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尘封的记忆
看着远处的苏馨，苏瑶抬步朝她走去，提醒着她大宅内的味道似乎不太对劲。
然而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苏馨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味道，此刻的她宛如泼妇般一心指控着苏瑶这些年对她的种种“罪行”，自动忽略了她的话——
“如果不是因为你，这些年我哪会受到那么多残忍的对待！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的妈妈又怎会被割去舌头被送进精神病医院受尽折磨！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们母女俩怎么会被扫地出门，如果没有你，我到现在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苏家千金，享受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你这个贱人，为什么还要活着！为什么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去都没死！你为什么要回来！”
此刻的苏馨哪有半分名媛淑女的气质，她状若癫狂，时而哭，时而笑，句句歇斯底里，好像她苏瑶与对方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对于苏馨说的种种“罪行”，苏瑶脑海里没有半点记忆。但直觉告诉她，事情并不像苏馨所说的那个样子，哪怕失忆她也坚信自己不可能做下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那是骨子里的骄傲。
但眼前的苏馨明显听不进去话，苏瑶干脆放弃与对方讲道理，直截了当的开口说明要见她的爸爸。
苏馨控诉的话语一怔，面上露出古怪又扭曲的笑容。她掀开身后巨大的幕布，一个男人被奄奄一息的被吊在那里，肉眼可见之处布满伤痕。
那人，正是苏长河。
那种心脏绞痛般的疼痛感又回来了，苏瑶怔怔的看着被吊在半空的男人，一股无名之火在心头猛地窜起，并有愈来愈烈的势态。
苏长河满身是伤，在睁眼看到苏瑶的那一刻，浑浊的目光刹那间恢复了些许清明。他用尽剩下为数不多的力气，拼命冲着苏瑶大喊：“不要管我！走！”
眼前的这一幕不断的刺激着苏瑶大脑中的某根神经，脑海深处被尘封多年的记忆在缓缓苏醒。
苏馨见苏瑶不说话也不逃跑，以为她是被自己吓傻了，疯狂的哈哈大笑，面上是止不住的得意之色：“苏瑶啊苏瑶，你终究还是落到我的手里了。我曾说过，你若落到我手里，我必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苏馨一手持刀，一手握着麻绳正准备上前将苏瑶捆起来时，躲在暗处多时的关禅持枪瞄准苏馨拿着刀的那只手，在苏馨即将准备对苏瑶动手之际，精准开枪击中了苏馨的手。
“啊！”鲜血刹那间喷涌而出，浓郁的铁锈味蔓延开来。
苏馨没想到会有人在苏家老宅开枪，压根就没有设防，握着刀的手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剧痛无力的松开，那把刀子也随之掉落在离苏馨地面的不远处。
苏馨的瞳孔猛地一缩，顾不上手腕的剧痛，弯腰伸手就要去捡。
苏瑶又不是傻子，哪会给她那个机会。她几乎是在刀子落地的瞬间立刻上前，一脚将刀子踢出去很远，瞅准机会使出吃奶的力一拳将人打翻在地。
苏馨吐出一口血，挣扎着想要去捡那把刀子，然而苏瑶根本不给她那个机会，抬脚狠狠踩中了苏馨中枪的那只手。
“啊！”空旷的老宅内回荡着苏馨惨叫的回音，她痛得浑身抽搐，拼命想要拽回那只被用力踩着的手，然而苏瑶脚下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苏馨没能将手拽出来，惨叫声更甚。
“苏馨，你对我做过什么，该不会都忘了吧。”苏瑶的声音森冷，宛若从地狱出来讨人索命的恶鬼，带着丝丝凉意。
“你，你不是失忆了吗？原来你一直以来是装的？”苏馨面对这样的苏瑶感到真切的害怕，一扫之前歇斯底里斥责苏瑶的态度，此刻的她面露恐惧，甚至不敢直视苏瑶的眼神。
“你这么害怕做什么？莫非有鬼？”苏瑶松开踩住苏馨的脚，径直走向掉落在不远处的刀子并捡起。
刀面在灯光下折射出凛冽的寒光，苏馨打了个寒颤，恐惧的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不要，不要杀我……”
“杀你？我嫌脏了我的手。”苏瑶用刀柄将苏馨打昏，转头朝苏长河的方向走去。
烟火味越来越重，苏瑶已然察觉到不对劲，动作加快的将被吊在半空的苏长河放下，用手中的刀将绑在他身上的麻绳割开。
苏瑶把苏长河的一只胳膊架于纤弱的肩膀上，艰难的一步步朝着门口挪动着步伐：“爸，你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可以出去了。”
不知哪来的火点燃了可燃性家具而失火。苏瑶没有多余的手去捂住口鼻，被烟味呛得一阵猛咳。
“马上……就可以出去了……”苏瑶一介女子怎么拖得动一名有些发福的成年男子。好不容易等她精疲力竭的将苏长河连拖带拽的弄到门口，突然房梁上烧着的一根木棍落下，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苏瑶受到惊吓，猛吸了一口滚滚浓烟，呛得她眼泪都流出来了。
再也拉不住苏长河，两人双双跌于地面。
“爸，咳咳，我们起来，咳咳……”苏瑶摇摇欲坠的站起身，还不等她去拉地上的人，眼前又是一片晕眩，倒在了苏长河的身上。
意识在逐渐涣散，她这是……快要死了吧？
可是好不甘心……她还有好多的事情没有做，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好不容易重生一次的生命，就要这么不明不白死去吗？
阿瑶……
阿瑶……
一片火光之中，她似乎听见有人的声音自遥远而来，一遍遍声嘶力竭的唤着她的名字。
是幻觉吧，要不然……她怎么似乎看到有人在朝她走来呢？
只是为何这人给她的感觉竟那般的熟悉，他……究竟是谁？
不，她不想闭眼，哪怕只是一眼，她也想看清那人的面容。
只是苏瑶终究没能睁开眼睛看那男子一眼，半睁的眼睛缓缓阖上，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无力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女孩苍白的唇无意识的嗫嚅着吐出两个音节——
阿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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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苏馨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味道，此刻的她宛如泼妇般一心指控着苏瑶这些年对她的种种“罪行”，自动忽略了她的话——
“如果不是因为你，这些年我哪会受到那么多残忍的对待！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的妈妈又怎会被割去舌头被送进精神病医院受尽折磨！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们母女俩怎么会被扫地出门，如果没有你，我到现在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苏家千金，享受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你这个贱人，为什么还要活着！为什么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去都没死！你为什么要回来！”
此刻的苏馨哪有半分名媛淑女的气质，她状若癫狂，时而哭，时而笑，句句歇斯底里，好像她苏瑶与对方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对于苏馨说的种种“罪行”，苏瑶脑海里没有半点记忆。但直觉告诉她，事情并不像苏馨所说的那个样子，哪怕失忆她也坚信自己不可能做下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那是骨子里的骄傲。
但眼前的苏馨明显听不进去话，苏瑶干脆放弃与对方讲道理，直截了当的开口说明要见她的爸爸。
苏馨控诉的话语一怔，面上露出古怪又扭曲的笑容。她掀开身后巨大的幕布，一个男人被奄奄一息的被吊在那里，肉眼可见之处布满伤痕。
那人，正是苏长河。
那种心脏绞痛般的疼痛感又回来了，苏瑶怔怔的看着被吊在半空的男人，一股无名之火在心头猛地窜起，并有愈来愈烈的势态。
苏长河满身是伤，在睁眼看到苏瑶的那一刻，浑浊的目光刹那间恢复了些许清明。他用尽剩下为数不多的力气，拼命冲着苏瑶大喊：“不要管我！走！”
眼前的这一幕不断的刺激着苏瑶大脑中的某根神经，脑海深处被尘封多年的记忆在缓缓苏醒。
苏馨见苏瑶不说话也不逃跑，以为她是被自己吓傻了，疯狂的哈哈大笑，面上是止不住的得意之色：“苏瑶啊苏瑶，你终究还是落到我的手里了。我曾说过，你若落到我手里，我必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苏馨一手持刀，一手握着麻绳正准备上前将苏瑶捆起来时，躲在暗处多时的关禅持枪瞄准苏馨拿着刀的那只手，在苏馨即将准备对苏瑶动手之际，精准开枪击中了苏馨的手。
“啊！”鲜血刹那间喷涌而出，浓郁的铁锈味蔓延开来。
苏馨没想到会有人在苏家老宅开枪，压根就没有设防，握着刀的手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剧痛无力的松开，那把刀子也随之掉落在离苏馨地面的不远处。
苏馨的瞳孔猛地一缩，顾不上手腕的剧痛，弯腰伸手就要去捡。
苏瑶又不是傻子，哪会给她那个机会。她几乎是在刀子落地的瞬间立刻上前，一脚将刀子踢出去很远，瞅准机会使出吃奶的力一拳将人打翻在地。
苏馨吐出一口血，挣扎着想要去捡那把刀子，然而苏瑶根本不给她那个机会，抬脚狠狠踩中了苏馨中枪的那只手。
“啊！”空旷的老宅内回荡着苏馨惨叫的回音，她痛得浑身抽搐，拼命想要拽回那只被用力踩着的手，然而苏瑶脚下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苏馨没能将手拽出来，惨叫声更甚。
“苏馨，你对我做过什么，该不会都忘了吧。”苏瑶的声音森冷，宛若从地狱出来讨人索命的恶鬼，带着丝丝凉意。
“你，你不是失忆了吗？原来你一直以来是装的？”苏馨面对这样的苏瑶感到真切的害怕，一扫之前歇斯底里斥责苏瑶的态度，此刻的她面露恐惧，甚至不敢直视苏瑶的眼神。
“你这么害怕做什么？莫非有鬼？”苏瑶松开踩住苏馨的脚，径直走向掉落在不远处的刀子并捡起。
刀面在灯光下折射出凛冽的寒光，苏馨打了个寒颤，恐惧的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不要，不要杀我……”
“杀你？我嫌脏了我的手。”苏瑶用刀柄将苏馨打昏，转头朝苏长河的方向走去。
烟火味越来越重，苏瑶已然察觉到不对劲，动作加快的将被吊在半空的苏长河放下，用手中的刀将绑在他身上的麻绳割开。
苏瑶把苏长河的一只胳膊架于纤弱的肩膀上，艰难的一步步朝着门口挪动着步伐：“爸，你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可以出去了。”
不知哪来的火点燃了可燃性家具而失火。苏瑶没有多余的手去捂住口鼻，被烟味呛得一阵猛咳。
“马上……就可以出去了……”苏瑶一介女子怎么拖得动一名有些发福的成年男子。好不容易等她精疲力竭的将苏长河连拖带拽的弄到门口，突然房梁上烧着的一根木棍落下，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苏瑶受到惊吓，猛吸了一口滚滚浓烟，呛得她眼泪都流出来了。
再也拉不住苏长河，两人双双跌于地面。
“爸，咳咳，我们起来，咳咳……”苏瑶摇摇欲坠的站起身，还不等她去拉地上的人，眼前又是一片晕眩，倒在了苏长河的身上。
意识在逐渐涣散，她这是……快要死了吧？
可是好不甘心……她还有好多的事情没有做，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好不容易重生一次的生命，就要这么不明不白死去吗？
阿瑶……
阿瑶……
一片火光之中，她似乎听见有人的声音自遥远而来，一遍遍声嘶力竭的唤着她的名字。
是幻觉吧，要不然……她怎么似乎看到有人在朝她走来呢？
只是为何这人给她的感觉竟那般的熟悉，他……究竟是谁？
不，她不想闭眼，哪怕只是一眼，她也想看清那人的面容。
只是苏瑶终究没能睁开眼睛看那男子一眼，半睁的眼睛缓缓阖上，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无力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女孩苍白的唇无意识的嗫嚅着吐出两个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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