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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的很

小说:可能性宇宙坍塌作者:烟云寒风字数:1更新时间 : 2021-06-04 12:48:00
“嗞,这是哪家的老祖宗,出来晒太阳?”

正是之前被古烟抓到荒芜之地的之一的大家族老祖宗,荒芜之地对人的印象很大,但未必能一语定下好坏。对方看到古烟表情一下凝住,“神仙,你为何总揪着我王家不放。我王家可不曾惹到仙人吧,若是有地方得罪,还请仙人指出,王家定然改正。”

“你王家没错,错的是你,被我关住的那位霜天境界不久说过,你们挡着路了,我其实犹豫过是不是要放你们回来,犹豫再三还是觉得前浪就得被后浪推上沙滩,至于今天,不是来找你们麻烦,只是到处看看,这大坝你王家守了几年?”

一道宛如天堑的大坝将东西两边隔绝,汉云帝国地理环境实在算不得好,此前小国还算好管,举国迁徙的事件一共发生共三次,原因都是洪涝干旱循环登场恶劣地理环境及气候。汉云建国之后,对抗天灾成了首要任务,先是修建大坝,阻隔洪水,再是分凿运河,贯通东西,便捷航运,蓄水保湿,在大河两岸建造防风固沙带,修真界的力量全部用在国防,河两道的万顷树林都是普通人一颗颗种下,以此解决了困扰北部千年的环境问题,由此留在此地的普通人接近百万。

民间有说“大坝的每一块砖下面都有一人常驻”由此百姓比起相信龙王、水神对大坝的崇敬更深,此时确由南面大国虎视自然不会仍有汉云继续发展壮大,这座大坝健在汉云版图偏南,时常会遇到南蛮子侵扰。在位皇帝十年前还曾带兵夺回此地,对这里的重视从来不曾削弱。就算大坝建成,每年还是会有人死于抢险救灾。

王老头向下看去,滚出白浪花数千到向万川分流的大坝,高达千丈,有份数道关卡,既是水关又是国关,兵士不敢卸甲,修士时刻提防,烽火台成排而上,最上面者俯视其下关卡不看兵卒关看洪水泄流也生得万丈豪气,既然连天力都敢相争,区区敌国,它有什么底气来这里闯。

“不多,我来这四十年,此前家里长辈就是志愿把守大坝,参与大坝完善也不过四十年,我亲眼看过这里被人夺走,不明白从哪里来的一股自信,只有我们汉云能驾驭它,与其说是镇守边关,其实不过是看着咿呀学语的孩子一点点长大,比起皇城小家子气的风格,来过这里一年半载就不会有人想回去!”

“谁让你抒情了,我又不是来给你拍纪录片的!”王老头当场噎住,一句话都不然人说完,仿佛是在否定他几十年的努力。不过古烟未尝没有对大坝的敬意,坝上正如民间传闻,埋骨无数,好在水利便捷天下,百姓敬意消解掉了住在砖石里的怨气,还能留守人间的亡魂竟然凝成一团抵御外界风水扰动,渐渐形成一条龙脉,天下气运自西朝东流,又被大坝分散流向汉云各地。此大坝在手,汉云皇室可居王位千年。汉云百姓可在十数年后温饱不愁,安居乐业。这番相互成全其实很大程度基于当时开年皇帝的豪赌,一场赌局若是输了,恐怕帝国即可倾覆,所以上一世皇帝不敢死,硬是以陪其打天下的九十修士只精血延寿三十余载,大坝也在这些年初具模型。

“那你来做什么,我守着这里四十余年,还不能让我自傲两句?”

“行行行,让你傲,你王家功劳大”古烟好像哄小孩的语气实在让王老头恼火。王家的修士天赋是从老头开始的,比起自保有余的这个老东西,下面数万兵士比起他恐怕更加有底气说这话,但是他们没办法发声,他们在这里的时间更长,更加是生命中不能确实的岁月,所以王老头之感说只有,修士的四十年比起凡人的实在要狭窄。何况这老东西作威作福,天高皇帝远挡住下面人的出路。

“四十年也不少了,你什么时候能挪窝滚蛋。”

王老头就知道古烟不安好心,心理脏话几乎从嘴唇溢出来,到底忍住了。

“我不走,这辈子都不走。”

古烟戏谑地看着他“这不是你说了算,你在这占着茅坑阻了天下气运,我没把你清除都是好的,何况也没有逼你走,只是让你把位置让出来,你想在这里度过余生没人在意,军权和官位就没你的事了。怎么想打架?”

王老头一副撒泼模样不曾被一番话说动“谁说的,我王家为这里国守边关算起来超过百年,你一句话就能让我滚蛋?谁也不是没脾气,我就问你凭什么?”

“你看,又开始转移矛盾偷换概念了,我针对的是你王实不是王家,你王家该怎么样怎么样,但是你没资格继续插手这里的边防,我不是来跟你谈条件的,你当守四十年已经够了吧,本事不大官瘾倒是不小,还想把你子孙全部熬死?”

王老头义愤填膺,若非官瘾大他也不会打压自己的子孙,独占这大坝之主的位置。古烟不耐烦的表示“赶紧决定,现在就给我把证件办好,下午你把位置交接好,之后我让皇帝那边派人来,盯着你王家,再看到你们作威作福居功自傲,别怪他皇室不地道。”

不去看王老头,古烟一跃而入水中,大坝一截一截阶梯下降,水势却控制得恰到好处不会给建筑带来过高压力,就算这样湍急的水流中也会有游鱼植被,适应水势之后,肉质比起其他位置的鱼毫无疑问要紧致鲜美不少。抓来两条回去孝敬父母,再随便找了个位置准备烤鱼,好巧不巧遇上个女扮男装混进军营的奇葩,两人对望,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独特的情绪。

“喂你在做什么,这可是军部重地,你敢在这里烤鱼?”虽然军装上身英气勃发,骨子里大小姐的习惯很难改正,说话不免还带着几分软绵气。

“我是神仙,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倒是你女扮男装到军营,准备做什么,而起还隐藏了修士身份,不怕被抓出来全国通报?”鱼香正缓慢溢出,却凝儿不散不想招致麻烦古烟可以控制了此地的烟尘香气。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最多就是赶回家里去。”

“我说得就是回家以后,你爹把你的事迹传到全国兵部再不给你机会。”

女兵听到就是一阵头疼,更加不愿意去想。念叨过一句“不被抓到就好了”注意力回到古烟之前的话,“你是神仙,真有人这么称呼自己?”

古烟故作高深,闭眼掐指一算,睁眼仿佛有亮光射出“我方才结合天时算到你之后的丈夫不久之后即会到此。你只管在这里等待,看看我是不是真有本事。”

女兵赶紧摇头,半点不相信古烟的话“丈夫?这么可能我才不会嫁人,怎么都不敢相信相夫教子的生活。”脑子里画面一幅幅浮出,浑身一哆嗦不愿相信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女人就要相夫教子,这只是你的刻板印象而已,实际上汉云的历史上不少出现女侠女官,你们已经走在前面,上层给你们开通了道路,畏缩不前的反倒是你们自己。”古烟话音落下,手里的烤鱼焦香外皮绽开彻底朝外倾xie了一波香味,直把女兵看得口水不止。

“别看了,想吃就老老实实等着,吃过我的鱼你更加要老实留在这里等你的意中人。”

“我才离开多久,你就又开始沾花惹草了?”一个身影从天而降,直直掉进古烟怀里。目光集中在古烟脸上,只要看出半点心虚就要动手教训人。

“没有你想得那种事情,你先下来,搂搂抱抱的事等到晚上再说,烤鱼呢!”

灵霜看到古烟手里的鱼,决定买它个面子,“第一条是我的你们没意见吧!”

女兵赶紧摇头,仿佛从灵霜身上看到了女性地位拔高的希望,从未有过的清晰认识自己的企及。

比赛随着人数减少而愈发激烈,岚玉终于遇上拦路虎到在16强,但在两个超量级选手面前一切选手的精彩表现都要削一个大头。即使到了现在他们面对对手仍然是只用一招,其实力之深不可测就算是在场各宗门长老都得望而兴叹,不过这之中认识周毅的要多不少,荒芜之地一战,他们终于看到周毅的潜力,此时竟然完全看不出他的深浅,最后的对决双方,一个晋级霜天但不知去向,另一个就在眼前,实力不可测,怎么看都是那场战争的收益方,这也值得思考,到最后也没能明白周毅凭什么是赢家的其他陪侍们对周毅的关注度再提一个档次,只是不久之后他们就会被古烟请下位置,翻不起大浪。

有关夜途和周毅的比赛的传闻愈发迷雾重重,又说两人都是天上神仙被贬人间,也有两人相生相克,最后只有一人能活下来的说法。

16进8,周毅仅凭一手轻扬,就将对方掀翻退场,夜途则是举剑漠然,剑尖抖动的瞬间便将对手的衣冠分解,虽不至于裸奔也明确只要想做击杀仅需一剑。对方没有胡搅蛮缠,边是沉思夜途剑尖的脉动,边是扯住面积足够的几层布块遮挡身体,缓缓下台,至此已经没有人怀疑最后一战仅仅会是他们两人的独秀,再强的天才都黯然失色。

为了将两个大热门错开,汉云征求了民众和选手的意见。即使是四强,夜途也是因为对对手的尊重没有主动攻击才让对方耗尽力气大了足足三百回合。周毅也稍显绅士风度,空门大开任由对方攻击,同样是消耗过力气下场。

两人仅仅在各自回到台上是相互看了一眼,下面的解释便不可思议的传播开。夜途快步朝客栈走去,奈何观众实在热情,最终逼出他的遁踪技法才得意脱身。

升华过程的感悟始终盘旋心头,夜途的气质愈发超脱可以说比起古烟更像是仙人,他借机回去看过家里双亲,进入宗门本要斩断与俗世的关系,他也确实在六岁之后不再便没有回过家里,已经将近四十年。不知道自己是否再添了各弟弟妹妹,父母又是如何对他们解释自己的存在,或许是早夭,有或者没有解释。这是无论如何他都想不清楚的,熟悉的家乡里变化极大,成片作物大抵已经足够乡民富足的生活,到村门口也仅仅因为周遭目光稍微停滞,一一点头,继续前进。

“这是哪来的神仙,怎么会到这来,难不成是看上村头的二妞子?”

“别瞎说,人家神仙就算真看上谁,也不会亲自来,手下不知道多少人愿意跑这个腿。”

“你咋就知道神仙是不是也向被窝一样体贴人,说不准他就是乐意告诉小姑娘自己的诚意。消得你在这里冷嘲热讽。”

“我怎么冷嘲热讽了,只是实话实说,神仙老爷讲究排场怎么就不对了?要不是排场大,怎么叫神仙!”

“粗那啥来着,粗笔(鄙),总之就是你不懂,人家真心实意就不乐意搞排场,你看三老头当初当年去给城里神仙跑腿不也是神仙亲自谢过,送了回来。”

“你看到那神仙的模样了?说不准就是三老头自己编出来的,他一个瘸子给人跑什么腿!妇人就没个样整天都在白天困觉,你看不惯我就直说,我稀罕跟你吵!”

“你,你就是吵不过,神仙就不能老老实实走路,就要飞在天上?我看你也是做梦哦,神仙也要上炕暖手脚也要一日三餐的,你懂个螃蟹全是壳壳没有肉。”

“那你懂个什么,半窝鸡仔养不活两只!”

“你就是不懂仙人”

“你懂怎么不敢跟上去,不是你仙人怎么会走远了,也没看到进了哪家,我要去问问”

“别走,我也去”

两夫妇在村头问了方向,关注夜途的果然不少,半个村子都看到夜途进了刘家。夜途的名字是后来取的,他原名刘路,宗门嫌弃没有仙风道骨,就给他改了,之后用的也一直是夜途这个名字。他自己也逐渐习惯,真正知道他本姓刘的宗门内恐怕都已经没有。

村子几十口人大多围在刘家院子外,夜途也站在院落,老妇人出神地看着他,两人都有难言的熟悉和完全的隔阂,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娘”一个简简单单的音,他把前后断开,前声小后声大,少了决定性的前因,刘母就没能听懂后果。歉意的笑着,“你说什么?”

夜途没有察觉气氛,尝试着在嘴里酝酿出那个字,喉头颤动自觉可行,“娘”。一字铿锵,可是高度紧张的刘母还是没能听起出,“年纪大了,仙人多担待,我还没有听清楚。”有些小心翼翼地,两只手握在一起,不安的搓动。

但是乡民大抵听得没差,一下就热闹起来,惊愕,怀疑他们的表情刘母都看在眼里。圈然不能理解,愈发担心是出了什么差错。“神仙,刚刚是说了什么,老妇我没有听清楚,不过我也没甚么大能耐,估计是神仙找错人了,这回乡亲都在,您尽管吩咐,我肯定帮你问清楚。”她有些不能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一句话好像被拆开好多截,又好像没法把它拼起来,神仙能明白吗?

万一他听岔了岂不是会闹笑话?惶恐之中已有找人求助的想法。“我是刘路,你儿子”。难为他就算说出这句话也是面无表情,这回每一个字都能听清楚。院外彻底爆开,比起往猪圈里丢一块砖头还要热闹。刘母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这时候院外一个妇人往里挤,一心心思活络的张姨靠近刘母,“还犹豫什么,这就是你儿子,刘路,没听到?外头都听到了,你儿子回来啦!出去当神仙,这是衣锦还乡!”

也仅有她面对夜途半点不怵,虽然不敢靠近,但在刘母身边说起话来嗓音格外尖细。“我儿,你说什么?”

刘母终于响起三十六年前,有天外的仙人,带走了他们的儿子,说是带他出去找仙人路,寻常农妇哪敢拒绝,夫妻两个一边磕头一边恭送儿子和仙人离开,仙人走时留下了一锭手指头大的金子,可是没过多久就丢了,就是不丢他们也不敢拿出去,安慰自己是神仙收走了。以此不再记得自己还有个儿子,也不曾生育,两夫妇相依一生。

“儿?”瞪大了眼睛,有如惊弓之鸟的颤颤巍巍。“是我,进屋坐,你们先回去。”挥手将院外人挤开,手里的银块洒出,各家都有。上前拉过刘母的手,两人走进屋里。

“真是神仙”外面村民只觉受宠若惊,仙人之术又岂是他们能想明白的。“你看我说是仙人亲自回来找人,娶亲和认亲不也差不多都是找家人,人家需要排场吗?”

“你懂个屁,他就是最大的排场,走到哪不有我们一些乡巴佬跟着,但人家一点多在意,还给我们好处。”胆子大的孩子还是有,虽然也有被家长拉住,可敢狠下心让孩子去求一场机缘的也不少,院门前,窗户口很块就被孩子占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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