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绝望
他终于来了。
不，她终于看到活人了！
刚才一个人经历的恐怖、绝望，无助，所有的情绪涌上心头，她猛地转过身，背对着他。
太丢脸了，她竟然激动得掉眼泪。
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如此胆小，如此脆弱。
就像是把自己扒光了给人看一样恐怖。
没想到这眼泪却刚擦完又掉，连眼泪都跟她对着干，人生真是绝望。
“不是鬼，是我。”楚卯靠近她，以为她吓到不敢看他。
胆子这么小？
平时胆子不是挺大的吗？
“我知道。”林允转过身，望着他。
他一下子愣住了，他不知道她竟然在哭。
为什么哭，他不知道。
他攥紧了拳头，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刚才一路赶来找她的艰辛，全都被他抛在脑后，化作满腔担忧。
“看什么看，没见过女生哭吗？”林允虽然觉得很丢脸，但索性破罐子破摔，凶凶地问他。
楚卯愣在那里，盯着她，本来应该为她的话而生气，却又怎么都气不起来。
“这么喜欢看，你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抱住我安慰吗？”林允哭着质问。
他被她的话震惊得有些不知所措。
“要纸吗？”他从口袋里找出一包面巾纸递给她。
“要啊，纸也行，谢谢啊。”林允顺着他给的台阶踩下去，要不然他立在那里，又不抱自己，也太尴尬。
她接过纸一边擦眼泪，一边想，他这样的人大概是生来冷血，不近人情，情商为零，所以啊，才会自己写了120封情书给他，他愣是一封也没回。
虽然这事过去几百年了，她后来甚至换了无数的男朋友，但每当想起这件事，她还是莫名觉得委屈。
再想到最近自己的遭遇，越想越委屈。
后来她干脆眼泪也不擦了，一头扎进他怀里，抽泣起来。
怀里突然多了一个人的热度，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冲击，他条件反射地就要去推开她。
她却干脆伸手将他抱得更紧。
“一会儿，就一会儿，”她低声哽咽，“你让我先哭一会，求你。”
楚卯终究还是没有推开她，只是双手有些不自在地垂在两边，抱也不是，推也不是。
她说的一会，就真的只有一会。
她平时看起来张牙舞爪的，但其实和他比起来，真的好小只。
她好瘦。这是他唯一的感觉。
大约过了五分钟，怀里的人终于不再抽泣。
他望着夜空，也算松了一口气。
后来林允恢复了以往的表情，两人分别坐在亭子里的长凳上，谁也没开口说话。
他盯着她的脸，再次感叹，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上一秒还在哭哭啼啼的人，下一秒又是一脸无所谓，像是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模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林允觉得这死亡气氛也太压抑了。
刚才算是她这几年来唯一一次哭，只是没想到第一次哭就遇到了楚卯，怎么每次遇到他自己就很失态？
不过还好，哭了之后，她觉得世界都轻松了许多，发泄完就好了。
她突然想到什么，问他：“我写给你的情书你看过吗？”
正在看她的楚卯收回目光，并不回答。
“都没看吗？是不是扔垃圾桶了？”她不死心又问。
他看了她一眼，仍旧不说话。
“还真扔垃圾桶了？”林允质问。
他默认。
气！
这是什么绝世薄情郎！
她不说话了，别过脸不再理他。
楚卯沉默了好一会，看看自己手机，早就没电了，又看看四周，黑漆漆的一片。
他收回目光继续看她。
她缩成一团，坐在长凳的另一头，穿的是超短运动裙，白皙的腿上被蚊子咬了大大小小的包，看上去有点瘆人。
这么招蚊子？
他犹豫了片刻，站起来，将自己的外套脱了，递给她。
“你干吗！”林允也不算防备地看着他，但语气很明显就是在生气。
至于她为什么生气，他或许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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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终于看到活人了！
刚才一个人经历的恐怖、绝望，无助，所有的情绪涌上心头，她猛地转过身，背对着他。
太丢脸了，她竟然激动得掉眼泪。
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如此胆小，如此脆弱。
就像是把自己扒光了给人看一样恐怖。
没想到这眼泪却刚擦完又掉，连眼泪都跟她对着干，人生真是绝望。
“不是鬼，是我。”楚卯靠近她，以为她吓到不敢看他。
胆子这么小？
平时胆子不是挺大的吗？
“我知道。”林允转过身，望着他。
他一下子愣住了，他不知道她竟然在哭。
为什么哭，他不知道。
他攥紧了拳头，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刚才一路赶来找她的艰辛，全都被他抛在脑后，化作满腔担忧。
“看什么看，没见过女生哭吗？”林允虽然觉得很丢脸，但索性破罐子破摔，凶凶地问他。
楚卯愣在那里，盯着她，本来应该为她的话而生气，却又怎么都气不起来。
“这么喜欢看，你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抱住我安慰吗？”林允哭着质问。
他被她的话震惊得有些不知所措。
“要纸吗？”他从口袋里找出一包面巾纸递给她。
“要啊，纸也行，谢谢啊。”林允顺着他给的台阶踩下去，要不然他立在那里，又不抱自己，也太尴尬。
她接过纸一边擦眼泪，一边想，他这样的人大概是生来冷血，不近人情，情商为零，所以啊，才会自己写了120封情书给他，他愣是一封也没回。
虽然这事过去几百年了，她后来甚至换了无数的男朋友，但每当想起这件事，她还是莫名觉得委屈。
再想到最近自己的遭遇，越想越委屈。
后来她干脆眼泪也不擦了，一头扎进他怀里，抽泣起来。
怀里突然多了一个人的热度，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冲击，他条件反射地就要去推开她。
她却干脆伸手将他抱得更紧。
“一会儿，就一会儿，”她低声哽咽，“你让我先哭一会，求你。”
楚卯终究还是没有推开她，只是双手有些不自在地垂在两边，抱也不是，推也不是。
她说的一会，就真的只有一会。
她平时看起来张牙舞爪的，但其实和他比起来，真的好小只。
她好瘦。这是他唯一的感觉。
大约过了五分钟，怀里的人终于不再抽泣。
他望着夜空，也算松了一口气。
后来林允恢复了以往的表情，两人分别坐在亭子里的长凳上，谁也没开口说话。
他盯着她的脸，再次感叹，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上一秒还在哭哭啼啼的人，下一秒又是一脸无所谓，像是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模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林允觉得这死亡气氛也太压抑了。
刚才算是她这几年来唯一一次哭，只是没想到第一次哭就遇到了楚卯，怎么每次遇到他自己就很失态？
不过还好，哭了之后，她觉得世界都轻松了许多，发泄完就好了。
她突然想到什么，问他：“我写给你的情书你看过吗？”
正在看她的楚卯收回目光，并不回答。
“都没看吗？是不是扔垃圾桶了？”她不死心又问。
他看了她一眼，仍旧不说话。
“还真扔垃圾桶了？”林允质问。
他默认。
气！
这是什么绝世薄情郎！
她不说话了，别过脸不再理他。
楚卯沉默了好一会，看看自己手机，早就没电了，又看看四周，黑漆漆的一片。
他收回目光继续看她。
她缩成一团，坐在长凳的另一头，穿的是超短运动裙，白皙的腿上被蚊子咬了大大小小的包，看上去有点瘆人。
这么招蚊子？
他犹豫了片刻，站起来，将自己的外套脱了，递给她。
“你干吗！”林允也不算防备地看着他，但语气很明显就是在生气。
至于她为什么生气，他或许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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