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
“爸.....我没事。你先走吧。”
“王强，告诉爸爸这里刚才发生了什么。我跟同事在这一片巡逻突然听见这边有人打斗的声音，然后这个女人就跑了出来，撞上了我们。我们一看，她竟然是在逃的通缉犯人。按理说这些不该告诉你，但是王强你出现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刚才这里发生了什....”
王建国的眼神正顺着院子里向里看去，只见地上七扭八歪地躺着一群人。自己的同事正在跟他们问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道的陈总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急忙过来打圆场“哎呀，王警官，这是个误会，刚才一伙强盗突然进到我家院子里，然后多亏了王强小兄弟路过搭救才救了我们。多谢谢你家王强了。警官您看...这群土匪把我脑袋打成这样了.....”陈总示意王建国自己流血的脑袋。
王强简直佩服陈总的演技，那明明是刚才他自己用板砖拍上去的好吗？
居然能在这种情况谎话信口拈来。
王强刚想揭穿他的谎言，聪明鬼立刻制止住了他“先等等，王强。”
“为什么？”傻了吧唧的王强不小心直接问出了声。
“什么为什么？王强你在跟谁说话？怎么自言自语啊？”建国奇怪地看着王强。
“啊...没有....。”
“刚刚你们陈总说你救下了他，是真的吗？王强，你伤到没有？”
王强此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聪明鬼的声音再次响起。
“王强，别说话。你现在说话越少越好。你爸爸是警察，他会处理好的。暂时先不要揭穿陈总的谎言。”
经过一晚上的打斗，王强此时已经完全信任了聪明鬼，把它当成了自己的好伙伴，尽管这个好伙伴看不见摸不着，并且自称是以电磁波形式存在的。
“王强，告诉爸爸，刚才这里真的发生了打斗，你保护了你们陈总。是吗？”
“啊..啊..啊...是的。”王强接受了聪明鬼的提议。
建国总感觉今天自己的儿子好像哪里不对劲，按理说王强每次做了什么好事还巴不得炫耀一番的，今天好像儿子的表现显得格外奇怪。难道真的是被人打中脑子了？
“王强，你确定你没有受伤是吧？”
“没有。”
“好的，那爸爸就不管你这边了，爸爸还有工作要做，那边的倒在地上的那些入室抢劫的土匪我今天要把他们全部带回局里调查。”
“唉?那个....”王强跟陈总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叫住建国。
“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
聪明鬼此时在帮忙分析着所有的事情。
圆滑的陈总又继续解释道“那个，警官大人，那些该死的混蛋，也没对我造成什么太大的伤害。要不今天就先这样先算了吧？刚才你家王强已经帮我们狠狠把他们收拾过一顿了。其实吧...都是些误会....兄弟们在道上混的也都不容易，您说您要是把他们全关进号子里了，这也关不长，到时候他们跟我结下了仇。万一出来之后报复我怎么办？”
建国渐渐感觉到了可能不是这么简单，他的直觉告诉他陈总这个人在说谎，不可信，有一种跟他故意说话打太极很圆滑的感觉，这种比泥鳅还滑的人自己从警多年见的多了，奸猾的味道一闻味就嗅出来了。陈总绝对是对自己有所隐瞒没错。但是王强....今天也显得格外与往常不同....总之王强没事就好，自己先去那边协助同事调查下案情。
建国走到同事跟前，现在那些刚才倒在地上的混混们听到女人进门时喊道有警察来了的时候已经翻墙跑出去了一大部分，这些人大多数有过前科，看见警察之后就像老鼠见了猫撒腿跑得那么快。现在只剩下一少部分刚才挨打没缓过神来的人留在这里。当然，包括今天目睹了所有事情，一直看傻了拄着拐杖的红毛。
建国让同事去询问那些混混，自己看着带着手铐的女人。
“你叫什么？”建国询问那女人。
“我叫雨荷。”
“雨荷？哪两个字？”
“下雨的雨。荷花的荷。”
“你的姓氏呢？你就姓雨是吗？”
“我没有姓氏，也没有名字。连身份证都没有，我从小到大都是个孤儿。我在孤儿院长大，雨荷是我的别名。他们都这么叫我。”
这倒有可能说的是实话，警务系统里确实没有查到这个女人的信息，人脸识别失败了。姓名、住址、手机号、身份证号、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监控里面的人脸。
“知道今天我们为什么抓你吗？”
“因为我涉嫌盗窃诈骗对吗？”
“知道就好。你是网上的通缉犯，你今天为什么会在这里？”
雨荷不说话。
另一边，建国的同事正在检查着地上混混们的伤势。然后向建国汇报到“报告建哥，我判断这应该不会是一场入室抢劫案件。照这个人数跟现场的武器散落还有伤情来判断。这应该是一场多人聚众斗殴案件，他们很可能是同伙中内部发生了矛盾导致的相互之间的斗殴，具体的原因每个人都不说。您看要把他们全部带走调查吗？”
“.........”建国正在思考。
此时刚刚在一旁的聪明鬼已经分析好了所有的事情。做好了接下来的打算，“王强，让我进入完全附身状态吧？我已经做好了现在这种情况的最佳策略了。下面的棋要怎么走已经计算好了。”
“什么策略？你不会是要把警察一块也干掉吧？那可是我爸啊，还有他的同事啊。”
“....当然不可能，谁告诉你我只会打架。我是聪明鬼，我的特长跟能力就是非常聪明，聪明地帮你处理好你在人世间的一切困难。不光是巧妙地应对打架，还可以应对这种突发情况。”
“好吧，还有这种好事嘿嘿，那就拜托你了。”
随即王强再次被聪明鬼进入完全附身的状态。这是今天晚上聪明鬼第二次进入完全附身的状态了。
“好吧，你们这些人涉嫌聚众斗殴，麻烦你们全都跟我们回局里走一趟......”
“等一下，老爸。”
“怎么了？”
“其实算不上什么聚众斗殴，这完全是一场误会而已。如果您带他们走的话会伤了和气，日后大家也做不成朋友了。”
“可是王强，他们涉嫌聚众斗殴，还给陈总打伤成这样，还差点把你打伤....要不是你路过拔刀相助陈总恐怕现在已经....”
“说了只是一场误会啊。其实都是自己人出了点小矛盾而已，算不上聚众斗殴，对吧？陈总。”王强简直不知道聪明鬼在想什么，王强感觉自己就像《名侦探柯南》里面，被柯南射中麻醉枪的毛利小五郎一样等待着案件的推理经过，聪明鬼就像柯南一样使用着自己的声音。然而自己就像....毛利小五郎？不对，毛利小五郎是沉睡的不知情的，王强现在知情也没有被麻醉枪射中，准确地说自己应该就像阿笠博士那样.....
“想什么呢？王强，别分心。”聪明鬼发现了王强的思维开始神游了。
一旁的陈总听到这里赶紧见状一瘸一拐地跑了过来，他没想到王强居然会帮自己，也赶紧顺水推舟“是的，是的，警官大人，都是场误会。”
“误会？什么误会？什么误会能让你们这么多人大晚上地大干一架？”旁边的警员毫不客气地瞪着陈总说道，他显然也不相信陈总。
旁边的陈总刚想开口说什么，一旁的被聪明鬼附身的王强上前一步制止了他“老爸，还有这位警察大哥，你们听我说，事情的经过其实是这样的。陈总下个月不是马上就要拆迁了吗？他今天就邀请了自己道上所有的兄弟们来他家里做客，作为他乔迁新居的践行饭，所以场面大了点。毕竟都是他多年的兄弟。大家聊天的时候有些激动，有兄弟提出来自己最近手头有点紧，没钱了，正好陈总拆迁能不能借他点钱，随后其他的几个兄弟也有类似的想法，当众提出管陈总借钱。可是陈总这人吧，你们懂的，说话喜欢打太极，非要拐弯抹角地说自己没钱，这下那几个想借钱的兄弟当然不乐意了，说什么这么多年兄弟一场竟然发财了不想着自己还装穷什么的，开玩笑地说今天不借下钱来就不会走。然后跟陈总关系很好的兄弟听了这话之后再也坐不住了，再加上大家都喝了很多酒，情绪激动，开始了你一言我一语，平日里的矛盾都爆发了，随即很快展开了一场乱战。陈总在劝架中不幸被打伤....”
“原来是这样....”建国若有所思，似乎这样就能说得通为什么大晚上这么多人在这么偏僻的一个地方聚集在一起了。兄弟聚会嘛，又是要乔迁新居，男人都是能理解的。
“那王强，你今天为什么会正好路过这里呢？”
“忘记告诉你了，老爸，陈总今天也邀请了我来这里参加他的饭局。只是忘了跟你说了。你可以看我的手机...有陈总给我来电的通话记录的...咦....我的手机呢....坏了！”聪明鬼一掏兜，随即发现王强的口袋是空的，大惊失色，手机那可不能丢啊！那可是传送人鬼两界的重要工具，如果签订契约的手机丢了的话，自己岂不是要一直附在王强身上，永远回不去鬼都了？
“手机丢了吗？王强。”建国很关心。
“啊...等等，我再找找，这一定是在这附近...刚才掉在哪里了...”此时聪明鬼已经心急火燎。
建国愤怒地看着这些混混们，这些害人害己的混蛋，如果他们害的儿子丢了手机的话，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还差点害的自己儿子受伤，说到受伤...建国注意到这些该死的混混身上布满了尘土、擦伤、淤青、但是伤都不算太重，唯独王强的身上只是沾了点土、但是王强几乎什么伤都没有，总之儿子没受伤真是太好了。但是王强是怎么一个人在不受伤的情况下打败了这么多人的？估计是王强来之前这些人渣已经自相残杀得差不多了吧？
聪明鬼还在焦急地在地上找着手机，完了！这下彻底完了！手机丢了的话聪明鬼就永远回不去鬼都了。
“你的手机在这里....”
聪明鬼转身一看，从警察进来之后不知道就躲到哪里去的红毛此时冒了出来。
聪明鬼接过手机，用王强的指纹解锁了手机。谢天谢地，手机没事。
“王强，人家帮你找到手机了，怎么还不快谢谢人家？”
“哦....”
“不！道谢的人应该是我！”这时拄着拐杖的红毛突然扑通一声给王强跪了下来，让所有人都很吃惊。
“红毛少爷.....您怎么....”
“你们闭嘴！都给我冲他跪下！”红毛此时竟然激动地哭了，“这位大哥，真的很抱歉！今天的事实在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请您原谅我！”
在一旁的两个警察被这个情况吓坏了，建国想了想，如果确实如王强刚才所说，只是一场误会，那就没必要再把这些人带回警局审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与其让这些人日后记恨王强，给自己的儿子找麻烦，不如就此放手..王强也没受到什么伤害，何况现在人家已经道歉忏悔了。
“等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地上的家伙是怎么回事？你们一帮人吃个饭还带这么多棍子的吗？”一旁的警员问道。
“这....警察大人，您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都是道上的人，我这人呢也结交广泛，什么样的朋友都交，都是性情中人，确实如同刚才这孩子所说，我们以后下次绝对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了....你们说，对吧？兄弟们？知错了没有？人家警察同志辛苦大老远的抓通缉犯咱们还在这里给人家添这么多麻烦。你们赶紧向警察同志认错！”
“对不起...对不起....警察同志我们错了.....”混混们倒也识相，没有人说漏嘴，异口同声地道着歉，当然他们也不敢说漏嘴。
“好吧，那今天就先这样！鉴于只是一场误会还有你们认错态度良好先放你们一马！下次再看见你们聚众斗殴，我们见一次拘你们一次，听到没有？”建国的同事语气中的威严不容侵犯，那人虽然年龄不大，但是有着一个警察必备的勇气。
“谢谢警察同志....谢谢王强小兄弟，我们一定知错就改....”
“好了，这些武器我们就不没收了。你们赶紧给收拾起来，但是这女人，她是通缉犯，她涉嫌诈骗，我们要带走。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了，你们也赶紧把这里收拾一下，赶紧回家吧。”
“儿子，今天你立功了，爸爸为你骄傲，爸爸也立功了，早点回家吧，我先回去了。别跟这些混混们走得太近。”
“好的。”
于是建国跟他的同事押送着雨荷出去了。陈总真是捏了一把冷汗，他想不明白连看大门都看不好的王强是怎么能刚才在那种险境下跟警察短时间内编出那么多胡话，化险为夷的？
如果刚才不是王强出面为他们解围，估计现在自己已经跟雨荷一起带着手铐，上了警车了。
凭自己对王强两个月相处的了解，王强是一个双商极低、屌丝到不能再屌丝的人。自己行走江湖多年一向看人很准。
难道这次，真的是他陈天宁看走眼了？
仿佛今天晚上的王强给了他一种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那种感觉。陈天宁总感觉今天晚上的王强实在是太过诡异，不是平日来他认识的那一个王强。
刚才警察进来的瞬间大部分混混已经落荒而逃了，现在只剩三三两两的人围在这里。
“对不起啊，小兄弟。”
“刚才真是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我们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把您得罪了，不好意思啊。您要钱吗？我们赔您一点钱吧....”
不等王强开口，这些人就开始自顾自地道歉起来。聪明鬼感觉到王强的体力消耗严重，继续完全附身的话可能持续不了多久，得赶紧回家。这些人已经不构成威胁了，于是聪明鬼切换了状态，回到了王强控制身体的阶段。
“彭！彭！”在一旁的红毛突然猛地给王强磕了几个响头。
这是今天晚上第二个脑袋瓜见血的人，但是红毛的刘海都是红色的，貌似流了一点血也看不出来。
“求您了！实在是对不住了！大哥！今天我甘拜下风了！求您收服我为您的小弟吧？”
“啊？”王强楞了，这人要让自己收他为小弟？自己要当别人的大哥了？
“今天晚上您的表现实在英勇威风！小弟我自愧不如！求您收我当您的小弟吧？下半辈子给您当牛做马在所不辞！您是否愿意收服我为小弟呢？”
此时王强心中大喜，这么快就要收服一个小弟了，而且他爸爸还是高院法院院长，家里好几块地的那种，这么快就可以跟有钱人做朋友了？
王强其实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了，但是男人好面子，故作矜持，在这么多人面前得拿拿架子。
聪明鬼自然发现了王强在想什么，赶紧提醒道“王强，这有可能是陷阱，这种人通吃黑白两道的，不知道他在打什么如意算盘！好人的话绝对干不出来像今天晚上这种事的！什么人会派这么多人去痛下杀手去报复你啊？这么快就忘了你刚才穷途末路的那种场面了？赶紧离开他！”
但是聪明鬼的劝告王强根本听不进去，王强就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甚至伤疤都没好就已经忘了刚才那种被包围的险境了。
也难怪，此时一个富家公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自己磕头让自己收他为小弟，让王强身为男人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于是王强装模做样地说道：
“这个嘛，咳咳，我得考虑一下，鉴于你今天晚上的所作所为，对我的不敬......”
红毛赶紧解释道“对不起！对不起！都是这个该死的陈老头子！他指使的！他说只要他一句话，百八十个兄弟随叫随到！这些人都是他找来的！你去报复他吧！还有今天的事实在抱歉，你说个数吧，让我赔你多少钱，多少万都行，我马上给你写支票.....”
“什么？放你娘的狗屁！”听到这里的陈天宁不乐意了，这种行走社会多年的小人瞬间懂得见风使舵，知道现在的形式改变了，开始对自己不利了。他就像个投机的墙头草一样决定背叛红毛。
红毛既然现在已经落败跪地投降，就不能再继续作为自己的靠山了，现在而又想把锅全甩给自己？门都没有！
况且现在红毛又想用钱让王强原谅他，那么假如红毛被原谅了的话，自己的处境可就更尴尬了。虽然说红毛的家世背景也不是好惹的，但是现在比起来，讨好王强显得更为重要。所以现在陈总马上开始与红毛反目成仇，如果王强心里只能原谅一个人的话，那么接下来就是红毛跟陈总两个人要去相互争夺这个“好人坑”的时间。
“你他娘的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吗？”红毛对陈天宁的态度转变有些略显惊讶，但也丝毫不畏惧，你一言我一语地跟陈天宁骂了起来，还好两个人里面，一个瘸了，一个受伤了，都无力再继续动手。
聪明鬼的声音再次在王强脑海中响起“回家吧王强，无论是陈总还是红毛，这种人只是社会的垃圾，不值得你交往，如果你执意跟这种人交友的话会成为你日后的隐患的.....”
“你给我闭嘴，别来左右我，我自己来决定。”王强拒绝了聪明鬼的提议。
然后红毛跟陈总两人都不约而同闭上了嘴，他们以为王强在对他们说话。红毛便安静地等待着王强的决定。
“起来吧。”王强走上前去，想扶红毛起来，但是红毛就是跪在地上不起来。
“你的腿明明都已经受伤拄拐了，跪着不好的。”
红毛还是不动。
“那你不起来的话我就不收你为小弟了。”
唉？红毛心里一惊，马上屁颠屁颠地起来了。“大哥，意思是你准备当我大哥了？”
“咳咳，我可暂时还没说啊...”
“太好了，太好了！谢谢大哥！多谢大哥原谅我！大哥，今天的事都怪他陈天宁，别听他胡说，就是他找的人....”
扑！红毛还没说完王强就直接赏了红毛一嘴巴子。
“你是男人吗？遇事就往别人身上推？男人该有的承担的责任知道吗？我不希望我将来的小弟是一个敢做不敢当的废物。”
红毛一边捂着脸，一边赶紧道歉，那脸上的表情分明是感激激动的表情“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大哥我错了。您说吧，今天的事是我不对，大哥你要多少钱？多少万我都给，您说个数吧。只要我能承担地起....”
王强再一次伸手打断了他的话，“不好意思，不是靠自己努力争取来的钱，我一分都不要。你这么年轻，你的钱估计也是父母辛苦挣来的，别乱花了，省着点吧....”
“那是他爸贪来的....”陈天宁小声嘟哝了一句，被王强听到了。
王强转过身来看着陈天宁，陈总立刻朝王强作揖道歉，看上去像一个丑陋肥胖的老狗一样。王强发现此时陈天宁脸上的血已经干了，但是脑袋上的伤口非常深，还没有凝固，这混蛋为了陷害自己可是下手真够狠的。
这种人渣，不值得交往。但是他毕竟是在万总身边的人，随即王强想起了万佳。如果王强真的能做万总的保镖岂不是日后有更多的机会接近万佳.....
随即说道“陈总，你不是跟我说万总想让我给他做私人保镖吗？”
“啊....这....”
“是男人吗？是男人说话就得给我算话，如果不是男人，直接给我就地自宫。”
周围人听了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大爷。我的王强大爷。你饶了我吧，我就是个打工的。我....”陈天宁一边说话一边抽着自己嘴巴，不顾脑袋上的伤口继续晃动。
王强丝毫不领情“你自己夸下的海口，你自己给我去圆。如果做不到，那你就不配继续当男人了。”
啊？王强该不是在变相暗示自己要把他给....
“给你一周时间，把你说的话兑现，你说的是让我给万总当保镖，月薪两万，如果是兼职也可以的。对吧？”
“这.....”陈总此时实在是不敢答应，但又不敢不答应，进退两难。
“对不对问你呢？我大哥问你话呢没听见吗！”红毛厉声呵斥道。
“对！是！”陈总脱口而出，随即引来周围的混混们再次一片哄笑声，这些混混们之所以能被称作“混混”，就是因为他们都是社会最底层的墙头草唯利是图的小人，曾经陈总是他们的老大，现在这幅场面大家都已经心照不宣地看清了陈总就是一条狗，不对，应该连狗都不如。
“知道自己做下的承诺就好，记住啊，给你一周时间，把你说过的话兑现，如果一周之后做不到的话......”
“一周之后他做不到的话我亲自帮大哥您阉割了这畜生！”红毛已经完全进入了小弟的角色状态。
“不错，这才是我的小弟嘛！陈总你听到了吗？”
“听、听到了！”陈总现在真想找个地缝自己钻进去。今天晚上最丢人的人莫过于他陈天宁。陈天宁虽然嘴上答应，但是心里明白让万总一个集团董事长招聘王强当私人保镖是不可能的，总之先答应下来，用缓兵之计先稳住他们一周之后再说....
“好了，那我今天也没什么事了，你们都回去洗洗睡吧....”
“大哥我送您回家吧？”
“不用了...”
“谢谢大哥！今天谢谢大哥了！”
“谢谢王强小兄弟”
“是在对不住了今天....”
混混们知趣地向王强道别...谁知王强突然扑通一声昏了过去，摔倒在了地上。
聪明鬼马上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了，今晚刚进入契约状态就长时间使用完全附身状态导致的体力透支了。该死的！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去啊！
“醒醒啊！王强！醒醒啊！现在不是晕倒的时候啊！”聪明鬼拼命地在脑海中呼唤着王强。可惜王强没有任何反应。
“大哥，您怎么了？怎么回事？大哥！”
“他怎么了？突然晕倒了！”
“要不要叫120？”
“他没事吧？”
“大哥....别死啊！”
王强就这样晕了过去，好像感觉自己被人抱起，然后不知过了多久又放在了床上，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过去了多久，仿佛在梦中听到了一个声音：
女逃犯被逮捕、陈总受伤、混混们被击退、你爸又能拿雨荷立功，还顺带收服了一个红毛小子，虽然我并不信任那家伙。没想到附身的第一天就收获满满，看来这小子前途无量啊哈哈....不对，好像这些都是我干的。明明是我自己前途无量啊哈哈.......
就让我再一次....体验下人间冷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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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国的眼神正顺着院子里向里看去，只见地上七扭八歪地躺着一群人。自己的同事正在跟他们问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道的陈总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急忙过来打圆场“哎呀，王警官，这是个误会，刚才一伙强盗突然进到我家院子里，然后多亏了王强小兄弟路过搭救才救了我们。多谢谢你家王强了。警官您看...这群土匪把我脑袋打成这样了.....”陈总示意王建国自己流血的脑袋。
王强简直佩服陈总的演技，那明明是刚才他自己用板砖拍上去的好吗？
居然能在这种情况谎话信口拈来。
王强刚想揭穿他的谎言，聪明鬼立刻制止住了他“先等等，王强。”
“为什么？”傻了吧唧的王强不小心直接问出了声。
“什么为什么？王强你在跟谁说话？怎么自言自语啊？”建国奇怪地看着王强。
“啊...没有....。”
“刚刚你们陈总说你救下了他，是真的吗？王强，你伤到没有？”
王强此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聪明鬼的声音再次响起。
“王强，别说话。你现在说话越少越好。你爸爸是警察，他会处理好的。暂时先不要揭穿陈总的谎言。”
经过一晚上的打斗，王强此时已经完全信任了聪明鬼，把它当成了自己的好伙伴，尽管这个好伙伴看不见摸不着，并且自称是以电磁波形式存在的。
“王强，告诉爸爸，刚才这里真的发生了打斗，你保护了你们陈总。是吗？”
“啊..啊..啊...是的。”王强接受了聪明鬼的提议。
建国总感觉今天自己的儿子好像哪里不对劲，按理说王强每次做了什么好事还巴不得炫耀一番的，今天好像儿子的表现显得格外奇怪。难道真的是被人打中脑子了？
“王强，你确定你没有受伤是吧？”
“没有。”
“好的，那爸爸就不管你这边了，爸爸还有工作要做，那边的倒在地上的那些入室抢劫的土匪我今天要把他们全部带回局里调查。”
“唉?那个....”王强跟陈总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叫住建国。
“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
聪明鬼此时在帮忙分析着所有的事情。
圆滑的陈总又继续解释道“那个，警官大人，那些该死的混蛋，也没对我造成什么太大的伤害。要不今天就先这样先算了吧？刚才你家王强已经帮我们狠狠把他们收拾过一顿了。其实吧...都是些误会....兄弟们在道上混的也都不容易，您说您要是把他们全关进号子里了，这也关不长，到时候他们跟我结下了仇。万一出来之后报复我怎么办？”
建国渐渐感觉到了可能不是这么简单，他的直觉告诉他陈总这个人在说谎，不可信，有一种跟他故意说话打太极很圆滑的感觉，这种比泥鳅还滑的人自己从警多年见的多了，奸猾的味道一闻味就嗅出来了。陈总绝对是对自己有所隐瞒没错。但是王强....今天也显得格外与往常不同....总之王强没事就好，自己先去那边协助同事调查下案情。
建国走到同事跟前，现在那些刚才倒在地上的混混们听到女人进门时喊道有警察来了的时候已经翻墙跑出去了一大部分，这些人大多数有过前科，看见警察之后就像老鼠见了猫撒腿跑得那么快。现在只剩下一少部分刚才挨打没缓过神来的人留在这里。当然，包括今天目睹了所有事情，一直看傻了拄着拐杖的红毛。
建国让同事去询问那些混混，自己看着带着手铐的女人。
“你叫什么？”建国询问那女人。
“我叫雨荷。”
“雨荷？哪两个字？”
“下雨的雨。荷花的荷。”
“你的姓氏呢？你就姓雨是吗？”
“我没有姓氏，也没有名字。连身份证都没有，我从小到大都是个孤儿。我在孤儿院长大，雨荷是我的别名。他们都这么叫我。”
这倒有可能说的是实话，警务系统里确实没有查到这个女人的信息，人脸识别失败了。姓名、住址、手机号、身份证号、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监控里面的人脸。
“知道今天我们为什么抓你吗？”
“因为我涉嫌盗窃诈骗对吗？”
“知道就好。你是网上的通缉犯，你今天为什么会在这里？”
雨荷不说话。
另一边，建国的同事正在检查着地上混混们的伤势。然后向建国汇报到“报告建哥，我判断这应该不会是一场入室抢劫案件。照这个人数跟现场的武器散落还有伤情来判断。这应该是一场多人聚众斗殴案件，他们很可能是同伙中内部发生了矛盾导致的相互之间的斗殴，具体的原因每个人都不说。您看要把他们全部带走调查吗？”
“.........”建国正在思考。
此时刚刚在一旁的聪明鬼已经分析好了所有的事情。做好了接下来的打算，“王强，让我进入完全附身状态吧？我已经做好了现在这种情况的最佳策略了。下面的棋要怎么走已经计算好了。”
“什么策略？你不会是要把警察一块也干掉吧？那可是我爸啊，还有他的同事啊。”
“....当然不可能，谁告诉你我只会打架。我是聪明鬼，我的特长跟能力就是非常聪明，聪明地帮你处理好你在人世间的一切困难。不光是巧妙地应对打架，还可以应对这种突发情况。”
“好吧，还有这种好事嘿嘿，那就拜托你了。”
随即王强再次被聪明鬼进入完全附身的状态。这是今天晚上聪明鬼第二次进入完全附身的状态了。
“好吧，你们这些人涉嫌聚众斗殴，麻烦你们全都跟我们回局里走一趟......”
“等一下，老爸。”
“怎么了？”
“其实算不上什么聚众斗殴，这完全是一场误会而已。如果您带他们走的话会伤了和气，日后大家也做不成朋友了。”
“可是王强，他们涉嫌聚众斗殴，还给陈总打伤成这样，还差点把你打伤....要不是你路过拔刀相助陈总恐怕现在已经....”
“说了只是一场误会啊。其实都是自己人出了点小矛盾而已，算不上聚众斗殴，对吧？陈总。”王强简直不知道聪明鬼在想什么，王强感觉自己就像《名侦探柯南》里面，被柯南射中麻醉枪的毛利小五郎一样等待着案件的推理经过，聪明鬼就像柯南一样使用着自己的声音。然而自己就像....毛利小五郎？不对，毛利小五郎是沉睡的不知情的，王强现在知情也没有被麻醉枪射中，准确地说自己应该就像阿笠博士那样.....
“想什么呢？王强，别分心。”聪明鬼发现了王强的思维开始神游了。
一旁的陈总听到这里赶紧见状一瘸一拐地跑了过来，他没想到王强居然会帮自己，也赶紧顺水推舟“是的，是的，警官大人，都是场误会。”
“误会？什么误会？什么误会能让你们这么多人大晚上地大干一架？”旁边的警员毫不客气地瞪着陈总说道，他显然也不相信陈总。
旁边的陈总刚想开口说什么，一旁的被聪明鬼附身的王强上前一步制止了他“老爸，还有这位警察大哥，你们听我说，事情的经过其实是这样的。陈总下个月不是马上就要拆迁了吗？他今天就邀请了自己道上所有的兄弟们来他家里做客，作为他乔迁新居的践行饭，所以场面大了点。毕竟都是他多年的兄弟。大家聊天的时候有些激动，有兄弟提出来自己最近手头有点紧，没钱了，正好陈总拆迁能不能借他点钱，随后其他的几个兄弟也有类似的想法，当众提出管陈总借钱。可是陈总这人吧，你们懂的，说话喜欢打太极，非要拐弯抹角地说自己没钱，这下那几个想借钱的兄弟当然不乐意了，说什么这么多年兄弟一场竟然发财了不想着自己还装穷什么的，开玩笑地说今天不借下钱来就不会走。然后跟陈总关系很好的兄弟听了这话之后再也坐不住了，再加上大家都喝了很多酒，情绪激动，开始了你一言我一语，平日里的矛盾都爆发了，随即很快展开了一场乱战。陈总在劝架中不幸被打伤....”
“原来是这样....”建国若有所思，似乎这样就能说得通为什么大晚上这么多人在这么偏僻的一个地方聚集在一起了。兄弟聚会嘛，又是要乔迁新居，男人都是能理解的。
“那王强，你今天为什么会正好路过这里呢？”
“忘记告诉你了，老爸，陈总今天也邀请了我来这里参加他的饭局。只是忘了跟你说了。你可以看我的手机...有陈总给我来电的通话记录的...咦....我的手机呢....坏了！”聪明鬼一掏兜，随即发现王强的口袋是空的，大惊失色，手机那可不能丢啊！那可是传送人鬼两界的重要工具，如果签订契约的手机丢了的话，自己岂不是要一直附在王强身上，永远回不去鬼都了？
“手机丢了吗？王强。”建国很关心。
“啊...等等，我再找找，这一定是在这附近...刚才掉在哪里了...”此时聪明鬼已经心急火燎。
建国愤怒地看着这些混混们，这些害人害己的混蛋，如果他们害的儿子丢了手机的话，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还差点害的自己儿子受伤，说到受伤...建国注意到这些该死的混混身上布满了尘土、擦伤、淤青、但是伤都不算太重，唯独王强的身上只是沾了点土、但是王强几乎什么伤都没有，总之儿子没受伤真是太好了。但是王强是怎么一个人在不受伤的情况下打败了这么多人的？估计是王强来之前这些人渣已经自相残杀得差不多了吧？
聪明鬼还在焦急地在地上找着手机，完了！这下彻底完了！手机丢了的话聪明鬼就永远回不去鬼都了。
“你的手机在这里....”
聪明鬼转身一看，从警察进来之后不知道就躲到哪里去的红毛此时冒了出来。
聪明鬼接过手机，用王强的指纹解锁了手机。谢天谢地，手机没事。
“王强，人家帮你找到手机了，怎么还不快谢谢人家？”
“哦....”
“不！道谢的人应该是我！”这时拄着拐杖的红毛突然扑通一声给王强跪了下来，让所有人都很吃惊。
“红毛少爷.....您怎么....”
“你们闭嘴！都给我冲他跪下！”红毛此时竟然激动地哭了，“这位大哥，真的很抱歉！今天的事实在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请您原谅我！”
在一旁的两个警察被这个情况吓坏了，建国想了想，如果确实如王强刚才所说，只是一场误会，那就没必要再把这些人带回警局审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与其让这些人日后记恨王强，给自己的儿子找麻烦，不如就此放手..王强也没受到什么伤害，何况现在人家已经道歉忏悔了。
“等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地上的家伙是怎么回事？你们一帮人吃个饭还带这么多棍子的吗？”一旁的警员问道。
“这....警察大人，您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都是道上的人，我这人呢也结交广泛，什么样的朋友都交，都是性情中人，确实如同刚才这孩子所说，我们以后下次绝对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了....你们说，对吧？兄弟们？知错了没有？人家警察同志辛苦大老远的抓通缉犯咱们还在这里给人家添这么多麻烦。你们赶紧向警察同志认错！”
“对不起...对不起....警察同志我们错了.....”混混们倒也识相，没有人说漏嘴，异口同声地道着歉，当然他们也不敢说漏嘴。
“好吧，那今天就先这样！鉴于只是一场误会还有你们认错态度良好先放你们一马！下次再看见你们聚众斗殴，我们见一次拘你们一次，听到没有？”建国的同事语气中的威严不容侵犯，那人虽然年龄不大，但是有着一个警察必备的勇气。
“谢谢警察同志....谢谢王强小兄弟，我们一定知错就改....”
“好了，这些武器我们就不没收了。你们赶紧给收拾起来，但是这女人，她是通缉犯，她涉嫌诈骗，我们要带走。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了，你们也赶紧把这里收拾一下，赶紧回家吧。”
“儿子，今天你立功了，爸爸为你骄傲，爸爸也立功了，早点回家吧，我先回去了。别跟这些混混们走得太近。”
“好的。”
于是建国跟他的同事押送着雨荷出去了。陈总真是捏了一把冷汗，他想不明白连看大门都看不好的王强是怎么能刚才在那种险境下跟警察短时间内编出那么多胡话，化险为夷的？
如果刚才不是王强出面为他们解围，估计现在自己已经跟雨荷一起带着手铐，上了警车了。
凭自己对王强两个月相处的了解，王强是一个双商极低、屌丝到不能再屌丝的人。自己行走江湖多年一向看人很准。
难道这次，真的是他陈天宁看走眼了？
仿佛今天晚上的王强给了他一种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那种感觉。陈天宁总感觉今天晚上的王强实在是太过诡异，不是平日来他认识的那一个王强。
刚才警察进来的瞬间大部分混混已经落荒而逃了，现在只剩三三两两的人围在这里。
“对不起啊，小兄弟。”
“刚才真是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我们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把您得罪了，不好意思啊。您要钱吗？我们赔您一点钱吧....”
不等王强开口，这些人就开始自顾自地道歉起来。聪明鬼感觉到王强的体力消耗严重，继续完全附身的话可能持续不了多久，得赶紧回家。这些人已经不构成威胁了，于是聪明鬼切换了状态，回到了王强控制身体的阶段。
“彭！彭！”在一旁的红毛突然猛地给王强磕了几个响头。
这是今天晚上第二个脑袋瓜见血的人，但是红毛的刘海都是红色的，貌似流了一点血也看不出来。
“求您了！实在是对不住了！大哥！今天我甘拜下风了！求您收服我为您的小弟吧？”
“啊？”王强楞了，这人要让自己收他为小弟？自己要当别人的大哥了？
“今天晚上您的表现实在英勇威风！小弟我自愧不如！求您收我当您的小弟吧？下半辈子给您当牛做马在所不辞！您是否愿意收服我为小弟呢？”
此时王强心中大喜，这么快就要收服一个小弟了，而且他爸爸还是高院法院院长，家里好几块地的那种，这么快就可以跟有钱人做朋友了？
王强其实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了，但是男人好面子，故作矜持，在这么多人面前得拿拿架子。
聪明鬼自然发现了王强在想什么，赶紧提醒道“王强，这有可能是陷阱，这种人通吃黑白两道的，不知道他在打什么如意算盘！好人的话绝对干不出来像今天晚上这种事的！什么人会派这么多人去痛下杀手去报复你啊？这么快就忘了你刚才穷途末路的那种场面了？赶紧离开他！”
但是聪明鬼的劝告王强根本听不进去，王强就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甚至伤疤都没好就已经忘了刚才那种被包围的险境了。
也难怪，此时一个富家公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自己磕头让自己收他为小弟，让王强身为男人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于是王强装模做样地说道：
“这个嘛，咳咳，我得考虑一下，鉴于你今天晚上的所作所为，对我的不敬......”
红毛赶紧解释道“对不起！对不起！都是这个该死的陈老头子！他指使的！他说只要他一句话，百八十个兄弟随叫随到！这些人都是他找来的！你去报复他吧！还有今天的事实在抱歉，你说个数吧，让我赔你多少钱，多少万都行，我马上给你写支票.....”
“什么？放你娘的狗屁！”听到这里的陈天宁不乐意了，这种行走社会多年的小人瞬间懂得见风使舵，知道现在的形式改变了，开始对自己不利了。他就像个投机的墙头草一样决定背叛红毛。
红毛既然现在已经落败跪地投降，就不能再继续作为自己的靠山了，现在而又想把锅全甩给自己？门都没有！
况且现在红毛又想用钱让王强原谅他，那么假如红毛被原谅了的话，自己的处境可就更尴尬了。虽然说红毛的家世背景也不是好惹的，但是现在比起来，讨好王强显得更为重要。所以现在陈总马上开始与红毛反目成仇，如果王强心里只能原谅一个人的话，那么接下来就是红毛跟陈总两个人要去相互争夺这个“好人坑”的时间。
“你他娘的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吗？”红毛对陈天宁的态度转变有些略显惊讶，但也丝毫不畏惧，你一言我一语地跟陈天宁骂了起来，还好两个人里面，一个瘸了，一个受伤了，都无力再继续动手。
聪明鬼的声音再次在王强脑海中响起“回家吧王强，无论是陈总还是红毛，这种人只是社会的垃圾，不值得你交往，如果你执意跟这种人交友的话会成为你日后的隐患的.....”
“你给我闭嘴，别来左右我，我自己来决定。”王强拒绝了聪明鬼的提议。
然后红毛跟陈总两人都不约而同闭上了嘴，他们以为王强在对他们说话。红毛便安静地等待着王强的决定。
“起来吧。”王强走上前去，想扶红毛起来，但是红毛就是跪在地上不起来。
“你的腿明明都已经受伤拄拐了，跪着不好的。”
红毛还是不动。
“那你不起来的话我就不收你为小弟了。”
唉？红毛心里一惊，马上屁颠屁颠地起来了。“大哥，意思是你准备当我大哥了？”
“咳咳，我可暂时还没说啊...”
“太好了，太好了！谢谢大哥！多谢大哥原谅我！大哥，今天的事都怪他陈天宁，别听他胡说，就是他找的人....”
扑！红毛还没说完王强就直接赏了红毛一嘴巴子。
“你是男人吗？遇事就往别人身上推？男人该有的承担的责任知道吗？我不希望我将来的小弟是一个敢做不敢当的废物。”
红毛一边捂着脸，一边赶紧道歉，那脸上的表情分明是感激激动的表情“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大哥我错了。您说吧，今天的事是我不对，大哥你要多少钱？多少万我都给，您说个数吧。只要我能承担地起....”
王强再一次伸手打断了他的话，“不好意思，不是靠自己努力争取来的钱，我一分都不要。你这么年轻，你的钱估计也是父母辛苦挣来的，别乱花了，省着点吧....”
“那是他爸贪来的....”陈天宁小声嘟哝了一句，被王强听到了。
王强转过身来看着陈天宁，陈总立刻朝王强作揖道歉，看上去像一个丑陋肥胖的老狗一样。王强发现此时陈天宁脸上的血已经干了，但是脑袋上的伤口非常深，还没有凝固，这混蛋为了陷害自己可是下手真够狠的。
这种人渣，不值得交往。但是他毕竟是在万总身边的人，随即王强想起了万佳。如果王强真的能做万总的保镖岂不是日后有更多的机会接近万佳.....
随即说道“陈总，你不是跟我说万总想让我给他做私人保镖吗？”
“啊....这....”
“是男人吗？是男人说话就得给我算话，如果不是男人，直接给我就地自宫。”
周围人听了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大爷。我的王强大爷。你饶了我吧，我就是个打工的。我....”陈天宁一边说话一边抽着自己嘴巴，不顾脑袋上的伤口继续晃动。
王强丝毫不领情“你自己夸下的海口，你自己给我去圆。如果做不到，那你就不配继续当男人了。”
啊？王强该不是在变相暗示自己要把他给....
“给你一周时间，把你说的话兑现，你说的是让我给万总当保镖，月薪两万，如果是兼职也可以的。对吧？”
“这.....”陈总此时实在是不敢答应，但又不敢不答应，进退两难。
“对不对问你呢？我大哥问你话呢没听见吗！”红毛厉声呵斥道。
“对！是！”陈总脱口而出，随即引来周围的混混们再次一片哄笑声，这些混混们之所以能被称作“混混”，就是因为他们都是社会最底层的墙头草唯利是图的小人，曾经陈总是他们的老大，现在这幅场面大家都已经心照不宣地看清了陈总就是一条狗，不对，应该连狗都不如。
“知道自己做下的承诺就好，记住啊，给你一周时间，把你说过的话兑现，如果一周之后做不到的话......”
“一周之后他做不到的话我亲自帮大哥您阉割了这畜生！”红毛已经完全进入了小弟的角色状态。
“不错，这才是我的小弟嘛！陈总你听到了吗？”
“听、听到了！”陈总现在真想找个地缝自己钻进去。今天晚上最丢人的人莫过于他陈天宁。陈天宁虽然嘴上答应，但是心里明白让万总一个集团董事长招聘王强当私人保镖是不可能的，总之先答应下来，用缓兵之计先稳住他们一周之后再说....
“好了，那我今天也没什么事了，你们都回去洗洗睡吧....”
“大哥我送您回家吧？”
“不用了...”
“谢谢大哥！今天谢谢大哥了！”
“谢谢王强小兄弟”
“是在对不住了今天....”
混混们知趣地向王强道别...谁知王强突然扑通一声昏了过去，摔倒在了地上。
聪明鬼马上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了，今晚刚进入契约状态就长时间使用完全附身状态导致的体力透支了。该死的！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去啊！
“醒醒啊！王强！醒醒啊！现在不是晕倒的时候啊！”聪明鬼拼命地在脑海中呼唤着王强。可惜王强没有任何反应。
“大哥，您怎么了？怎么回事？大哥！”
“他怎么了？突然晕倒了！”
“要不要叫120？”
“他没事吧？”
“大哥....别死啊！”
王强就这样晕了过去，好像感觉自己被人抱起，然后不知过了多久又放在了床上，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过去了多久，仿佛在梦中听到了一个声音：
女逃犯被逮捕、陈总受伤、混混们被击退、你爸又能拿雨荷立功，还顺带收服了一个红毛小子，虽然我并不信任那家伙。没想到附身的第一天就收获满满，看来这小子前途无量啊哈哈....不对，好像这些都是我干的。明明是我自己前途无量啊哈哈.......
就让我再一次....体验下人间冷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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