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反转（下）？
“伪装好致命伤后，凶手便开始了第二步，伪造密室杀人。”陈风竖起食指，自信地看着镜头。
“伪造密室杀人？什么意思？”梶山警官听到这，完全不知道陈风在说什么。陈风应该说的是凶手如何营造密室啊，怎么是伪造密室杀人，口误了吗？
“对，伪造密室杀人。最开始我与警方一样，都认为这是一起密室杀人，锁住的大门，紧闭的窗户，以及7楼的高度让阳台看起来也失去了可能。现场完全就是密闭的，怎么不是密室杀人呢？”
梶山不解地摇摇头。陈风笑笑，“因为这并不是全部现场，还有第二现场的存在！”
“第二现场？怎么可能？我们在其他地方没有发现任何疑似与凶手有关的东西啊？”梶山陷入了沉思，陈风说的，在现在的他看来简直是一派胡言。当时警方在搜证时，整栋楼都没有放过啊，连楼道都进行了仔细的鞋纹勘测，虽然没有得到任何实质性的证据。
“这个第二现场的发现，说来还是运气啊。班长，还记得黑野教授来我们学校演讲的那一天吗？”
“嗯嗯，我还记得。”班长像只小仓鼠一样连连点头。
“那么，你还记得那天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吗？”
“特别的事吗……唔，好像有。我记得你和萧珏同学在大礼堂门口撞在一起了，说起来，当时你的脸好红呢。”
“诶？”陈风慌了手脚，“不是，不是，我不是说这个，其他特别的事。”
梶山警官低头笑笑，很快又恢复了严肃的表情。
“其他特别的事的话，黑野教授当时好像拉了一下窗帘，可是没有拉动。”班长茫然地看着陈风，似乎在问是这件事吗。
“没错，就是这件事。”陈风擦了擦汗，班长你终于说到点子上了啊，“演讲结束后，我出于好奇，去查看了一下窗帘损坏的原因。我发现窗帘的滑轨严重变形，就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拉力导致的。我一直很疑惑，究竟是什么东西可以一瞬间造成这么大的冲击力，直到有一天我灵光乍现。这才引出了第二现场的说法。”
“这个拉力和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呢？”梶山持续呆滞中。
“别急嘛，梶山警官。凶手不把门关上，下到大礼堂中，然后利用大礼堂中比如麦克风线，或者随便什么线，来将某种重物绑在束成一缕的窗帘上。我初步估计可能会是书包，然后凶手将悬挂了重物的窗帘下端，像钟摆一般荡上去，挂在案发现场阳台的栏杆上。”
“等等，窗帘哪里有那么长？”陪审席有人问。
陈风哼一声，像看一个傻瓜一样看着他，“你一定没去过那所高中吧？大礼堂有两层楼高，而从大礼堂内部可以看到，窗帘不仅有两层楼那么长，甚至还有一部分堆积在了地上。”
“就算这样，难度也很大吧，不易实现吧？”
陈风翻了个白眼，“请别张口就来，我可是亲身做过实验的。”
那人还想挑些什么刺，一时也想不到什么了，只好闭嘴了。
“那之后，小泉再次回到案发现场，将门窗全部锁好，将一切都布置成尸体被发现时的状况。然后凶手抓住窗帘，荡下去，然后从大礼堂离开。至此，一切疑点都已经解释清楚，各位有什么要问的吗？”陈风俯视着众人。
“当然有，凶手为何与死者在那间教室碰面呢？”
陈风无奈道，“虽然你这问题就像问苹果为什么叫苹果一样，无论他们在哪间教室你都会这么问，不过，我刚好知道为什么。那天下午，我刚好在那间教室中目睹了日落。由于学校对面那栋写字楼的缘故，整个教学楼，只有最里面的那一间教室可以看见日落。而只有7楼是早已废弃了的，所以，懂了吧？”
“感觉你什么都没有回答啊。那间教室可以看见日落，又怎么样呢？”
“我只是给出我的回答，当然，这一部分大多是我的猜想。香川赖子由于与小泉和史几乎每天都会下午放学后，不是都会见面吗，甚至为了见面，香川赖子会在教室里等到很晚，等到人都已经离开了。那么，见面后的两人，最有可能去什么地方呢？一定是一个有隐私的地方，废弃的7楼就是很好的一个地方。”
“之前两人感情尚好时，恐怕每天都会来到这间教室看日落。而谈分手时，没有必要会去其他地方吧，毕竟哪里开始，就在哪里结束是最好的。唉，在这爱情诞生的地方，也是罪恶滋生的角落。”
梶山回顾整个调查期间的种种证据，陈风的说法没有任何漏洞，没有与任何一样证据相冲突，但是，他总觉得缺少某些关键的东西，一想又不知道缺的是什么。
从刚才起，就一直沉默不语森田终于开口了，“你的说法确实很有趣，但是，陈风，但是这只是一种说法，虽然没有与任何证据任何冲突，同时也没有一样证据可以证明这个说法。”
山村法官听了这话，默默点了点头。喂，老头，你到底站在哪边啊？陈风悄悄对山村法官做了个鬼脸。
虽然现在大多数人都不相信我，但是，我早有准备。胜负的关键全都系在一个人身上了，能否反转案情，全靠她了！
“森田老师谁说没有关键证据了？”
看到这一幕，大家多多少少是有点懵的，这小孩明显是来给森田俊治洗脱嫌疑的啊，怎么这两人掐起来了？
“哼，那你说说看啊。”森田心里已经吃定了陈风，这个案件，根本就没有决定性的证据，先得出来的结论，才会被人们接受，并成为新的现实。
“其实这个证据一开始就摆在大家面前，只是没人注意到而已。”陈风按住额头，嘴角笑得像是电影里的反派一样。
“陈风，别卖关子了，快说吧，决定性的证据到底是什么？”梶山彻底放下了身段。
“这个证据，还是由发现者来说比较好吧，是吧，班长？”
“咦？我，我吗？”班长不知所措，这个关键的时候电刀她，她大脑根本一片空白啊，况且我哪里知道什么决定性的证据啊，啊啊啊。
“班长，案发当日的晚上，你不是回了一趟学校吗？给大家讲讲你看到了什么吧。”
“啊？这，这……”班长涨红了脸。
“没事的，森田老师是不是凶手，全在你身上了。”陈风投出鼓励的目光。
班长听了陈风的话，没有一点点被安慰了的感觉，反而更慌乱，不过她还是努力转着小脑瓜，回想着那天。“嗯，唔，那天我回到教室取文件，离开时看见办公室的……”
“不是这件事。”陈风斩钉截铁的语气让班长几乎要哭出来了。
“我我我我我看见小泉同学在楼下找什么东东东东东西，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看来班长已经完全吓傻了。
算了，毕竟最重要的事已经说了出来了。“各位听见了吧，小泉在找什么东西。那么小泉在找什么呢？”
没人回答，当然不会有人回答。“答案是，眼镜！”
“我还记得第一天来这个班时，小泉因为迟到，与我几乎同时落座，所以我没注意到小泉是否佩戴了眼镜。因为如果度数不是比较高的话，没有人会在非学习时间佩戴吧。所以当时我也没在意，后来几天我看见小泉桌子上的眼镜盒，是学校附近那家眼镜店的。既然有眼镜盒，为什么不戴呢？”
“我之前一直没在意过这个问题。有眼镜盒却不戴眼镜，只能是眼镜弄丢了吧？这时候一定有人会问，之前一直带眼镜的人眼镜丢了，为何不去配一副新的呢？别忘了，小泉是一个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他甚至还有每个周末去孤儿院做事才能拿到生活费，他应该是换不起。”
“现在再来看，眼镜为何会丢呢？之前小泉如何离开现场的大家还记得吧？从这么高的地方荡下去，眼镜极有可能就是那个时候掉了下去。而教学楼后面是一片极深的草丛，在天黑的情况下想找到当然很难。而之后又因为怕引起注意而不便再去寻找了。怎么样，这个证据够决定性吧？”
法庭里已经鸦雀无声了，陈风十分享受这一刻的宁静。
“最后一个问题，”梶山警官道，“为何要将死者吊起？”
糟了，这个问题还没想过，看来只能领场发挥了。陪审席有人笑了起来，“哼，这个问题你解释不了了吧？”
哇，这个问题无关紧要好吗？但是为了让他们彻底信服，不解释是不行了啊。
陈风想起那日，陈风偷偷去案发现场，被村上一彦抓了个正着。在近距离观察尸体时，尸体突然把舌头收了回去，当时就把陈风吓得坐在了地上。
之后的尸检报告也有提到过，尸体的舌头上有齿印。现在冷静地想想，人死亡后，肌肉会快速变得僵硬，凶手应该是趁这个时候，将死者舌头扯出，然后用力击打死者下巴，将牙齿卡进舌头的肉中，制造出死者是上吊死亡，然后正常反应吐出舌头的。而会缩回去，也是因为肌肉早已僵硬，全靠牙齿咬住才没有缩回去。
而被陈风轻微碰撞后，有松动，于是舌头才会忽然缩回去。再结合小泉将香川赖子的尸体吊起来的举动，应该是想再制造自杀的假象，更进一步扰乱刑警的判断吧。
“我知道了。”陈风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威风过。
他将自己的推测告诉给大家后，终于有人点着头表示信服了。
“怎么样，森田老师？”
森田没有理他，而是闭上了眼睛，像在祈祷着什么。
终于，这起案情，终于被我反转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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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造密室杀人？什么意思？”梶山警官听到这，完全不知道陈风在说什么。陈风应该说的是凶手如何营造密室啊，怎么是伪造密室杀人，口误了吗？
“对，伪造密室杀人。最开始我与警方一样，都认为这是一起密室杀人，锁住的大门，紧闭的窗户，以及7楼的高度让阳台看起来也失去了可能。现场完全就是密闭的，怎么不是密室杀人呢？”
梶山不解地摇摇头。陈风笑笑，“因为这并不是全部现场，还有第二现场的存在！”
“第二现场？怎么可能？我们在其他地方没有发现任何疑似与凶手有关的东西啊？”梶山陷入了沉思，陈风说的，在现在的他看来简直是一派胡言。当时警方在搜证时，整栋楼都没有放过啊，连楼道都进行了仔细的鞋纹勘测，虽然没有得到任何实质性的证据。
“这个第二现场的发现，说来还是运气啊。班长，还记得黑野教授来我们学校演讲的那一天吗？”
“嗯嗯，我还记得。”班长像只小仓鼠一样连连点头。
“那么，你还记得那天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吗？”
“特别的事吗……唔，好像有。我记得你和萧珏同学在大礼堂门口撞在一起了，说起来，当时你的脸好红呢。”
“诶？”陈风慌了手脚，“不是，不是，我不是说这个，其他特别的事。”
梶山警官低头笑笑，很快又恢复了严肃的表情。
“其他特别的事的话，黑野教授当时好像拉了一下窗帘，可是没有拉动。”班长茫然地看着陈风，似乎在问是这件事吗。
“没错，就是这件事。”陈风擦了擦汗，班长你终于说到点子上了啊，“演讲结束后，我出于好奇，去查看了一下窗帘损坏的原因。我发现窗帘的滑轨严重变形，就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拉力导致的。我一直很疑惑，究竟是什么东西可以一瞬间造成这么大的冲击力，直到有一天我灵光乍现。这才引出了第二现场的说法。”
“这个拉力和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呢？”梶山持续呆滞中。
“别急嘛，梶山警官。凶手不把门关上，下到大礼堂中，然后利用大礼堂中比如麦克风线，或者随便什么线，来将某种重物绑在束成一缕的窗帘上。我初步估计可能会是书包，然后凶手将悬挂了重物的窗帘下端，像钟摆一般荡上去，挂在案发现场阳台的栏杆上。”
“等等，窗帘哪里有那么长？”陪审席有人问。
陈风哼一声，像看一个傻瓜一样看着他，“你一定没去过那所高中吧？大礼堂有两层楼高，而从大礼堂内部可以看到，窗帘不仅有两层楼那么长，甚至还有一部分堆积在了地上。”
“就算这样，难度也很大吧，不易实现吧？”
陈风翻了个白眼，“请别张口就来，我可是亲身做过实验的。”
那人还想挑些什么刺，一时也想不到什么了，只好闭嘴了。
“那之后，小泉再次回到案发现场，将门窗全部锁好，将一切都布置成尸体被发现时的状况。然后凶手抓住窗帘，荡下去，然后从大礼堂离开。至此，一切疑点都已经解释清楚，各位有什么要问的吗？”陈风俯视着众人。
“当然有，凶手为何与死者在那间教室碰面呢？”
陈风无奈道，“虽然你这问题就像问苹果为什么叫苹果一样，无论他们在哪间教室你都会这么问，不过，我刚好知道为什么。那天下午，我刚好在那间教室中目睹了日落。由于学校对面那栋写字楼的缘故，整个教学楼，只有最里面的那一间教室可以看见日落。而只有7楼是早已废弃了的，所以，懂了吧？”
“感觉你什么都没有回答啊。那间教室可以看见日落，又怎么样呢？”
“我只是给出我的回答，当然，这一部分大多是我的猜想。香川赖子由于与小泉和史几乎每天都会下午放学后，不是都会见面吗，甚至为了见面，香川赖子会在教室里等到很晚，等到人都已经离开了。那么，见面后的两人，最有可能去什么地方呢？一定是一个有隐私的地方，废弃的7楼就是很好的一个地方。”
“之前两人感情尚好时，恐怕每天都会来到这间教室看日落。而谈分手时，没有必要会去其他地方吧，毕竟哪里开始，就在哪里结束是最好的。唉，在这爱情诞生的地方，也是罪恶滋生的角落。”
梶山回顾整个调查期间的种种证据，陈风的说法没有任何漏洞，没有与任何一样证据相冲突，但是，他总觉得缺少某些关键的东西，一想又不知道缺的是什么。
从刚才起，就一直沉默不语森田终于开口了，“你的说法确实很有趣，但是，陈风，但是这只是一种说法，虽然没有与任何证据任何冲突，同时也没有一样证据可以证明这个说法。”
山村法官听了这话，默默点了点头。喂，老头，你到底站在哪边啊？陈风悄悄对山村法官做了个鬼脸。
虽然现在大多数人都不相信我，但是，我早有准备。胜负的关键全都系在一个人身上了，能否反转案情，全靠她了！
“森田老师谁说没有关键证据了？”
看到这一幕，大家多多少少是有点懵的，这小孩明显是来给森田俊治洗脱嫌疑的啊，怎么这两人掐起来了？
“哼，那你说说看啊。”森田心里已经吃定了陈风，这个案件，根本就没有决定性的证据，先得出来的结论，才会被人们接受，并成为新的现实。
“其实这个证据一开始就摆在大家面前，只是没人注意到而已。”陈风按住额头，嘴角笑得像是电影里的反派一样。
“陈风，别卖关子了，快说吧，决定性的证据到底是什么？”梶山彻底放下了身段。
“这个证据，还是由发现者来说比较好吧，是吧，班长？”
“咦？我，我吗？”班长不知所措，这个关键的时候电刀她，她大脑根本一片空白啊，况且我哪里知道什么决定性的证据啊，啊啊啊。
“班长，案发当日的晚上，你不是回了一趟学校吗？给大家讲讲你看到了什么吧。”
“啊？这，这……”班长涨红了脸。
“没事的，森田老师是不是凶手，全在你身上了。”陈风投出鼓励的目光。
班长听了陈风的话，没有一点点被安慰了的感觉，反而更慌乱，不过她还是努力转着小脑瓜，回想着那天。“嗯，唔，那天我回到教室取文件，离开时看见办公室的……”
“不是这件事。”陈风斩钉截铁的语气让班长几乎要哭出来了。
“我我我我我看见小泉同学在楼下找什么东东东东东西，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看来班长已经完全吓傻了。
算了，毕竟最重要的事已经说了出来了。“各位听见了吧，小泉在找什么东西。那么小泉在找什么呢？”
没人回答，当然不会有人回答。“答案是，眼镜！”
“我还记得第一天来这个班时，小泉因为迟到，与我几乎同时落座，所以我没注意到小泉是否佩戴了眼镜。因为如果度数不是比较高的话，没有人会在非学习时间佩戴吧。所以当时我也没在意，后来几天我看见小泉桌子上的眼镜盒，是学校附近那家眼镜店的。既然有眼镜盒，为什么不戴呢？”
“我之前一直没在意过这个问题。有眼镜盒却不戴眼镜，只能是眼镜弄丢了吧？这时候一定有人会问，之前一直带眼镜的人眼镜丢了，为何不去配一副新的呢？别忘了，小泉是一个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他甚至还有每个周末去孤儿院做事才能拿到生活费，他应该是换不起。”
“现在再来看，眼镜为何会丢呢？之前小泉如何离开现场的大家还记得吧？从这么高的地方荡下去，眼镜极有可能就是那个时候掉了下去。而教学楼后面是一片极深的草丛，在天黑的情况下想找到当然很难。而之后又因为怕引起注意而不便再去寻找了。怎么样，这个证据够决定性吧？”
法庭里已经鸦雀无声了，陈风十分享受这一刻的宁静。
“最后一个问题，”梶山警官道，“为何要将死者吊起？”
糟了，这个问题还没想过，看来只能领场发挥了。陪审席有人笑了起来，“哼，这个问题你解释不了了吧？”
哇，这个问题无关紧要好吗？但是为了让他们彻底信服，不解释是不行了啊。
陈风想起那日，陈风偷偷去案发现场，被村上一彦抓了个正着。在近距离观察尸体时，尸体突然把舌头收了回去，当时就把陈风吓得坐在了地上。
之后的尸检报告也有提到过，尸体的舌头上有齿印。现在冷静地想想，人死亡后，肌肉会快速变得僵硬，凶手应该是趁这个时候，将死者舌头扯出，然后用力击打死者下巴，将牙齿卡进舌头的肉中，制造出死者是上吊死亡，然后正常反应吐出舌头的。而会缩回去，也是因为肌肉早已僵硬，全靠牙齿咬住才没有缩回去。
而被陈风轻微碰撞后，有松动，于是舌头才会忽然缩回去。再结合小泉将香川赖子的尸体吊起来的举动，应该是想再制造自杀的假象，更进一步扰乱刑警的判断吧。
“我知道了。”陈风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威风过。
他将自己的推测告诉给大家后，终于有人点着头表示信服了。
“怎么样，森田老师？”
森田没有理他，而是闭上了眼睛，像在祈祷着什么。
终于，这起案情，终于被我反转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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