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应该还是不错的
自从上次添加了王雨欣的微信号之后，沈冰几乎天天找她聊天，他喜欢称呼她为妹妹，她称呼沈冰为哥哥。
沈冰惊讶的发现，她的家庭和他是那么相似，简直天作之合。
他和她总是有聊不完的话题，他们最开始的话题围绕着理想和人生，兴趣与爱好，书籍和诗词，再后来话题主要是今天吃了啥，干了啥，想了啥。
关于吃啥和干啥每天都会有不同，想啥的话，自然就是每天都在想念彼此，恨不得立刻见到彼此那种。
沈冰跟她聊到一起之后，自信心慢慢爆表，他第一次觉得原来世界可以这么美好，原来女人可以这么可爱。
也是因为王雨欣，沈冰觉得女人应该都是爱他的，他也想爱每一个女人，不过这件事好像不是很现实。
这点是他从冉寒香那里碰壁后，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得出来的结论。
也正因为冉寒香对他绝情，沈冰才更喜欢和珍惜王雨欣。
看到她的微信消息，他快速编辑了两个字：“上班。”
他们在开始一次聊天前，相互试探的过程中，慢慢摸索出一套特有的只属于他们两人的词汇。
比如，王雨欣说她在上课或上自习的时候，沈冰就会主动停止聊天。
而沈冰说自己正在上班或者睡觉的时候，王雨欣也会立刻回“好好上班”或“好好休息”，然后停止聊天。
果然，王雨欣发过来一句“好好上班”，后面还跟着一个龇牙笑的表情，末了她又加了一句：成绩怎样一定要告诉我。
沈冰回复了一个ok的手势。
高考成绩是沈冰第二天睡醒去网吧查的。
他的分数不高不低，考了585，高了一本线三分。
这就有点小尴尬，这个分数，比上不足，比下也不足。
他中意的W市W大肯定是去不成了，可是他真的好喜欢W市的气候，于是退而求其次，选择了W科技大。
因为这个学校往年的招录分数线都在一本线附近向上微微浮动。
大概很多人怀有与沈冰同样的想法，当年填报W科技大的人数与往年相比呈指数增长，填报完志愿十五天后，无奈的发现W科技大并没有录取他。
不过他又惊喜的发现，自己被T市S大录取了。
S大，就是蔺秋烟读研的那所学校，也是从他以前居住的小房间窗户往外看就能看到里面那栋裤衩楼的学校，也是王雨欣在203窗口卖饭（勤工俭学）的学校，更是沈冰在321自习室备考的学校。
看来他和S大果然很有缘分。
既然这样，倒也没有什么可悲伤的了。
沈冰告诉王雨欣自己被调剂到S大之后，她非常开心，并表示暑假要亲自来找他。
沈冰也很高兴，表示如果她来找他，他就把工作辞了，带着她在Q市好好转转，吹吹海风，吃吃大虾。
王雨欣欣然同意了。
七月的第二个星期天，沈冰去上他在“豪华洗衣公司”的最后一天班，他已经跟老板讲好干完这天就离职，因为王雨欣明天就要来。
他已订好了酒店，买好了方特门票，还买了一份Q市景点通票。
为了给王雨欣一份美好的回忆，他用过很多心，所以，不久以后他跟她分开的时候，才那么伤感痛苦难忘。
下午上班，冉寒香依旧在北边隐蔽的角落里与小赵嬉戏打闹，他们几乎每天都会在那里打闹，不管是上班之前，还是下班之后。
大胖、二胖各自开着车去各大酒店收换下来的床单被套。
七月正是发情的好时节，他们经常收回来染着血的床单。
虽然这里不是中介老李嘴中的“豪华洗衣公司”，但是这家洗衣公司服务的客户的确是Q市的部分豪华酒店。
女孩子在豪华酒店里失去了第一次，总比在路边三四十块钱一宿的小旅店失去了第一次要好一些。
不过，沈冰有时候也会觉得区别不大。
Q市行情，这个旅游旺季，豪华酒店住一晚也就三四百左右，小旅店便宜的也要五十块钱，差了十倍而已。
脑子里想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沈冰注意力终于回归到工作上来了。
干最后一班活的心情就是不一样，虽然离职就意味着他以后挣不到钱了，但是他心中竟有一种解脱的冲动。
就像一个人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小黑屋，被凌辱虐待捆绑之后，终于放出来的感觉。
他马上要解放了！
小刘哥已经提前半个月走了，沈冰干活的搭档是一名刚踏入社会的小伙子。
跟小伙子攀谈之后，沈冰得知小伙子不仅听话的交给了中介老李三百元工牌费，还沉浸在老李给他编织的童话里难以自拔。
沈冰自己就是一个干活很实诚的人，但是跟新来的小伙子比，简直是星辰与皓月在光辉上的差距。
也多亏这个对未来对社会充满希望的小伙子，否则孙总未必能轻易放他离开。
下班后，回到宿舍，二胖已经睡下了，正打着雷鸣般的呼噜。
大胖已经到了不喝酒不能按时睡着的年纪，而今天他床下四升的农夫山泉瓶子里恰好没酒了，失眠了的大胖正侧躺在被窝里玩手机。
沈冰悄悄关上门，注意到大胖的手机屏幕和屏幕前的胖脸，悄声问：“还没睡啊？”
大胖用标准的北方口音回道：“没睡。咋地？”
他并没有刻意压低嗓子，所以二胖被动静惊扰了，翻了翻身子。
之前他们宿舍因为说话或者开门声音太大，已引起过两三次斗殴事件，沈冰怕大胖跟自己对话惹了二胖，从而造成第n次大战，因此他没有回答大胖，悄无声息躺回自己床铺。
他在宿舍找了一床没人用的旧被子，一半当被子一半当褥子用，尽管隔天就会拿出去晒晒太阳，但每天干完活，回宿舍躺下总感觉湿湿的。
可能因为Q市的海风太过潮湿，也可能因为自己所在的房子太过潮湿。
刚躺下没多久，门又被推开了，月光倾洒进来，高叔拖着两条颤巍巍的腿，从外面回来了。
他费力的爬到床上躺下，躺在床上的那一刹那，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活像一条死狗。
老高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总之，没有任何不良嗜好。
同时，他也没有父母，没有子女，据沈冰推测，他应该也没有什么亲人，因为沈冰来的这段时间里，从来没见沉默寡言的老高跟谁通过电话，或者请假去看过谁。
他只有一个习惯，那就是每次发了工资，都会在下班之后，换上那条稍微体面一些的泛黄西裤，披上那件黄色中山装上衣，再登上那双长期缺少鞋油滋润早已皲裂的黄色皮鞋，打车去红灯区潇洒走一回。
老高下班比沈冰早三个钟头左右，所以他下班出发，沈冰下了班，他就回来了。
红灯区的服务好不好，沈冰并不知道，因为他没有去过。
但从老高每次身体仿佛被掏空的模样来看，应该还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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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冰惊讶的发现，她的家庭和他是那么相似，简直天作之合。
他和她总是有聊不完的话题，他们最开始的话题围绕着理想和人生，兴趣与爱好，书籍和诗词，再后来话题主要是今天吃了啥，干了啥，想了啥。
关于吃啥和干啥每天都会有不同，想啥的话，自然就是每天都在想念彼此，恨不得立刻见到彼此那种。
沈冰跟她聊到一起之后，自信心慢慢爆表，他第一次觉得原来世界可以这么美好，原来女人可以这么可爱。
也是因为王雨欣，沈冰觉得女人应该都是爱他的，他也想爱每一个女人，不过这件事好像不是很现实。
这点是他从冉寒香那里碰壁后，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得出来的结论。
也正因为冉寒香对他绝情，沈冰才更喜欢和珍惜王雨欣。
看到她的微信消息，他快速编辑了两个字：“上班。”
他们在开始一次聊天前，相互试探的过程中，慢慢摸索出一套特有的只属于他们两人的词汇。
比如，王雨欣说她在上课或上自习的时候，沈冰就会主动停止聊天。
而沈冰说自己正在上班或者睡觉的时候，王雨欣也会立刻回“好好上班”或“好好休息”，然后停止聊天。
果然，王雨欣发过来一句“好好上班”，后面还跟着一个龇牙笑的表情，末了她又加了一句：成绩怎样一定要告诉我。
沈冰回复了一个ok的手势。
高考成绩是沈冰第二天睡醒去网吧查的。
他的分数不高不低，考了585，高了一本线三分。
这就有点小尴尬，这个分数，比上不足，比下也不足。
他中意的W市W大肯定是去不成了，可是他真的好喜欢W市的气候，于是退而求其次，选择了W科技大。
因为这个学校往年的招录分数线都在一本线附近向上微微浮动。
大概很多人怀有与沈冰同样的想法，当年填报W科技大的人数与往年相比呈指数增长，填报完志愿十五天后，无奈的发现W科技大并没有录取他。
不过他又惊喜的发现，自己被T市S大录取了。
S大，就是蔺秋烟读研的那所学校，也是从他以前居住的小房间窗户往外看就能看到里面那栋裤衩楼的学校，也是王雨欣在203窗口卖饭（勤工俭学）的学校，更是沈冰在321自习室备考的学校。
看来他和S大果然很有缘分。
既然这样，倒也没有什么可悲伤的了。
沈冰告诉王雨欣自己被调剂到S大之后，她非常开心，并表示暑假要亲自来找他。
沈冰也很高兴，表示如果她来找他，他就把工作辞了，带着她在Q市好好转转，吹吹海风，吃吃大虾。
王雨欣欣然同意了。
七月的第二个星期天，沈冰去上他在“豪华洗衣公司”的最后一天班，他已经跟老板讲好干完这天就离职，因为王雨欣明天就要来。
他已订好了酒店，买好了方特门票，还买了一份Q市景点通票。
为了给王雨欣一份美好的回忆，他用过很多心，所以，不久以后他跟她分开的时候，才那么伤感痛苦难忘。
下午上班，冉寒香依旧在北边隐蔽的角落里与小赵嬉戏打闹，他们几乎每天都会在那里打闹，不管是上班之前，还是下班之后。
大胖、二胖各自开着车去各大酒店收换下来的床单被套。
七月正是发情的好时节，他们经常收回来染着血的床单。
虽然这里不是中介老李嘴中的“豪华洗衣公司”，但是这家洗衣公司服务的客户的确是Q市的部分豪华酒店。
女孩子在豪华酒店里失去了第一次，总比在路边三四十块钱一宿的小旅店失去了第一次要好一些。
不过，沈冰有时候也会觉得区别不大。
Q市行情，这个旅游旺季，豪华酒店住一晚也就三四百左右，小旅店便宜的也要五十块钱，差了十倍而已。
脑子里想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沈冰注意力终于回归到工作上来了。
干最后一班活的心情就是不一样，虽然离职就意味着他以后挣不到钱了，但是他心中竟有一种解脱的冲动。
就像一个人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小黑屋，被凌辱虐待捆绑之后，终于放出来的感觉。
他马上要解放了！
小刘哥已经提前半个月走了，沈冰干活的搭档是一名刚踏入社会的小伙子。
跟小伙子攀谈之后，沈冰得知小伙子不仅听话的交给了中介老李三百元工牌费，还沉浸在老李给他编织的童话里难以自拔。
沈冰自己就是一个干活很实诚的人，但是跟新来的小伙子比，简直是星辰与皓月在光辉上的差距。
也多亏这个对未来对社会充满希望的小伙子，否则孙总未必能轻易放他离开。
下班后，回到宿舍，二胖已经睡下了，正打着雷鸣般的呼噜。
大胖已经到了不喝酒不能按时睡着的年纪，而今天他床下四升的农夫山泉瓶子里恰好没酒了，失眠了的大胖正侧躺在被窝里玩手机。
沈冰悄悄关上门，注意到大胖的手机屏幕和屏幕前的胖脸，悄声问：“还没睡啊？”
大胖用标准的北方口音回道：“没睡。咋地？”
他并没有刻意压低嗓子，所以二胖被动静惊扰了，翻了翻身子。
之前他们宿舍因为说话或者开门声音太大，已引起过两三次斗殴事件，沈冰怕大胖跟自己对话惹了二胖，从而造成第n次大战，因此他没有回答大胖，悄无声息躺回自己床铺。
他在宿舍找了一床没人用的旧被子，一半当被子一半当褥子用，尽管隔天就会拿出去晒晒太阳，但每天干完活，回宿舍躺下总感觉湿湿的。
可能因为Q市的海风太过潮湿，也可能因为自己所在的房子太过潮湿。
刚躺下没多久，门又被推开了，月光倾洒进来，高叔拖着两条颤巍巍的腿，从外面回来了。
他费力的爬到床上躺下，躺在床上的那一刹那，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活像一条死狗。
老高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总之，没有任何不良嗜好。
同时，他也没有父母，没有子女，据沈冰推测，他应该也没有什么亲人，因为沈冰来的这段时间里，从来没见沉默寡言的老高跟谁通过电话，或者请假去看过谁。
他只有一个习惯，那就是每次发了工资，都会在下班之后，换上那条稍微体面一些的泛黄西裤，披上那件黄色中山装上衣，再登上那双长期缺少鞋油滋润早已皲裂的黄色皮鞋，打车去红灯区潇洒走一回。
老高下班比沈冰早三个钟头左右，所以他下班出发，沈冰下了班，他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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