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行走大陆
喝过粥之后。胡亥收拾了桌子。随后把太白先生给他的手抄本交给霍征。
“嗯？”霍征看了一眼那手抄本,接过来说道。
“这是何书？”
“是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大叔让我给你的。”胡亥说道。
“白衣服的....大叔？”霍征脑中搜索了一下,随即自言自语道。“难道是他？”
胡亥看着霍征说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他只是让我把这交给你。”
“哦,知道了。”霍征收起那书,随后说道。“明天....陪我出去走走吧。”
“走走也好。你想去哪啊？”胡亥问道。
“这附近有什么我能去的地方么。”霍征抚摸着那柄断剑说道。
“这里是天武,明月和大夏的交界处。属于三不管地界。等明天我带你去附近的盐城吧。你散散心恢复的也快。”胡亥看着霍征握着那柄剑,转身说道。
“霍征,你来。”
“去哪？”霍征抬头。
“你来了就知道了。”胡亥笑道。
走出院子,霍征第一次看清了这院子的全貌。院子很大,一间主房,三间厢房。
“来这。”胡亥走到一间厢房前挥了挥手。“我带你看点东西。”
“什么东西啊这么神秘。”霍征好奇的问道。走进厢房,霍征眼前并不是一间普通的屋子,这房中只有一扇门。门上一道大锁,锁中心有一个食指粗细的小孔。
“这是炁锁。”胡亥解释道。
“稀罕货,只有高级炼器师才能打造。一旦认主就只有主人一人能开。”
“真想不到,你居然这么有钱。”霍征惊讶道。
“那是。小爷对钱根本就没概念,也没兴趣。但从来不缺。”胡亥一边说,一边将自己的炁灌注至锁内。只见那锁光芒大盛。紧接着便是一道沉闷的器械摩擦声，随后大门缓缓打开。
“这是....”霍征走进门中,不由得再次惊诧道。
“这是我的藏兵阁。”胡亥左手一挥,一道炁打出。这房中数十盏灯光同时亮起。
“你善用剑。这其中的剑有一十七柄,你随意挑选。遇到喜欢的尽可拿去！”
“你还真大方。”霍征看着胡亥说道。“但如果要是这事,你怕是要白跑一趟了。”
霍征从腰间解下母亲的那柄断剑说道。
“我就用这个。”
“可这是柄断剑啊。”胡亥看着拿剑的霍征。“而且看样式这是柄女式剑,你拿着这个......”
“这剑是我母亲唯一的...”霍征说到一半停了下来，脸上一股伤感。半晌说道。
“是母亲唯一给我留下的东西。以前爷爷不让我动。现在它终究到了我的手里。”霍征拔出断剑,剑身虽然崩断。但所剩部分却是依旧锋利,灯光下剑刃闪烁着寒光。
“谁说断剑必然无成？我霍征就用这柄断剑,闯他六国数百城！”
霍征说着,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苍凉孤寂的气息。胡亥目不转睛的盯着霍征。
“这家伙,剑境居然已经大圆满之境界了。”胡亥暗自惊道。
“咳。”突然,霍征又咳了一声,身上的气势虽然没消散,但明显弱了三分。
“唉。”霍征叹息一声，收剑入鞘。“我的实力半年之内可能很难修复了。”
“没事，半年时间而已。”胡亥大咧咧的说道。“这半年小爷罩你！”
“你？”霍征瞥了一眼胡亥。
“怎么？信不过小爷？小爷能从战场上把你抢回来就能罩你！”说罢。胡亥释放了自己的气。
“没看出来,原来你是个分神期的高手。”霍征笑了笑。
“胡兄,失敬。”
“这算啥。”胡亥喜欢吹牛的毛病犯了。“再给小爷一年,小爷就能突破分神到达宗师！”
霍征看了看胡亥,转身就走出房间。
“哎哎哎,霍兄。你等我会！”胡亥赶忙跟上。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霍征依旧是战场上那一身铠甲内衬的黑色长袍。
“我说霍兄。”胡亥看着霍征这一身说道。“你这一身能不能换一下。你看看这袍子都什么样子了。”
“我哪来的衣服。”霍征苦笑了一下。“我就这一身衣服。”
“你等着。”胡亥转身走向屋子内,不一会拿着一身白色的锦袍走了出来。“这是新的,我们俩体型差不多。你穿着应该合适。”
霍征接过锦袍,转身走进屋子。不一会,这身白色的锦袍就到了霍征身上。
“哎,这才对嘛。”胡亥上下打量着霍征说道。“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话一点都不假。”
“行了你别看了。”霍征浑身打了个激灵。“你再看我都以为你是断袖了。”
“什么断袖,这叫欣赏。”胡亥笑了笑。随即又收起笑脸问道。“可是你这脸上的疤痕.....还是涂药复原吧。不然一张英俊的小脸让这疤痕弄的添了几分煞气。”
“这是耻辱,也是激励。”霍征摇摇头说道。“不洗刷冤屈光明正大的回天武,不覆灭明月大夏替爷爷报仇。我誓不罢休。”
胡亥愣了一下,随即收起笑脸。淡淡的说了一句。“你对于战争的态度....就如此狂热吗？”
霍征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回身看向天武方向。良久说了一句。“并非我对战争狂热。而是他们逼着我不得不成为一个狂热的战争份子。”
“战争是不会有好下场的。”胡亥继续说道。“每一场战争都会徒增无数的孤儿寡母。这世界本就不该如此推崇战争。难道人人平等,共同创立一个美好和谐的国度不好么？”
“平等？和平？”霍征回身看向胡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你说的这些我听来只觉得可笑。”
霍征向前一步,直视胡亥一字一顿的说道。“你知道么？我的第一个上级叫凌云。他是先锋营的老人了。先锋营编制存在的第一天起他就是将军！
可他在收复失城的攻城战中战死了。你告诉我什么徒增孤儿寡母,我告诉你。没有一个军人推崇战争,我们之所以悍不畏死是在守护属于我们的东西！”
胡亥看着霍征,霍征也看着胡亥。过了好半天胡亥叹口气说道。“据我所知,青州城之内才是天武刘氏的封地。青州之外的土地皆是刘氏先王率兵征战得来的。”
胡亥盯着霍征的眼睛说道。“这地本就不是你们的,你们为何能理直气壮地谈什么守护？你们的前辈用刀剑夺来的城池土地现在你谈守护？”
“胡亥！”霍征咬着牙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天武反倒是强盗？我们天武的子民就白死了？”
胡亥沉默半天,随即对霍征说。“我带你去看看这边境的百姓吧,你看到他们你就明白我说道到底是什么了。”
盐城城关。胡亥和霍征走到城关前。虽然边境,但天武战败后这附近就再无钳制明月的力量了,所以这的驻军都是明月军队。
“你带我来就是看他们？”霍征咬着呀,手中握着的剑不自觉的紧了几分。
“不是他们。”胡亥一改这几日的大大咧咧,严肃的说道。“我是想让你进城看看这城中的百姓,想让你看看因为战争深受其害的人们对于战争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态度。”
说罢,便走进城中。霍征看着他的背影,也跟了上去。进入城内,映入霍征眼帘的就是难民,到处都是难民。虽然街道两旁有着不少民居建筑,但却是个个紧闭,这条街上的难民多的足以再建造一座城来收容他们。
“这是......”霍征不解的说道。
“这些都是难民,他们大都来自你们天武和明月。你们两国接壤打的不可开交。可是身处战区中心的这些普通百姓就遭殃了。”胡亥看到街边乞讨的一个老人,弯腰将一枚银币放进老人的破碗中。
“老伯,这些钱您买点吃的吧。”
“谢谢,谢谢小伙子”那老人不住地道谢。
“在开战之后,天武已经开辟了通道让在外漂泊的天武子民撤进国内了啊。”霍征淡淡的说道。
“你们接收的是有实力迁徙回国的。那些贫寒的百姓呢？”胡亥起身一边走一边淡淡的说道。
“天武因为你爷爷和韩信治军严明,所以并不会出现什么扰民的现象。可明月大夏的联军呢？这里虽然是他们的祖地,但天武几经迁民,这天武边境城中几乎皆是从内陆迁过来的天武人。
你说说当联军破城之后看到这些敌国的子民他们会怎么做？烧杀抢掠,奸**女,真可以用无恶不作来形容。你看到的这些难民还算好的。因为他们逃脱了联军的铁蹄。”
“所以这就是为何天武这一仗一定要打的原因。”霍征淡淡的说道。“那我们换个角度来说,假如当年天武先王励精图治之后没有出兵攻占这些城池而是选择守护自己的国土。那么今天你所看到的是不是都可以避免？”
胡亥站住身形回身问霍征道。“我们甘于和平,可是明月和大夏不会这么想。”
霍征缓缓地说道。“大争之世,列国之间伐交频频,强则强,弱则亡。如果我们闭关锁国,那么早晚有一天挨打的就会是我们。”
“所以,这并不是你们天武一家的问题,而是整个大周王朝的问题。”胡亥淡淡的说道。
“如果有一天我成为大周的天子,我一定会用尽全力改变这一切。”
霍征看着胡亥。“没想到,你还有如此雄心壮志。可是人性如此,这不是你说改变就能改变的。哪怕你是天子。”
“或许吧。”胡亥笑了笑了
“好了,不说了。今天是陪你出来散心的。想吃什么,我请客。”
霍征看着胡亥也笑道。“你想让我请我也没银子啊。”
“哈哈哈哈。”两人相视一笑,继续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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