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呆瓜
此时林凡生和唐修己面对面，之间距离不过三尺，两人都把手放在了各自腰间的剑上。
这么短的距离就看谁出剑更快，胜负只在一剑之间。
双方都在等对方先出剑，剑拔弩张一触即发，而林凡生自信出剑能快过唐修己。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饭馆外突然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喊道：“是谁打伤了我儿子？”
唐修己瞬间浑身剑意全无，他做了个无奈的表情，然后对林凡生轻声说道：“一会你别动，我去处理。”随即转身向门口走去。
过了一会，从饭馆外走进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中年身后背着一把巨剑，他一进门又喊道：“谁打伤的我儿子，站出来。”
声音响彻整个饭馆。
唐修己看到走近来的唐陈很是无奈，他走过去为难道：“爹，你怎么来了，这事我处理就行了。”
唐陈大手一挥道：“你不是不知道，你爹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欺负人，如今你弟弟被人给欺负了，我当然得亲自出手教训教训那个犊子。”
刚说完，唐陈就看到了站在那的林凡生，他一把拽出拽出身后巨剑指向林凡生，“是不是你打伤的我儿子，看你这小白脸的样就不像好人。”
没等林凡生说话，顾墨突然莫名其妙的叫了声：“呆瓜。”
听到呆瓜，唐陈先是愣住，然后快步走到饭桌前，越过林凡生他看到了坐在那里的顾墨。
一声师父脱口而出。
除了早已知道唐陈是顾墨记名弟子的林凡生和叶雪冰，其他人都震惊不已，尤其是龚月，他想到了这老者会是高人，可没想到竟然会是唐陈的师父。
叶雪冰和龚月都识趣的起身跟林凡生站到了一旁，饭桌这就剩下站着的唐陈和坐着的顾墨。
唐陈想要上前，顾墨却厉声道：“跪下。”
虽不知怎么回事，可师父发话，唐陈只能乖乖跪下。
“可还有人叫你呆瓜？”顾墨问道。
唐陈跪在那答道：“除了你和林先生，再没有了。”
“那我和言嘉又是为何叫你呆瓜？”顾墨又问道。
“因为我为人憨直，经常被人欺负，所以您和林先生叫我呆瓜。”唐陈答道。
“那我和言嘉又教了了你什么？”
问了这么多，顾墨一直都面无表情，唐陈心里直打怵。
“您怕我被人欺负教会了我剑气通让我打通了八脉还教了我逆风剑法防身，而林先生怕我以后境界高了欺负别人，让我记住至圣说过的一句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自己不喜欢的，也不要是施加给别人。
这八个字林凡生一直铭记于心，因为这是爷爷教给他的第一个道理，也是爷爷时常跟他念叨的话。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有把这八个字教给你的孩子们么？”顾墨质问道。
就算唐陈再呆，现在也明白了怎么回事，他了解自己师父为人不可能无缘无故让他下跪，结合唐安人被打，他知道是自己儿子肯定做了什么错事。
唐陈转头瞪着唐安人质问道：“你干了什么？”
这一问，吓得唐安人直接跌下了骄椅，他不敢隐瞒跪在那说出了从他读金瓶菊到今天为止发生的所有事情。
听完唐安人的讲述，唐陈以头触地沉声道：“师父，怪我忙于山庄事务才养出这么个废物，我现在就去废了他全身功力，让他不能再作恶。”
说着唐陈起身就要去废掉唐安人的功力。
听到父亲这么说，唐修己赶忙跪在了唐安人前面连连磕头，嘴里求情道：“求父亲饶过弟弟这一回吧。”
可唐陈下定了决心，就要废掉唐安人功力。
此时顾墨却阻止道：“一个人的心性是最难改的，唐安人现在只是因为读了一本书才变成这样，所以还有改的机会，刚才凡生因为此事打伤了唐安人，换来的不是他认错而是更加的不服气，你现在废掉唐安人的全身功力只会造就一个更加无恶不作的魔头。”
听到顾墨的话，唐陈放下了要打向唐安人的手。
顾墨看向跪在远处的唐安人柔声道：“安人，你喜欢读小说，那你听好了，我现在给你讲个故事。”
顾墨缓缓地讲起了当年自己和林言嘉遇到唐陈的故事。
“当年玄铁山庄还叫玄铁帮，因为帮内有一块天降玄铁而得名，可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再加上当时玄铁帮没有打通八脉的功法，帮内最高境界者也只是通筋境，所以那块玄铁被多方势力觊觎，而你父亲唐陈作为玄铁帮少帮主为人憨直，出门自然经常被人欺负。我和言嘉来到此地时正好看到你父亲被一群人当马骑，他们轮流骑你父亲，完全不把他当人，而你父亲只是在那傻笑，我看不过，出手赶走了那群人。当时我和言嘉以为你父亲是傻子，所以才会任人欺负，后来你父亲跟我们说他只能这样做，因为周围势力都在找机会吞并他们玄铁帮，他只要一个不慎都可能成为其他势力吞并玄铁帮的借口，所以他只能装傻。我看你父亲憨直但懂大义，就教了他剑气通和逆风剑法，你父亲打通了八脉后学得了你们玄铁帮祖上传下来的功法，在继任帮主后吞并了周围的其他帮派。虽然这些年我没再来过此地，但我也知道你父亲一步一步把玄铁帮做成了玄铁山庄的不容易。”
唐安人早已是泪流满面。
顾墨还在说着：“所以你父亲才最是厌弃有人欺负别人，安人，我说了这些想必你也懂了，不知你现在有什么想法。”
“爹，我错了，师公，我错了。”唐安人泣不成声。
“不对”顾墨呵斥道，“你该道歉的不是把你父亲，也不是我，而是被你欺负的龚月母女。”
唐安人擦了擦眼泪，跪着走到龚月面前，愧疚道：“阿姨，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我给你磕头。”
说着唐安人在龚月面前不断磕头。
一开始龚月是还在生气的，可是看到唐安人在自己面前的样子，她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性子，所以轻声道：“好吧，我原谅你了，只希望你以后不会再犯。”
唐安人还在那磕着头，嘴里说着：“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人，改天让我也当面向晓慧赔礼道歉。”
龚月本想说不必了，但看唐安人似乎真心悔过，就答应道：“好。”
门口的那群混混见屋内老大已经跪下认错，他们不知道是该跟着跪下还是站着不动比较好。
顾墨正好瞥到他们，向唐陈问道：“门口那群混混你打算如何处置？”
听到唐陈的师父提到他们，那群混混都吓得不敢动，唐安人求情道：“爹，他们平时只是听我命令做事，并没做过什么大奸大恶之事，饶过他们吧。”
唐陈挠了挠头，看向顾墨，“师父，他们也都是在这周围土生土长的孩子，里面有几个小时候我还抱过，听安人说他们也没做过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我也不知该怎么处置他们”
“你们山庄这么大少不了用人的地方，把它们都收进山庄打杂，也省得他们在外面游手好闲惹是生非，呆瓜，你觉得如何？”顾墨安排道
“我听师父的”唐陈点头道。
门口的混混齐声感谢。
似乎一切问题都解决了，唐修己和唐安人也起身跪倒顾墨身前问师公好，这时一旁的林凡生小声道：“毁坏店内桌椅的钱还没赔呢。”
唐陈一听赶忙走到龚月面前，“玄铁山庄会出钱出力帮助饭馆从新开业，也会补上这一个多月因为那个小兔崽子不能营业亏损的钱。还有过几日是我生辰，请您一定带女儿上山来参加寿宴。”
听到此言，龚月积攒一个多月的怨气终于化解哭了出来。
叶雪冰在旁边搂着龚月好言安慰。
跟着唐陈来的还有玄铁山庄的管家，唐陈让他跟龚月对接事宜。
忙完这些，唐陈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林凡生和叶雪冰就问道： “师父，你身旁这两位是？”
“哦，我新收的关门弟子林凡生，也是你林先生的孙子，还有我新收的记名弟子叶雪冰。”顾墨指介绍道。
唐陈走到林凡生和叶雪冰面前，笑道：“你俩一看就比我那俩儿子强。”
林凡生心想师兄你变得可真快，刚才还叫我小白脸呢，可听到唐陈的夸奖，林凡生和叶雪冰还是不好意思的叫了声：“师兄好。”
唐陈笑着回了声好，唐陈又仔细打量了一番林凡生感慨道：“都这么大了，不知道和雅知道了会有多高兴。”
林凡生听到唐陈提起自己父亲，终于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师兄，我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呀？”
唐陈毫不犹豫道：“和雅是个君子。”
林凡生没再多问，他知道自父亲是个君子就够了。
唐陈又把唐修己和唐安人叫过来让他们问师叔，师姑好，唐修己和唐安人虽不情愿可父命难违，只好叫了，林凡生和叶雪冰辈分瞬间高了一辈，脸上笑开了花。
问完好唐陈就打算带他们上山庄。
林凡生跟叶雪冰跟龚月告了别，龚月再一次谢了他们，走之前，龚月想要跪下给顾墨磕头，却发现身体僵硬跪不下去。
顾墨笑道：“老板你就别送了。”
一行人离开饭馆往玄铁山庄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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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短的距离就看谁出剑更快，胜负只在一剑之间。
双方都在等对方先出剑，剑拔弩张一触即发，而林凡生自信出剑能快过唐修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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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修己瞬间浑身剑意全无，他做了个无奈的表情，然后对林凡生轻声说道：“一会你别动，我去处理。”随即转身向门口走去。
过了一会，从饭馆外走进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中年身后背着一把巨剑，他一进门又喊道：“谁打伤的我儿子，站出来。”
声音响彻整个饭馆。
唐修己看到走近来的唐陈很是无奈，他走过去为难道：“爹，你怎么来了，这事我处理就行了。”
唐陈大手一挥道：“你不是不知道，你爹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欺负人，如今你弟弟被人给欺负了，我当然得亲自出手教训教训那个犊子。”
刚说完，唐陈就看到了站在那的林凡生，他一把拽出拽出身后巨剑指向林凡生，“是不是你打伤的我儿子，看你这小白脸的样就不像好人。”
没等林凡生说话，顾墨突然莫名其妙的叫了声：“呆瓜。”
听到呆瓜，唐陈先是愣住，然后快步走到饭桌前，越过林凡生他看到了坐在那里的顾墨。
一声师父脱口而出。
除了早已知道唐陈是顾墨记名弟子的林凡生和叶雪冰，其他人都震惊不已，尤其是龚月，他想到了这老者会是高人，可没想到竟然会是唐陈的师父。
叶雪冰和龚月都识趣的起身跟林凡生站到了一旁，饭桌这就剩下站着的唐陈和坐着的顾墨。
唐陈想要上前，顾墨却厉声道：“跪下。”
虽不知怎么回事，可师父发话，唐陈只能乖乖跪下。
“可还有人叫你呆瓜？”顾墨问道。
唐陈跪在那答道：“除了你和林先生，再没有了。”
“那我和言嘉又是为何叫你呆瓜？”顾墨又问道。
“因为我为人憨直，经常被人欺负，所以您和林先生叫我呆瓜。”唐陈答道。
“那我和言嘉又教了了你什么？”
问了这么多，顾墨一直都面无表情，唐陈心里直打怵。
“您怕我被人欺负教会了我剑气通让我打通了八脉还教了我逆风剑法防身，而林先生怕我以后境界高了欺负别人，让我记住至圣说过的一句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自己不喜欢的，也不要是施加给别人。
这八个字林凡生一直铭记于心，因为这是爷爷教给他的第一个道理，也是爷爷时常跟他念叨的话。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有把这八个字教给你的孩子们么？”顾墨质问道。
就算唐陈再呆，现在也明白了怎么回事，他了解自己师父为人不可能无缘无故让他下跪，结合唐安人被打，他知道是自己儿子肯定做了什么错事。
唐陈转头瞪着唐安人质问道：“你干了什么？”
这一问，吓得唐安人直接跌下了骄椅，他不敢隐瞒跪在那说出了从他读金瓶菊到今天为止发生的所有事情。
听完唐安人的讲述，唐陈以头触地沉声道：“师父，怪我忙于山庄事务才养出这么个废物，我现在就去废了他全身功力，让他不能再作恶。”
说着唐陈起身就要去废掉唐安人的功力。
听到父亲这么说，唐修己赶忙跪在了唐安人前面连连磕头，嘴里求情道：“求父亲饶过弟弟这一回吧。”
可唐陈下定了决心，就要废掉唐安人功力。
此时顾墨却阻止道：“一个人的心性是最难改的，唐安人现在只是因为读了一本书才变成这样，所以还有改的机会，刚才凡生因为此事打伤了唐安人，换来的不是他认错而是更加的不服气，你现在废掉唐安人的全身功力只会造就一个更加无恶不作的魔头。”
听到顾墨的话，唐陈放下了要打向唐安人的手。
顾墨看向跪在远处的唐安人柔声道：“安人，你喜欢读小说，那你听好了，我现在给你讲个故事。”
顾墨缓缓地讲起了当年自己和林言嘉遇到唐陈的故事。
“当年玄铁山庄还叫玄铁帮，因为帮内有一块天降玄铁而得名，可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再加上当时玄铁帮没有打通八脉的功法，帮内最高境界者也只是通筋境，所以那块玄铁被多方势力觊觎，而你父亲唐陈作为玄铁帮少帮主为人憨直，出门自然经常被人欺负。我和言嘉来到此地时正好看到你父亲被一群人当马骑，他们轮流骑你父亲，完全不把他当人，而你父亲只是在那傻笑，我看不过，出手赶走了那群人。当时我和言嘉以为你父亲是傻子，所以才会任人欺负，后来你父亲跟我们说他只能这样做，因为周围势力都在找机会吞并他们玄铁帮，他只要一个不慎都可能成为其他势力吞并玄铁帮的借口，所以他只能装傻。我看你父亲憨直但懂大义，就教了他剑气通和逆风剑法，你父亲打通了八脉后学得了你们玄铁帮祖上传下来的功法，在继任帮主后吞并了周围的其他帮派。虽然这些年我没再来过此地，但我也知道你父亲一步一步把玄铁帮做成了玄铁山庄的不容易。”
唐安人早已是泪流满面。
顾墨还在说着：“所以你父亲才最是厌弃有人欺负别人，安人，我说了这些想必你也懂了，不知你现在有什么想法。”
“爹，我错了，师公，我错了。”唐安人泣不成声。
“不对”顾墨呵斥道，“你该道歉的不是把你父亲，也不是我，而是被你欺负的龚月母女。”
唐安人擦了擦眼泪，跪着走到龚月面前，愧疚道：“阿姨，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我给你磕头。”
说着唐安人在龚月面前不断磕头。
一开始龚月是还在生气的，可是看到唐安人在自己面前的样子，她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性子，所以轻声道：“好吧，我原谅你了，只希望你以后不会再犯。”
唐安人还在那磕着头，嘴里说着：“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人，改天让我也当面向晓慧赔礼道歉。”
龚月本想说不必了，但看唐安人似乎真心悔过，就答应道：“好。”
门口的那群混混见屋内老大已经跪下认错，他们不知道是该跟着跪下还是站着不动比较好。
顾墨正好瞥到他们，向唐陈问道：“门口那群混混你打算如何处置？”
听到唐陈的师父提到他们，那群混混都吓得不敢动，唐安人求情道：“爹，他们平时只是听我命令做事，并没做过什么大奸大恶之事，饶过他们吧。”
唐陈挠了挠头，看向顾墨，“师父，他们也都是在这周围土生土长的孩子，里面有几个小时候我还抱过，听安人说他们也没做过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我也不知该怎么处置他们”
“你们山庄这么大少不了用人的地方，把它们都收进山庄打杂，也省得他们在外面游手好闲惹是生非，呆瓜，你觉得如何？”顾墨安排道
“我听师父的”唐陈点头道。
门口的混混齐声感谢。
似乎一切问题都解决了，唐修己和唐安人也起身跪倒顾墨身前问师公好，这时一旁的林凡生小声道：“毁坏店内桌椅的钱还没赔呢。”
唐陈一听赶忙走到龚月面前，“玄铁山庄会出钱出力帮助饭馆从新开业，也会补上这一个多月因为那个小兔崽子不能营业亏损的钱。还有过几日是我生辰，请您一定带女儿上山来参加寿宴。”
听到此言，龚月积攒一个多月的怨气终于化解哭了出来。
叶雪冰在旁边搂着龚月好言安慰。
跟着唐陈来的还有玄铁山庄的管家，唐陈让他跟龚月对接事宜。
忙完这些，唐陈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林凡生和叶雪冰就问道： “师父，你身旁这两位是？”
“哦，我新收的关门弟子林凡生，也是你林先生的孙子，还有我新收的记名弟子叶雪冰。”顾墨指介绍道。
唐陈走到林凡生和叶雪冰面前，笑道：“你俩一看就比我那俩儿子强。”
林凡生心想师兄你变得可真快，刚才还叫我小白脸呢，可听到唐陈的夸奖，林凡生和叶雪冰还是不好意思的叫了声：“师兄好。”
唐陈笑着回了声好，唐陈又仔细打量了一番林凡生感慨道：“都这么大了，不知道和雅知道了会有多高兴。”
林凡生听到唐陈提起自己父亲，终于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师兄，我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呀？”
唐陈毫不犹豫道：“和雅是个君子。”
林凡生没再多问，他知道自父亲是个君子就够了。
唐陈又把唐修己和唐安人叫过来让他们问师叔，师姑好，唐修己和唐安人虽不情愿可父命难违，只好叫了，林凡生和叶雪冰辈分瞬间高了一辈，脸上笑开了花。
问完好唐陈就打算带他们上山庄。
林凡生跟叶雪冰跟龚月告了别，龚月再一次谢了他们，走之前，龚月想要跪下给顾墨磕头，却发现身体僵硬跪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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