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往昔
“你是……幽冥神殿……孤尘！”白虎之灵艰难地开口，抬起双手，似想要进行反抗，可他的灵体已经被削弱到了一定程度，连释术的力量都调动不了了。
“我知道你在图谋什么……你很聪明，先从我们的分身开始动手……不过这似乎不是你此行的最终目的……”白虎见状，只得喘息着开口，“我在……白虎圣宗等你……”
那被称呼为孤尘的黑衣青年听着白虎之灵的话语，一言不发，深邃的眸子里隐隐带着一丝不屑，似乎是在嘲笑白虎的无知和自以为是，他左手摘下了自己的斗篷，同时刺入白虎灵体的右手略微颤动。
“住手！”四圣台上，朱雀、青龙、玄武三灵的人形体态一一显露出来，异口同声道。同为四圣，此刻白虎遇难，他们不能坐视不管。
可孤尘根本对这几声呼喊不予理会，一股墨色的灵力从他的右手喷涌而出。
“砰！”白虎灵体在众人的惊呼中瞬间崩溃，那是层次上的碾压，这名为黑衣青年的孤尘，在境界上高出了白虎灵体太多太多。
“你真的知道我所追求的是什么么……”孤尘在做完这一切之后，轻轻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
“放肆！”其他三灵又惊又怒，眼中露出忌惮之色。朱雀之灵更是怒火攻心，大声喝道：“孤尘，你竟敢击杀白虎所在旋云城留下的灵体。你这不是在单独挑衅白虎圣宗，你这是在于整个四圣宗、甚至是旋云之巅为敌！是在挑起幽冥和我们之间的战争！”
“哦？难道我没有进行此番动手，我们就不是敌人了么？”孤尘一甩黑色的袍袖，将手上残留的紊乱的灵力甩去，然后淡然地看了三灵一眼，“还有，我早就不是幽冥神殿的人了，我就是我。”
“你……！”朱雀灵体一时语噻，这才想到，眼前的孤尘并不是什么善茬，而是一个同时被旋云之巅、东域大夏王朝通缉的狠角色，而且灵界有传闻说孤尘偷取了幽冥神殿的某个宝物，已然被幽冥神殿驱逐出去。可以说，眼前这个黑衣青年是一个无法无天、出手时毫无顾虑之辈。
孤尘眼中露出一丝好笑的神色，他似乎很乐意看到四圣宗的人吃瘪：“况且……就算我想要与汝等为敌，你等又奈我何？”
朱雀听罢怒火更甚，一旁玄武之灵更是按耐不住，眼底凶芒闪烁之际抬手对着孤尘就是一握，一股八阶巅峰的气息骤然散开，空气中浓郁的石土灵力波动不断，最后竟是凭空形成了一只巨大的石土手掌一把向孤尘按去。
朱雀和青龙见状也是双双出手，各显神通，顿时四圣台上火水交加，生出赤蓝两道灵力风暴向着孤尘席卷而来。
“我等分身虽然修为没有汝高，但是联手起来也能让汝为你自己的跋扈恣睢付出代价！”
“你们又何必自不量力……让我费劲……”面对三强联手，孤尘并没有露出一丝丝的惊慌，甚至眼看术法临身，他也没有做出任何闪躲的意思。三灵的攻击眨眼就到，轰鸣声中，尘土飞扬，大半四圣台都在这恐怖的攻击之下化为齑粉。
此时看台上的众人虽因四圣台上的变故变得有些慌乱，但是大部分人却都没走，他们看着巨形防护罩下分崩离析的四圣台，发出阵阵惊呼。
“三圣联手，竟然如此之强，连城主亲自用沉沙玄铁打造的四圣台都能崩灭大半！”
“那姓孤的小子虽然厉害，可之前打散白虎分身可是有大半偷袭的成分在其中的。”
“没错，我听说过有一些一次性的灵宝非常厉害，趁人不备使用下连一些七阶的老怪都可以灭杀。”
“如此攻击之下，那孤尘，必定横尸当场！”
可有一些诸如紫须子、红衫子这样的老一辈的修士听了这些话语后却不断摆头、苦笑连连，他们作为大能修士，听说过孤尘的厉害，在他们的同辈之中，只要是谈起孤尘，都会微微色变，感叹不绝，将其描述为天纵奇才。同时，他们心里也和明镜一般清楚：自己看不透眼前这个孤尘的实力，说明孤尘的修为至少已经达到了……九阶。四圣宗四大圣兽的修为也只是九阶而已，他们的分身大都不会超过八阶巅峰，能被孤尘一击崩灭，并不足为奇。
光芒闪过之后，众人向着被术法轰开的巨坑那里望去，瞳孔就是一缩：只见孤尘身边一个黑色的半透明光罩不断闪着光泽，抵御着灵力余波，再看其本人，竟是毫发无损！
“这就是差距么……”三灵苦涩道，此时此刻，他们的内心出现了动摇，就算是自己的真身面对三个八阶巅峰的拼死攻击，是否能像孤尘这样，淡然应对，丝毫不受任何伤害？
他们的身体开始渐渐虚幻了起来，是的，刚才他们发起的是绝地一击，是以自身分身消散为代价进行的，他们自知面对强敌，若是只打出寻常的攻击，那么接下来他们将没有继续出手的机会。
“城主……为何还不出现……”
“嘣！”三灵的分身灵体，最终因为失去天元地气的支撑，轰然爆开，化作点点晶光，消散在长空之中。
“四圣兽……居然死了？”一些修为尚浅的修士目瞪口呆。
“那只是四圣兽留在此处的分身，可凭借一己之力毁灭四大九阶大能的分身，这战绩足以让这孤尘称雄了……”
“什么孤尘……那是魔，一言不合就要出手伤人……那是孤魔！”
“嘘！小声点，许多年前就有人叫那姓孤的孤魔，可是从来没有人敢当他的面提出。”
“是啊，你小心点，若是被他听见了，我们兄弟几个可就见不着了！”
“……”
看着崩溃的三灵，听着众人的议论，孤尘心里没有丝毫战胜强者的喜悦，有的只是少许的疑惑。正如三灵崩溃前所说，四圣台这里发生了如此变故，那强大的城主竟然还未出现。他此番来旋云城，打散四圣宗四大神兽的分身只是顺手，真正目标却是旋云城主。之前他已经探查过了，城主府内府中禁制重重，如果硬闯对自己非常不利，正好这里有几个仇人的分身，于是想在略解心头之恨时制造骚乱，引出城主。
不出来是么……那么也好，正好解决一下其他的事情……
他转过身来，目光在战斗影响下所造成的废墟中略微扫过，然后定格在一道红色的身影上，正是那红衣少年。此刻的红衣已然是虚弱至极，他艰难地调动着身体内的每一丝力量，匍匐前进。
“哒。”一道清脆的脚步声阻断了他的爬行，微微抬头，一道黑色的身影站在自己的面前。阳光令对方的影子覆盖了他，仿佛是要将他吞噬殆尽、拉入无底深渊。
“孤前辈……有何指教……”红衣少年想要站起身，直了几次腰后发现这是徒劳的，索性往地上一趴，喘息道。
“你与那悼亡族的族长苏雄，是什么关系……”清冷的声音从对方口中传出，可听它的人却觉得昏昏欲睡，就好似问话之人是一尊万古的魔神，不如实回答他的问题就将万劫不复。
“我是他老人家膝下次子，苏墨……”红衣少年迷迷糊糊地回答道，突然感觉一股凉风袭来，识海瞬间清醒了许多，凝神定睛一看，自己已经被问话之人狠狠地掐住了脖子，举在半空之中。
“孤尘……”红衣少年看着对方，自知刚才说错了话，暴露了自己的真名实姓——悼亡族直系，苏墨！他顿时有一丝淡淡的后悔，可他此时心中更多的情绪，却是悲愤。他的眼前浮现出了尸山血海，仿佛重回到了那个噩梦一般的夜晚，便是眼前这道黑影，毁灭了他的家族、他的亲人、他所拥有的一切。
……
“快跑！墨儿！快跑！别管……啊……！”
“少主……你必须独自活下去！悼亡族不能……不能……”
……
族人的惨叫，父亲的嘶吼，长老们为自己抵挡攻击时鲜血喷洒的声音……又回荡在了苏墨的耳畔。
就是眼前这人……就是他……毁灭了家族，让自己变得一无所有……
“孤尘……终有一天，我会亲手砍下你的头颅……”苏墨的眼中跳动着复仇浴火，像极了一只受了伤的幼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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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在图谋什么……你很聪明，先从我们的分身开始动手……不过这似乎不是你此行的最终目的……”白虎见状，只得喘息着开口，“我在……白虎圣宗等你……”
那被称呼为孤尘的黑衣青年听着白虎之灵的话语，一言不发，深邃的眸子里隐隐带着一丝不屑，似乎是在嘲笑白虎的无知和自以为是，他左手摘下了自己的斗篷，同时刺入白虎灵体的右手略微颤动。
“住手！”四圣台上，朱雀、青龙、玄武三灵的人形体态一一显露出来，异口同声道。同为四圣，此刻白虎遇难，他们不能坐视不管。
可孤尘根本对这几声呼喊不予理会，一股墨色的灵力从他的右手喷涌而出。
“砰！”白虎灵体在众人的惊呼中瞬间崩溃，那是层次上的碾压，这名为黑衣青年的孤尘，在境界上高出了白虎灵体太多太多。
“你真的知道我所追求的是什么么……”孤尘在做完这一切之后，轻轻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
“放肆！”其他三灵又惊又怒，眼中露出忌惮之色。朱雀之灵更是怒火攻心，大声喝道：“孤尘，你竟敢击杀白虎所在旋云城留下的灵体。你这不是在单独挑衅白虎圣宗，你这是在于整个四圣宗、甚至是旋云之巅为敌！是在挑起幽冥和我们之间的战争！”
“哦？难道我没有进行此番动手，我们就不是敌人了么？”孤尘一甩黑色的袍袖，将手上残留的紊乱的灵力甩去，然后淡然地看了三灵一眼，“还有，我早就不是幽冥神殿的人了，我就是我。”
“你……！”朱雀灵体一时语噻，这才想到，眼前的孤尘并不是什么善茬，而是一个同时被旋云之巅、东域大夏王朝通缉的狠角色，而且灵界有传闻说孤尘偷取了幽冥神殿的某个宝物，已然被幽冥神殿驱逐出去。可以说，眼前这个黑衣青年是一个无法无天、出手时毫无顾虑之辈。
孤尘眼中露出一丝好笑的神色，他似乎很乐意看到四圣宗的人吃瘪：“况且……就算我想要与汝等为敌，你等又奈我何？”
朱雀听罢怒火更甚，一旁玄武之灵更是按耐不住，眼底凶芒闪烁之际抬手对着孤尘就是一握，一股八阶巅峰的气息骤然散开，空气中浓郁的石土灵力波动不断，最后竟是凭空形成了一只巨大的石土手掌一把向孤尘按去。
朱雀和青龙见状也是双双出手，各显神通，顿时四圣台上火水交加，生出赤蓝两道灵力风暴向着孤尘席卷而来。
“我等分身虽然修为没有汝高，但是联手起来也能让汝为你自己的跋扈恣睢付出代价！”
“你们又何必自不量力……让我费劲……”面对三强联手，孤尘并没有露出一丝丝的惊慌，甚至眼看术法临身，他也没有做出任何闪躲的意思。三灵的攻击眨眼就到，轰鸣声中，尘土飞扬，大半四圣台都在这恐怖的攻击之下化为齑粉。
此时看台上的众人虽因四圣台上的变故变得有些慌乱，但是大部分人却都没走，他们看着巨形防护罩下分崩离析的四圣台，发出阵阵惊呼。
“三圣联手，竟然如此之强，连城主亲自用沉沙玄铁打造的四圣台都能崩灭大半！”
“那姓孤的小子虽然厉害，可之前打散白虎分身可是有大半偷袭的成分在其中的。”
“没错，我听说过有一些一次性的灵宝非常厉害，趁人不备使用下连一些七阶的老怪都可以灭杀。”
“如此攻击之下，那孤尘，必定横尸当场！”
可有一些诸如紫须子、红衫子这样的老一辈的修士听了这些话语后却不断摆头、苦笑连连，他们作为大能修士，听说过孤尘的厉害，在他们的同辈之中，只要是谈起孤尘，都会微微色变，感叹不绝，将其描述为天纵奇才。同时，他们心里也和明镜一般清楚：自己看不透眼前这个孤尘的实力，说明孤尘的修为至少已经达到了……九阶。四圣宗四大圣兽的修为也只是九阶而已，他们的分身大都不会超过八阶巅峰，能被孤尘一击崩灭，并不足为奇。
光芒闪过之后，众人向着被术法轰开的巨坑那里望去，瞳孔就是一缩：只见孤尘身边一个黑色的半透明光罩不断闪着光泽，抵御着灵力余波，再看其本人，竟是毫发无损！
“这就是差距么……”三灵苦涩道，此时此刻，他们的内心出现了动摇，就算是自己的真身面对三个八阶巅峰的拼死攻击，是否能像孤尘这样，淡然应对，丝毫不受任何伤害？
他们的身体开始渐渐虚幻了起来，是的，刚才他们发起的是绝地一击，是以自身分身消散为代价进行的，他们自知面对强敌，若是只打出寻常的攻击，那么接下来他们将没有继续出手的机会。
“城主……为何还不出现……”
“嘣！”三灵的分身灵体，最终因为失去天元地气的支撑，轰然爆开，化作点点晶光，消散在长空之中。
“四圣兽……居然死了？”一些修为尚浅的修士目瞪口呆。
“那只是四圣兽留在此处的分身，可凭借一己之力毁灭四大九阶大能的分身，这战绩足以让这孤尘称雄了……”
“什么孤尘……那是魔，一言不合就要出手伤人……那是孤魔！”
“嘘！小声点，许多年前就有人叫那姓孤的孤魔，可是从来没有人敢当他的面提出。”
“是啊，你小心点，若是被他听见了，我们兄弟几个可就见不着了！”
“……”
看着崩溃的三灵，听着众人的议论，孤尘心里没有丝毫战胜强者的喜悦，有的只是少许的疑惑。正如三灵崩溃前所说，四圣台这里发生了如此变故，那强大的城主竟然还未出现。他此番来旋云城，打散四圣宗四大神兽的分身只是顺手，真正目标却是旋云城主。之前他已经探查过了，城主府内府中禁制重重，如果硬闯对自己非常不利，正好这里有几个仇人的分身，于是想在略解心头之恨时制造骚乱，引出城主。
不出来是么……那么也好，正好解决一下其他的事情……
他转过身来，目光在战斗影响下所造成的废墟中略微扫过，然后定格在一道红色的身影上，正是那红衣少年。此刻的红衣已然是虚弱至极，他艰难地调动着身体内的每一丝力量，匍匐前进。
“哒。”一道清脆的脚步声阻断了他的爬行，微微抬头，一道黑色的身影站在自己的面前。阳光令对方的影子覆盖了他，仿佛是要将他吞噬殆尽、拉入无底深渊。
“孤前辈……有何指教……”红衣少年想要站起身，直了几次腰后发现这是徒劳的，索性往地上一趴，喘息道。
“你与那悼亡族的族长苏雄，是什么关系……”清冷的声音从对方口中传出，可听它的人却觉得昏昏欲睡，就好似问话之人是一尊万古的魔神，不如实回答他的问题就将万劫不复。
“我是他老人家膝下次子，苏墨……”红衣少年迷迷糊糊地回答道，突然感觉一股凉风袭来，识海瞬间清醒了许多，凝神定睛一看，自己已经被问话之人狠狠地掐住了脖子，举在半空之中。
“孤尘……”红衣少年看着对方，自知刚才说错了话，暴露了自己的真名实姓——悼亡族直系，苏墨！他顿时有一丝淡淡的后悔，可他此时心中更多的情绪，却是悲愤。他的眼前浮现出了尸山血海，仿佛重回到了那个噩梦一般的夜晚，便是眼前这道黑影，毁灭了他的家族、他的亲人、他所拥有的一切。
……
“快跑！墨儿！快跑！别管……啊……！”
“少主……你必须独自活下去！悼亡族不能……不能……”
……
族人的惨叫，父亲的嘶吼，长老们为自己抵挡攻击时鲜血喷洒的声音……又回荡在了苏墨的耳畔。
就是眼前这人……就是他……毁灭了家族，让自己变得一无所有……
“孤尘……终有一天，我会亲手砍下你的头颅……”苏墨的眼中跳动着复仇浴火，像极了一只受了伤的幼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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