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哥谭夜幕，那一只猫头鹰
戴上护目镜，同时在布鲁茜的收藏里面顺了一件带着立领和披肩，更像是风衣的披风，蝙蝠侠韦恩准备离开蝙蝠洞。
顺带一提，他的护目镜看起来更像是一块带着棱边的圆，有着暗红色的光泽，再加上他披风的披肩上面，有类似于羽毛的通电装置，所以现在的他看起来更像是猫头鹰——如果他脑袋上的蝙蝠耳朵不是那么长的话。
一个小盒子被他放在了蝙蝠电脑上，没有动。这个小盒子约摸烟盒般大小，通体漆黑，如汽车烤漆般的表面，有着一个蓝色的蝙蝠的logo。
按照布鲁茜的说法，这个小盒子是她重新制造出来的一个增强版生物电信号装置，会在蝙蝠侠战斗的时候出卡，给他手牌。
但是要使用那些卡，就需要红黄蓝三色的生物电信号积累，比如使用一张闪电侠的共振卡，就需要在他的意识中生成一张蓝色的电信号卡，积蓄下来。
比如使用布鲁茜自己的格斗技术，使用她的长枪技巧，如果只是需要使用到精通级别，就需要一张红色的电信号卡，要使用到大师级别，则是需要三张红卡。
“我又不是卡牌大师。”
蝙蝠侠韦恩嘀咕着，使用钩爪枪离开了蝙蝠洞。
布鲁茜今晚自己单干，因为这几天哥谭都没出什么幺蛾子了，平日里一些抢劫之类的小打小闹，对于布鲁茜来说，根本就不需要出动两个蝙蝠侠去应付。
只不过，韦恩闲不住。
在他离开蝙蝠洞不久之后，却又折返回了蝙蝠洞里面，把那个小盒子给带上了。
阿尔福雷德在暗中注视着一切，微微叹息一声。
说起来，蝙蝠侠的生活也是很枯燥的，对于韦恩来说，他刚出道的时候，对付的是两个偷电视机的小偷，那个时候的他还很弱小，差点被那两个小毛贼给弄死了。
但是后来他强大起来，实力已经足够轻而易举地摆平这些小偷小摸了，这种工作就顺理成章地被他认为是没劲的活。
所以他就盯上了金并。
哥谭市其实也差不太多，虽然布鲁茜主观意义上是十分希望哥谭市再无犯罪，再无罪恶，但是不能否定的是，如果没有她的那一票粉丝团，她的夜生活只会像是流水线般的工作。
虽然她的那一票粉丝团对于哥谭市来说简直就是一个梦魇。
不过，偶尔做做一些小支线任务，也是有益身心健康的，总不能天天跟小丑玩哥谭大爆炸吧？神经一天天绷这么紧，很容易绷不住的。
就好像现在，蝙蝠侠韦恩从高处降落，一脚踢飞了一个五大三粗的恐龙壮汉——壮娘。
是真的壮，块头跟韦恩差不多了。
接着，他一个侧身躲过了另一个壮娘的拳头——也就是在这时，他从红色的蝙蝠护目镜中看见了一张蓝卡。
先声明，现在的蝙蝠侠韦恩完全没有使用生物电信号装置，他没有像以前一样利用生物电信号带给他的反馈来闪避，而是完全依赖自己的反应速度。
而且，生物电信号在他闪避之后，会消除蓝卡，而现在，则是出现了一张蓝卡。
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个生物电信号装置的不同，蝙蝠侠韦恩在自己超凡的身体素质加持下，仿佛身后长了眼睛一样，猛地伸出双手架在了背上，挡住了一个壮娘的偷袭。
一张黄卡。
身体往侧面一转，毫不留情地把那个壮娘的手臂给拧断了，接着一个正蹬把那个壮娘踢到墙壁里面，抠都抠不出来。
一张红卡。
同时在三色卡上面，画着蝙蝠侠挥舞长枪的卡牌，还有闪电侠在颤动共振的卡牌，也亮了起来。
蝙蝠侠知道应该怎么用了，可惜在场的几个人没有打算留下来让他测试的意思——废话，你看到一个能够一脚把人踹进墙壁里面抠都抠不出来的人，你也会赶紧跑路。
剩下一个红发青年，半跪在地上，长相十分阴柔，头发相比于男人来说很长。
蝙蝠侠对他伸出了手，但是被他一把拍走了。
红发青年抬起头来，目光中充满了仇恨，愤怒与不甘。在和他眼神对上的一刹那，蝙蝠侠就知道，这个人的心理创伤大得可怕。
他的第一任罗宾，在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眼中带着的就是这种复杂的情绪，完全负面的情绪。
“我自己能解决！不用你管！”
青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那种充满负面情绪的眼神投注在蝙蝠侠身上，接着又变成了震惊：“等下？你不是她？你是男的，你是她的模仿者？”
这也不能说你有错……
蝙蝠侠韦恩不打算解释这个问题，而是绕过了红发青年，说了一句：“不用客气。”
但是，当他射出钩爪枪想要离开的时候，那个红发青年突然抓住了他。
“告诉我！告诉我应该怎么才能变得强大！变得和那些女人一样强大！”
蝙蝠侠韦恩一愣，他差点没想起来，这里是性转世界，男人反而是处于弱势的一方。
面对红发青年的问题，蝙蝠侠本来想好好地跟他说些道理，比如说正义啊，法律啊之类的，不过想了想，老是听他讲这些的第一任罗宾已经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至于彼得·帕克，他是个例外，不能用常理来衡量。
而且这个红发青年明显不是小彼得那种人，与其跟他说一大堆大道理，不如直接上手教他，让他明白，什么才是道理。
一把抓住红发青年的衣领，蝙蝠侠在他的惊呼声之中，带着他在哥谭市的高楼大厦之中摆荡。
目的地到了，他带着这个红发青年来到了哥谭市的贫民区，凭借着在未来蝙蝠洞里的记忆，他找到了蒂亚的家。
这是一个很老很老的公寓，年纪估计比蝙蝠侠还要大，外墙已经脱落了不少，露出了里面的砖头。
甚至于，这里的电压还不稳定，从窗外看去，蒂亚家的灯泡一闪一闪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闹鬼了呢。
“这是哪里？”
站在楼顶栏杆上，前方没有任何的保护设施，这让红发青年的两腿有些发软。
“看到那家人了吗？给你三十秒的时候，思考一下，利用你现在可动用的一切资源，能不能让他们摆脱现在的困境！”
红发青年一听，连忙盯紧了那家人。
在窗户外面看进去，里面有一个瘦弱无比，看起来风一吹就倒的男人，还有一个小女孩，粉雕玉琢的。
他们两个都在哭，对着一个相框哭泣。
看起来是家里刚死了人，小女孩的母亲，那个男人的妻子死了。
“时间到，想到了吗？”
“……想不到！”
红发青年很直接地认输，他完全想不到办法，说实话，他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整天浑浑噩噩的，让现在的他去拯救一家人，那根本不可能。
“你身上还有多少钱？”
蝙蝠侠韦恩问道。
“我？刚在酒吧喝完酒，用了很多，现在还有……”
红发青年从皱巴巴的钱包里面，扣扣索索地摸出了五十多美金，还带硬币的。
蝙蝠侠毫不犹豫地从他手里将这把钱夺走，然后利用钩爪枪跳到了蒂亚家的窗外，敲了敲他们破烂的窗户。
“哦！不不不！蝙蝠侠！不！”
蒂亚的父亲看到蝙蝠侠的第一时间就是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反而是蒂亚，好像忘记了悲伤，有点好奇地靠近了蝙蝠侠。
“不！蒂亚！回来！”
她的父亲看到向蝙蝠侠靠近的蒂亚，急冲冲地大吼，发现蒂亚根本没在听他的话之后，他咬了咬牙，冲到了蒂亚面前，护住了她。
“不！蝙蝠侠！你要对付我的话！就冲我来吧！我承认！我之前帮过小丑女做事！你有什么就冲我来！别对我的女儿下手！”
蒂亚的父亲说着说着就哭了：“我帮过小丑女做事！我需要钱！哪怕我有了钱之后，我妻子的病依然治不好也一样！
我知道我罪无可恕！但是，我的女儿，蒂亚是无辜的！你不要伤害我的女儿！”
蝙蝠侠缓缓地推开窗户，然后把从红发青年那里拿来的钱扔在了地上。
“帮我做一件事！”
蝙蝠侠韦恩的声音，在变声器的加持下显得诡异而又恐怖，但是他说出来的话却完全不像他这种声音能说出来的：“和你的女儿活到明年！”
说完，他就利用钩爪枪离开了，返回到了红发青年的身边。
目睹了这一切的红发青年目瞪口呆，在他反应过来之后，他指着蒂亚一家说道：“这根本就不算是拯救他们！也没让他们离开现在这种困境！”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拯救他们？”蝙蝠侠韦恩红色的护目镜看起来跟他的声音一样诡异：“你是哪个大老板的儿子？可以给他们提供工作岗位，给他们提供保险，给他们一家提供一个遮风挡雨的房子吗？
你不能，你做不到！你现在唯一有的资源，就是你身上剩下的所有钱！
而且，这还不是你必须要做的，你没有任何义务给他们钱，他们也没有任何理由无条件接受你的钱！
这一切，单纯是我强迫你做的，我代替你做的！”
“你什么意思？”
红发青年的手臂垂了下来，然后蝙蝠侠韦恩就拍上了他的肩膀。
“你以为我要你一劳永逸地解决他们的困境？没错，我确实是这样要求你的。
但是，你在发现自己达不成这个目标之后，毫不犹豫地放弃了，承认了自己的失败。
你连做都没做过，你任何努力都没有尝试过！
你想变得更强，你想做你想做的一切事情！这我知道，我能从你的眼睛里面看出这一切！
但是，你真的做过这种事吗？哪怕明知道自己做不到，明知道自己会失败也好，你有为之努力过那么一刹那吗？”
听着蝙蝠侠韦恩的话，红发青年的眼睛越来越亮，最后他沉思了许久，抬起头来——
蝙蝠侠已经不见了。
对着空无一人的夜空，红发青年高声大喊：“蝙蝠侠！你记住了！我会做到的！但时候，我要你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凯特！”
凯特的话没有传到蝙蝠侠韦恩的耳中，因为他已经飞走了。
没错，就是飞。
在这个这个新披风的羽毛里面，有许多微型涡轮的喷气机，能够让他在哥谭的夜空中飞翔。
但是，相应的，这个披风的问题也十分突出，他不能转向，不像是滑翔披风一样那么灵活，很难控制，所以在一路飞到韦恩大厦的楼顶时，蝙蝠眼就不打算继续飞了。
他只能一直往上拉升，这个带着羽毛结构的披风真的太难操控了。
他只能朝着哥谭市最高的地标性建筑一路飞过去，如果不是在差点飞过哥谭大厦的时候射出钩爪枪，那么他估计就能够一直飞到大气层然后被冻死了。
下定决心，以后都不再用飞行功能的蝙蝠侠韦恩站在韦恩大厦的楼顶上，向下俯视着整个哥谭市。
钢铁侠托尼·史塔克享受飞行的感觉，享受那种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感觉，而蝙蝠侠不一样。
几乎所有蝙蝠侠都喜欢在高处俯瞰，无论是俯瞰哥谭，还是俯瞰超人暴打荒原狼的战场。
俯瞰整个哥谭市，会让蝙蝠侠生出一种安全感，会让他感觉到，这座城市依然在他的守护之中，依然灯火通明，依然生机勃勃。
虽然哥谭市无论是什么时候都称不上生机勃勃，大部分时间就是一副死气沉沉，人人都生无可恋的模样。
但是，这到底还是蝙蝠侠——正版蝙蝠侠心心念念想要拯救的城市。
就在蝙蝠侠韦恩感慨完了，准备回去布鲁茜的韦恩庄园里面休息的时候，他脚下，就在哥谭大厦最顶上的几层楼里面，突然传来了玻璃的破碎声。
往下一看，却见蝙蝠女侠布鲁茜抱着猫女凯瑟琳，正在不停地往下坠！
她打不开自己的披风！
来不及多想，蝙蝠侠韦恩纵身一跃，往下俯冲。
当他追着蝙蝠女侠坠落的时候，当他经过那破碎的落地窗时，他看见了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身影。
一个身穿装甲，带着猫头鹰面具的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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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带一提，他的护目镜看起来更像是一块带着棱边的圆，有着暗红色的光泽，再加上他披风的披肩上面，有类似于羽毛的通电装置，所以现在的他看起来更像是猫头鹰——如果他脑袋上的蝙蝠耳朵不是那么长的话。
一个小盒子被他放在了蝙蝠电脑上，没有动。这个小盒子约摸烟盒般大小，通体漆黑，如汽车烤漆般的表面，有着一个蓝色的蝙蝠的logo。
按照布鲁茜的说法，这个小盒子是她重新制造出来的一个增强版生物电信号装置，会在蝙蝠侠战斗的时候出卡，给他手牌。
但是要使用那些卡，就需要红黄蓝三色的生物电信号积累，比如使用一张闪电侠的共振卡，就需要在他的意识中生成一张蓝色的电信号卡，积蓄下来。
比如使用布鲁茜自己的格斗技术，使用她的长枪技巧，如果只是需要使用到精通级别，就需要一张红色的电信号卡，要使用到大师级别，则是需要三张红卡。
“我又不是卡牌大师。”
蝙蝠侠韦恩嘀咕着，使用钩爪枪离开了蝙蝠洞。
布鲁茜今晚自己单干，因为这几天哥谭都没出什么幺蛾子了，平日里一些抢劫之类的小打小闹，对于布鲁茜来说，根本就不需要出动两个蝙蝠侠去应付。
只不过，韦恩闲不住。
在他离开蝙蝠洞不久之后，却又折返回了蝙蝠洞里面，把那个小盒子给带上了。
阿尔福雷德在暗中注视着一切，微微叹息一声。
说起来，蝙蝠侠的生活也是很枯燥的，对于韦恩来说，他刚出道的时候，对付的是两个偷电视机的小偷，那个时候的他还很弱小，差点被那两个小毛贼给弄死了。
但是后来他强大起来，实力已经足够轻而易举地摆平这些小偷小摸了，这种工作就顺理成章地被他认为是没劲的活。
所以他就盯上了金并。
哥谭市其实也差不太多，虽然布鲁茜主观意义上是十分希望哥谭市再无犯罪，再无罪恶，但是不能否定的是，如果没有她的那一票粉丝团，她的夜生活只会像是流水线般的工作。
虽然她的那一票粉丝团对于哥谭市来说简直就是一个梦魇。
不过，偶尔做做一些小支线任务，也是有益身心健康的，总不能天天跟小丑玩哥谭大爆炸吧？神经一天天绷这么紧，很容易绷不住的。
就好像现在，蝙蝠侠韦恩从高处降落，一脚踢飞了一个五大三粗的恐龙壮汉——壮娘。
是真的壮，块头跟韦恩差不多了。
接着，他一个侧身躲过了另一个壮娘的拳头——也就是在这时，他从红色的蝙蝠护目镜中看见了一张蓝卡。
先声明，现在的蝙蝠侠韦恩完全没有使用生物电信号装置，他没有像以前一样利用生物电信号带给他的反馈来闪避，而是完全依赖自己的反应速度。
而且，生物电信号在他闪避之后，会消除蓝卡，而现在，则是出现了一张蓝卡。
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个生物电信号装置的不同，蝙蝠侠韦恩在自己超凡的身体素质加持下，仿佛身后长了眼睛一样，猛地伸出双手架在了背上，挡住了一个壮娘的偷袭。
一张黄卡。
身体往侧面一转，毫不留情地把那个壮娘的手臂给拧断了，接着一个正蹬把那个壮娘踢到墙壁里面，抠都抠不出来。
一张红卡。
同时在三色卡上面，画着蝙蝠侠挥舞长枪的卡牌，还有闪电侠在颤动共振的卡牌，也亮了起来。
蝙蝠侠知道应该怎么用了，可惜在场的几个人没有打算留下来让他测试的意思——废话，你看到一个能够一脚把人踹进墙壁里面抠都抠不出来的人，你也会赶紧跑路。
剩下一个红发青年，半跪在地上，长相十分阴柔，头发相比于男人来说很长。
蝙蝠侠对他伸出了手，但是被他一把拍走了。
红发青年抬起头来，目光中充满了仇恨，愤怒与不甘。在和他眼神对上的一刹那，蝙蝠侠就知道，这个人的心理创伤大得可怕。
他的第一任罗宾，在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眼中带着的就是这种复杂的情绪，完全负面的情绪。
“我自己能解决！不用你管！”
青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那种充满负面情绪的眼神投注在蝙蝠侠身上，接着又变成了震惊：“等下？你不是她？你是男的，你是她的模仿者？”
这也不能说你有错……
蝙蝠侠韦恩不打算解释这个问题，而是绕过了红发青年，说了一句：“不用客气。”
但是，当他射出钩爪枪想要离开的时候，那个红发青年突然抓住了他。
“告诉我！告诉我应该怎么才能变得强大！变得和那些女人一样强大！”
蝙蝠侠韦恩一愣，他差点没想起来，这里是性转世界，男人反而是处于弱势的一方。
面对红发青年的问题，蝙蝠侠本来想好好地跟他说些道理，比如说正义啊，法律啊之类的，不过想了想，老是听他讲这些的第一任罗宾已经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至于彼得·帕克，他是个例外，不能用常理来衡量。
而且这个红发青年明显不是小彼得那种人，与其跟他说一大堆大道理，不如直接上手教他，让他明白，什么才是道理。
一把抓住红发青年的衣领，蝙蝠侠在他的惊呼声之中，带着他在哥谭市的高楼大厦之中摆荡。
目的地到了，他带着这个红发青年来到了哥谭市的贫民区，凭借着在未来蝙蝠洞里的记忆，他找到了蒂亚的家。
这是一个很老很老的公寓，年纪估计比蝙蝠侠还要大，外墙已经脱落了不少，露出了里面的砖头。
甚至于，这里的电压还不稳定，从窗外看去，蒂亚家的灯泡一闪一闪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闹鬼了呢。
“这是哪里？”
站在楼顶栏杆上，前方没有任何的保护设施，这让红发青年的两腿有些发软。
“看到那家人了吗？给你三十秒的时候，思考一下，利用你现在可动用的一切资源，能不能让他们摆脱现在的困境！”
红发青年一听，连忙盯紧了那家人。
在窗户外面看进去，里面有一个瘦弱无比，看起来风一吹就倒的男人，还有一个小女孩，粉雕玉琢的。
他们两个都在哭，对着一个相框哭泣。
看起来是家里刚死了人，小女孩的母亲，那个男人的妻子死了。
“时间到，想到了吗？”
“……想不到！”
红发青年很直接地认输，他完全想不到办法，说实话，他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整天浑浑噩噩的，让现在的他去拯救一家人，那根本不可能。
“你身上还有多少钱？”
蝙蝠侠韦恩问道。
“我？刚在酒吧喝完酒，用了很多，现在还有……”
红发青年从皱巴巴的钱包里面，扣扣索索地摸出了五十多美金，还带硬币的。
蝙蝠侠毫不犹豫地从他手里将这把钱夺走，然后利用钩爪枪跳到了蒂亚家的窗外，敲了敲他们破烂的窗户。
“哦！不不不！蝙蝠侠！不！”
蒂亚的父亲看到蝙蝠侠的第一时间就是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反而是蒂亚，好像忘记了悲伤，有点好奇地靠近了蝙蝠侠。
“不！蒂亚！回来！”
她的父亲看到向蝙蝠侠靠近的蒂亚，急冲冲地大吼，发现蒂亚根本没在听他的话之后，他咬了咬牙，冲到了蒂亚面前，护住了她。
“不！蝙蝠侠！你要对付我的话！就冲我来吧！我承认！我之前帮过小丑女做事！你有什么就冲我来！别对我的女儿下手！”
蒂亚的父亲说着说着就哭了：“我帮过小丑女做事！我需要钱！哪怕我有了钱之后，我妻子的病依然治不好也一样！
我知道我罪无可恕！但是，我的女儿，蒂亚是无辜的！你不要伤害我的女儿！”
蝙蝠侠缓缓地推开窗户，然后把从红发青年那里拿来的钱扔在了地上。
“帮我做一件事！”
蝙蝠侠韦恩的声音，在变声器的加持下显得诡异而又恐怖，但是他说出来的话却完全不像他这种声音能说出来的：“和你的女儿活到明年！”
说完，他就利用钩爪枪离开了，返回到了红发青年的身边。
目睹了这一切的红发青年目瞪口呆，在他反应过来之后，他指着蒂亚一家说道：“这根本就不算是拯救他们！也没让他们离开现在这种困境！”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拯救他们？”蝙蝠侠韦恩红色的护目镜看起来跟他的声音一样诡异：“你是哪个大老板的儿子？可以给他们提供工作岗位，给他们提供保险，给他们一家提供一个遮风挡雨的房子吗？
你不能，你做不到！你现在唯一有的资源，就是你身上剩下的所有钱！
而且，这还不是你必须要做的，你没有任何义务给他们钱，他们也没有任何理由无条件接受你的钱！
这一切，单纯是我强迫你做的，我代替你做的！”
“你什么意思？”
红发青年的手臂垂了下来，然后蝙蝠侠韦恩就拍上了他的肩膀。
“你以为我要你一劳永逸地解决他们的困境？没错，我确实是这样要求你的。
但是，你在发现自己达不成这个目标之后，毫不犹豫地放弃了，承认了自己的失败。
你连做都没做过，你任何努力都没有尝试过！
你想变得更强，你想做你想做的一切事情！这我知道，我能从你的眼睛里面看出这一切！
但是，你真的做过这种事吗？哪怕明知道自己做不到，明知道自己会失败也好，你有为之努力过那么一刹那吗？”
听着蝙蝠侠韦恩的话，红发青年的眼睛越来越亮，最后他沉思了许久，抬起头来——
蝙蝠侠已经不见了。
对着空无一人的夜空，红发青年高声大喊：“蝙蝠侠！你记住了！我会做到的！但时候，我要你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凯特！”
凯特的话没有传到蝙蝠侠韦恩的耳中，因为他已经飞走了。
没错，就是飞。
在这个这个新披风的羽毛里面，有许多微型涡轮的喷气机，能够让他在哥谭的夜空中飞翔。
但是，相应的，这个披风的问题也十分突出，他不能转向，不像是滑翔披风一样那么灵活，很难控制，所以在一路飞到韦恩大厦的楼顶时，蝙蝠眼就不打算继续飞了。
他只能一直往上拉升，这个带着羽毛结构的披风真的太难操控了。
他只能朝着哥谭市最高的地标性建筑一路飞过去，如果不是在差点飞过哥谭大厦的时候射出钩爪枪，那么他估计就能够一直飞到大气层然后被冻死了。
下定决心，以后都不再用飞行功能的蝙蝠侠韦恩站在韦恩大厦的楼顶上，向下俯视着整个哥谭市。
钢铁侠托尼·史塔克享受飞行的感觉，享受那种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感觉，而蝙蝠侠不一样。
几乎所有蝙蝠侠都喜欢在高处俯瞰，无论是俯瞰哥谭，还是俯瞰超人暴打荒原狼的战场。
俯瞰整个哥谭市，会让蝙蝠侠生出一种安全感，会让他感觉到，这座城市依然在他的守护之中，依然灯火通明，依然生机勃勃。
虽然哥谭市无论是什么时候都称不上生机勃勃，大部分时间就是一副死气沉沉，人人都生无可恋的模样。
但是，这到底还是蝙蝠侠——正版蝙蝠侠心心念念想要拯救的城市。
就在蝙蝠侠韦恩感慨完了，准备回去布鲁茜的韦恩庄园里面休息的时候，他脚下，就在哥谭大厦最顶上的几层楼里面，突然传来了玻璃的破碎声。
往下一看，却见蝙蝠女侠布鲁茜抱着猫女凯瑟琳，正在不停地往下坠！
她打不开自己的披风！
来不及多想，蝙蝠侠韦恩纵身一跃，往下俯冲。
当他追着蝙蝠女侠坠落的时候，当他经过那破碎的落地窗时，他看见了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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