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 第179章 达成特殊“合作”
骆晓磊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神情依旧苦大仇深，吴瑕的这番话令他大有触动，一时内心交战不已。
把一切看在眼里的王果向吴瑕打了一个手语，意在说换他来试着劝劝，眼见哥哥点头，他立即把骆晓磊叫到了边上，两人面对面用文字进行着特殊的交流。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骆晓磊总算被王果说服了，他皱着眉头，走到吴瑕身边，说话的腔调极力模仿着成年人：“行吧，我配合你去作笔录。不过，不是我乐意帮你们警察的忙，这叫作战略合作！我可以告诉你们有关乐雁的情况，但作为交换条件，你们也得加快找到‘临江中学案’的真正凶手！”
“这不是交换条件，这是黄江刑警应尽的职责。”吴瑕觉着有趣，反问骆晓磊，“你就不担心自己做完了笔录，警方一时半会还是抓不到‘临江中学案’的嫌犯吗？”
“你当我会做赔本生意呢？”社会人骆晓磊把小算盘打得“啪啪”响，“我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了，等做完了笔录，我就给知名的大记者发私信，把我跟你们的合作内容全部告诉媒体！到时候，就算我本人不催，也有的是人帮我催！”
“这倒是一个看起来比较有威胁的方法。”吴瑕笑了笑，心说尽管骆晓磊人小鬼大、心眼极多，却对媒体的选材方向知之甚少，并不知道没有一名资深记者会认为，这样不靠谱的“合作”还要当个新闻予以大肆报导。原因是公安机关要求证人配合做笔录，虽不可采取强制手段，但在舆论道义上，公民都该如实作证。故而，媒体不会鼓吹骆晓磊计划的那种交易式的合作。
心里虽是这么想，吴瑕嘴上却并不点破，还特意当着骆晓磊的面，问了王果一句：“这个法子不会是你教他的吧？”
王果读了唇语，急忙摇头，打着手语回复：没有没有，我怎么会帮着他来坑哥哥你呢？
吴瑕回了一句手语：我要带他先回83号，你一个人挂水没问题吧？
——没问题！等我挂完了水，就上超市买菜，你晚上能回来吃饭吧？
——别忙活了，我会早点儿回来，今晚换我买菜做饭。
王果的眼睛微弯成月，脸上透着笑意，轻快地发出一声：“嗯！”
吴瑕转而看向骆晓磊：“那你就跟我走吧。”
“小爷我答应了要合作就不会退缩！你走你的，用不着看着我，我真要逃了，谅你也抓不住我！”骆晓磊故作嚣张道。
“你逃不了的。”吴瑕回敬那小屁孩道，“虽然我不是干追逃的，但想要抓你，还是小菜一碟。”
“少啰嗦，赶紧走吧！”骆晓磊说罢，甩着一头齐腰长发就向外走去。
两人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恰巧碰上了同在医院的孔翎。迎面走来时，吴瑕对他视如无睹，仿佛看到的只是一株盆栽植物，直接与之擦身而过。
“吴瑕，你等等！”孔翎突然在后叫道。
修长的身形应声停下，吴瑕没有回头，只是唤了一声走在前方的骆晓磊。
“你们有话快说，我也挺忙的。”骆晓磊认得孔翎，回头说了一句。
“你打工的那间酒吧就不用去了，在民政部门还没落实好你的生活和读书问题之前，我会管你每天的三餐吃喝。”吴瑕背朝孔翎，对骆晓磊说道。
“我靠！你又黄我生意啊！”骆晓磊出口成脏，咆哮怒问，“谁他妈要你管我了？我凭本事养活自己，吃了你的饭就是认贼作父！”
吴瑕不跟他在嘴皮子上一般见识，一针见血道：“你是要去非法打工，害人害己，还是维系好警民合作，趁早抓住嫌犯？自己好好想想。”
此话成功地戳中了骆晓磊的软肋，他无奈地一摆手：“行行行！只要能抓住那个杀千刀的蜘蛛人，叫我干什么都行！”说罢，他便站到一边刷起了手机。
吴瑕这才转过身去，面朝向孔翎问：“有什么事？”
为确保气势不输人一头，孔翎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杆儿：“我看到内部公告，说是公共关系科还需要人手……”
眼下，吴瑕所带领的公共关系科正处于不断上升的高光阶段，无论在哪级领导那里都有着良好口碑，在人力配置上也日渐规模壮大。
吴瑕冷冷说道：“麻烦你抓紧时间，到底想要跟我说什么？”
“我知道你不会给我机会的！”
“知道你还说？”
“……”孔翎双拳一握，表起决心，“我会证明给你看，我也是一名优秀的公关警察！就算不靠你吴瑕的公共关系科，我也能让无数网民全都记住我！”
“让无数网民全都记住你，在你心里，这就是一名公关警察成功的标准？”吴瑕反问。
孔翎没有掉坑，想当然地继续说道：“我也可以帮助83号的刑警破案！如果聂总肯给我权限，同意让我来操盘4.11案的舆论战，我也可以在3天之内找出死者身份！”
吴瑕像看一个门外汉般看着面前那人：“如果你真的够格，从一开始，我就会主动让贤。其实，我早就想脱手《黄江警讯》，并且一直在寻找一个专业、品格、认知和形象全都达标的接班人。但很遗憾，你除了最后一项以外，其他统统严重不合格。和民众良好的交互感、对待工作的谨慎感、网络舆情的预判感，乃至对警察这份职业的使命感，在你身上，我一样都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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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一切看在眼里的王果向吴瑕打了一个手语，意在说换他来试着劝劝，眼见哥哥点头，他立即把骆晓磊叫到了边上，两人面对面用文字进行着特殊的交流。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骆晓磊总算被王果说服了，他皱着眉头，走到吴瑕身边，说话的腔调极力模仿着成年人：“行吧，我配合你去作笔录。不过，不是我乐意帮你们警察的忙，这叫作战略合作！我可以告诉你们有关乐雁的情况，但作为交换条件，你们也得加快找到‘临江中学案’的真正凶手！”
“这不是交换条件，这是黄江刑警应尽的职责。”吴瑕觉着有趣，反问骆晓磊，“你就不担心自己做完了笔录，警方一时半会还是抓不到‘临江中学案’的嫌犯吗？”
“你当我会做赔本生意呢？”社会人骆晓磊把小算盘打得“啪啪”响，“我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了，等做完了笔录，我就给知名的大记者发私信，把我跟你们的合作内容全部告诉媒体！到时候，就算我本人不催，也有的是人帮我催！”
“这倒是一个看起来比较有威胁的方法。”吴瑕笑了笑，心说尽管骆晓磊人小鬼大、心眼极多，却对媒体的选材方向知之甚少，并不知道没有一名资深记者会认为，这样不靠谱的“合作”还要当个新闻予以大肆报导。原因是公安机关要求证人配合做笔录，虽不可采取强制手段，但在舆论道义上，公民都该如实作证。故而，媒体不会鼓吹骆晓磊计划的那种交易式的合作。
心里虽是这么想，吴瑕嘴上却并不点破，还特意当着骆晓磊的面，问了王果一句：“这个法子不会是你教他的吧？”
王果读了唇语，急忙摇头，打着手语回复：没有没有，我怎么会帮着他来坑哥哥你呢？
吴瑕回了一句手语：我要带他先回83号，你一个人挂水没问题吧？
——没问题！等我挂完了水，就上超市买菜，你晚上能回来吃饭吧？
——别忙活了，我会早点儿回来，今晚换我买菜做饭。
王果的眼睛微弯成月，脸上透着笑意，轻快地发出一声：“嗯！”
吴瑕转而看向骆晓磊：“那你就跟我走吧。”
“小爷我答应了要合作就不会退缩！你走你的，用不着看着我，我真要逃了，谅你也抓不住我！”骆晓磊故作嚣张道。
“你逃不了的。”吴瑕回敬那小屁孩道，“虽然我不是干追逃的，但想要抓你，还是小菜一碟。”
“少啰嗦，赶紧走吧！”骆晓磊说罢，甩着一头齐腰长发就向外走去。
两人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恰巧碰上了同在医院的孔翎。迎面走来时，吴瑕对他视如无睹，仿佛看到的只是一株盆栽植物，直接与之擦身而过。
“吴瑕，你等等！”孔翎突然在后叫道。
修长的身形应声停下，吴瑕没有回头，只是唤了一声走在前方的骆晓磊。
“你们有话快说，我也挺忙的。”骆晓磊认得孔翎，回头说了一句。
“你打工的那间酒吧就不用去了，在民政部门还没落实好你的生活和读书问题之前，我会管你每天的三餐吃喝。”吴瑕背朝孔翎，对骆晓磊说道。
“我靠！你又黄我生意啊！”骆晓磊出口成脏，咆哮怒问，“谁他妈要你管我了？我凭本事养活自己，吃了你的饭就是认贼作父！”
吴瑕不跟他在嘴皮子上一般见识，一针见血道：“你是要去非法打工，害人害己，还是维系好警民合作，趁早抓住嫌犯？自己好好想想。”
此话成功地戳中了骆晓磊的软肋，他无奈地一摆手：“行行行！只要能抓住那个杀千刀的蜘蛛人，叫我干什么都行！”说罢，他便站到一边刷起了手机。
吴瑕这才转过身去，面朝向孔翎问：“有什么事？”
为确保气势不输人一头，孔翎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杆儿：“我看到内部公告，说是公共关系科还需要人手……”
眼下，吴瑕所带领的公共关系科正处于不断上升的高光阶段，无论在哪级领导那里都有着良好口碑，在人力配置上也日渐规模壮大。
吴瑕冷冷说道：“麻烦你抓紧时间，到底想要跟我说什么？”
“我知道你不会给我机会的！”
“知道你还说？”
“……”孔翎双拳一握，表起决心，“我会证明给你看，我也是一名优秀的公关警察！就算不靠你吴瑕的公共关系科，我也能让无数网民全都记住我！”
“让无数网民全都记住你，在你心里，这就是一名公关警察成功的标准？”吴瑕反问。
孔翎没有掉坑，想当然地继续说道：“我也可以帮助83号的刑警破案！如果聂总肯给我权限，同意让我来操盘4.11案的舆论战，我也可以在3天之内找出死者身份！”
吴瑕像看一个门外汉般看着面前那人：“如果你真的够格，从一开始，我就会主动让贤。其实，我早就想脱手《黄江警讯》，并且一直在寻找一个专业、品格、认知和形象全都达标的接班人。但很遗憾，你除了最后一项以外，其他统统严重不合格。和民众良好的交互感、对待工作的谨慎感、网络舆情的预判感，乃至对警察这份职业的使命感，在你身上，我一样都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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