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我不是亏大了？
“我是灞波儿奔，他是奔波儿灞，灞波儿奔波儿灞——”
周小染忽然惊得睁开了眼，眼皮还有些干涩，等发现床边坐着郝俊，她诧异的撑起身坐起来，“郝哥？”
郝俊不自在的干咳一声，“有人给你打电话。”说着把手机递给了她，自己就起身离开去了外面。
周小染接过手机接通，有些狐疑的看向郝俊离去的背影。
“嫂子。”
“陆嵘？”听到电话里头的熟悉声音，周小染注意力瞬间收了回来，惊讶道，“你怎么给我打电话，有事吗？”
“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好去岑海接你。”
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了不少时间，周小染没觉得陆嵘那不再客气疏离的语气不对，只是沉默了片刻。
那头陆嵘大概是误会了这沉默，忙解释：“不是我哥不去接你，他这几天工作太忙了，而我在家没什么事做……”
说到后面，渐渐消了音，也不知道是不是底气不足。
周小染垂下眼，睫毛长长的，投射下一片黯然，“我知道，不过我暂时还不想回去。”
“为什么？”
“有点事。”周小染抿了下嘴唇，大概是刚刚合眼休憩的时间太短，突然醒来让她大脑还是很疲倦，提不起什么精神，心里沉甸甸的，“家里……都还好吗？”
“嗯，年前很忙，大家都在准备年宴的事。”陆嵘说着，又想起什么，“上午的时候，妈和奶奶去了一趟宋家。”
“去宋家？”
“嗯。”陆嵘迟疑，“具体去干什么我也不清楚，我觉得可能是……”
“在灵鼋山上的事吧。”周小染把他的猜疑说完整。
陆嵘尴尬的沉默下来。
“宋家要追责吗？”周小染心里嘲讽着，又突然觉得实在有够索然无味。
宋安暖明明是个杀人犯，却所有人都在包庇她。
周小染清楚为什么会这样，什么没有充足的证据都是借口，宋安暖的家世背景才是她最大的保障，而第二个原因，无非就是自己和孩子不够重要。
陆家位高权重，而她和孩子就像是路边的流浪狗，对方被迫带家门负责，可自始至终，都没有资格成为他们的家人。
所以，哪怕宋安暖对她和晨晨起了杀心，动了杀手，哪怕她早有图谋，蓄意谋杀，只要没有造成无法逆转的结果前，都是可以原谅的。
都是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甚至，周小染觉得哪怕自己死在宋安暖手里，陆家也不会和宋家撕破脸。
毕竟那是沿袭了老一辈的交情，至今三代交好，为了自己这个“外人”伤了和气，实在不值得。
“怎么会。”陆嵘听她语气消极，立刻说道：“宋安暖已经说过了，那件事是意外。”
心里负面情绪不断堆积，周小染听到这话，忍不住厉声反驳：“根本就不是意外！”
陆嵘再次沉默了。
“抱歉。”周小染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抓着刘海冷静下来，神色有些懊恼和烦躁，“我刚睡醒，情绪有点控制不住。”
“我知道。”
周小染心里随便的想你怎么还知道我刚睡醒，却突然听到陆嵘一字一句说：“我知道那不是意外。”
周小染表情僵住。
“那天，我去找你的时候，看到了曦曦。”陆嵘的声音低了些下来，“她说，晨晨被一个漂亮阿姨带走了……”
周小染动了动嘴唇，面无表情的用乔蕊的话嘲弄回去，“灵鼋山上‘漂亮阿姨’比比皆是。”
“嗯。”陆嵘说：“但我认识的，就那么一个，我只是尝试性的，把宋安暖的照片给曦曦看了。”
周小染紧嘴唇。
“她当时指认了宋安暖。”
周小染靠在床背上，有几分颓然，有几分讥讽，还觉得可笑可悲，“陆嵘……”
“对不起。”陆嵘语气愧疚，“我，第一时间和妈说了……但是她不相信，哥也不信。”
周小染目光怔怔，看向床头柜上一盆养的青翠漂亮的绿萝，又像没有看它。
“成年人的世界讲究证据。”陆嵘声音低低的，“我又去找宋安暖对峙，可她不承认，还说晨晨曦曦是你的孩子，如果你嘱咐过，他们肯定会按照你交代的
那样说。”
周小染干涩的喉咙一动，似乎冒出了一点嘲笑，又什么都没。
“这件事，没有实质的证据，谁有理都说不清，只能庆幸没有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这个时候，再去问“那如果我死了呢？如果晨晨死了呢？”这样的问题，显然是没有意义的。
周小染疲倦的眨了眨艰涩的眼睛，真没意思，她说：“没其他事我就先挂了。”
“嫂子，那我什么时候去岑海接你？”陆嵘知道她不想再提这个，赶紧又把话题给拉回来，“你和晨晨的身体状况都需要好好休养，你回家里来，家里条件
好。”
“到时候再说。”
陆嵘固执，“到什么时候？马上过年了。”
“到时候，宋安暖会到陆家过年吧。”周小染却扯了扯嘴角换了个话题，她的表情是个笑的样子，眼底却冰冰冷冷的。
“嫂子……”
“不要再叫我嫂子。趁现在没有叫习惯，改口吧，过几天就要换人叫了。”
陆嵘在那头迟疑起来，“嫂子，你别生气，以哥现在的身份地位，要考量的各方各面有很多，宋安暖那件事不仅仅是一件私事，我知道嫂……我知道你心里
不舒服，但……如果他是我，肯定也是会无条件相信你的……”
周小染打断：“不要再给陆铮说好话了。”
陆嵘动了动嘴唇，没说话。
周小染说：“他也不屑于你来我这说好话，先挂了，我要吃午饭了。”
“嫂，小染！”
周小染没有挂掉电话，垂着眼，听到电话那头陆嵘的声音突然委屈起来——
“我，我现在在岑海……你在哪。”
周小染一顿，皱眉，这是打算先斩后奏？
那头却郁闷的说：“我和他们吵了一架，然后一气之下跑到岑海，想找你，结果你不在山上……”
“吵架？为什么？”周小染眉皱得更深，“难道……”
虽然她没有说明白，但彼此心里都清楚得很，陆嵘也没有否认，“我不想待在家，我想去找你和晨晨曦曦，晨晨还好吗？”
周小染沉默了片刻，还是说：“陆嵘，你回去吧，家里人会担心的。”
“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天在外面跑，没什么好担心的。”陆嵘说着，牙齿突然磕碰着打了个颤，可怜的说：“小染，岑海好冷，这比A城冷太多了吧！”
周小染看向门口，隐约还能看到郝俊和孩子们的身影，她犹豫了片刻，到底是说：“我在L市，落霞山庄，你要来就来吧。”
“好！”那头声音顿时来了劲儿，“嫂，小染，等着我！”
“你自己开车？”周小染忙吩咐：“路上小心点，慢点，别着急，我们在这边会待上个两三天的。”
“我知道的，到了再给你打电话~”
终于挂了电话，周小染看着有些发烫的手机，余光里身影一晃，她看过去，就看到郝俊站在门口，双手插在口袋。
“谁要来？”
“我一个弟弟。”
“亲弟弟？”
“……”周小染含糊其辞，“算是吧。”
郝俊却顿时不乐意了，“这是我专门找来给你消遣，排忧解闷的，你找你干弟弟来干什么？”
“他离家出走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不会住宾馆去？”
周小染：“……”
“算了，想来就来吧。”郝俊一点也不想为难她，站直了身子，“起床吃饭去，我点了餐，待会儿你和孩子们再看看，要加什么菜。”
“随便吃点就好。”
“那怎么行。”郝俊立刻说道：“既然来了，吃喝玩都得开心，哪里能随便敷衍，我出去等你。”说着，带上门，留给她了私人空间。
落霞山庄的餐厅周小染也去过一次，有点像陆氏集团的员工食堂，当时她和陆铮看完日出回来，餐厅里几个窗口提供着不同样式的早点。
但这午餐却又出了周小染的意料，竟然是庄园里一个正儿八经的中餐厅，雅座相隔距离讲究，绿景布置也极具格调，还有一个小乐队在演奏舒适的音乐。
郝俊绅士的为周小染拉了椅子，再推进去，等她坐好了，才依次把两个小祖宗也抱到餐桌前。
服务员开始上前菜，郝俊问她要了份菜单重新递给周小染，叫她再挑两个自己和孩子喜欢吃的菜。
周小染看他这样，也就没再客气，又点了一道高汤，以及两样含糖量不高的餐后甜点。
“大出血哦。”周小染合上菜单递给服务员，再眉眼弯弯的看向郝俊，揶揄：“郝哥，你回头得吃几个月方便面了。”
落霞山庄身为L市的旅游胜地，物价当然不低，基础的饮料都是外面商铺贩卖的十倍起，何况是这样有点名气和讲究的菜品。
“心甘情愿。”郝俊笑着回看她，“如果能让你开心点，我天天吃泡面都行。”
周小染唇边的弧度有瞬间的僵化，不过立刻调整过来，状似随意的说道：“别了吧，我可不敢把你老婆本吃没了，万一你让我以身相许，我不是亏大了？”
郝俊心里一动，竟然有些紧张，却故作自然的笑，“怎么亏大了？”
“娶我一个还倒贴两个小的，这还不亏啊？”周小染看似开玩笑，却带着正经，“你娶个二手的，亏，我嫁你还白送两个，也亏。这种你亏我也亏的亏本事
儿，谁做谁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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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染忽然惊得睁开了眼，眼皮还有些干涩，等发现床边坐着郝俊，她诧异的撑起身坐起来，“郝哥？”
郝俊不自在的干咳一声，“有人给你打电话。”说着把手机递给了她，自己就起身离开去了外面。
周小染接过手机接通，有些狐疑的看向郝俊离去的背影。
“嫂子。”
“陆嵘？”听到电话里头的熟悉声音，周小染注意力瞬间收了回来，惊讶道，“你怎么给我打电话，有事吗？”
“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好去岑海接你。”
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了不少时间，周小染没觉得陆嵘那不再客气疏离的语气不对，只是沉默了片刻。
那头陆嵘大概是误会了这沉默，忙解释：“不是我哥不去接你，他这几天工作太忙了，而我在家没什么事做……”
说到后面，渐渐消了音，也不知道是不是底气不足。
周小染垂下眼，睫毛长长的，投射下一片黯然，“我知道，不过我暂时还不想回去。”
“为什么？”
“有点事。”周小染抿了下嘴唇，大概是刚刚合眼休憩的时间太短，突然醒来让她大脑还是很疲倦，提不起什么精神，心里沉甸甸的，“家里……都还好吗？”
“嗯，年前很忙，大家都在准备年宴的事。”陆嵘说着，又想起什么，“上午的时候，妈和奶奶去了一趟宋家。”
“去宋家？”
“嗯。”陆嵘迟疑，“具体去干什么我也不清楚，我觉得可能是……”
“在灵鼋山上的事吧。”周小染把他的猜疑说完整。
陆嵘尴尬的沉默下来。
“宋家要追责吗？”周小染心里嘲讽着，又突然觉得实在有够索然无味。
宋安暖明明是个杀人犯，却所有人都在包庇她。
周小染清楚为什么会这样，什么没有充足的证据都是借口，宋安暖的家世背景才是她最大的保障，而第二个原因，无非就是自己和孩子不够重要。
陆家位高权重，而她和孩子就像是路边的流浪狗，对方被迫带家门负责，可自始至终，都没有资格成为他们的家人。
所以，哪怕宋安暖对她和晨晨起了杀心，动了杀手，哪怕她早有图谋，蓄意谋杀，只要没有造成无法逆转的结果前，都是可以原谅的。
都是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甚至，周小染觉得哪怕自己死在宋安暖手里，陆家也不会和宋家撕破脸。
毕竟那是沿袭了老一辈的交情，至今三代交好，为了自己这个“外人”伤了和气，实在不值得。
“怎么会。”陆嵘听她语气消极，立刻说道：“宋安暖已经说过了，那件事是意外。”
心里负面情绪不断堆积，周小染听到这话，忍不住厉声反驳：“根本就不是意外！”
陆嵘再次沉默了。
“抱歉。”周小染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抓着刘海冷静下来，神色有些懊恼和烦躁，“我刚睡醒，情绪有点控制不住。”
“我知道。”
周小染心里随便的想你怎么还知道我刚睡醒，却突然听到陆嵘一字一句说：“我知道那不是意外。”
周小染表情僵住。
“那天，我去找你的时候，看到了曦曦。”陆嵘的声音低了些下来，“她说，晨晨被一个漂亮阿姨带走了……”
周小染动了动嘴唇，面无表情的用乔蕊的话嘲弄回去，“灵鼋山上‘漂亮阿姨’比比皆是。”
“嗯。”陆嵘说：“但我认识的，就那么一个，我只是尝试性的，把宋安暖的照片给曦曦看了。”
周小染紧嘴唇。
“她当时指认了宋安暖。”
周小染靠在床背上，有几分颓然，有几分讥讽，还觉得可笑可悲，“陆嵘……”
“对不起。”陆嵘语气愧疚，“我，第一时间和妈说了……但是她不相信，哥也不信。”
周小染目光怔怔，看向床头柜上一盆养的青翠漂亮的绿萝，又像没有看它。
“成年人的世界讲究证据。”陆嵘声音低低的，“我又去找宋安暖对峙，可她不承认，还说晨晨曦曦是你的孩子，如果你嘱咐过，他们肯定会按照你交代的
那样说。”
周小染干涩的喉咙一动，似乎冒出了一点嘲笑，又什么都没。
“这件事，没有实质的证据，谁有理都说不清，只能庆幸没有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这个时候，再去问“那如果我死了呢？如果晨晨死了呢？”这样的问题，显然是没有意义的。
周小染疲倦的眨了眨艰涩的眼睛，真没意思，她说：“没其他事我就先挂了。”
“嫂子，那我什么时候去岑海接你？”陆嵘知道她不想再提这个，赶紧又把话题给拉回来，“你和晨晨的身体状况都需要好好休养，你回家里来，家里条件
好。”
“到时候再说。”
陆嵘固执，“到什么时候？马上过年了。”
“到时候，宋安暖会到陆家过年吧。”周小染却扯了扯嘴角换了个话题，她的表情是个笑的样子，眼底却冰冰冷冷的。
“嫂子……”
“不要再叫我嫂子。趁现在没有叫习惯，改口吧，过几天就要换人叫了。”
陆嵘在那头迟疑起来，“嫂子，你别生气，以哥现在的身份地位，要考量的各方各面有很多，宋安暖那件事不仅仅是一件私事，我知道嫂……我知道你心里
不舒服，但……如果他是我，肯定也是会无条件相信你的……”
周小染打断：“不要再给陆铮说好话了。”
陆嵘动了动嘴唇，没说话。
周小染说：“他也不屑于你来我这说好话，先挂了，我要吃午饭了。”
“嫂，小染！”
周小染没有挂掉电话，垂着眼，听到电话那头陆嵘的声音突然委屈起来——
“我，我现在在岑海……你在哪。”
周小染一顿，皱眉，这是打算先斩后奏？
那头却郁闷的说：“我和他们吵了一架，然后一气之下跑到岑海，想找你，结果你不在山上……”
“吵架？为什么？”周小染眉皱得更深，“难道……”
虽然她没有说明白，但彼此心里都清楚得很，陆嵘也没有否认，“我不想待在家，我想去找你和晨晨曦曦，晨晨还好吗？”
周小染沉默了片刻，还是说：“陆嵘，你回去吧，家里人会担心的。”
“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天在外面跑，没什么好担心的。”陆嵘说着，牙齿突然磕碰着打了个颤，可怜的说：“小染，岑海好冷，这比A城冷太多了吧！”
周小染看向门口，隐约还能看到郝俊和孩子们的身影，她犹豫了片刻，到底是说：“我在L市，落霞山庄，你要来就来吧。”
“好！”那头声音顿时来了劲儿，“嫂，小染，等着我！”
“你自己开车？”周小染忙吩咐：“路上小心点，慢点，别着急，我们在这边会待上个两三天的。”
“我知道的，到了再给你打电话~”
终于挂了电话，周小染看着有些发烫的手机，余光里身影一晃，她看过去，就看到郝俊站在门口，双手插在口袋。
“谁要来？”
“我一个弟弟。”
“亲弟弟？”
“……”周小染含糊其辞，“算是吧。”
郝俊却顿时不乐意了，“这是我专门找来给你消遣，排忧解闷的，你找你干弟弟来干什么？”
“他离家出走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不会住宾馆去？”
周小染：“……”
“算了，想来就来吧。”郝俊一点也不想为难她，站直了身子，“起床吃饭去，我点了餐，待会儿你和孩子们再看看，要加什么菜。”
“随便吃点就好。”
“那怎么行。”郝俊立刻说道：“既然来了，吃喝玩都得开心，哪里能随便敷衍，我出去等你。”说着，带上门，留给她了私人空间。
落霞山庄的餐厅周小染也去过一次，有点像陆氏集团的员工食堂，当时她和陆铮看完日出回来，餐厅里几个窗口提供着不同样式的早点。
但这午餐却又出了周小染的意料，竟然是庄园里一个正儿八经的中餐厅，雅座相隔距离讲究，绿景布置也极具格调，还有一个小乐队在演奏舒适的音乐。
郝俊绅士的为周小染拉了椅子，再推进去，等她坐好了，才依次把两个小祖宗也抱到餐桌前。
服务员开始上前菜，郝俊问她要了份菜单重新递给周小染，叫她再挑两个自己和孩子喜欢吃的菜。
周小染看他这样，也就没再客气，又点了一道高汤，以及两样含糖量不高的餐后甜点。
“大出血哦。”周小染合上菜单递给服务员，再眉眼弯弯的看向郝俊，揶揄：“郝哥，你回头得吃几个月方便面了。”
落霞山庄身为L市的旅游胜地，物价当然不低，基础的饮料都是外面商铺贩卖的十倍起，何况是这样有点名气和讲究的菜品。
“心甘情愿。”郝俊笑着回看她，“如果能让你开心点，我天天吃泡面都行。”
周小染唇边的弧度有瞬间的僵化，不过立刻调整过来，状似随意的说道：“别了吧，我可不敢把你老婆本吃没了，万一你让我以身相许，我不是亏大了？”
郝俊心里一动，竟然有些紧张，却故作自然的笑，“怎么亏大了？”
“娶我一个还倒贴两个小的，这还不亏啊？”周小染看似开玩笑，却带着正经，“你娶个二手的，亏，我嫁你还白送两个，也亏。这种你亏我也亏的亏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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