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落空
木谷坐在办公室里，悠闲地喝着热茶，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他啜饮一口，绿茶的清香瞬间席卷他的整个口腔，这一口下去，有些疲惫的身躯感到了一丝暖意。
虽然之前和陈风打赌，看看谁先找到尸体，现在想想，多少有些孩子气。但是，这关乎到名古屋刑警的声誉，至少木谷是这么觉得的。一说起东京，人们大多数都会先想到，那里是首都，经济政治中心，而东京的刑警，似乎有点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味道，也跟着高大上起来。
哼，我会让东京来的知道知道，我们名古屋的刑警也不是吃素的。他暗暗下定决心，将茶盖好，与此同时，桌上的电话也响了。
木谷接起，“喂？安排的怎么样了？”
“一切都已准备就绪。”
“好。”木谷嘴角微翘，那边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可以放放心心休息一下了。
陈风那边，一伙人正“寻宝”寻得火热朝天。
两个看起来像是刚刚入学没多久的新生，对这种活动蛮感兴趣的，他们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些铁锹，铲子之类的，像模像样地干了起来。
只见他们分工明确，三下五除二刨开一层泥土，然而泥土下面什么也没有。但他们不死心，狠狠一铲子下去，带起飞扬的尘土，眼看着旁边大树的根都要被挖断了。
陈风实在看不下去了，“你们两个干嘛呢？”
“寻宝啊，不是说奖励很丰厚吗？”
陈风叹气，“你觉得校方举办这个活动，会把宝箱埋在这么深的地方吗？而且你们挖的时候没感觉吗，这泥土这么紧实，根本没有翻动过的痕迹，还有必要挖这么深吗？”
“陈风？”
陈风正准备再教训教训这两个不动脑子的大学生，听见有人叫他，一回头，萧珏负手而立，婷婷站在他面前。
“啊，萧珏，好久不见。”
“这学校突然说要搞什么寻宝活动，我觉得一定是有隐情，就跑来问你咯。”
那两个大学生听了这话，停下了手中的火，好奇地看着他俩。陈风眨眨眼，“我们换个地方说。”
陈风拉着萧珏找到一个没什么人的地方，“实话告诉你吧，我也不想瞒着你。”陈风看着萧珏的眼睛，“我们宿舍有一个人失踪了。”
“失踪了？这和寻宝有什么关系？”萧珏的大眼睛扑灵两下。
“现在只是失踪了，但我怀疑他很可能已经身亡，并且尸体已经被处理了。我们现在借着寻宝的名头，让这些人帮忙在学校里挖一挖，说不定能挖到什么东西呢？”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明明修学旅行的日程上没有这个活动的。”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失踪者和你一间寝室的吗，那你应该有些眉目吧？”
“眉目目前倒是有，但是，不大可能，毕竟几个关键时间点他都没有作案时间。”陈风沉思，“而且现在的线索来看，几乎没法查证谁是凶手，只有找到了尸体，才能进行下一步动作。”
萧珏有些担忧的看着陈风，陈风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上次的事件中，陈风为了抓住凶手，差点把命都丢了，害她担心了好久。
陈风一只手亲拍萧珏的肩膀，“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你了，就一定做到。”
“嗯。”萧珏低下头。
当然，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即使知道是死路一条，我也决不退缩。
木谷又冲了一杯新茶，他已经在这里喝着茶，坐了一下午了。看他这状态，分明是把搜寻尸体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其实他早已把事情安排得明明白白了，在河里搜寻弃尸，直接在本市的河里，当然是打捞不到的。
因为不知道尸体何时被扔进河里，以及在何处被扔进河里，所以，无法确定应该在河的哪一段进行打捞。这时候怎么办呢？只要联系下游的城市，让他们在交界处的河段打捞，因为这几天河的流速并不快，只要在交界处打捞，绝对不会漏掉。
刚刚那几通电话，就是打给下游城市的电话。那边的兄弟很耿直啊，简单给上级申请了一下，就立即开始打捞了，这边也把闲着的派了过去帮忙，两个城市的刑警加在一起，还不信捞不到了！
在河边，刑警们紧锣密鼓地打捞着河中飘过的可疑物品，考虑到尸体在河中泡久了，撞到石头之类的，会造成一部分组织脱离，所以他们没有放过任何小体积的物品。
他们在河边两岸排成长列，一人手里拿一根加长的捞网，像流水线一样，层层筛选。由于需要盯住每一个飘过的物品，这项工作还是挺消耗人精力的，所以他们采取轮换制。一拨人打捞时另一拨人休息，一定时间后再换班，大家又是专业警察，很守纪律，场面井井有序。
虽说很努力了，但是没有的东西也变不出来，打捞上来的，几乎是一些垃圾，像什么塑料袋，发霉的啃了一半的苹果，衣服，鞋子之类的。打捞了一下午，没什么收获，大家都有些沮丧。
这都打捞一天了，连个影子都没见着，这尸体，应该没在河里。木谷感到烦躁，河里没有，应该就在学校了，要是东京来的那个女法医或者那个小孩敢嘲笑我们，不为我自己，就为兄弟们一天的劳累，我也要和他们刚一刚。
木谷喝干杯里的最后一滴，打了个电话给小出良马。“你们那边怎么样？”
“唉，别提了，”听这口气，小出那边也没什么收获，“我们把学校翻过来抖了抖，啥都没出来。你们应该找到了吧？”
“我们也没有啊？”
“啊？”小出很意外，他以为木谷打来电话就是为了告诉他们已经找到了。
不应该啊，陈风的分析并没有错，尸体确实一般会被就地掩埋，或者扔进河里。但是这两个地方都没有，难道说北条还没有死？小出竟然感到一丝高兴，仿佛看到了曙光。
木谷则不怎么想。看来是陈风的分析出了毛病，学校里就那点地方，他们应该都搜寻过，而河中打捞，是我们自己的兄弟在干，绝对信得过，在事实面前，任何理论上的推理都显得空洞。不管怎么样，陈风的说法错了。
当初就不该听一个高中生的话，他们倒是把他吹得神乎其神。
事到如今，只好调用大量警力，在全市范围内地毯式搜索。但是问题随之而来，如此消耗人力物力，是否值得？木谷犹豫了。
理智想想，失踪的是一个来这里修学旅行的学生，且不说他们管理做的怎么样，在眼皮子底下失踪，怎么看都有些怪异。之后陈风一通分析得出北条大概率已经死亡的结论，让直接找尸体。莫不是他们东京的人来消遣我们？
而且全市搜寻的话，事情会闹大不说，会耗费多少资源？失踪者不过是一个外地的高中生，要是是一个大政客，那当然不用多说，但这只是一个高中生而已，说真的，不值得。
然而不这样做，又会面临舆论压力，会有大量网友骂警察不作为，仿佛警察不用吃饭一般。现在是继续把这个失踪案或者谋杀案都无法定性的案子进行下去，还是就这么算了？
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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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之前和陈风打赌，看看谁先找到尸体，现在想想，多少有些孩子气。但是，这关乎到名古屋刑警的声誉，至少木谷是这么觉得的。一说起东京，人们大多数都会先想到，那里是首都，经济政治中心，而东京的刑警，似乎有点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味道，也跟着高大上起来。
哼，我会让东京来的知道知道，我们名古屋的刑警也不是吃素的。他暗暗下定决心，将茶盖好，与此同时，桌上的电话也响了。
木谷接起，“喂？安排的怎么样了？”
“一切都已准备就绪。”
“好。”木谷嘴角微翘，那边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可以放放心心休息一下了。
陈风那边，一伙人正“寻宝”寻得火热朝天。
两个看起来像是刚刚入学没多久的新生，对这种活动蛮感兴趣的，他们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些铁锹，铲子之类的，像模像样地干了起来。
只见他们分工明确，三下五除二刨开一层泥土，然而泥土下面什么也没有。但他们不死心，狠狠一铲子下去，带起飞扬的尘土，眼看着旁边大树的根都要被挖断了。
陈风实在看不下去了，“你们两个干嘛呢？”
“寻宝啊，不是说奖励很丰厚吗？”
陈风叹气，“你觉得校方举办这个活动，会把宝箱埋在这么深的地方吗？而且你们挖的时候没感觉吗，这泥土这么紧实，根本没有翻动过的痕迹，还有必要挖这么深吗？”
“陈风？”
陈风正准备再教训教训这两个不动脑子的大学生，听见有人叫他，一回头，萧珏负手而立，婷婷站在他面前。
“啊，萧珏，好久不见。”
“这学校突然说要搞什么寻宝活动，我觉得一定是有隐情，就跑来问你咯。”
那两个大学生听了这话，停下了手中的火，好奇地看着他俩。陈风眨眨眼，“我们换个地方说。”
陈风拉着萧珏找到一个没什么人的地方，“实话告诉你吧，我也不想瞒着你。”陈风看着萧珏的眼睛，“我们宿舍有一个人失踪了。”
“失踪了？这和寻宝有什么关系？”萧珏的大眼睛扑灵两下。
“现在只是失踪了，但我怀疑他很可能已经身亡，并且尸体已经被处理了。我们现在借着寻宝的名头，让这些人帮忙在学校里挖一挖，说不定能挖到什么东西呢？”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明明修学旅行的日程上没有这个活动的。”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失踪者和你一间寝室的吗，那你应该有些眉目吧？”
“眉目目前倒是有，但是，不大可能，毕竟几个关键时间点他都没有作案时间。”陈风沉思，“而且现在的线索来看，几乎没法查证谁是凶手，只有找到了尸体，才能进行下一步动作。”
萧珏有些担忧的看着陈风，陈风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上次的事件中，陈风为了抓住凶手，差点把命都丢了，害她担心了好久。
陈风一只手亲拍萧珏的肩膀，“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你了，就一定做到。”
“嗯。”萧珏低下头。
当然，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即使知道是死路一条，我也决不退缩。
木谷又冲了一杯新茶，他已经在这里喝着茶，坐了一下午了。看他这状态，分明是把搜寻尸体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其实他早已把事情安排得明明白白了，在河里搜寻弃尸，直接在本市的河里，当然是打捞不到的。
因为不知道尸体何时被扔进河里，以及在何处被扔进河里，所以，无法确定应该在河的哪一段进行打捞。这时候怎么办呢？只要联系下游的城市，让他们在交界处的河段打捞，因为这几天河的流速并不快，只要在交界处打捞，绝对不会漏掉。
刚刚那几通电话，就是打给下游城市的电话。那边的兄弟很耿直啊，简单给上级申请了一下，就立即开始打捞了，这边也把闲着的派了过去帮忙，两个城市的刑警加在一起，还不信捞不到了！
在河边，刑警们紧锣密鼓地打捞着河中飘过的可疑物品，考虑到尸体在河中泡久了，撞到石头之类的，会造成一部分组织脱离，所以他们没有放过任何小体积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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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很努力了，但是没有的东西也变不出来，打捞上来的，几乎是一些垃圾，像什么塑料袋，发霉的啃了一半的苹果，衣服，鞋子之类的。打捞了一下午，没什么收获，大家都有些沮丧。
这都打捞一天了，连个影子都没见着，这尸体，应该没在河里。木谷感到烦躁，河里没有，应该就在学校了，要是东京来的那个女法医或者那个小孩敢嘲笑我们，不为我自己，就为兄弟们一天的劳累，我也要和他们刚一刚。
木谷喝干杯里的最后一滴，打了个电话给小出良马。“你们那边怎么样？”
“唉，别提了，”听这口气，小出那边也没什么收获，“我们把学校翻过来抖了抖，啥都没出来。你们应该找到了吧？”
“我们也没有啊？”
“啊？”小出很意外，他以为木谷打来电话就是为了告诉他们已经找到了。
不应该啊，陈风的分析并没有错，尸体确实一般会被就地掩埋，或者扔进河里。但是这两个地方都没有，难道说北条还没有死？小出竟然感到一丝高兴，仿佛看到了曙光。
木谷则不怎么想。看来是陈风的分析出了毛病，学校里就那点地方，他们应该都搜寻过，而河中打捞，是我们自己的兄弟在干，绝对信得过，在事实面前，任何理论上的推理都显得空洞。不管怎么样，陈风的说法错了。
当初就不该听一个高中生的话，他们倒是把他吹得神乎其神。
事到如今，只好调用大量警力，在全市范围内地毯式搜索。但是问题随之而来，如此消耗人力物力，是否值得？木谷犹豫了。
理智想想，失踪的是一个来这里修学旅行的学生，且不说他们管理做的怎么样，在眼皮子底下失踪，怎么看都有些怪异。之后陈风一通分析得出北条大概率已经死亡的结论，让直接找尸体。莫不是他们东京的人来消遣我们？
而且全市搜寻的话，事情会闹大不说，会耗费多少资源？失踪者不过是一个外地的高中生，要是是一个大政客，那当然不用多说，但这只是一个高中生而已，说真的，不值得。
然而不这样做，又会面临舆论压力，会有大量网友骂警察不作为，仿佛警察不用吃饭一般。现在是继续把这个失踪案或者谋杀案都无法定性的案子进行下去，还是就这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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