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抱憾终身
太阳完全落山，只剩余霞。
“哥哥真的回来了。”潘云露醒了。
“对不起。”我不是来迟了，根本就不该来。
“一直就是我们对不起哥哥，这些年，我们过得很好，该还了。”
潘云月将妹妹抱入怀中。
“你不欠我的，是我的错。”还？这一镇四村的人，我拿什么还！
当年的事情有什么隐情么，没有，母亲唯唯诺诺，逆来顺受，不知反抗。父亲自私自利，只顾自个痛快，就是遇上了，就做了，没有任何负担。
“如果有来生，换我来照顾哥哥，额……哥……哥哥……”
潘云露开始痉挛，时间到了么。
“你就当我妹妹，下辈子，还是我来当哥哥。”
长剑穿心，生命之力找到宣泄口，怀中的人儿停止了颤抖。
“郑，郑……忆月……月……哥——”
有人在潘云月身前跪下，唐李，他觉得他有责任。
看到潘家村升起的剑光，众人就知道出事，连在安息城的魏无忌都御剑赶了过来。结果只看到潘云月亲手杀了怀中的人，泪流满面，无声而哭。至于敌人，只剩下残留气息了。
“郑忆月。”
“我马上去查。”
“我没事，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其他三个村和这里一样，你们先去处理。”
日落月升，是轮圆月。怀中的人已经彻底冰凉。
有人从背后抱住潘云月，楚伊人，她来了后就没走，一夜就这样过去。
“师弟，入土为安吧。”雪晴空，谷长空，魏无忌三人查了另外三村，没有活口，基本能确定，潘家村被斩之人是邪修分身，彻底结束了。
“再等等。”查一个人不用那么久，唐李不敢见我。
雪晴空转身，得把唐李找来。
“我去吧。”魏无忌拦下雪晴空，三人之中，他御剑速度最快。
三十里路来回，金丹全力之下用不了几分钟。
“坏消息？”潘云月从来没有怪过唐李。
“我核实了好几遍，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多花了些时间，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
“直说吧。”
“你妹妹有个女儿，叫潘梦晴，嫁到安息城郑家，生了一个女儿，叫郑忆月，四岁。那时候不戒严了么，潘梦晴觉得不安全，夫妇就带着女儿回娘家了……”
“……原来还是我的错。”
潘云月起身，楚伊人不由松手，苍白近乎透明火焰从怀中燃起。
“师弟！”“师兄！”
怀中的人儿已经消失，什么都没留下，潘云月身上法袍彻底报废，身体被严重烧伤，不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现在起，林师弟负责团队指挥。”
邪修之事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唐李还是很忙，近五千人口的死亡，后续相关他得忙半年。
潘云月有很多疑惑，这到底是不是宗门故意安排的？大乘修士没有发现邪修化身，这很不合理。虽说在三里外，不特别关注没发现很正常，可已经发生灭镇的前提下，那就是不正常。前面或许与宗门无关，那个分身肯定和宗门接触过了，交易对象就是他。甚至那个分身是真分身还是别人假冒的潘云月都无法判断。
这段时间潘云月脑子一直发昏，是邪修元神入心湖的后遗症。
潘云月心湖里并没有被种下什么法术结构。当时就清楚，那么复杂的法术结构，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种入心湖。邪修将自身法术结构相关记忆元神全部斩断，沉入了潘云月心湖，潘云月的不适是元神同化的后遗症，大量外来记忆碎片造成的。化神后可以从这些杂乱的记忆中的整理出命引术的法术结构。
可为什么要说种？提醒我？我的心湖被别人种过东西了？
“师兄，该出发了。”楚伊人提醒潘云月。
“师兄，其实你不是真的伤心吧？”楚伊人偷偷问潘云月。
“你觉得呢？”
“我就是不觉得啊。”
“十二岁的小孩能有多少感情，都快四十年没见了，还能剩多少感情？”
“那师兄就是没那么伤心了，那天师兄吓死我了，还好，还好，我放心了。”
家人只是一部分，更多的是五千人命。
之所以待了半个月，就是因为潘云月需要一份此次所有罹难者的详细资料，才整理出来，若有遗漏，唐李会再补上发给潘云月。
与唐李，魏无忌道别。谷长空回宗门疗伤去了。四人启程上路，林天启指挥，他负责开车，潘云月把镜像剑给了林天启。不然以林天启的修为，开不了几里路。
“安息城到西京都两百里，到西京都我们不做停留，直接去磊落城，总共五百里路程。”至于什么时候到磊落城，看林天启能坚持多久，镜像剑里的灵气勉强够。
“师弟回家准备做什么？报仇？报恩？城中势力，实力？”
“磊落城有三大势力，林家，戴家和宋家。三家势力林家最大，其余两家稍弱一分，不过差距并不大。三家世代联姻，关系和睦。”磊落城的利益就只有那落雷谷，每年有稳定收益，三家并不存在其他的利益之争。
“这么说，林师弟被退婚了？”学前班小说不是白看的，楚伊人开始八卦。
“我爹是林家族长，的确和宋家定下过一门亲事，在我十岁那年，我爹突然暴毙，我娘受不了也走了。而我自小资质就不好，后来就是烂大街的桥段了，被退婚，我二叔接管族长之位，然后就被送上了山。”
林戴宋三家介于仙门世家和武林世家之间。家中子弟从小习武，修炼到一定程度用些手段就可以引气入体。和宗门区别在于，环境差别太大，凡间无法用宗门的手段培养修仙之人，哪怕从小顿顿吃灵食都不行，灵气浓度差距太大。
用这种旁门方式引气入体，修真界统一称之为外道。和正统方式引气入体差异非常大，元神是畸形的，不能像正统修士那样，元神圆转如意，闭着眼睛也能感知到周围的事物。他们的元神和普通人几乎差不多，只是更敏感些，不能用观想法使用灵气使用法术，点燃灵气都做不到。只能让灵气在经脉内快速运转，通过摩擦产生力量。
“那林师弟要不要把老婆抢回来？”楚伊人开始兴奋。
这的确是个问题，林天启现在是正统的筑基修士，一个凡间女子可没资格对他退婚。当然这也不是主要问题。林天启他爹是一位外道金丹修士，突然暴毙？这趟回去主要是为了查明真相。
“林戴宋三家除我爹外没有金丹修士，查找真相，我没有任何方向。”三家关系的确太好，几百年的联姻关系，大部分时候都当一家人对待。
“知道是谁送你上山的么？”潘云月觉得这里有问题，杀人父母，为什么不斩草除根。
“族中安排的。”
“族中知道你现在的情况么？”
“我没联系过，他们有没有别的途径我不知道。”
“麻烦，入城后所有一切听师弟安排，我不想主动做什么，师弟就当是专门给你安排历练。”
安息城去西京都这条路人多了很多。和藏书阁去安息城的路不一样，这里每隔三五十里就会有个镇或者村，普通人赶路不至于要一口气走两百里。
房车在这边的确是个稀罕物件，这东西太不效率，速度慢，耗灵气，对路要求还高。可和走路、马车比那就快多了。一路上有自来熟不怕生的，主动招手，捎他一程，四人也不介意。林天启耐心和定力比潘云月强，不带休息，两百里路，西京都到了。
开车的人没问题，坐车的人受不了，楚伊人叫嚷着必须在西京都修整一天，做一天的车她想吐。
这一车载了十多人入城，到站了，众人下车道谢，各奔东西。
西京都灵气比安息城高一点点，也就宗门一成水平多点，和安息城不同，这里修士来往很多，不像安息城，每个修士进出都要登记。街上基本上是人力车。马车之类在城外就会被拦下，停靠在城外。
“直走，直走，下个路口右转。”楚伊人又上车顶了，指挥房车前进方向，这里没人认路，哪个建筑高她就往哪里走。
“到了，就这了，小二，过来引车。”
有间客栈，分店遍布整个神州，听到楚伊人的叫喊，立马跑出一人。
“爷，这边请，这边，直接下去。”
是地下停车场，有人专门看守，停好车，收好停车牌，上楼就是大厅。二楼三楼吃饭，四到六楼住宿。
“确定要在这里住一晚？那就开房吧。”现在是早上，开车还好说，坐车久了，潘云月也觉得不舒服。
玄宗弟子入住，不用押金，退房再结。
潘云月进房，倒头就睡，还是床舒服。同化元神后遗症还没结束，应该说现在才是开始。潘云月需要长时间睡觉恢复。
中午楚伊人睡饱出去了，雪晴空没有陪同，最近她在教导林天启修炼，林天启筑基时间不长就下山，很多基本内容没有学，法术都不会几个。
下午潘云月睡醒了，很烦躁，是元神短期内迅速增长带来的不适。
元神最快增长方式其实是同化吞噬，只不过这种方式得来的元神，有兼容性的问题，毕竟每个人的元神运转方式不一样，而且，同化吞噬太多，到底是你同化别人还是别人同化你那就说不准了。超过上限，无法承载，元神混沌，变成痴呆。
先将多余的灵气灌入镜像剑，饿了，下楼吃饭。
二楼自助，三楼包间。潘云月在抉择，到底是灵食呢还是普通食物，看上去好好吃。
“师兄，这边。”
潘云月考虑的太久了，是楚伊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不用潘云月选了，楚伊人已经点了一桌。
一路有人“潘师兄”打招呼，都是玄宗弟子，潘云月不认识，只能点头笑脸回应。
“师兄，你现在是真出名了。”楚伊人放低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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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真的回来了。”潘云露醒了。
“对不起。”我不是来迟了，根本就不该来。
“一直就是我们对不起哥哥，这些年，我们过得很好，该还了。”
潘云月将妹妹抱入怀中。
“你不欠我的，是我的错。”还？这一镇四村的人，我拿什么还！
当年的事情有什么隐情么，没有，母亲唯唯诺诺，逆来顺受，不知反抗。父亲自私自利，只顾自个痛快，就是遇上了，就做了，没有任何负担。
“如果有来生，换我来照顾哥哥，额……哥……哥哥……”
潘云露开始痉挛，时间到了么。
“你就当我妹妹，下辈子，还是我来当哥哥。”
长剑穿心，生命之力找到宣泄口，怀中的人儿停止了颤抖。
“郑，郑……忆月……月……哥——”
有人在潘云月身前跪下，唐李，他觉得他有责任。
看到潘家村升起的剑光，众人就知道出事，连在安息城的魏无忌都御剑赶了过来。结果只看到潘云月亲手杀了怀中的人，泪流满面，无声而哭。至于敌人，只剩下残留气息了。
“郑忆月。”
“我马上去查。”
“我没事，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其他三个村和这里一样，你们先去处理。”
日落月升，是轮圆月。怀中的人已经彻底冰凉。
有人从背后抱住潘云月，楚伊人，她来了后就没走，一夜就这样过去。
“师弟，入土为安吧。”雪晴空，谷长空，魏无忌三人查了另外三村，没有活口，基本能确定，潘家村被斩之人是邪修分身，彻底结束了。
“再等等。”查一个人不用那么久，唐李不敢见我。
雪晴空转身，得把唐李找来。
“我去吧。”魏无忌拦下雪晴空，三人之中，他御剑速度最快。
三十里路来回，金丹全力之下用不了几分钟。
“坏消息？”潘云月从来没有怪过唐李。
“我核实了好几遍，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多花了些时间，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
“直说吧。”
“你妹妹有个女儿，叫潘梦晴，嫁到安息城郑家，生了一个女儿，叫郑忆月，四岁。那时候不戒严了么，潘梦晴觉得不安全，夫妇就带着女儿回娘家了……”
“……原来还是我的错。”
潘云月起身，楚伊人不由松手，苍白近乎透明火焰从怀中燃起。
“师弟！”“师兄！”
怀中的人儿已经消失，什么都没留下，潘云月身上法袍彻底报废，身体被严重烧伤，不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现在起，林师弟负责团队指挥。”
邪修之事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唐李还是很忙，近五千人口的死亡，后续相关他得忙半年。
潘云月有很多疑惑，这到底是不是宗门故意安排的？大乘修士没有发现邪修化身，这很不合理。虽说在三里外，不特别关注没发现很正常，可已经发生灭镇的前提下，那就是不正常。前面或许与宗门无关，那个分身肯定和宗门接触过了，交易对象就是他。甚至那个分身是真分身还是别人假冒的潘云月都无法判断。
这段时间潘云月脑子一直发昏，是邪修元神入心湖的后遗症。
潘云月心湖里并没有被种下什么法术结构。当时就清楚，那么复杂的法术结构，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种入心湖。邪修将自身法术结构相关记忆元神全部斩断，沉入了潘云月心湖，潘云月的不适是元神同化的后遗症，大量外来记忆碎片造成的。化神后可以从这些杂乱的记忆中的整理出命引术的法术结构。
可为什么要说种？提醒我？我的心湖被别人种过东西了？
“师兄，该出发了。”楚伊人提醒潘云月。
“师兄，其实你不是真的伤心吧？”楚伊人偷偷问潘云月。
“你觉得呢？”
“我就是不觉得啊。”
“十二岁的小孩能有多少感情，都快四十年没见了，还能剩多少感情？”
“那师兄就是没那么伤心了，那天师兄吓死我了，还好，还好，我放心了。”
家人只是一部分，更多的是五千人命。
之所以待了半个月，就是因为潘云月需要一份此次所有罹难者的详细资料，才整理出来，若有遗漏，唐李会再补上发给潘云月。
与唐李，魏无忌道别。谷长空回宗门疗伤去了。四人启程上路，林天启指挥，他负责开车，潘云月把镜像剑给了林天启。不然以林天启的修为，开不了几里路。
“安息城到西京都两百里，到西京都我们不做停留，直接去磊落城，总共五百里路程。”至于什么时候到磊落城，看林天启能坚持多久，镜像剑里的灵气勉强够。
“师弟回家准备做什么？报仇？报恩？城中势力，实力？”
“磊落城有三大势力，林家，戴家和宋家。三家势力林家最大，其余两家稍弱一分，不过差距并不大。三家世代联姻，关系和睦。”磊落城的利益就只有那落雷谷，每年有稳定收益，三家并不存在其他的利益之争。
“这么说，林师弟被退婚了？”学前班小说不是白看的，楚伊人开始八卦。
“我爹是林家族长，的确和宋家定下过一门亲事，在我十岁那年，我爹突然暴毙，我娘受不了也走了。而我自小资质就不好，后来就是烂大街的桥段了，被退婚，我二叔接管族长之位，然后就被送上了山。”
林戴宋三家介于仙门世家和武林世家之间。家中子弟从小习武，修炼到一定程度用些手段就可以引气入体。和宗门区别在于，环境差别太大，凡间无法用宗门的手段培养修仙之人，哪怕从小顿顿吃灵食都不行，灵气浓度差距太大。
用这种旁门方式引气入体，修真界统一称之为外道。和正统方式引气入体差异非常大，元神是畸形的，不能像正统修士那样，元神圆转如意，闭着眼睛也能感知到周围的事物。他们的元神和普通人几乎差不多，只是更敏感些，不能用观想法使用灵气使用法术，点燃灵气都做不到。只能让灵气在经脉内快速运转，通过摩擦产生力量。
“那林师弟要不要把老婆抢回来？”楚伊人开始兴奋。
这的确是个问题，林天启现在是正统的筑基修士，一个凡间女子可没资格对他退婚。当然这也不是主要问题。林天启他爹是一位外道金丹修士，突然暴毙？这趟回去主要是为了查明真相。
“林戴宋三家除我爹外没有金丹修士，查找真相，我没有任何方向。”三家关系的确太好，几百年的联姻关系，大部分时候都当一家人对待。
“知道是谁送你上山的么？”潘云月觉得这里有问题，杀人父母，为什么不斩草除根。
“族中安排的。”
“族中知道你现在的情况么？”
“我没联系过，他们有没有别的途径我不知道。”
“麻烦，入城后所有一切听师弟安排，我不想主动做什么，师弟就当是专门给你安排历练。”
安息城去西京都这条路人多了很多。和藏书阁去安息城的路不一样，这里每隔三五十里就会有个镇或者村，普通人赶路不至于要一口气走两百里。
房车在这边的确是个稀罕物件，这东西太不效率，速度慢，耗灵气，对路要求还高。可和走路、马车比那就快多了。一路上有自来熟不怕生的，主动招手，捎他一程，四人也不介意。林天启耐心和定力比潘云月强，不带休息，两百里路，西京都到了。
开车的人没问题，坐车的人受不了，楚伊人叫嚷着必须在西京都修整一天，做一天的车她想吐。
这一车载了十多人入城，到站了，众人下车道谢，各奔东西。
西京都灵气比安息城高一点点，也就宗门一成水平多点，和安息城不同，这里修士来往很多，不像安息城，每个修士进出都要登记。街上基本上是人力车。马车之类在城外就会被拦下，停靠在城外。
“直走，直走，下个路口右转。”楚伊人又上车顶了，指挥房车前进方向，这里没人认路，哪个建筑高她就往哪里走。
“到了，就这了，小二，过来引车。”
有间客栈，分店遍布整个神州，听到楚伊人的叫喊，立马跑出一人。
“爷，这边请，这边，直接下去。”
是地下停车场，有人专门看守，停好车，收好停车牌，上楼就是大厅。二楼三楼吃饭，四到六楼住宿。
“确定要在这里住一晚？那就开房吧。”现在是早上，开车还好说，坐车久了，潘云月也觉得不舒服。
玄宗弟子入住，不用押金，退房再结。
潘云月进房，倒头就睡，还是床舒服。同化元神后遗症还没结束，应该说现在才是开始。潘云月需要长时间睡觉恢复。
中午楚伊人睡饱出去了，雪晴空没有陪同，最近她在教导林天启修炼，林天启筑基时间不长就下山，很多基本内容没有学，法术都不会几个。
下午潘云月睡醒了，很烦躁，是元神短期内迅速增长带来的不适。
元神最快增长方式其实是同化吞噬，只不过这种方式得来的元神，有兼容性的问题，毕竟每个人的元神运转方式不一样，而且，同化吞噬太多，到底是你同化别人还是别人同化你那就说不准了。超过上限，无法承载，元神混沌，变成痴呆。
先将多余的灵气灌入镜像剑，饿了，下楼吃饭。
二楼自助，三楼包间。潘云月在抉择，到底是灵食呢还是普通食物，看上去好好吃。
“师兄，这边。”
潘云月考虑的太久了，是楚伊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不用潘云月选了，楚伊人已经点了一桌。
一路有人“潘师兄”打招呼，都是玄宗弟子，潘云月不认识，只能点头笑脸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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