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跟踪

　　
在红绿灯的强控下，公交之神花了半小时才将姜言送泉市汽车站站点。因为家也算近，姜言便没有提任何行李便下车准备穿过小巷抄近路到车站内坐车。
这个时间点小巷内并没有什么人，旁边的刺桐花落，静静地漫步于其中，想想也觉得是件美好的事儿。
不过，此时走在巷中的姜言却异常的紧张。因为车上坐他旁边的那几个人跟他一起下车了，而且此时正跟在他后面。
是巧合吗？姜言千百万的希望是的，第一他不想惹事，只想好好地坐车回家。第二，他惹不起事，万一真的是抢劫什么的，少则破财，多则受伤甚至死亡。姜言从来不希望因为自己什么事而让家里人担心。
姜言停了下来，不走了。然而他停下的时候，除了一个人超越他，另外几个也跟着停了下来。在超越他的那个人守着前面巷子出口的时候，姜言心里一紧，完了，摊上大事了。
新闻上无数次出现的抢劫事件难道真的要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事到如今，只能面对了。
姜言深深地吸了口气，转头，脸上尽量表现镇定地正视着这群人。
除了巷子头尾两出口各有一人守着，此时在姜言面前的还有3个人，一个是姜言误以为是教授的中年男士，另二个二十出头模样。
那二个青年人见姜言转身，“刷刷”地摊开了手中的折叠刀，刀身至少有10厘米。
见对方有刀，姜言手心冷汗都快溢出了。
好在对方便没有直接动手，那中年男士向前一步，在离姜言大概三步远的地方开口道：“这位小兄弟，老哥我混江湖这么久，从来不拐弯抹角。你老实说出“舍利”的位置，老哥绝不为难你。”
那中年男士的声音略低沉，同时中气十足，再看他那身板，姜言对他的话顿时信了三分。
但是，什么是舍利？姜言突然想起陈随风昨日似乎也问他这东西。为什么都来找我问？姜言十分不解。
姜言没有急着回答他，而且又吸了口气，再稳了稳发抖的气息，然后张口道：“什么舍利？你们找错人了。”
那声音之沙哑让姜言几乎不敢相信是从自己口中吐出的。
那中年男士深深地皱起了眉头，道：“看来老哥不意思意思，小兄弟还不太愿意说实话。小王，小李，你们两个招呼招呼这位小兄弟。”
那两青年听到命令后不发一语径直地往前走了过来，套路之熟练像是现场使用无数次了。
见他们渐渐逼近，姜见感觉头脑有点发麻，手脚更是僵硬不能动弹了。
右侧那青年见姜言呆在那儿，直觉得认为是吓傻了，轻笑一声，没拿刀的左手握成拳状朝姜言左脸击去。
姜言眼睁睁地看着那人的拳头越来越近，但奇怪的是自己害怕的心理却随他的出拳而渐渐消息了。眼前一模糊，那青年的脸竟变成了陈随风的脸！而他这随意的一拳，却不经意地激发了姜言的这两个礼拜练出的条件反射！
一记“龙牙”第一式“龇牙咧嘴”打出，右手隔挡住这青年的左臂，同时左手一记猛拳径直地击中了那青年小腹上，并且这不是普通的一拳，而是伴随着真气流动的一拳！
只见那青年瞳孔突然放大，竟直直的向后飞去，然后重重地掉在地上，之后一动不动地躺在了那里。
这一拳威力之大，姜言自己都感到害怕。但是被激发起的真气正快速地在两条特定的经脉流转，姜言更多的是兴奋，虽然不知道这兴奋来源于何处，但确确实实地占领了姜言此时的主要情绪。
左侧那人见同伴被击飞之后，发了疯地似的一刀朝姜言捅来！
姜言刚才一记得手之后，脑袋变得清晰了许多，最主要的是他想起了自己是个神通师！而且是拥有不死神通的神通师！姜言顿觉底气十足。
见左侧那像慢进的一刀，姜言随腿一踢，正好踢中那人左胸处。这一脚便没有真气的加持，但左胸乃是心脏位置，那青年这一刀没能继续向前，而是从手中掉落，同时他整个人跪在了地上，两手紧紧抓着左胸处。
姜言这突然其来的变化，使得那中年男士一惊！心里想道：“小陈的情报没错，这年轻人确实神通师！哼，好在我亲自出马，十年前就是三品修罗师的我对付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哼哼，大材小用！”
成功击倒两名持刀青年，这是姜言以前做梦都没敢想的，而今在短短地几秒之内就击倒他们，姜言也没有想像中的开心，或许是没有时间来得及回忆加工。
“啪啪”的鼓掌声从那中年男士手上传出，姜言抬头盯着这人，气势不断上升，与刚开始畏畏缩缩的模样判若两人。
感受到姜言气势的上升，中年男士心里也是一惊，不过并没有表示出来，而是仍表现出一幅高高在上的样子，不温不火地向姜言：“小小年纪，修为倒是不差，不过你不是老哥的对手，老老实实的说出舍利的下落，免受皮肉之苦。”
此时姜言自信心正满着，中年男士这话在他听来犹如放屁般，臭不可闻。
“哼！”姜言用鼻子回答了中年男士。
姜言轻蔑地回应使得中年男士再装不了高深，怒道：“死小鬼，被老哥抓到定将你手脚全折掉！”说罢便冲了过来，速度之快有些超乎姜言的想像。
这是姜言第一次与神通师战斗，真正的战斗。
眼见来者气势汹汹，姜言丝毫不敢大意，左脚向前一步成跨步状，右脚原地微微，双手与脚相反地一前一后成爪状。姜言摆出了“龙牙”的战斗预备式，同时双手自然的用真气加持。若无真气加持，神通师的一击足以要了对手的性命。
中年男士瞬间便到了姜言面前，同时一掌搓向姜言胸膛处。姜言左右手同出，一记“咬牙切齿”“咬”住了这一掌，正想接出下一式时，姜言眼睛闪过一道亮光，心里一惊，低头一看，只见中年男士的那手掌竟变成了把短剑，而那剑竟离自己只有三公分左右。
一道冷汗直直流了下来，若不是这剑短了点，恐怕自己就已经被一剑破膛了。
中年男士冷哼一声，手掌剑一缩一转，迫使姜言不得不放开他的手并且后退一步。
从刚才的后怕中醒来，姜言不得不提起全身精神来应附眼前的战斗，稍有不慎，自己可能就走不出这个巷子了。
“还不如打劫呢！”姜言内心骂道。同时分析出了眼前这人应该是有神通的，而且神通应该就是这将手掌变成短剑的能力，掌剑通。
神通能力无奇不有，就谢潋滟给自己讲过的便有数十种，若以科学的思想去理解根本就不从解释。谢潋滟曾道：“不要试图以科学的思想去理解神通世界的事。以一种思想去衡量判定另一种思想的前提是前者比后者更加精湛，很明显的是，神通的传承基本贯穿人类历史，你找不出衡量它对错的标尺。”
只能试着以神通的思想去理解神通。姜言心里默念道。
就算你有掌剑通，不过是把更锋利的小刀罢了，不被割到再锋利也没用。一有此念，姜言便改退为进，一记“龙牙”打了过去。
这一退一进的变化标志着姜言心性的重大突破，从此确立了其在神通世界的有了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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