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五成税
第二天一亮，林楚就起床了，无他，今天里正，集合全村人，宣布今年官府的税收。
虽然林楚已经，从林大栓口中，大约知晓了今年的税收比重，但是心中还是沉甸甸的，心情不是特别的好。
懒得做精细的早饭，草草热了馒头，再熬了锅小米红枣粥，就着昨天剩下的猪蹄，吃完了早饭，姐弟三人边起身出发了。
集合的地点在村东头，倒不必从村子里穿过去，沿着环村的小河边，绕一下，反倒更近些。
虽然林楚三人来的早，但来到的时候，村头已经密密麻麻的，站了不少的人。
交税对于农家来说，是很要紧的事，不得不重视起来。
林楚姐弟站在山坡上，并没有太多人注意到他们。
里正看起来年纪非常大，约莫六十来岁，头发和胡子全部白了，牙齿也掉了些，显的嘴巴瘪瘪的，貌似腿脚不方便，走动需要一根木质拐杖。
里正清了清嗓子，向人群挥了挥手
“安静！”
“大家都安静下来！人都来齐了吧，接下来我要宣布事了。”
原本嗡嗡响的人群，听到里正的话，纷纷停下，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
“首先，大家应该都听说了，咱们南边呀，发了百年难得一遇的大水灾。”
“不少人都受了灾，农田房屋被洪水淹没，一袋粮食都没了哇，活活的妻离子散，自身都难保哇。”
“有那吃不上饭的家，都开始卖孩子了，不为别的，就是让孩子有个活路。”
说了这么长的话，里正累的气虚喘喘，歇了歇气，又开口说道
“朝廷已经派了官员去救灾，可这次受难的人，覆盖三个省，两个府，人数高达几十万。”
听到里正这么说，大家立刻唏嘘不已，一是哀叹别人惨困的经历，二是庆幸自己的生活，虽然苦些，但最起码能吃饱穿暖，家人都在一起。
里正再次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救灾呢，自然需要粮食，不然几十万人的口粮从哪里来，昨天我收到，咱们县衙门的通知”
说道关键之处，人群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清楚，竖起耳朵，唯恐错过关键信息。
“今年的税收从三成，提成到五成，另外每人，不论年龄大小，都要缴纳一百文的人头税。”
人群中，宛如撒了一瓢开水似的，一下子炸开了锅，愤怒的吼叫声，不解的怒骂声，还有小孩子吓的哇哇大哭声，简直乱成一锅粥。
林楚也惊呆原地！
五成！
一百文！
这么昂贵的税收！
这么多的钱，林楚不是凑不齐，而是敏锐的嗅到了危机，这么大的灾，再过个冬天，开了春，他们这里肯定会来。
很多流浪过来的灾民，不说他们的吃食没了，或许也要跟着一起流浪。
按照中国古代，两千多年的历史规律，大涝之后必有大旱，大旱之后必有蝗灾。
灾民过多，朝廷必然不稳，到时候打起仗来，简直是最可怕的灾难。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想要在这个时代独善其身，恐怕是难于上青天。
如若真的发生打仗，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拿上足够多钱，找一个深山老林藏进去，躲上三年五载，等到战后再图谋以后。
……
人群都愤怒的冲着里正抗议着，诉说着种地人的不易，辛苦一整年了，到头来，却要拿走一半的粮食，谁能受的了。
林康也愤怒捏紧拳头，双眼通红的，冲着里正的方向吼叫着。
里正喊了好几声安静，可人群中根本都听不到，大家都被繁重的税收，刺激的根本听不进去了。
“当~当~当……”
直到里正拿了一个破罗，使劲的敲着，人群中才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这是官府下的通知，大家要是有意见，去官府衙门，和青天大老爷理论去。”
“你们还有粮食吃，那些灾民呢，连个屁都吃不到。”
“还有都回家收拾粮食，等会县衙的来人来收。”
说完里正就拍怕屁股走了，不然能怎么办，他一个半截身子已经入土的人了，能和官府理论去吗？
全县都是这样，又不是他们一个村，大家的愤怒可以理解，但是却毫无办法。
林楚三人回去的路上，没有一个人说话，全部沉默的，低着头走着。
回到家，把稻谷赚到筐子里，木板车在张大娘家，只能用扁担，一筐一筐的担过去。
全村人一起交税，只能排着长队，挨着过称，登记，入户。
足足等到天黑，才把税交完。
看着满满的粮仓，足足空了一半，林康难过背着林楚，不停的擦眼泪，林安也狠狠的咬着嘴唇，眼珠子大颗大颗的留了下来。
林楚坐在板凳上，眼睛直直的盯着发黑的土墙，仿佛能盯出个洞来。
晚上三人都没有吃东西，早早的上床休息。
黑暗中，三个人都没有睡着，傻愣愣的看着房顶，没有人开口说话。
……
第二天一早，林康去张大娘家里，借了木板车，装上满满的一大车枣子。
林楚摊了几十个，软软的鸡蛋煎饼，又做了一锅的菠菜汤。
“林安”
“怎么了，大姐。”
“你跟我们一起去镇上。”
“为啥，我不是要留下捡柴”
“捡柴不着急，这几天和我们去卖枣子，也好见识一下，镇里是个啥样。”
“行，都听姐的。”
林楚做晚已经想清楚了，一直呆在村里，挣钱难于上青天，不如去镇上发展，来钱也快点。
林楚也不知道，他们能活多久，以后能怎样，只能用现代人的知识，带他们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
林安第一次来镇上，一切都对他很新鲜，兴奋的左右乱看。
“哇，姐，这镇上好漂亮，卖的东西这么多，人也多的很哩。”
林楚笑了笑，心情也好了不少
“喜欢吗？”
“喜欢，安安喜欢镇上。”
来到菜市场，拿出新买的称，摆好枣子，就开始叫卖。
“又红又脆的枣子嘞，养颜补身的佳品，买回家给孩子当零嘴，做汤熬药都是极好的”
一位头发发白的老妇人，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捏了一颗枣子，说道：“枣子甜不甜哩？”
对着大家伙笑着说道“我家媳妇昨个夜里，生了个大胖小子，我正发愁买些什么，给她好好补身子哩”
林康连忙恭喜：
“恭喜您老人家喜得金孙！”
“尝一尝，不甜不要钱！”
摊子前的人人纷纷祝贺婆婆，沾几分喜气
“真是良善之家，这么疼儿媳的婆婆真是不多。”
“这家儿媳真是好福气！”
婆婆家遇喜事，周围人又连连贺声，心情愉悦，爽快的道：
“称上三斤，买些去熬汤，儿媳妇爱吃甜食哩”
林楚麻利的称了三斤枣子，又多抓了两大把
“您老人家真是好福气，多抓两把给您，第一单生意也沾沾您的喜气。”
老婆婆付过钱，笑呵呵的离去，大家也一拥而上，你三斤我五斤的买。
剩下的红枣，陆陆续续卖了大半个上午，也卖的差不多了。
“走吧，咱们收拾一下东西。”
林安全程看完卖枣子的过程，看着满满的一袋铜钱，两眼放光。
“这么多钱，应该有两千五百文呢，咱们三个人的人头税，这下有着落了。”
“咱们这次赚的钱，就不要乱花了，剩下的就攒着，以后有需要的时候，再拿出来。”
林康和林安，点头认同。
“姐，咱们需要买点啥？”
林楚思考了下，如果要做腌菜的话，这几天要买枣子，时间也来不及。
“咱们去肉铺，把猪的副肉全部买回去。”
林楚数了二十文铜钱，递给林康
“你去买，记得把两幅全部都买下来。”
林康接过钱，点点头
“哎，晓得了，我和卖肉的大哥，都很熟了。”
“安安，咱们去买点蔬菜，顺便带你逛逛菜市场，都卖的有什么。”
“大白菜~新鲜又好吃的大白菜。”
“菠菜，卖菠菜”
……
林楚买了些便宜的大白菜，还有些别的蔬菜，花销约二十文。
“姐，我回来了，两幅猪副肉，全部买回来了。”
“嗯，很新鲜，应该是今天刚杀的。”
林安在一边，安静的听着，突然开口道：
“我觉得，咱们早上一来的时候，就应该买过来，不然别人就买走了。”
“安安真聪明，确实早上就应该买，虽说这些东西买的人少，但也不是每人买。”
林楚拉着车，来到了杂货铺。
“伙计，来三十斤的粗盐，再来两斤红辣椒。”
“好嘞，一共二百五十文。”
不对哇，粗盐一斤五文，三十斤应该是一百五十文，辣椒三文一斤，也没这么贵哇。
“咦，伙计，算错账了吧。”
估计应该很多人，问过同样的问题，杂货铺的活计一脸无奈的说道
“哎，粗盐原本一斤五文，结果前几天，朝廷下发了通知，粗盐已经涨到了八文钱了。”
林楚直接听得咋舌，嘴巴吓得直吸冷气
物价开始上涨了！
速度太快了！
林楚和林康对视了一眼，心里有了数
“那就不要了，谢谢伙计呀！”
伙计眼看大生意跑掉了，连忙开口劝导
“虽然贵了几文，但也不能不吃盐呢。”
“不是的，我们想买多点，但是有没有带够钱，下次吧。”
话都这么说了，杂货店的活计，也不好说什么了。
林安不解的问道
“姐，咱们带了钱的呀？”
“不是不买，而是我们要做腌菜，需要的量很大，现在买也很不方便。”
“这样呀，那咱们过几天再说。”
说吧，三人打算推着车，离开镇上。
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瞅准林楚怀中的钱袋，快速的夺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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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合的地点在村东头，倒不必从村子里穿过去，沿着环村的小河边，绕一下，反倒更近些。
虽然林楚三人来的早，但来到的时候，村头已经密密麻麻的，站了不少的人。
交税对于农家来说，是很要紧的事，不得不重视起来。
林楚姐弟站在山坡上，并没有太多人注意到他们。
里正看起来年纪非常大，约莫六十来岁，头发和胡子全部白了，牙齿也掉了些，显的嘴巴瘪瘪的，貌似腿脚不方便，走动需要一根木质拐杖。
里正清了清嗓子，向人群挥了挥手
“安静！”
“大家都安静下来！人都来齐了吧，接下来我要宣布事了。”
原本嗡嗡响的人群，听到里正的话，纷纷停下，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
“首先，大家应该都听说了，咱们南边呀，发了百年难得一遇的大水灾。”
“不少人都受了灾，农田房屋被洪水淹没，一袋粮食都没了哇，活活的妻离子散，自身都难保哇。”
“有那吃不上饭的家，都开始卖孩子了，不为别的，就是让孩子有个活路。”
说了这么长的话，里正累的气虚喘喘，歇了歇气，又开口说道
“朝廷已经派了官员去救灾，可这次受难的人，覆盖三个省，两个府，人数高达几十万。”
听到里正这么说，大家立刻唏嘘不已，一是哀叹别人惨困的经历，二是庆幸自己的生活，虽然苦些，但最起码能吃饱穿暖，家人都在一起。
里正再次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救灾呢，自然需要粮食，不然几十万人的口粮从哪里来，昨天我收到，咱们县衙门的通知”
说道关键之处，人群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清楚，竖起耳朵，唯恐错过关键信息。
“今年的税收从三成，提成到五成，另外每人，不论年龄大小，都要缴纳一百文的人头税。”
人群中，宛如撒了一瓢开水似的，一下子炸开了锅，愤怒的吼叫声，不解的怒骂声，还有小孩子吓的哇哇大哭声，简直乱成一锅粥。
林楚也惊呆原地！
五成！
一百文！
这么昂贵的税收！
这么多的钱，林楚不是凑不齐，而是敏锐的嗅到了危机，这么大的灾，再过个冬天，开了春，他们这里肯定会来。
很多流浪过来的灾民，不说他们的吃食没了，或许也要跟着一起流浪。
按照中国古代，两千多年的历史规律，大涝之后必有大旱，大旱之后必有蝗灾。
灾民过多，朝廷必然不稳，到时候打起仗来，简直是最可怕的灾难。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想要在这个时代独善其身，恐怕是难于上青天。
如若真的发生打仗，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拿上足够多钱，找一个深山老林藏进去，躲上三年五载，等到战后再图谋以后。
……
人群都愤怒的冲着里正抗议着，诉说着种地人的不易，辛苦一整年了，到头来，却要拿走一半的粮食，谁能受的了。
林康也愤怒捏紧拳头，双眼通红的，冲着里正的方向吼叫着。
里正喊了好几声安静，可人群中根本都听不到，大家都被繁重的税收，刺激的根本听不进去了。
“当~当~当……”
直到里正拿了一个破罗，使劲的敲着，人群中才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这是官府下的通知，大家要是有意见，去官府衙门，和青天大老爷理论去。”
“你们还有粮食吃，那些灾民呢，连个屁都吃不到。”
“还有都回家收拾粮食，等会县衙的来人来收。”
说完里正就拍怕屁股走了，不然能怎么办，他一个半截身子已经入土的人了，能和官府理论去吗？
全县都是这样，又不是他们一个村，大家的愤怒可以理解，但是却毫无办法。
林楚三人回去的路上，没有一个人说话，全部沉默的，低着头走着。
回到家，把稻谷赚到筐子里，木板车在张大娘家，只能用扁担，一筐一筐的担过去。
全村人一起交税，只能排着长队，挨着过称，登记，入户。
足足等到天黑，才把税交完。
看着满满的粮仓，足足空了一半，林康难过背着林楚，不停的擦眼泪，林安也狠狠的咬着嘴唇，眼珠子大颗大颗的留了下来。
林楚坐在板凳上，眼睛直直的盯着发黑的土墙，仿佛能盯出个洞来。
晚上三人都没有吃东西，早早的上床休息。
黑暗中，三个人都没有睡着，傻愣愣的看着房顶，没有人开口说话。
……
第二天一早，林康去张大娘家里，借了木板车，装上满满的一大车枣子。
林楚摊了几十个，软软的鸡蛋煎饼，又做了一锅的菠菜汤。
“林安”
“怎么了，大姐。”
“你跟我们一起去镇上。”
“为啥，我不是要留下捡柴”
“捡柴不着急，这几天和我们去卖枣子，也好见识一下，镇里是个啥样。”
“行，都听姐的。”
林楚做晚已经想清楚了，一直呆在村里，挣钱难于上青天，不如去镇上发展，来钱也快点。
林楚也不知道，他们能活多久，以后能怎样，只能用现代人的知识，带他们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
林安第一次来镇上，一切都对他很新鲜，兴奋的左右乱看。
“哇，姐，这镇上好漂亮，卖的东西这么多，人也多的很哩。”
林楚笑了笑，心情也好了不少
“喜欢吗？”
“喜欢，安安喜欢镇上。”
来到菜市场，拿出新买的称，摆好枣子，就开始叫卖。
“又红又脆的枣子嘞，养颜补身的佳品，买回家给孩子当零嘴，做汤熬药都是极好的”
一位头发发白的老妇人，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捏了一颗枣子，说道：“枣子甜不甜哩？”
对着大家伙笑着说道“我家媳妇昨个夜里，生了个大胖小子，我正发愁买些什么，给她好好补身子哩”
林康连忙恭喜：
“恭喜您老人家喜得金孙！”
“尝一尝，不甜不要钱！”
摊子前的人人纷纷祝贺婆婆，沾几分喜气
“真是良善之家，这么疼儿媳的婆婆真是不多。”
“这家儿媳真是好福气！”
婆婆家遇喜事，周围人又连连贺声，心情愉悦，爽快的道：
“称上三斤，买些去熬汤，儿媳妇爱吃甜食哩”
林楚麻利的称了三斤枣子，又多抓了两大把
“您老人家真是好福气，多抓两把给您，第一单生意也沾沾您的喜气。”
老婆婆付过钱，笑呵呵的离去，大家也一拥而上，你三斤我五斤的买。
剩下的红枣，陆陆续续卖了大半个上午，也卖的差不多了。
“走吧，咱们收拾一下东西。”
林安全程看完卖枣子的过程，看着满满的一袋铜钱，两眼放光。
“这么多钱，应该有两千五百文呢，咱们三个人的人头税，这下有着落了。”
“咱们这次赚的钱，就不要乱花了，剩下的就攒着，以后有需要的时候，再拿出来。”
林康和林安，点头认同。
“姐，咱们需要买点啥？”
林楚思考了下，如果要做腌菜的话，这几天要买枣子，时间也来不及。
“咱们去肉铺，把猪的副肉全部买回去。”
林楚数了二十文铜钱，递给林康
“你去买，记得把两幅全部都买下来。”
林康接过钱，点点头
“哎，晓得了，我和卖肉的大哥，都很熟了。”
“安安，咱们去买点蔬菜，顺便带你逛逛菜市场，都卖的有什么。”
“大白菜~新鲜又好吃的大白菜。”
“菠菜，卖菠菜”
……
林楚买了些便宜的大白菜，还有些别的蔬菜，花销约二十文。
“姐，我回来了，两幅猪副肉，全部买回来了。”
“嗯，很新鲜，应该是今天刚杀的。”
林安在一边，安静的听着，突然开口道：
“我觉得，咱们早上一来的时候，就应该买过来，不然别人就买走了。”
“安安真聪明，确实早上就应该买，虽说这些东西买的人少，但也不是每人买。”
林楚拉着车，来到了杂货铺。
“伙计，来三十斤的粗盐，再来两斤红辣椒。”
“好嘞，一共二百五十文。”
不对哇，粗盐一斤五文，三十斤应该是一百五十文，辣椒三文一斤，也没这么贵哇。
“咦，伙计，算错账了吧。”
估计应该很多人，问过同样的问题，杂货铺的活计一脸无奈的说道
“哎，粗盐原本一斤五文，结果前几天，朝廷下发了通知，粗盐已经涨到了八文钱了。”
林楚直接听得咋舌，嘴巴吓得直吸冷气
物价开始上涨了！
速度太快了！
林楚和林康对视了一眼，心里有了数
“那就不要了，谢谢伙计呀！”
伙计眼看大生意跑掉了，连忙开口劝导
“虽然贵了几文，但也不能不吃盐呢。”
“不是的，我们想买多点，但是有没有带够钱，下次吧。”
话都这么说了，杂货店的活计，也不好说什么了。
林安不解的问道
“姐，咱们带了钱的呀？”
“不是不买，而是我们要做腌菜，需要的量很大，现在买也很不方便。”
“这样呀，那咱们过几天再说。”
说吧，三人打算推着车，离开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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