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青梅竹马
星光璀璨，月光暗淡，深夜像一口井，吞没了一切的一切。
林小草的思绪纷飞。
她扭头倒在火车窗玻璃上，眼睛微闭着，感受着半夜的微凉，还有一份孤独。
还有一个小时，火车就要靠站了。
要回家了，终于。
林小草有些困了。
意识并不是很清醒时，她仿佛做了一场梦，一场很长，又很短，说不上到死是好是坏的梦。
梦里有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在前面跑着，时不时回头看她，一脸坏笑。
那应该是春天，然后……
一个拳头大的雪球砸了过来。
林小草没来得及躲，一回头，只见一个十一岁的男孩笑得直不起腰来。
画面一转，林小草又听到了蝉鸣声。
一支玉米架在了她脖子上，她感受到身后的温度，只听十二岁的他质问到：“你的其他‘同伙’呢”
她想起来，那次是在玩警察游戏，他和其他男生扮演警察，女生们是在逃的小偷。
她笑了。
这场梦里，始终有一个身影，或跑，或跳，或哭，或笑……
“我教你玩魔方吧”他一脸得意。
她知道，他不是真想教，只是想炫耀。
“好啊”
但她是真想学。
每次下课，都看见他在鼓弄那个魔方，看起来很帅的样子。女孩子们觉得他好厉害，男生有的不服气，但都拼不出来。
这天，他突然拿着魔方走过来，坐到林小草旁边，看着她：“林小草，别睡觉了，我教你玩魔方吧。”
林小草迷迷糊糊从桌子上坐起来，看他一眼，“好啊”
他教的漫不经心，她却学的很认真。
“这是有口诀的”他念叨，“你看啊……”
什么口诀林小草没记住，但现在满脑子都是“上左下右，上右下左那一套”
女生自然都是嫉妒的。
还没到最后一节课，就有人来宣誓主权了。
那个叫李莎的女生是他们六年级的班长，成绩好，人漂亮，家里还有钱。
跟大部分女生一样，她也暗恋那个会玩魔方的少年，符轩杰。
符轩杰是林小草的青梅竹马，两人从小一块儿长大，家离得也很近，就一个胡同的距离。
但两人平时在班上很少交流，只有在周末，偶尔才一块儿玩几次。
“林小草你上次作业得的是什么啊？”
李莎明知故问。
上次是她帮林小草发的作业，是差。
林小草从小学习不好，不是学不会，而是她压根儿不学，每次作业都敷衍了事。
所以她才被安排到最后一排。
林小草虽然平时没心没肺，什么都不太在乎的样子，但被人这么大声在班里问这种问题，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我下次一定是优秀”林小草噘着嘴说。
“哎，王丽，你听到林小草说啥了吗？哈哈哈哈哈，她这么笨还想得优秀”
王丽，李莎的死党，走过来了，同时还带着好几个跟李莎玩的还算不错的同学，把林小草围住，一起蔑视地大肆嘲笑。
林小草真的有些生气了，她气鼓鼓的，抬头怒视这些人，“我不笨！”
周围笑声却越来越大。
林小草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老师来了！”
符轩杰突然大喊一声。
那些盛气凌人的“好学生”们突然一哄而散，纷纷回了座位，隔了几秒，见没有老师，又围成一圈讨论别的事情去了。
放学，符轩杰追上林小草，“来我家写作业吧”
林小草想了想，“行”
她很感激今天符轩杰救了自己。
按说，这个学习还不错，长得好看，又是全班女生暗恋对象的人，是不该跟她扯上什么关系的，但偏偏这么巧，这个人是和她一块儿长大的。
李莎她们再怎么欺负她，也改变不了这一点，她们就羡慕去吧，想想诶，符轩杰叫她去家里写作业，符轩杰诶。
林小草忽然平衡了，被嘲笑的情绪也消散了很多。
结果，是因为符轩杰忘带语文课本了，要借她的用。
写完作业之后，符轩杰又把魔方拿出来。
现在林小草感觉有点头疼了，又不好说不学，只能嗯嗯啊啊应着，看符轩杰两只手灵活地转来转去。
后来，几乎每天，符轩杰要么叫林小草去他家，要么直接背着书包去林小草家，写完作业就开始教魔方，这些对刚刚十二岁，又毫不认学的林小草来说，确实有点难了。
整整一个月，林小草也仅仅是会还原了而已，但是还要在符轩杰的提醒下进行。
后来，距离毕业仅剩一周了，一次课上，老师叫要考去省城的同学站起来，除了李莎，只有林小草缓缓站了起来。
这次，大家的关注点不在李莎身上，而在林小草。
符轩杰盯着林小草看了很久，眼神里比跟其他人诧异的目光，似乎还多了些什么。
“林小草你确定吗？考不上的话，你再回来，镇上初中不一定要收你”
课下，老师把林小草叫到办公室。
林小草点了点头。
她也没办法，因为父母在城里打工，考去城里，是她和他们团聚唯一的办法了。
到底行不行，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那天之后，符轩杰再也没来找过林小草，在班上也不怎么跟她说话了。
林小草记忆中，拍毕业照那天，符轩杰对她说的：“你稍微蹲下一点”是他们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再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已经七年了，既没有过联系，也没见过面，我怎么突然梦见他了？
林小草摸了摸脑袋。
不过仔细想起来，最近几年，倒是听到过他的一些传言，什么又是说他辍学打工去了，又是说去上什么表演学校，还有说去当练习生了……
林小草记不得了。
眼看马上到站了，林小草收拾了下行李，又看了眼手机，然后坐好，准备进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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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草的思绪纷飞。
她扭头倒在火车窗玻璃上，眼睛微闭着，感受着半夜的微凉，还有一份孤独。
还有一个小时，火车就要靠站了。
要回家了，终于。
林小草有些困了。
意识并不是很清醒时，她仿佛做了一场梦，一场很长，又很短，说不上到死是好是坏的梦。
梦里有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在前面跑着，时不时回头看她，一脸坏笑。
那应该是春天，然后……
一个拳头大的雪球砸了过来。
林小草没来得及躲，一回头，只见一个十一岁的男孩笑得直不起腰来。
画面一转，林小草又听到了蝉鸣声。
一支玉米架在了她脖子上，她感受到身后的温度，只听十二岁的他质问到：“你的其他‘同伙’呢”
她想起来，那次是在玩警察游戏，他和其他男生扮演警察，女生们是在逃的小偷。
她笑了。
这场梦里，始终有一个身影，或跑，或跳，或哭，或笑……
“我教你玩魔方吧”他一脸得意。
她知道，他不是真想教，只是想炫耀。
“好啊”
但她是真想学。
每次下课，都看见他在鼓弄那个魔方，看起来很帅的样子。女孩子们觉得他好厉害，男生有的不服气，但都拼不出来。
这天，他突然拿着魔方走过来，坐到林小草旁边，看着她：“林小草，别睡觉了，我教你玩魔方吧。”
林小草迷迷糊糊从桌子上坐起来，看他一眼，“好啊”
他教的漫不经心，她却学的很认真。
“这是有口诀的”他念叨，“你看啊……”
什么口诀林小草没记住，但现在满脑子都是“上左下右，上右下左那一套”
女生自然都是嫉妒的。
还没到最后一节课，就有人来宣誓主权了。
那个叫李莎的女生是他们六年级的班长，成绩好，人漂亮，家里还有钱。
跟大部分女生一样，她也暗恋那个会玩魔方的少年，符轩杰。
符轩杰是林小草的青梅竹马，两人从小一块儿长大，家离得也很近，就一个胡同的距离。
但两人平时在班上很少交流，只有在周末，偶尔才一块儿玩几次。
“林小草你上次作业得的是什么啊？”
李莎明知故问。
上次是她帮林小草发的作业，是差。
林小草从小学习不好，不是学不会，而是她压根儿不学，每次作业都敷衍了事。
所以她才被安排到最后一排。
林小草虽然平时没心没肺，什么都不太在乎的样子，但被人这么大声在班里问这种问题，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我下次一定是优秀”林小草噘着嘴说。
“哎，王丽，你听到林小草说啥了吗？哈哈哈哈哈，她这么笨还想得优秀”
王丽，李莎的死党，走过来了，同时还带着好几个跟李莎玩的还算不错的同学，把林小草围住，一起蔑视地大肆嘲笑。
林小草真的有些生气了，她气鼓鼓的，抬头怒视这些人，“我不笨！”
周围笑声却越来越大。
林小草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老师来了！”
符轩杰突然大喊一声。
那些盛气凌人的“好学生”们突然一哄而散，纷纷回了座位，隔了几秒，见没有老师，又围成一圈讨论别的事情去了。
放学，符轩杰追上林小草，“来我家写作业吧”
林小草想了想，“行”
她很感激今天符轩杰救了自己。
按说，这个学习还不错，长得好看，又是全班女生暗恋对象的人，是不该跟她扯上什么关系的，但偏偏这么巧，这个人是和她一块儿长大的。
李莎她们再怎么欺负她，也改变不了这一点，她们就羡慕去吧，想想诶，符轩杰叫她去家里写作业，符轩杰诶。
林小草忽然平衡了，被嘲笑的情绪也消散了很多。
结果，是因为符轩杰忘带语文课本了，要借她的用。
写完作业之后，符轩杰又把魔方拿出来。
现在林小草感觉有点头疼了，又不好说不学，只能嗯嗯啊啊应着，看符轩杰两只手灵活地转来转去。
后来，几乎每天，符轩杰要么叫林小草去他家，要么直接背着书包去林小草家，写完作业就开始教魔方，这些对刚刚十二岁，又毫不认学的林小草来说，确实有点难了。
整整一个月，林小草也仅仅是会还原了而已，但是还要在符轩杰的提醒下进行。
后来，距离毕业仅剩一周了，一次课上，老师叫要考去省城的同学站起来，除了李莎，只有林小草缓缓站了起来。
这次，大家的关注点不在李莎身上，而在林小草。
符轩杰盯着林小草看了很久，眼神里比跟其他人诧异的目光，似乎还多了些什么。
“林小草你确定吗？考不上的话，你再回来，镇上初中不一定要收你”
课下，老师把林小草叫到办公室。
林小草点了点头。
她也没办法，因为父母在城里打工，考去城里，是她和他们团聚唯一的办法了。
到底行不行，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那天之后，符轩杰再也没来找过林小草，在班上也不怎么跟她说话了。
林小草记忆中，拍毕业照那天，符轩杰对她说的：“你稍微蹲下一点”是他们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再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已经七年了，既没有过联系，也没见过面，我怎么突然梦见他了？
林小草摸了摸脑袋。
不过仔细想起来，最近几年，倒是听到过他的一些传言，什么又是说他辍学打工去了，又是说去上什么表演学校，还有说去当练习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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