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局 什么叫惊喜？
“不是，我不是问你。我是问时光，单看最后的落子，我实在是想不通他之前的布局。”看到与时光对弈赢下比赛的李春树，俞亮紧跟着追上去，想问出一些东西来。
“俞亮你什么意思？我问你，刚才赢的人是谁？
“是你。”
“好，正常情况下你不应该去了解下一场的对手吗？是我赢了，我是你下一场的对手，你问他干什么？真是莫名其妙！”
第一轮的比赛结束了，道场被淘汰的几人陆续坐上返程的车辆，晚点了可能吃不上饭。第一轮过后，只有岳智沈一朗挺进第二轮。对于这样的结果，有人选择了释然，毕竟与职业选手的差距不是简单的打谱做死活题就能追上的。
“有谁看见桑老师吗？”
公交车上，方芷来回走动，很是急切。奕江湖道场的几人面面相觑，本该一起坐车的桑竹不知所踪。
“不好意思，接个朋友，来晚了。”桑竹拉住塔矢亮的手，攀上车门，让他坐在靠门的座位上，自己拉着手环和方芷站在一起，“师傅，可以开了。”
“好嘞！”
公交车缓缓发动，夕阳西下，夜幕降临。
塔矢亮看着窗外陌生的景色，脑海里全是与桑竹的那盘棋。只有半小时，他知晓了对方的实力。不是空穴来风的傲气，是真正意义上的强大。他一度以为，与自己对弈的是自己的师兄绪方精次。深不见底的棋力，古老的定式，像极了八年前的近藤光。不，他的棋更具有攻击性和技巧性，绝不是一个初段可以下出来的。
“手疼吗，让我看看？”桑竹笑着递过左手，绷带上隐约看见斑点状的血迹，少女轻轻吹了几下，满脸心疼之色，“你傻啊，留了那么多血？以后我不许你这样，听到了没？”
“咳咳咳......”
公交车里响起不少咳嗽声，方芷小脸一红，掐了一下桑竹的腰，声音细若蚊呐。
“啊？你说什么？外面风太大，我耳背。”
“桑竹，我生气了嗷！”方芷尽量压低音量，瞪了桑竹一眼，“不许这样了，你手上都是血，我心疼。”
“今天棋下得不错，给你个奖励。晚自习以后到借阅室来，一个人来哦~”桑竹的声音很小，低到只有他和方芷能听见。
等等，不会是？这根木头开窍了？怎么办，我还没有想好，太突然了。
坐在窗边的塔矢亮不知道是不是太冷，浑身哆嗦了一下。
一定是近藤那个家伙在嘲讽我，岂可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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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佐为，这个人的棋你看了好几遍了，有什么问题吗？”
斯国一！好强的棋力，小光，他还在线吗？我很想和他下一局，一局就够了。
“可是，上次他登录是一个月以前了。”进藤光手一摊，喝着瓶子里的汽水，“和职业七段的对弈，输了，他应该不如你吧？”
记得八年前第一次对弈，和塔矢亮的对弈，我下的是指导棋。和我不一样，他的棋能收放自如，看似教导，却几无破绽。
“这个叫sai的人真的好厉害！”
只能等他上线了，咱们快开下一局，我要下个够。
紫发男子扶正高冠乌纱，手持五骨蝙蝠扇，不断为少年指子。他很兴奋，直到现在，还是未尝一败。无意中出现的sai，或许会为他带来不小的惊喜。
弈江湖道场
“今天就到这里，大家回宿舍好好休息。明早七点，教室打谱。”桑竹吩咐完，就让几个院生散了。
“可以再下一局吗，桑竹君？”
“可是你输了，五又四分之三子。日本棋坛的超新星，倒此为止了吗？”
“拜托了，我有所领悟了。上一局对弈，我太轻敌了。”
回头看着九十度鞠躬的塔矢亮，桑竹吹了几声轻佻的口哨。
“可以，如果你又输了呢？”
“我听你的，请务必和我下一局。”塔矢亮再次鞠躬，那局十多分钟的棋，让他想起八年前和进藤光的对弈，同样的绝望无力。
“那就说定了，下棋前，先吃饭吧？”
“诶？这么晚了，吃什么？”
“中国美食，大锅菜。”
“那是……什么？”
和往常一样，桑竹的饭盒盛得满当当的。回锅肉，麻婆豆腐，手撕包菜，还有一小碗丸子汤。塔矢亮看着自己面前的清炒菜心，有些疑惑。
晚餐不应该吃八分饱吗？这样，和自己对弈，也无法调整到最佳的生理状态。
“呐，每个人维持状态的方法都是不一样的。我吃得不饱，就没力气下棋。”低头扒饭，端着丸子汤嘬一口，“只是再来一局，不要这么有压力。”
“不是，你拿的我的筷子，桑竹君。”手上空无一物，塔矢亮脸上优雅的笑容有些僵硬。
你倒底是粗神经还是冒失鬼啊？
“输了的话，请和一个人对弈。可以吗，塔矢初段？”
“只是对弈吗？”
“对，很简单吧？”
是的，的确很简单，只是花些时间消遣一下。又或者，现在对弈，塔矢亮只是活动活动筋骨。对于他本身来说，似乎没有意识到彼此的差距。
“啪”
白子落在乒乓球桌上，上面用白粉笔画着一张19乘19的棋盘。桑竹后手下白子，比之上次多花了两三分钟。
“怎么会？明明都防住了，为什么还是被攻破了防线？”目光沉浸于被厮杀殆尽的黑子，大概在四十手后，对方的棋变得很保守。但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是连输数子。
“还不错，比上次少输一个子。”收拾起黑白子，桑竹摆手，“按照约定，十点来我说的地方，那个人在那里等你。”
男寝204
“时长老，怎么了？”看着发呆的时光，洪河伸手在他面前晃晃，“瞧你这样儿，跟丢了魂似的？”
“没什么，我晚上去练一下棋。今天的棋，我要复盘。”
“诶，等等！”
洪河伸手，一把摁住起身的时光，他拦在时光后面，上下打量起来。
“有啥好复盘的，在宿舍不行吗？”
时光握紧手里的小灵通，上面再次传来振动。
“十点，借阅室。褚赢的邀请我应了，会分出胜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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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亮你什么意思？我问你，刚才赢的人是谁？
“是你。”
“好，正常情况下你不应该去了解下一场的对手吗？是我赢了，我是你下一场的对手，你问他干什么？真是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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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谁看见桑老师吗？”
公交车上，方芷来回走动，很是急切。奕江湖道场的几人面面相觑，本该一起坐车的桑竹不知所踪。
“不好意思，接个朋友，来晚了。”桑竹拉住塔矢亮的手，攀上车门，让他坐在靠门的座位上，自己拉着手环和方芷站在一起，“师傅，可以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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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疼吗，让我看看？”桑竹笑着递过左手，绷带上隐约看见斑点状的血迹，少女轻轻吹了几下，满脸心疼之色，“你傻啊，留了那么多血？以后我不许你这样，听到了没？”
“咳咳咳......”
公交车里响起不少咳嗽声，方芷小脸一红，掐了一下桑竹的腰，声音细若蚊呐。
“啊？你说什么？外面风太大，我耳背。”
“桑竹，我生气了嗷！”方芷尽量压低音量，瞪了桑竹一眼，“不许这样了，你手上都是血，我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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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不会是？这根木头开窍了？怎么办，我还没有想好，太突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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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佐为，这个人的棋你看了好几遍了，有什么问题吗？”
斯国一！好强的棋力，小光，他还在线吗？我很想和他下一局，一局就够了。
“可是，上次他登录是一个月以前了。”进藤光手一摊，喝着瓶子里的汽水，“和职业七段的对弈，输了，他应该不如你吧？”
记得八年前第一次对弈，和塔矢亮的对弈，我下的是指导棋。和我不一样，他的棋能收放自如，看似教导，却几无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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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等他上线了，咱们快开下一局，我要下个够。
紫发男子扶正高冠乌纱，手持五骨蝙蝠扇，不断为少年指子。他很兴奋，直到现在，还是未尝一败。无意中出现的sai，或许会为他带来不小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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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到这里，大家回宿舍好好休息。明早七点，教室打谱。”桑竹吩咐完，就让几个院生散了。
“可以再下一局吗，桑竹君？”
“可是你输了，五又四分之三子。日本棋坛的超新星，倒此为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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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看着九十度鞠躬的塔矢亮，桑竹吹了几声轻佻的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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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我晚上去练一下棋。今天的棋，我要复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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