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判若两人
以肚子痛为由找班主任，千雪顺利的请到了假。
然后，以音乐贩子的身份，重返面试现场。
场馆的中间已经搭建出一个舞台，麦克风，音响，以及一些常见的乐器都能找到。
此时，一个女生正在上面唱歌，下面则坐着进入第三轮的其他练习生。
“小千~这里。”千雪看到有人向自己招手。
“你果然进第三轮了。”千雪走到她旁边坐下，指了指上面，“你唱过了吗？”
“唱过了。”楚涵点点头，“我是第一个上去的，紧张死了。”
“都是要当偶像的人，上台表演还紧张吗？”千雪有些疑惑。
“完全不一样啊！”楚涵连连摇头。
练习生阶段的表演，面对的最多是普通观众。
现在呢，面前是真真正正的大明星，全民偶像。
台下，是一群巴不得你出丑，被直接淘汰的竞争对手。
一旦失误，就是公开处刑！
下一瞬间，随着唱到高处的一个破音，台上的少女声音戛然而止。
“嘻嘻~”
不知道谁发出轻笑后，笑声一下扩散开。
台上的少女放下话筒，眼眶发红，憋了一会儿，还是哭了。
“呜呜呜~对不起。我很想唱好的，呜呜呜，对不起。”
一边哭，一边道歉。
等她下去之后，王紫萱在资料表上写上“暂定晋级”。
“暂定晋级？”旁边围观的杨明和崔苑都有些惊讶。
破音什么的都好说，在王紫萱这种大牌面前，这些少女们唱歌很少有发挥正常的，不是声音抖，就是忘词，要么跑调。
但，因为发挥不好，直接晋级，面试现场嚎啕大哭的练习生，这也能晋级吗？
王紫萱也没有过多解释。
这个节目要打造的不是歌手团，也不是舞蹈团，而是偶像女团。看的还是综合的素质。
而且，是以“粉丝、网友深度参与其中，亲自创造属于他们的偶像谁”为卖点的节目。
所以，这101个女孩儿，要尽量做到差异化，要有“选择”，而不是感觉选谁都一样。
她选人的标准，唱歌跳舞的水平还是其次，更重要的是有没有辨识度高，让人一眼就能记住的特质。
王紫萱克制住自己的偏爱，强迫自己，同类型的选手，只要其中最突出的一人。
“这位练习生，你要向大家展示什么？”王紫萱按照惯例问道。
“今天下午，车库里，你听到我唱歌了，对吧？”千雪问道。
“是的，印象很深刻，那首歌是你自己写的吗？”王紫萱说道。
“算是吧，忽然出现在我脑袋里的。”千雪回答道，“你喜欢吗？”
虽然林财神说这个大明星喜欢歌，但还是亲自确认一下比较好。
“当然，我很喜欢。”王紫萱点头。
“有多喜欢？”千雪又问道，“如果让你出钱买，以你喜欢这首歌的程度，会出到什么价位？”
“……”王紫萱有些无奈。
我是考官，你是练习生，应该是我问你答才对。
怎么成你追着我问来问去的？
与此同时，台下的练习生们也在惊讶之后，议论纷纷。
“王紫萱喜欢她的歌？真假的？”
“是什么歌？好好奇啊。”
“这家伙什么态度，一点都不客气，气死我了！”
“她在干嘛，搏出位也不是这么搏的吧？”
“对面可是王紫萱！她怎么跟见普通人一样，那么自在？两人不会早就认识吧。”
“我听说她是关系户，本来淘汰了，被王紫萱点名弄回来的。”
“是吗？难怪。”
“可恶！我好恨！”
“恨黑幕吗？”
“不是，我好恨那个关系户不是我！”
千雪感觉场下稍微变得有些嘈杂。
很好，注意力全部过来了！
“五万？三万？”千雪试探着问道。
对行情一无所知的千雪，开出了自己认为很多的价钱。
“嘶~她真在卖歌啊？”
“三万？她以为她是谁啊。”
“卖歌不去找公司，跑到面试环节来卖？”
“不会是瞎想了一段，demo都没有就来碰瓷吧。”
“……”王紫萱没有回应。
前面坦言自己喜欢这首歌还好。
即使被媒体和经纪公司拿去炒作，增加这个小女孩儿的名气，也无伤大雅。
蹭热度和被蹭热度，在这个圈子里都是常态。
只不过，买歌卖歌这种不宜公开的话题，王紫萱不可能当面回应。
她决定把事态拉回正轨：“你要在这里唱这首歌吗？”
千雪疑惑地看了看王紫萱。
正聊钱的事儿呢，怎么忽然转移话题？
懂了。
是下午没听清楚，现在要再听一遍验验货对吧？
“对对对，我就是要唱这首歌。”千雪点头承认。
“她还要唱歌？？”崔苑想起千多多那死神一样的歌声，肩膀有些发抖，“紫萱老师，我看就没那个必要了吧。”
既然已经内定，让她跳个舞算了。跳舞不好看，只会辣眼睛，她那歌声本来就索命，现在再被舞台的音响放大，这里所有人都别想活了。
“……”杨明发表意见，假装系鞋带，然后趁王紫萱不注意，往耳朵里塞了两个隔音耳塞。
“她不是想唱嘛。之前就听她唱了一小段，现在正好听次完整的。”王紫萱示意到，“开始吧。”
崔苑只能咬牙，准备再被摧残一次。
“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如影随形。”
千雪为了自己的钱途也是拼了，竭尽全力地复刻着脑海里的歌曲。
即使效果不好，你作为歌手，应该能大约感受到它的潜力……吧。
“……”崔苑听到千雪的歌声，震惊了。
当然，震惊的不是她唱得多好，在她看来，千雪的唱法很业余，气息控制什么的更是不存在。
实力不强，或许在KTV里当麦霸能让人喝彩，但上专业舞台还差得远。
她震惊的是千雪前后的差距。
你这不是能好好唱嘛？下午为什么那么折磨我俩？
崔苑将心中的疑惑按下，继续倾听着，越听，惊喜越多。
看了一眼杨明，发现他也一副发现宝藏的样子，就差起立鼓掌了。
杨明也发现崔苑的目光，伸出大拇指，表示肯定。
“嘶~”
杨明收回视线，心里也震惊不已。
“太强了。原以为我捂上耳朵听不见歌声，假装很欣赏就已经够狠的了。她竟然能一边听一边点头，露出真挚的笑容！！”
“这是何等的城府，我以前竟然没有发现！”
女人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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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以音乐贩子的身份，重返面试现场。
场馆的中间已经搭建出一个舞台，麦克风，音响，以及一些常见的乐器都能找到。
此时，一个女生正在上面唱歌，下面则坐着进入第三轮的其他练习生。
“小千~这里。”千雪看到有人向自己招手。
“你果然进第三轮了。”千雪走到她旁边坐下，指了指上面，“你唱过了吗？”
“唱过了。”楚涵点点头，“我是第一个上去的，紧张死了。”
“都是要当偶像的人，上台表演还紧张吗？”千雪有些疑惑。
“完全不一样啊！”楚涵连连摇头。
练习生阶段的表演，面对的最多是普通观众。
现在呢，面前是真真正正的大明星，全民偶像。
台下，是一群巴不得你出丑，被直接淘汰的竞争对手。
一旦失误，就是公开处刑！
下一瞬间，随着唱到高处的一个破音，台上的少女声音戛然而止。
“嘻嘻~”
不知道谁发出轻笑后，笑声一下扩散开。
台上的少女放下话筒，眼眶发红，憋了一会儿，还是哭了。
“呜呜呜~对不起。我很想唱好的，呜呜呜，对不起。”
一边哭，一边道歉。
等她下去之后，王紫萱在资料表上写上“暂定晋级”。
“暂定晋级？”旁边围观的杨明和崔苑都有些惊讶。
破音什么的都好说，在王紫萱这种大牌面前，这些少女们唱歌很少有发挥正常的，不是声音抖，就是忘词，要么跑调。
但，因为发挥不好，直接晋级，面试现场嚎啕大哭的练习生，这也能晋级吗？
王紫萱也没有过多解释。
这个节目要打造的不是歌手团，也不是舞蹈团，而是偶像女团。看的还是综合的素质。
而且，是以“粉丝、网友深度参与其中，亲自创造属于他们的偶像谁”为卖点的节目。
所以，这101个女孩儿，要尽量做到差异化，要有“选择”，而不是感觉选谁都一样。
她选人的标准，唱歌跳舞的水平还是其次，更重要的是有没有辨识度高，让人一眼就能记住的特质。
王紫萱克制住自己的偏爱，强迫自己，同类型的选手，只要其中最突出的一人。
“这位练习生，你要向大家展示什么？”王紫萱按照惯例问道。
“今天下午，车库里，你听到我唱歌了，对吧？”千雪问道。
“是的，印象很深刻，那首歌是你自己写的吗？”王紫萱说道。
“算是吧，忽然出现在我脑袋里的。”千雪回答道，“你喜欢吗？”
虽然林财神说这个大明星喜欢歌，但还是亲自确认一下比较好。
“当然，我很喜欢。”王紫萱点头。
“有多喜欢？”千雪又问道，“如果让你出钱买，以你喜欢这首歌的程度，会出到什么价位？”
“……”王紫萱有些无奈。
我是考官，你是练习生，应该是我问你答才对。
怎么成你追着我问来问去的？
与此同时，台下的练习生们也在惊讶之后，议论纷纷。
“王紫萱喜欢她的歌？真假的？”
“是什么歌？好好奇啊。”
“这家伙什么态度，一点都不客气，气死我了！”
“她在干嘛，搏出位也不是这么搏的吧？”
“对面可是王紫萱！她怎么跟见普通人一样，那么自在？两人不会早就认识吧。”
“我听说她是关系户，本来淘汰了，被王紫萱点名弄回来的。”
“是吗？难怪。”
“可恶！我好恨！”
“恨黑幕吗？”
“不是，我好恨那个关系户不是我！”
千雪感觉场下稍微变得有些嘈杂。
很好，注意力全部过来了！
“五万？三万？”千雪试探着问道。
对行情一无所知的千雪，开出了自己认为很多的价钱。
“嘶~她真在卖歌啊？”
“三万？她以为她是谁啊。”
“卖歌不去找公司，跑到面试环节来卖？”
“不会是瞎想了一段，demo都没有就来碰瓷吧。”
“……”王紫萱没有回应。
前面坦言自己喜欢这首歌还好。
即使被媒体和经纪公司拿去炒作，增加这个小女孩儿的名气，也无伤大雅。
蹭热度和被蹭热度，在这个圈子里都是常态。
只不过，买歌卖歌这种不宜公开的话题，王紫萱不可能当面回应。
她决定把事态拉回正轨：“你要在这里唱这首歌吗？”
千雪疑惑地看了看王紫萱。
正聊钱的事儿呢，怎么忽然转移话题？
懂了。
是下午没听清楚，现在要再听一遍验验货对吧？
“对对对，我就是要唱这首歌。”千雪点头承认。
“她还要唱歌？？”崔苑想起千多多那死神一样的歌声，肩膀有些发抖，“紫萱老师，我看就没那个必要了吧。”
既然已经内定，让她跳个舞算了。跳舞不好看，只会辣眼睛，她那歌声本来就索命，现在再被舞台的音响放大，这里所有人都别想活了。
“……”杨明发表意见，假装系鞋带，然后趁王紫萱不注意，往耳朵里塞了两个隔音耳塞。
“她不是想唱嘛。之前就听她唱了一小段，现在正好听次完整的。”王紫萱示意到，“开始吧。”
崔苑只能咬牙，准备再被摧残一次。
“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如影随形。”
千雪为了自己的钱途也是拼了，竭尽全力地复刻着脑海里的歌曲。
即使效果不好，你作为歌手，应该能大约感受到它的潜力……吧。
“……”崔苑听到千雪的歌声，震惊了。
当然，震惊的不是她唱得多好，在她看来，千雪的唱法很业余，气息控制什么的更是不存在。
实力不强，或许在KTV里当麦霸能让人喝彩，但上专业舞台还差得远。
她震惊的是千雪前后的差距。
你这不是能好好唱嘛？下午为什么那么折磨我俩？
崔苑将心中的疑惑按下，继续倾听着，越听，惊喜越多。
看了一眼杨明，发现他也一副发现宝藏的样子，就差起立鼓掌了。
杨明也发现崔苑的目光，伸出大拇指，表示肯定。
“嘶~”
杨明收回视线，心里也震惊不已。
“太强了。原以为我捂上耳朵听不见歌声，假装很欣赏就已经够狠的了。她竟然能一边听一边点头，露出真挚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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