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鱼和熊掌
只是走了半个魔界，他们便启程折回紫京宫了，夜彧要做新的民情报告和针对策略了，夜羽也不适合在紫京宫外多待。
“姐姐，我好无聊。”
从外面回到封闭的紫京宫，没有了紫京宫外的自由与乐趣，夜羽和北眠只能成日泡在书房，看着书房里的书度日。
“无聊就看书，说不定你学会什么能给你哥哥分担一下。”
“啊，姐姐，你这是要我的命啊。”夜羽丢下书躺倒在北眠腿上丧气地喊道，“这书里的每一个字我都认识，它们拼起来我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啊。”
“笑死，我也是。”
夜羽从北眠腿上起来，转过头不解地看着北眠，片刻后北眠才察觉到夜羽的眼神，她抬起头，用同样不解的眼神看着夜羽。
“你看不懂……你还在看？你在……看什么？”
“看书啊。”仿佛怕夜羽不知道书是什么，北眠边说着边举了举手中拿反了的书。
看到书名都倒了过来，夜羽也跟着倒过了头，念了一遍书名，“你认真的吗，姐姐，书还能倒着看？”她满眼质疑地看着北眠，问。
被夜羽提醒，北眠才发现自己手里的书拿反了，显然她是没有在看书而是在想自己问题的了，她却依旧笑了笑，不以为意说道：“你总要换一个角度看东西嘛。”
北眠还是低估夜羽了，夜羽虽然平时天真烂漫，但不是傻子，到底是在看书还是在想东西她还是能看明白的，她锁起眉头，略有担忧地问：“姐姐，你在想什么？”
“我没想事情啊。”
“你要是不开心，你可以跟我说的呀。”夜羽担心北眠，说着便两只手握紧了北眠的手。
“放心吧，有事我一定会说的，第一个跟你说，好不好？”
要是北眠不想说事，没人能从她嘴里套话，除非是想让她不开心，跟北眠相处下来，夜羽也知道北眠的性格，哪怕她也想让北眠对她敞开心扉，她也只能无奈地微笑着拍了拍北眠的手，回头又拿起书极不情愿地看起来。
回到紫京宫已有一段时日，夜彧已经把针对他走过的那半个魔界做出新的政策了，夜羽也开始习惯紫京宫的生活了，北眠也能把书拿正着看了，所有事情都回归到安然上，该吃吃该喝喝，该当公主当公主。
像是知道两位公主在紫京宫都有些无聊了，夜彧让人买来了一些话本供她们两人看。
话本对她俩来说就像是天外来物，她们都没见过这东西，话本刚被带到紫京宫，两个人每天都泡在一起看话本，北眠甚至都把原本烦恼自己的事情抛至脑后了。
“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个王爷最后不选择鲛人公主！”
但凡经过北眠的住处，都能听到她们其中一人像这样大声喊叫，起初大家都会停下脚步听听是不是两位在房里发生什么事了，后来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一日早晨，两人躺在床上看着新到的话本大笑着，门外的小厮却打断了她们。
“北眠公主，陛下让您尽快到书房找他。”
只叫了北眠的名字？那夜羽呢？北眠放下了话本，看了看夜羽，夜羽也是一脸不知情的模样对北眠摇了摇头。
看来只是找北眠的事情而已。
会不会……他觉得她住在这里太浪费时间金钱粮食了要赶她走？
北眠担忧地握住了夜羽的手，低声问夜羽，说：“你哥哥……不会是要赶我走吧？”
哪怕夜羽不知道夜彧单独找北眠是所为何事，但她能非常确定一件事，“不可能，他比我还不愿意你走呢。”她反握住北眠的手给予她信心。
“那……那我去咯？”
“嗯，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夜彧的书房门口一左一右地站着两个拿着兵器的人，兵器都在靠近门的那边，仿佛书房里有个恶人要害他们的天君。
来紫京宫那么久，北眠都没见过书房门口会有拿兵器的把守的，要么没人把手，要么只是通报的小厮，十有八九这会儿有个恶人在里面跟魔君谈判着呢。
紫京宫的人见惯了北眠，夜彧放在身边的人都能认得北眠，他们远远见到北眠来，侧过身对北眠行了个礼后让开一点让北眠推门进去。
北眠猜测里面是有人在谈判，她不知道这时候进去是否会打扰他们，便问了问身边两个把守书房的魔兵。
“不打扰，没有人在谈判。”
“殿下进去便是，陛下在里面等着。”
没有人谈判？没人谈判为什么还要派魔兵在书房门口把守？里面是有什么高智的深渊巨怪要取夜彧的性命吗？
敢在紫京宫搞事，这怪物智力看来也没多高嘛。
“大将军平日都只练功吗？”
“是。”
“不会觉得无聊？”
书房内有两个声音，一个是一贯带着笑意让人感到亲切的夜彧的声音，另一个声音闷闷沉沉的，很陌生，冷漠的语气给这个声音蒙上了一层面纱，让人根本猜不到是谁。
“守卫天族人民是在下的职责，不会无聊。”
等等，什么？天族人民？所以里面跟夜彧正聊着天的……是天族人？！
天族人来到紫京宫，夜彧又派人将北眠传唤到书房，不用问都知道那个天族人是来找她的，来找她就只能是带她回天宫了。
这门不能再开了，她必须马上松手跑走。
可是，她这样想的时候已经晚了，门已经被她打开了，门后的两个男人听到动静都转过头来，看见她，穿白色长袍的男人瞳孔迅速一缩，他往前走了两步，又想到了什么，低下头退回到原本的位置。
“啊，来啦。”穿着乌紫色长袍的男人朝门口的女子说着招了招手。
女子的眼神却不在乌紫色长袍男人身上，而是在另一个男子身后，“嗯。”片刻后女才应穿乌紫色长袍的男人，她移开视线，转身关上书房的门。
白袍男子走到了北眠面前将北眠上下打量了一番，“眠儿……”他看着她的双眼轻呼她的名字。
“嗯。”她冷冷答应，头一直没有抬起，或是盯着自己的裙角，或是看夜彧的鞋尖。
男子几次看着北眠欲言又止，转向一旁的夜彧，问道：“陛下，不知可否……”
乌袍男子自然明白白袍男子的意思，他点点头，原本在另外两人身上的好奇眼神被他收回。
有人想他离开，有人也不想他离开，他才刚走了两步便被少女拉住了。
“你就在这，哪儿都不去。”
尽管少女的眼睛看着她面前的白袍男子，但他知道，她是在跟他说话，他不知道该不该离开，回过头用眼神征询想他离开的白袍男子的意见，白袍男子看了看少女，又看了看他，最后还是把眼神落在少女脸上，默许了他的存在。
“应该没什么事情非要他离开才能说的吧？”女子语气强硬，双眼直勾勾盯着白袍男子，一圈红色泛起，围绕着她的眼睛。
一个动作似乎是白袍男子强忍了很久的，他终于忍不住了，将少女拉进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双臂紧紧抱住。
“表……表哥……”
温暖包裹着少女，她靠在男子的胸口，清晰听见他胸膛里的心跳声，那是一种久违的感觉，曾经，她很喜欢这种感觉，现在也一样，她的语气不禁变软了许多。
“眠儿……是表哥对不起你。”
“不是的……”越说北眠的语气变得越软，声音也越小，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上钰腰间的衣服，“唉，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若我那时候能多坚持一下，多求天君一会儿……”
“没用的。”北眠摇摇头，打断了上钰还没说完的话，“我了解他，他只会为他的权利多考虑，你要是多求他一会儿，别说将军没得当了，你可以连天界都回不去了。”
闻言，上钰沉默了，他抱着北眠的双臂收紧了些，他像是把夜彧书房的地砖错看成什么恶兽，狠狠地盯着它看。
他在自责，责备自己放不下自己的理想，他何曾没有想过带着北眠逃离天界，像凡人一样在凡间租块田耕作。
从小上钰便希望可以为天君效力，做一位公私分明的大将军保护天族人民，哪怕经历了这件事后他不愿意为天君效力了，但保护天族人民依旧是他的理想，他难以在儿女之情与理想之间做出自己的选择。
两个他都不愿意失去，两个他都想要。
自古鱼和熊掌，不能得兼。
似乎想到了什么，北眠像被法术击中了一般猛地颤抖了一下，推开了上钰，她低着头躲避上钰焦灼的眼神。
“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没有的话，你该走了，天族将军在魔界待这么久，不合适。”
“是天君让我来寻你的，他想让我劝你回去。”
呵，这次怎么不是派天兵来强抓她了？
不过是害怕派天兵来这里强行抓人会闹出战争罢了，上次丢头的是他父亲，他可不愿意自己的头落到别人手里。
嘁，懦夫。
“我回去做什么？看你成亲吗？”
被北眠说中，上钰的声音低沉了许多，“正是。”简单的两个字像是被他从喉咙深处艰难挤出来的一样。
“他要是喜欢，让他看个够，别整天来找我回去，就不能装作没我这个女儿吗，啖狗粪的。”
一直以来北眠教养都很好，从来不说脏字，第一次听到北眠说了脏话，上钰和夜彧两人都错愕了，并不熟悉的两人不约而同面面相觑了起来。
看来这都不是对方教的。
可爱。
上钰不由得笑了两声，“那好，我回去就说找不到你，魔界太大，魔君也不配合我寻找。不知陛下意下如何？”听了北眠的脏话，上钰说话的语气轻松了不少。
“没问题啊。”
“那在下先行离开了。”
“诶，不留下用个午膳？显得你在魔界找了很久，更真实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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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好无聊。”
从外面回到封闭的紫京宫，没有了紫京宫外的自由与乐趣，夜羽和北眠只能成日泡在书房，看着书房里的书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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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姐姐，你这是要我的命啊。”夜羽丢下书躺倒在北眠腿上丧气地喊道，“这书里的每一个字我都认识，它们拼起来我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啊。”
“笑死，我也是。”
夜羽从北眠腿上起来，转过头不解地看着北眠，片刻后北眠才察觉到夜羽的眼神，她抬起头，用同样不解的眼神看着夜羽。
“你看不懂……你还在看？你在……看什么？”
“看书啊。”仿佛怕夜羽不知道书是什么，北眠边说着边举了举手中拿反了的书。
看到书名都倒了过来，夜羽也跟着倒过了头，念了一遍书名，“你认真的吗，姐姐，书还能倒着看？”她满眼质疑地看着北眠，问。
被夜羽提醒，北眠才发现自己手里的书拿反了，显然她是没有在看书而是在想自己问题的了，她却依旧笑了笑，不以为意说道：“你总要换一个角度看东西嘛。”
北眠还是低估夜羽了，夜羽虽然平时天真烂漫，但不是傻子，到底是在看书还是在想东西她还是能看明白的，她锁起眉头，略有担忧地问：“姐姐，你在想什么？”
“我没想事情啊。”
“你要是不开心，你可以跟我说的呀。”夜羽担心北眠，说着便两只手握紧了北眠的手。
“放心吧，有事我一定会说的，第一个跟你说，好不好？”
要是北眠不想说事，没人能从她嘴里套话，除非是想让她不开心，跟北眠相处下来，夜羽也知道北眠的性格，哪怕她也想让北眠对她敞开心扉，她也只能无奈地微笑着拍了拍北眠的手，回头又拿起书极不情愿地看起来。
回到紫京宫已有一段时日，夜彧已经把针对他走过的那半个魔界做出新的政策了，夜羽也开始习惯紫京宫的生活了，北眠也能把书拿正着看了，所有事情都回归到安然上，该吃吃该喝喝，该当公主当公主。
像是知道两位公主在紫京宫都有些无聊了，夜彧让人买来了一些话本供她们两人看。
话本对她俩来说就像是天外来物，她们都没见过这东西，话本刚被带到紫京宫，两个人每天都泡在一起看话本，北眠甚至都把原本烦恼自己的事情抛至脑后了。
“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个王爷最后不选择鲛人公主！”
但凡经过北眠的住处，都能听到她们其中一人像这样大声喊叫，起初大家都会停下脚步听听是不是两位在房里发生什么事了，后来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一日早晨，两人躺在床上看着新到的话本大笑着，门外的小厮却打断了她们。
“北眠公主，陛下让您尽快到书房找他。”
只叫了北眠的名字？那夜羽呢？北眠放下了话本，看了看夜羽，夜羽也是一脸不知情的模样对北眠摇了摇头。
看来只是找北眠的事情而已。
会不会……他觉得她住在这里太浪费时间金钱粮食了要赶她走？
北眠担忧地握住了夜羽的手，低声问夜羽，说：“你哥哥……不会是要赶我走吧？”
哪怕夜羽不知道夜彧单独找北眠是所为何事，但她能非常确定一件事，“不可能，他比我还不愿意你走呢。”她反握住北眠的手给予她信心。
“那……那我去咯？”
“嗯，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夜彧的书房门口一左一右地站着两个拿着兵器的人，兵器都在靠近门的那边，仿佛书房里有个恶人要害他们的天君。
来紫京宫那么久，北眠都没见过书房门口会有拿兵器的把守的，要么没人把手，要么只是通报的小厮，十有八九这会儿有个恶人在里面跟魔君谈判着呢。
紫京宫的人见惯了北眠，夜彧放在身边的人都能认得北眠，他们远远见到北眠来，侧过身对北眠行了个礼后让开一点让北眠推门进去。
北眠猜测里面是有人在谈判，她不知道这时候进去是否会打扰他们，便问了问身边两个把守书房的魔兵。
“不打扰，没有人在谈判。”
“殿下进去便是，陛下在里面等着。”
没有人谈判？没人谈判为什么还要派魔兵在书房门口把守？里面是有什么高智的深渊巨怪要取夜彧的性命吗？
敢在紫京宫搞事，这怪物智力看来也没多高嘛。
“大将军平日都只练功吗？”
“是。”
“不会觉得无聊？”
书房内有两个声音，一个是一贯带着笑意让人感到亲切的夜彧的声音，另一个声音闷闷沉沉的，很陌生，冷漠的语气给这个声音蒙上了一层面纱，让人根本猜不到是谁。
“守卫天族人民是在下的职责，不会无聊。”
等等，什么？天族人民？所以里面跟夜彧正聊着天的……是天族人？！
天族人来到紫京宫，夜彧又派人将北眠传唤到书房，不用问都知道那个天族人是来找她的，来找她就只能是带她回天宫了。
这门不能再开了，她必须马上松手跑走。
可是，她这样想的时候已经晚了，门已经被她打开了，门后的两个男人听到动静都转过头来，看见她，穿白色长袍的男人瞳孔迅速一缩，他往前走了两步，又想到了什么，低下头退回到原本的位置。
“啊，来啦。”穿着乌紫色长袍的男人朝门口的女子说着招了招手。
女子的眼神却不在乌紫色长袍男人身上，而是在另一个男子身后，“嗯。”片刻后女才应穿乌紫色长袍的男人，她移开视线，转身关上书房的门。
白袍男子走到了北眠面前将北眠上下打量了一番，“眠儿……”他看着她的双眼轻呼她的名字。
“嗯。”她冷冷答应，头一直没有抬起，或是盯着自己的裙角，或是看夜彧的鞋尖。
男子几次看着北眠欲言又止，转向一旁的夜彧，问道：“陛下，不知可否……”
乌袍男子自然明白白袍男子的意思，他点点头，原本在另外两人身上的好奇眼神被他收回。
有人想他离开，有人也不想他离开，他才刚走了两步便被少女拉住了。
“你就在这，哪儿都不去。”
尽管少女的眼睛看着她面前的白袍男子，但他知道，她是在跟他说话，他不知道该不该离开，回过头用眼神征询想他离开的白袍男子的意见，白袍男子看了看少女，又看了看他，最后还是把眼神落在少女脸上，默许了他的存在。
“应该没什么事情非要他离开才能说的吧？”女子语气强硬，双眼直勾勾盯着白袍男子，一圈红色泛起，围绕着她的眼睛。
一个动作似乎是白袍男子强忍了很久的，他终于忍不住了，将少女拉进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双臂紧紧抱住。
“表……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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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儿……是表哥对不起你。”
“不是的……”越说北眠的语气变得越软，声音也越小，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上钰腰间的衣服，“唉，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若我那时候能多坚持一下，多求天君一会儿……”
“没用的。”北眠摇摇头，打断了上钰还没说完的话，“我了解他，他只会为他的权利多考虑，你要是多求他一会儿，别说将军没得当了，你可以连天界都回不去了。”
闻言，上钰沉默了，他抱着北眠的双臂收紧了些，他像是把夜彧书房的地砖错看成什么恶兽，狠狠地盯着它看。
他在自责，责备自己放不下自己的理想，他何曾没有想过带着北眠逃离天界，像凡人一样在凡间租块田耕作。
从小上钰便希望可以为天君效力，做一位公私分明的大将军保护天族人民，哪怕经历了这件事后他不愿意为天君效力了，但保护天族人民依旧是他的理想，他难以在儿女之情与理想之间做出自己的选择。
两个他都不愿意失去，两个他都想要。
自古鱼和熊掌，不能得兼。
似乎想到了什么，北眠像被法术击中了一般猛地颤抖了一下，推开了上钰，她低着头躲避上钰焦灼的眼神。
“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没有的话，你该走了，天族将军在魔界待这么久，不合适。”
“是天君让我来寻你的，他想让我劝你回去。”
呵，这次怎么不是派天兵来强抓她了？
不过是害怕派天兵来这里强行抓人会闹出战争罢了，上次丢头的是他父亲，他可不愿意自己的头落到别人手里。
嘁，懦夫。
“我回去做什么？看你成亲吗？”
被北眠说中，上钰的声音低沉了许多，“正是。”简单的两个字像是被他从喉咙深处艰难挤出来的一样。
“他要是喜欢，让他看个够，别整天来找我回去，就不能装作没我这个女儿吗，啖狗粪的。”
一直以来北眠教养都很好，从来不说脏字，第一次听到北眠说了脏话，上钰和夜彧两人都错愕了，并不熟悉的两人不约而同面面相觑了起来。
看来这都不是对方教的。
可爱。
上钰不由得笑了两声，“那好，我回去就说找不到你，魔界太大，魔君也不配合我寻找。不知陛下意下如何？”听了北眠的脏话，上钰说话的语气轻松了不少。
“没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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