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当歌、不二
陆飞歌盯着大殿中的少年，泛白的阳光透过大殿的窗户在少年的脸上打出斑驳的光影，映在少年清澈的瞳孔里，像极了昆湖仑里最清澈的湖泊。
“多少年了？自从自己当上这长老以来多少年未曾见到有如此傲骨的少年了？”陆飞歌默默的想着，在经过周二身边的时候，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不错。。。”
大殿里的众人陆陆续续的离开后，这座金碧辉煌的殿堂顿时显得空旷起来。
“你不该拒绝的。”陈诗师看着周二说道。
周二看着陈诗师白皙的脸庞，看着那因为打破情关而变得空洞平静的眸子。轻轻地说道：“哪怕小叶子在这，也同样这样做。”然后周二朝着杵在一旁的周长风微微鞠了个躬：“谢谢”
周长风微微一愣然后抿着一双薄唇笑了笑：“小事一桩，何足挂齿。”
片刻后吗，一个童子来到大殿把周二领了去找他的住所。陈诗师看着周二渐渐远去的身影，感受着那与叶龙语一模一样的倔强，微微一叹，一想到叶龙语，陈诗师轻轻捂住了胸口，只感觉又心痛起来。
周长风看了看远去的周二眼神之中透过几分欣赏，而他转头看到陈诗师手捂胸口的场面是却是微微一叹：情之一字当真无解。
周二出了大殿跟着童子顺着一条石道漫步而行，童子年幼大约只有8、9岁的样子，一双冲天髻用红色的丝线绑着，在阳光下鲜艳夺目，偶尔的一阵清风吹过掀起童子额前的几缕发丝，更添几分顽皮。
“师兄，我听说。。。你拒绝了宗主弟子的位子，是不是真的啊？”到底是少年郎，还未走多久便已熬不住性子，向周二小声的询问道。
周二看着童子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像是夜晚闪烁着的萤火虫“是啊。。。”
“为什么呢？”童子问道。
“嗯。。。。”周二微微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道：“因为大长老不让吧。。。”
“若是小叶子在这，定然会说是自己天赋异禀然后大吹特吹一顿吧。”想到叶龙语周二的心又是一沉。
“啊。。。大长老啊！”童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难怪，难怪。。。如果是大长老的话的确是会说出这种话的。”童子嘀咕道 “为什么呢？”周二问道。“因为五位长老里大长老最凶啊！”童子拿出天经地义的样子，一手抱怀，一手微微向上一指，小小的鼻子微微翘着像是一只可爱的小兔一样。
“可是。。。”小童子有微微低下了头，“陆长老确确实实的是个好人！”童子说完又重重的点了点小脑袋，像是确认一般。3
“哦？怎么说？”周二看着一副很了解大长老样子的小童子诧异的问道。
“你看，大长老长得那么方方正正的脸，书上说的方脸的都是好汉！”听着童子幼稚的回答，周二笑了笑然后一个摆手随手采下一朵蒲公英而后轻轻地将其吹散，淡白的花絮随着风儿颤抖着一点点飘向远方，像是在命运之河上一步一行的小舟。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又怎么知道大长老是徒有其表，看似刚正，其实锱铢必较。”周二看着飘散的蒲公英随口说道。
“才不是呢！”童子突然鼓起嘴巴，气鼓鼓的看着周二说道。
“那你拿出证据来啊。”周二看着童子可爱的样子心中不禁地升起几分逗弄的兴趣来。
“当年有妖魔横行村里，有弟子前去斩妖，却反被伤了了根基，大长老知道后，一人一剑直走三千里，只一剑便剁了那妖魔的头颅。然后又走了三千里到了上古奇地百花谷取了灵药，治好了那弟子，这，是不是证据？”童子大声说道。
“为救门下弟子罢了，更何况一剑斩了妖魔，说明两者修为差距甚大，陆长老充其量不过是多跑了几步路而已，算不上证据。”周二一面看着路边盛开的野花一面漫不经心的说道。
“哼！那三十年前有强敌趁着上任宗主与长老们前往周朝赴会时攻打无相宗，大长老一人一剑挡在这浩然殿外，连战两天两夜硬生生的将强敌拖住，直到上任宗主赶到，而自己却因此伤了根基，修为也因此止步金刚，这，算不算？”
“这大长老的修为竟然只有金刚境？！不是身为无相宗五大长老并且还是五老之首修为至少得是知命吗？”周二震惊的问道，他从来未曾想过那个敢于殿上直面上官如玉，不让自己成为宗主弟子的方脸汉子，竟然只有金刚境？
“哼！我无相宗自开宗以来若有人想担任长老，都必须是实力以及贡献兼顾，但是。。。。”童子话音一顿，然后昂起了小小的头来，嘴角弯出一抹自豪的笑容来，“历年历代能以纯粹功劳而位列五峰长老之位的，唯有陆飞歌陆长老一人而已。”
周二看着一脸自豪的童子在震惊于陆飞歌能以功勋占据长老之位的同时，又暗自好笑
“你不会是大长老的私生子吧？怎么一提到大长老就这么激动？”周二戏虐道。
“才。。。。才不是呢！！！！！”童子白嫩的脸蛋顿时涨得通红，一双大眼睛也似乎蒙上了一层水雾。
“你这个人怎么那么坏啊，尽是想的这种不三不四的东西。”童子恶狠狠盯着周二像是周二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一般。
“不三不四？大概是受了某个人的影响吧。。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在和他见面了。。”周二慢慢的说道，然后眼睛一转盯着小童子涨红的小脸问道：“那你竟然不和陆长老沾亲带故的，为什么这么袒护陆长老？”。
却见小童子原本红彤彤的脸蛋顿时变得苍白，泛着水雾的大眼睛一暗，豆大的泪珠便顺着脸庞流下。
“你。。。。。你哭什么。。。”周二看着小童子忽然哭了起来，顿时手忙脚乱。一阵低声的抽泣后，小童子狠狠地拿袖子擦掉眼泪，微微红肿的眼睛看着周二，缓缓响起的声音中还带着点点哭腔。。。
“我。。。我爹娘本来是无相宗弟子，后来。。。。后来再一次任务里牺牲了，而我。。。。我又是无根者在别的山峰上被其他童子欺负，陆长老见我可怜把我调到主峰上并且收我做了记名弟子等到我满15岁便可以去不阿峰上跟随陆长老修行了。。。。”
听到“无根者”三个字，周二神色一顿，然后低头认真地看着小童子，阳光下童子脸上的泪珠晶莹剔透，像是珍藏千年的宝珠。
周二伸出手来默默的把童子脸上的泪珠擦拭干净。
周二的手因为常年的砍柴有着一层厚厚的老茧，而童子感受着脸上传来的粗糙的感觉，甜甜的笑了笑，带泪的笑容在阳光下显得异常璀璨，令周二的心不由得一颤。
“师兄，也是好人呢！”童子认真的说道。
周二摸了摸自己的脸庞心里想道：“好人吗？”
“啊？！到了！师兄，你的住所到了。”原来不知不觉间二人已经来到无相宗给周二安排的住所。
不大不小的房子虽然不豪华却胜在干净，比起以前酒馆里的小客房不知好了多少倍。房子面前还有个小院一个，一张石桌几个石凳轻轻坐落在院子里平添了几分雅致。院子的门是实心木柴所建，简陋却倒也是坚固。
阳光下周二与童子隔着柴门告别。
“师兄，我走了。。你这儿真不错改天我找你来玩吧。”
“好啊，不过。。。你叫什么？”
“我爹娘死之前没给我取名字，只给我取了个小名叫小宝，后来陆长老给我取了个名字叫。。。。叫当歌，嗯！长啸当歌！师兄你呢？”
“我叫周二，说一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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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年了？自从自己当上这长老以来多少年未曾见到有如此傲骨的少年了？”陆飞歌默默的想着，在经过周二身边的时候，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不错。。。”
大殿里的众人陆陆续续的离开后，这座金碧辉煌的殿堂顿时显得空旷起来。
“你不该拒绝的。”陈诗师看着周二说道。
周二看着陈诗师白皙的脸庞，看着那因为打破情关而变得空洞平静的眸子。轻轻地说道：“哪怕小叶子在这，也同样这样做。”然后周二朝着杵在一旁的周长风微微鞠了个躬：“谢谢”
周长风微微一愣然后抿着一双薄唇笑了笑：“小事一桩，何足挂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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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长风看了看远去的周二眼神之中透过几分欣赏，而他转头看到陈诗师手捂胸口的场面是却是微微一叹：情之一字当真无解。
周二出了大殿跟着童子顺着一条石道漫步而行，童子年幼大约只有8、9岁的样子，一双冲天髻用红色的丝线绑着，在阳光下鲜艳夺目，偶尔的一阵清风吹过掀起童子额前的几缕发丝，更添几分顽皮。
“师兄，我听说。。。你拒绝了宗主弟子的位子，是不是真的啊？”到底是少年郎，还未走多久便已熬不住性子，向周二小声的询问道。
周二看着童子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像是夜晚闪烁着的萤火虫“是啊。。。”
“为什么呢？”童子问道。
“嗯。。。。”周二微微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道：“因为大长老不让吧。。。”
“若是小叶子在这，定然会说是自己天赋异禀然后大吹特吹一顿吧。”想到叶龙语周二的心又是一沉。
“啊。。。大长老啊！”童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难怪，难怪。。。如果是大长老的话的确是会说出这种话的。”童子嘀咕道 “为什么呢？”周二问道。“因为五位长老里大长老最凶啊！”童子拿出天经地义的样子，一手抱怀，一手微微向上一指，小小的鼻子微微翘着像是一只可爱的小兔一样。
“可是。。。”小童子有微微低下了头，“陆长老确确实实的是个好人！”童子说完又重重的点了点小脑袋，像是确认一般。3
“哦？怎么说？”周二看着一副很了解大长老样子的小童子诧异的问道。
“你看，大长老长得那么方方正正的脸，书上说的方脸的都是好汉！”听着童子幼稚的回答，周二笑了笑然后一个摆手随手采下一朵蒲公英而后轻轻地将其吹散，淡白的花絮随着风儿颤抖着一点点飘向远方，像是在命运之河上一步一行的小舟。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又怎么知道大长老是徒有其表，看似刚正，其实锱铢必较。”周二看着飘散的蒲公英随口说道。
“才不是呢！”童子突然鼓起嘴巴，气鼓鼓的看着周二说道。
“那你拿出证据来啊。”周二看着童子可爱的样子心中不禁地升起几分逗弄的兴趣来。
“当年有妖魔横行村里，有弟子前去斩妖，却反被伤了了根基，大长老知道后，一人一剑直走三千里，只一剑便剁了那妖魔的头颅。然后又走了三千里到了上古奇地百花谷取了灵药，治好了那弟子，这，是不是证据？”童子大声说道。
“为救门下弟子罢了，更何况一剑斩了妖魔，说明两者修为差距甚大，陆长老充其量不过是多跑了几步路而已，算不上证据。”周二一面看着路边盛开的野花一面漫不经心的说道。
“哼！那三十年前有强敌趁着上任宗主与长老们前往周朝赴会时攻打无相宗，大长老一人一剑挡在这浩然殿外，连战两天两夜硬生生的将强敌拖住，直到上任宗主赶到，而自己却因此伤了根基，修为也因此止步金刚，这，算不算？”
“这大长老的修为竟然只有金刚境？！不是身为无相宗五大长老并且还是五老之首修为至少得是知命吗？”周二震惊的问道，他从来未曾想过那个敢于殿上直面上官如玉，不让自己成为宗主弟子的方脸汉子，竟然只有金刚境？
“哼！我无相宗自开宗以来若有人想担任长老，都必须是实力以及贡献兼顾，但是。。。。”童子话音一顿，然后昂起了小小的头来，嘴角弯出一抹自豪的笑容来，“历年历代能以纯粹功劳而位列五峰长老之位的，唯有陆飞歌陆长老一人而已。”
周二看着一脸自豪的童子在震惊于陆飞歌能以功勋占据长老之位的同时，又暗自好笑
“你不会是大长老的私生子吧？怎么一提到大长老就这么激动？”周二戏虐道。
“才。。。。才不是呢！！！！！”童子白嫩的脸蛋顿时涨得通红，一双大眼睛也似乎蒙上了一层水雾。
“你这个人怎么那么坏啊，尽是想的这种不三不四的东西。”童子恶狠狠盯着周二像是周二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一般。
“不三不四？大概是受了某个人的影响吧。。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在和他见面了。。”周二慢慢的说道，然后眼睛一转盯着小童子涨红的小脸问道：“那你竟然不和陆长老沾亲带故的，为什么这么袒护陆长老？”。
却见小童子原本红彤彤的脸蛋顿时变得苍白，泛着水雾的大眼睛一暗，豆大的泪珠便顺着脸庞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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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爹娘本来是无相宗弟子，后来。。。。后来再一次任务里牺牲了，而我。。。。我又是无根者在别的山峰上被其他童子欺负，陆长老见我可怜把我调到主峰上并且收我做了记名弟子等到我满15岁便可以去不阿峰上跟随陆长老修行了。。。。”
听到“无根者”三个字，周二神色一顿，然后低头认真地看着小童子，阳光下童子脸上的泪珠晶莹剔透，像是珍藏千年的宝珠。
周二伸出手来默默的把童子脸上的泪珠擦拭干净。
周二的手因为常年的砍柴有着一层厚厚的老茧，而童子感受着脸上传来的粗糙的感觉，甜甜的笑了笑，带泪的笑容在阳光下显得异常璀璨，令周二的心不由得一颤。
“师兄，也是好人呢！”童子认真的说道。
周二摸了摸自己的脸庞心里想道：“好人吗？”
“啊？！到了！师兄，你的住所到了。”原来不知不觉间二人已经来到无相宗给周二安排的住所。
不大不小的房子虽然不豪华却胜在干净，比起以前酒馆里的小客房不知好了多少倍。房子面前还有个小院一个，一张石桌几个石凳轻轻坐落在院子里平添了几分雅致。院子的门是实心木柴所建，简陋却倒也是坚固。
阳光下周二与童子隔着柴门告别。
“师兄，我走了。。你这儿真不错改天我找你来玩吧。”
“好啊，不过。。。你叫什么？”
“我爹娘死之前没给我取名字，只给我取了个小名叫小宝，后来陆长老给我取了个名字叫。。。。叫当歌，嗯！长啸当歌！师兄你呢？”
“我叫周二，说一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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