然她做的不久，可是他早已把她当成了他自己的一部分，或许那种与生俱来的默契与合拍，都是早已注定好的，她就是老天为他打造的另一伴。
他想念她的笑，想念她的柔，想念她的精明，想念她的纯真，还有那让他失控的窈窕身段……
他的下腹不禁一跳，为了自己的想法而引起的冲动有丝尴尬，现在正在开会，而他却神游了，在碰到她以前，这样的状况从来就不会发生，而碰到她之后，什么样的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身边的戴芙宁凑近他：“莫总，企划部经理在问您话？”
他微蹙眉抬头，望向企划部经理，经理与一干人等正在等着他的回答。
“大家辛苦了，晚上去庆祝一下吧……”他如是说道。
企划部门会议，参加的人不多，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反应过来后，随即欢呼出声。
“莫总，戴小姐，晚上一起去吧……”经理忙热情得邀请两个顶头上司。
“不了，晚上我还有事，戴小姐不如一起去吧……大家玩得尽兴……”他说着起身朝门口走去。
才走出会议室，手机便响了起来，他掏出看，居然是苏苏的。
已经三个多月没有她的音讯了，突然之间她又回来，好像比那时见到她时又瘦了些，小小的脸颊成了尖尖的瓜子脸，看到他，她开口第一句话便是。
“黎霆，你带我去见他吧……”
他仍然不能够保证黎均会见她，而他也知道她已经去过好多次，每一次，总是遭拒，但他看着她伤心欲绝的脸，他实在狠不下心去拒绝她。
她说：“原本以为三年，会很快的……真的很快的，我每天都在努力努力工作，让自己忙到根本就没有时间想他，可是，那么辛苦，却还是撑不下去……你让我见下他吧，见下他，或许我就会撑下去，那么多时间，我就能撑下去了……”她泣不成声，瘦弱的身子不断颤抖着，而他胸口郁闷，说不出话来。
还是带她去了，叫上了严绪然，通报进去是他要见他，探监半个小时，只是，她才进去十来分钟，就满脸泪痕得出来。
回去的路上，苏苏显得特别安静，头枕着玻璃窗，眼神有些呆滞，只是望着外面，他不知道黎均和她说了什么，抑或是……连见都没有见到？
“一块吃饭吧？”他开口，打破沉默，她依然是这副表情，过了良久，才像是反应过来。
“不了黎霆，你把我送到公寓吧，我有些累，我想睡会……”她说道，声音中透着疲惫。
“去吃点东西吧……”他不太放心，她这副样子，生怕有个意外，她没再说话，他载着她去了圣帝皇轩。
两人对面坐着，苏苏沉吟了良久，才终于开口：“你和向晚怎样了？”
“就那样……”他淡然回答。
“向晚还在法国吗？你再过两个月，取保的日期也到了，到那时，就可以出境去找她了，你们……一定要好好的生活……”苏苏眼垂下去，喃喃说着。
“他说什么了？”他问道。
苏苏却扬起唇角，惨白的笑容，渗透着心酸，手里拿着杯子慢慢转着，声音低哑着：“不管他说什么……我也仍然会等他……”
莫黎霆望着她，胸口忽然有些窒息，他拿起面前的杯子饮了口，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你放心吧，我会找人，如果能减刑，尽量减刑……”
“其实他没必要这样子，说到底，是我配不上他……我应该是已经死去的人，带着这一身的肮脏，又怎么能活在这个世上……”
“苏苏……”莫黎霆打断她，每次听到这个，他心里就难受，“不要这么说……都已经过去了……而且，你已经死过了一回了，现在的，是凌菲，不是苏绛绿，这是你自己说的不是吗？”
她忽然之间又要哭出来，却用手捂住，随后尽量笑着：“黎霆，谢谢你……谢谢你……”
和苏苏从餐厅出来，送她回了公寓，出来的时候，接到了宁维成的电话。
“在暗夜呢，要不要过来？”
他看了下时间，还早，打了电话回莫家，说是诺诺已经睡下，于是便驱车前往。
这样的日子算不算好，以往总是过着这种日子，而现在，却有种厌倦的感觉，或许是心里有了份牵挂，总觉得她在身边，和她在一起，才是他要过的日子。
暗夜里莺歌燕舞，五彩灯闪烁，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烟味酒味以及汗水交织的味道，构成了暧昧而又销魂的空间。
他朝着老地方而去，大厅里人潮拥挤，这会儿，就连走廊上也全是人，来来往往，凄凄诉诉，幽暗的灯光下，遍地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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