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秘密
有了他的陪伴，令狐菁感觉自己的日子一天天变得热闹，不自觉的充满了烟火气。
自从两年前灵珠出现、一年前大姐远嫁，加上又开始了打坐灵修，她越来越封闭着自己，只有在灵珠的世界里才能放心的释放自己的情感。
所以，她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曹汋霆算是第一个。
他闯进她的生活，又愣生生的把她拉进他的生活。
他依赖她，需要她，和她分享着事无巨细。
于是她的生活开始有了人气，开始有了牵挂，开始有了责任。
为了他，她渐渐逼着自己去打起精神，鼓起力量，去面对这世间的繁杂。
尚书府的人逐渐发现，他们的二小姐开始变了-----
她似乎喜欢说话了，有时还会和下人们坐在一起，听听她们家长里短的聊些闲话；
她也会偶尔跟着霆少爷去参加小姐公子们的聚会；
她甚至开始关心厨房烧些什么，然后吩咐锦绣去添置一些霆少爷喜欢的膳食。
日子就在这样热闹和平凡中过去了近一年……
她在他的牵引下，开始从灵珠的世界中走出来，融入身边的这个红尘世间。
她几乎忘却了自己和其他人的不同，忘记了自己背负了一个人人都忌讳的秘密....
直到那日……
那日，与往常一样，他一大早就跑了来。
“菁儿，我听大哥说城里开了一间特别好的馆子，叫【杜味居】，中午咱们去尝尝鲜如何？”
“这种新出名的馆子，人一定很多，未免太嘈杂了吧。”
她还是非常不喜欢热闹。
以他的性子，哪会放弃？
他笑着靠近她，神秘的说：“其实这家馆子最著名的是什么，你可知道？”
她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我可听说了，这家店有一款茶，叫瑶山云雾，堪称极品。”
“真的？”
她喜茶，顿时来了兴趣。
“嗯！所以就为了品这茶，也值得一去不是？”
“嗯，那好。待我完成这画，咱们就去。”
“好啊。你先画，我就坐在这里陪你。”
他从来不屑于弹琴画画和吟诗作对这种事，觉得是故作风雅，浪费时间。
但却为了能和她走的更亲近，他什么都愿意。
“菁儿，你在画什么？这不像是邺城这儿的风景啊？”
他来到她的画前，皱着眉不解的问。
“这是我脑中虚幻的美景。”
最近这段时间，因为和灵珠的联系越来越少，她凭记忆开始画些灵珠世界的景色。
只是这个秘密不能告诉他。
“我们菁儿可真是冰雪聪明，画技一流，这虚幻美景画的可真像书中描绘的仙境！”
她知道自己在他口中，什么都是好的。
殊不知甜言蜜语的背后，往往都隐藏着蓄意和阴谋。只是当时的她还天真的沉浸在他营造的真诚和幸福里，以为这一切都是真的。
那日，他就安静的坐在她身边，陪着她画画，岁月静好。
到了中午，她也画累了，就由着他带着去了【杜味居】。
为了避人眼目，她出门都会着男装，却也难掩姿色。
当他们到的时候，馆子几乎人满为患。
店小二见两位少年衣品超然，气质卓越，俨然非富即贵，立即上前热情的招呼：
“两位公子，是想品茶还是用膳？”
“品茶怎样？用膳又怎样？”
“品茶就坐在咱们一楼，这里有说书的，可热闹了；如果想用膳，小的就给您找一间二楼的厢房，安静宽敞。”
“我既要品茶也要用膳。给我找一间最好的厢房，既要隐私也要能听书。我看二楼对着阳廊处那几间就很好。”
“公子，那几间已经都有人了，小的给您再换一间？”小二为难的赔笑。
“我就要那里！”
他在外面时的样子，和在她面前完全不同，强势而高傲。
“您可让小的为难了....“
他见店小二踌躇着，于是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这你可认识？”
店小二一看，忙低头哈腰：“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两位公子请随小的来。”
说着，就引了他们来到二楼靠阳廊处，开了一间最中心的厢房。
她跟在他的身后，第一次发现他待人处事竟然如此的世故和老练。
不由感叹：没想到在外人勉强如此强悍和霸气的他，平日在她面前竟然可以这般百依百顺、温柔呵护。
“请问两位公子想吃点什么？”
店小二引他们进了厢房坐下，殷勤的询问。
“来一份酱鸭，还有你们这里有名的宝香乳鸽汤也来一份，剩下的再上三道你这里最好的菜。”
店小二忙点头应承，随后又问：“公子要品什么茶？”
“你们这里的瑶山云雾很不错？”
店小二满脸堆笑：“这位少爷可真懂行！我们这里最有名的就是瑶山云雾了，采的是瑶山顶峰的老茶树的嫩芽，那个香啊~”
他听了满意的点点头，：“好，来一壶吧！”，
随后回过身来对着她，满脸的柔情：“菁儿，你这次可要好好品品他们的这个瑶山云雾。你爱吃酱鸭，所以我也点了。”
她听了心里暖暖的，冲他微微一笑：“好，你点的，一定没错的。”
一旁的店小二这才注意到同行的另一位“公子“，肌如皎玉，眉眼如画，那一笑如最美的春花，不禁看呆了。
“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下去准备？”
他见状，对着店小二踢了一脚，大声呵斥。
店小二这才惊醒过来，忙不迭的退下了。
“汋霆，你刚才拿的是什么令牌？”
她见惯了旁人看自己的眼神，对店小二刚才的失态完全没放在心上，指着他腰间的令牌问。
他讪讪一笑，“这是你父亲给我的兵部的令牌，让我们出行可以方便一些。“
“哦....”
她没想到他和父亲之间竟然考虑到了这些事情。
“菁儿，你就别管了，放心交给我就行了。其他的什么都不用操心。”
“好！”
她本就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有他在身边，她更是很安心。
没一会儿，店小二就先把“瑶山云雾”端了上来。
她倒了一杯，放在鼻尖一闻，茶香满溢。
淡淡一口，醇香浓郁。
“如何？”他期待的问。
“真是极好的茶。”
她再饮了一口之后，一脸意犹未尽。
“哈哈....你喜欢就好！菁儿，我只想把最好的都给你~”
他开心不已，一脸真诚。
“嗯，谢谢你。”
她总是不习惯他的直接，脸一时就红了。
他见了，更是来了兴致，追着不放调侃道，“谢倒是不用谢！人家都说嫁夫从夫。那你就答应：以后什么都听我的，怎样？”
“你说什么呢....”
他们正说笑着的时候，楼下传来了纷纷闹闹的喧哗声。
他们打开厢房的窗，望出去，只见楼下有两桌人正在为什么争执着，而且声音越来越大。
只见其中一位衣冠华丽的富家子弟嚷嚷道：“那些有灵珠的人啊，都是怪胎。整天神神秘秘的，谁接近他们，谁一定倒霉！”
而另一桌边一位满身书卷气的青年则反驳：“我认为此话不然，在下就曾碰到过一位身有灵珠之人，虽然只是几面之缘，但此人给我感觉十分的清心寡欲，为人也和善内敛，一点没有妖媚之气。”
“那些灵珠人都会打着骗人的幌子，谁相信他们谁就是傻子！”
“他们都是修行之人，怎会骗人？又如何会是怪胎？你不要在这里以讹传讹！”
富家子弟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你才以讹传讹，胡说八道呢。你接近过有灵珠的人，你也一定身带邪恶之气。来来来，大家都来看看，这人认识灵珠人。”
他这一嚷，周围人都纷纷靠近了过来，对着青年七嘴八舌----
“有灵珠的人可是妖孽！”……
“年轻人，对于有灵珠的人，可得有多远躲多远”……
“是啊，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你竟然还为灵珠之人说话，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些人你一句我一言，全站在富家子弟一边。
那位青年人被大家围在中间，一人难敌众语，知人言可畏、多说无益，就叹了口气，匆匆结账离开了。
她在二楼见此情景，内心说不出的滋味，一时间，失望、悲伤、孤独的感觉全都涌了上来。
“菁儿？菁儿？怎么了？”
他注意到身边的她突然之间落寞了许多，就急忙唤她。
她凄惨的笑了一下，眼光还是呆呆的看着楼下，那神情好似想到了什么极其悲伤的往事一般。
他见状，大声唤来店小二：“你们楼下不是要说书吗？一群人瞎嚷嚷的在干什么？！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公子，刚才是个灵珠人在捣乱，已经走了。您放心，说书的马上就开始了。”
“明明是你们一群人在欺负人家，竟然说人家是在捣乱！岂能颠倒黑白？！”
她气愤至极，插话进来，指着店小二责问。
店小二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忙奉承道：“这位公子真是心善！那种人和灵珠牵扯在一起，怎么会是好人？您可不要被他们糊弄了。”
“你们怎知灵珠人不是好人？这种笔伐口诛，太不公平了！”
一旁的汋霆见她言语间，竟然是鲜有的激动，忙使了个眼色，让店小二退下了。
“菁儿，别为了这种无关的事费神了。快来尝尝他们刚上的这些菜，一定很好吃！”
此刻的她，哪再有心情品尝菜肴，虽然沉默着，但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他瞬时也没有了心思，于是，摸出一锭银子，往桌上一放，就拉着她下了楼，走出了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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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两年前灵珠出现、一年前大姐远嫁，加上又开始了打坐灵修，她越来越封闭着自己，只有在灵珠的世界里才能放心的释放自己的情感。
所以，她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曹汋霆算是第一个。
他闯进她的生活，又愣生生的把她拉进他的生活。
他依赖她，需要她，和她分享着事无巨细。
于是她的生活开始有了人气，开始有了牵挂，开始有了责任。
为了他，她渐渐逼着自己去打起精神，鼓起力量，去面对这世间的繁杂。
尚书府的人逐渐发现，他们的二小姐开始变了-----
她似乎喜欢说话了，有时还会和下人们坐在一起，听听她们家长里短的聊些闲话；
她也会偶尔跟着霆少爷去参加小姐公子们的聚会；
她甚至开始关心厨房烧些什么，然后吩咐锦绣去添置一些霆少爷喜欢的膳食。
日子就在这样热闹和平凡中过去了近一年……
她在他的牵引下，开始从灵珠的世界中走出来，融入身边的这个红尘世间。
她几乎忘却了自己和其他人的不同，忘记了自己背负了一个人人都忌讳的秘密....
直到那日……
那日，与往常一样，他一大早就跑了来。
“菁儿，我听大哥说城里开了一间特别好的馆子，叫【杜味居】，中午咱们去尝尝鲜如何？”
“这种新出名的馆子，人一定很多，未免太嘈杂了吧。”
她还是非常不喜欢热闹。
以他的性子，哪会放弃？
他笑着靠近她，神秘的说：“其实这家馆子最著名的是什么，你可知道？”
她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我可听说了，这家店有一款茶，叫瑶山云雾，堪称极品。”
“真的？”
她喜茶，顿时来了兴趣。
“嗯！所以就为了品这茶，也值得一去不是？”
“嗯，那好。待我完成这画，咱们就去。”
“好啊。你先画，我就坐在这里陪你。”
他从来不屑于弹琴画画和吟诗作对这种事，觉得是故作风雅，浪费时间。
但却为了能和她走的更亲近，他什么都愿意。
“菁儿，你在画什么？这不像是邺城这儿的风景啊？”
他来到她的画前，皱着眉不解的问。
“这是我脑中虚幻的美景。”
最近这段时间，因为和灵珠的联系越来越少，她凭记忆开始画些灵珠世界的景色。
只是这个秘密不能告诉他。
“我们菁儿可真是冰雪聪明，画技一流，这虚幻美景画的可真像书中描绘的仙境！”
她知道自己在他口中，什么都是好的。
殊不知甜言蜜语的背后，往往都隐藏着蓄意和阴谋。只是当时的她还天真的沉浸在他营造的真诚和幸福里，以为这一切都是真的。
那日，他就安静的坐在她身边，陪着她画画，岁月静好。
到了中午，她也画累了，就由着他带着去了【杜味居】。
为了避人眼目，她出门都会着男装，却也难掩姿色。
当他们到的时候，馆子几乎人满为患。
店小二见两位少年衣品超然，气质卓越，俨然非富即贵，立即上前热情的招呼：
“两位公子，是想品茶还是用膳？”
“品茶怎样？用膳又怎样？”
“品茶就坐在咱们一楼，这里有说书的，可热闹了；如果想用膳，小的就给您找一间二楼的厢房，安静宽敞。”
“我既要品茶也要用膳。给我找一间最好的厢房，既要隐私也要能听书。我看二楼对着阳廊处那几间就很好。”
“公子，那几间已经都有人了，小的给您再换一间？”小二为难的赔笑。
“我就要那里！”
他在外面时的样子，和在她面前完全不同，强势而高傲。
“您可让小的为难了....“
他见店小二踌躇着，于是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这你可认识？”
店小二一看，忙低头哈腰：“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两位公子请随小的来。”
说着，就引了他们来到二楼靠阳廊处，开了一间最中心的厢房。
她跟在他的身后，第一次发现他待人处事竟然如此的世故和老练。
不由感叹：没想到在外人勉强如此强悍和霸气的他，平日在她面前竟然可以这般百依百顺、温柔呵护。
“请问两位公子想吃点什么？”
店小二引他们进了厢房坐下，殷勤的询问。
“来一份酱鸭，还有你们这里有名的宝香乳鸽汤也来一份，剩下的再上三道你这里最好的菜。”
店小二忙点头应承，随后又问：“公子要品什么茶？”
“你们这里的瑶山云雾很不错？”
店小二满脸堆笑：“这位少爷可真懂行！我们这里最有名的就是瑶山云雾了，采的是瑶山顶峰的老茶树的嫩芽，那个香啊~”
他听了满意的点点头，：“好，来一壶吧！”，
随后回过身来对着她，满脸的柔情：“菁儿，你这次可要好好品品他们的这个瑶山云雾。你爱吃酱鸭，所以我也点了。”
她听了心里暖暖的，冲他微微一笑：“好，你点的，一定没错的。”
一旁的店小二这才注意到同行的另一位“公子“，肌如皎玉，眉眼如画，那一笑如最美的春花，不禁看呆了。
“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下去准备？”
他见状，对着店小二踢了一脚，大声呵斥。
店小二这才惊醒过来，忙不迭的退下了。
“汋霆，你刚才拿的是什么令牌？”
她见惯了旁人看自己的眼神，对店小二刚才的失态完全没放在心上，指着他腰间的令牌问。
他讪讪一笑，“这是你父亲给我的兵部的令牌，让我们出行可以方便一些。“
“哦....”
她没想到他和父亲之间竟然考虑到了这些事情。
“菁儿，你就别管了，放心交给我就行了。其他的什么都不用操心。”
“好！”
她本就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有他在身边，她更是很安心。
没一会儿，店小二就先把“瑶山云雾”端了上来。
她倒了一杯，放在鼻尖一闻，茶香满溢。
淡淡一口，醇香浓郁。
“如何？”他期待的问。
“真是极好的茶。”
她再饮了一口之后，一脸意犹未尽。
“哈哈....你喜欢就好！菁儿，我只想把最好的都给你~”
他开心不已，一脸真诚。
“嗯，谢谢你。”
她总是不习惯他的直接，脸一时就红了。
他见了，更是来了兴致，追着不放调侃道，“谢倒是不用谢！人家都说嫁夫从夫。那你就答应：以后什么都听我的，怎样？”
“你说什么呢....”
他们正说笑着的时候，楼下传来了纷纷闹闹的喧哗声。
他们打开厢房的窗，望出去，只见楼下有两桌人正在为什么争执着，而且声音越来越大。
只见其中一位衣冠华丽的富家子弟嚷嚷道：“那些有灵珠的人啊，都是怪胎。整天神神秘秘的，谁接近他们，谁一定倒霉！”
而另一桌边一位满身书卷气的青年则反驳：“我认为此话不然，在下就曾碰到过一位身有灵珠之人，虽然只是几面之缘，但此人给我感觉十分的清心寡欲，为人也和善内敛，一点没有妖媚之气。”
“那些灵珠人都会打着骗人的幌子，谁相信他们谁就是傻子！”
“他们都是修行之人，怎会骗人？又如何会是怪胎？你不要在这里以讹传讹！”
富家子弟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你才以讹传讹，胡说八道呢。你接近过有灵珠的人，你也一定身带邪恶之气。来来来，大家都来看看，这人认识灵珠人。”
他这一嚷，周围人都纷纷靠近了过来，对着青年七嘴八舌----
“有灵珠的人可是妖孽！”……
“年轻人，对于有灵珠的人，可得有多远躲多远”……
“是啊，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你竟然还为灵珠之人说话，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些人你一句我一言，全站在富家子弟一边。
那位青年人被大家围在中间，一人难敌众语，知人言可畏、多说无益，就叹了口气，匆匆结账离开了。
她在二楼见此情景，内心说不出的滋味，一时间，失望、悲伤、孤独的感觉全都涌了上来。
“菁儿？菁儿？怎么了？”
他注意到身边的她突然之间落寞了许多，就急忙唤她。
她凄惨的笑了一下，眼光还是呆呆的看着楼下，那神情好似想到了什么极其悲伤的往事一般。
他见状，大声唤来店小二：“你们楼下不是要说书吗？一群人瞎嚷嚷的在干什么？！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公子，刚才是个灵珠人在捣乱，已经走了。您放心，说书的马上就开始了。”
“明明是你们一群人在欺负人家，竟然说人家是在捣乱！岂能颠倒黑白？！”
她气愤至极，插话进来，指着店小二责问。
店小二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忙奉承道：“这位公子真是心善！那种人和灵珠牵扯在一起，怎么会是好人？您可不要被他们糊弄了。”
“你们怎知灵珠人不是好人？这种笔伐口诛，太不公平了！”
一旁的汋霆见她言语间，竟然是鲜有的激动，忙使了个眼色，让店小二退下了。
“菁儿，别为了这种无关的事费神了。快来尝尝他们刚上的这些菜，一定很好吃！”
此刻的她，哪再有心情品尝菜肴，虽然沉默着，但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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