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观雨
“好啊！那你就别告诉我，我明儿问皇后娘娘去。”聆月故意说。
“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听风不再理她。
聆月气的没法，却又对听风无可奈何。听风就是这样，她不愿意说的事情，你把谁搬出来也没用。
可是好奇心就像一只猫爪，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聆月的心，她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就准备穿鞋往门外走。
“你干什么去？”听风问，原来她也没睡着。
“听风，我来问你。自从咱俩一起在皇后娘娘跟前伺候，我可有欺负过你？”聆月气呼呼地问。
“没有。”
“那我可有故意为难过你？”
“也没有。”
“那我……”
“你不必说了，观雨的事情，我是不会告诉你的，这也是为了你好。”黑暗里，听风幽幽地说。
“为了我好为了我好，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万一我哪一天碰上了，那才叫死无葬身之地呢！”聆月赌气穿着鞋。
听风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
聆月此刻的举动像极了一个她的故人，她们都心思单纯。可是在这深宫里，只有锯了嘴的葫芦和不温不火的人才能活到最后，单纯，是最要不得的东西。
“你放手。”聆月用力挣了一下，没挣开。
“夜深了，你就别出去了。”听风说。
“那你告诉我。”
“不行。”
“那你就少管我！”聆月甩开了听风的手。
“啪！”聆月脸上狠狠挨了听风一巴掌。
“你打我？”聆月捂着脸愣住了。
“对不起。”听风看似也被自己的举动吓着了。
“你凭什么打我？”聆月捂着脸哭了起来。
“嘘！你别哭，当心皇后娘娘听见！”听风急忙去捂她的嘴。
“你别碰我！呜呜呜呜呜呜！”聆月一边躲一边哭得更大声了。
“你别哭！别哭！”听风怕惊扰了皇后，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聆月只管哭着。
“我告诉你！告诉你行了吧！祖宗！祖奶奶！我求求你别哭了！”听风最终妥协。
“那你说。”聆月仍然哽咽着。
“你要保证，听完之后不许告诉任何人，还要跟没听过一样。”听风说。
“我发誓，我要是把听风告诉我的话漏了出去，或者表现得跟平时不一样，就天打五雷轰、万箭穿心、不得好死！”聆月认识到了问题的重要性，十分郑重地举起手来发了个毒誓。
“你过来，我悄悄讲给你听。”听风向着聆月招了招手。
法不传六耳，聆月赶紧爬上了炕，紧紧地靠着听风。
……
听风的最后一句话讲完，聆月的下巴已经脱臼。
她刚发过一个“五雷轰顶”的誓，现在她的感觉就犹如五雷轰顶一般。
“这是真的？”她还是有点难以置信地问听风。
“字字真实，句句实话，若有半个字是假的，也让我五马分尸，不得好死！”听风认真地说。
“我还不如不知道。”聆月苦笑着。
“我就说别让你听。”听风笑得更苦。
“可我现在已经知道了。”聆月嘴角抽动着。
“所以你现在也跟我一样如履薄冰了。”听风深深地低下头去，“这么多年了，我独自一人背负着这个秘密。白天吃不下，晚上睡不着，又痛苦又煎熬。现在，我把你也拉进这个火坑里来了。”
“这不怪你，是我自己一定要知道的。我明白，你不让我知道是为了我好。对不起，我辜负了你的好意。”聆月伸出手去握住了听风的手。
“聆月，我不告诉你，是因为害怕。你跟她一样的心思单纯，我怕你哪天会说漏了嘴，然后跟她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真怕，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地没了踪影，连个下落都不知道。”说着，一滴滚烫的热泪掉在了聆月的手背上。
“别怕！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这件事情的重要性，我跟你一样懂。放心吧，我一定会时不时地提醒自己不要说露嘴的。或者，我想办法把它忘了，好不好？”聆月心里七上八下的，但还是努力地想办法安慰着听风。
“可是……”听风的担心并没有因为她的安慰而减少一分。
“没有什么可是。”聆月双手紧紧握住她的双手，“这件事一旦说出来，我们都活不了。就算不光为了我自己，为了你，我也会誓死保守秘密的。”
“嗯。”听风望着聆月的脸，点了点头。
“聆月？”值夜的宫女过来敲了敲窗户，“皇后娘娘叫你呢！”
“哎！就来！”聆月答应着赶紧披衣趿鞋。
“聆月。”听风拉住了她的手。
“放心吧！”聆月拂掉了她的手。
“娘娘？”聆月端着灯走到皇后床前。
“扶本宫起来。”皇后吩咐道。
“是。”聆月把油灯放在一边，挽好帐帘子，扶起了皇后。
皇后的额头上浮着一层虚汗，聆月拿枕头靠住了皇后的身子，赶忙去绞了热帕子来给皇后擦汗。
“给本宫倒杯茶来。”皇后接过了聆月手里的帕子，自己擦着汗。
“是。”聆月去外间，拎起茶壶试了一试。还好，水是温的，可以入口。
“娘娘，茶来了。”聆月曲一膝坐在皇后床前，端着茶盏。
皇后就着聆月的手喝了几口茶，强自镇定了一下心神，问道：“外面是谁上夜？”
“回娘娘，是蓝羽。”聆月答道。
“羽”这个字像一道闪电一样击中了皇后的内心，她浑身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
“娘娘，怎么了？”聆月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皇后又恢复了平时的冷静，“蓝羽是什么时候来毓祉宫的？”
“回娘娘，蓝羽本不是毓祉宫的人。前儿小厨房的芸娘年纪大了放了出去，才补了她来。还不到一个月，今儿是第一次上夜。”聆月回到。
“既不是毓祉宫的，那就让她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毓祉宫才刚补了小夏子，也算是填了芸娘的缺。”皇后淡淡地吩咐道。
“是。奴婢明早就打发她走。”聆月回到。
“不必等明早了，现在就让她回去。”皇后说，“另外，你让听风搬过铺盖来，今天就睡在我床前的脚踏上。”
“是。”聆月答应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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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听风不再理她。
聆月气的没法，却又对听风无可奈何。听风就是这样，她不愿意说的事情，你把谁搬出来也没用。
可是好奇心就像一只猫爪，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聆月的心，她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就准备穿鞋往门外走。
“你干什么去？”听风问，原来她也没睡着。
“听风，我来问你。自从咱俩一起在皇后娘娘跟前伺候，我可有欺负过你？”聆月气呼呼地问。
“没有。”
“那我可有故意为难过你？”
“也没有。”
“那我……”
“你不必说了，观雨的事情，我是不会告诉你的，这也是为了你好。”黑暗里，听风幽幽地说。
“为了我好为了我好，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万一我哪一天碰上了，那才叫死无葬身之地呢！”聆月赌气穿着鞋。
听风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
聆月此刻的举动像极了一个她的故人，她们都心思单纯。可是在这深宫里，只有锯了嘴的葫芦和不温不火的人才能活到最后，单纯，是最要不得的东西。
“你放手。”聆月用力挣了一下，没挣开。
“夜深了，你就别出去了。”听风说。
“那你告诉我。”
“不行。”
“那你就少管我！”聆月甩开了听风的手。
“啪！”聆月脸上狠狠挨了听风一巴掌。
“你打我？”聆月捂着脸愣住了。
“对不起。”听风看似也被自己的举动吓着了。
“你凭什么打我？”聆月捂着脸哭了起来。
“嘘！你别哭，当心皇后娘娘听见！”听风急忙去捂她的嘴。
“你别碰我！呜呜呜呜呜呜！”聆月一边躲一边哭得更大声了。
“你别哭！别哭！”听风怕惊扰了皇后，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聆月只管哭着。
“我告诉你！告诉你行了吧！祖宗！祖奶奶！我求求你别哭了！”听风最终妥协。
“那你说。”聆月仍然哽咽着。
“你要保证，听完之后不许告诉任何人，还要跟没听过一样。”听风说。
“我发誓，我要是把听风告诉我的话漏了出去，或者表现得跟平时不一样，就天打五雷轰、万箭穿心、不得好死！”聆月认识到了问题的重要性，十分郑重地举起手来发了个毒誓。
“你过来，我悄悄讲给你听。”听风向着聆月招了招手。
法不传六耳，聆月赶紧爬上了炕，紧紧地靠着听风。
……
听风的最后一句话讲完，聆月的下巴已经脱臼。
她刚发过一个“五雷轰顶”的誓，现在她的感觉就犹如五雷轰顶一般。
“这是真的？”她还是有点难以置信地问听风。
“字字真实，句句实话，若有半个字是假的，也让我五马分尸，不得好死！”听风认真地说。
“我还不如不知道。”聆月苦笑着。
“我就说别让你听。”听风笑得更苦。
“可我现在已经知道了。”聆月嘴角抽动着。
“所以你现在也跟我一样如履薄冰了。”听风深深地低下头去，“这么多年了，我独自一人背负着这个秘密。白天吃不下，晚上睡不着，又痛苦又煎熬。现在，我把你也拉进这个火坑里来了。”
“这不怪你，是我自己一定要知道的。我明白，你不让我知道是为了我好。对不起，我辜负了你的好意。”聆月伸出手去握住了听风的手。
“聆月，我不告诉你，是因为害怕。你跟她一样的心思单纯，我怕你哪天会说漏了嘴，然后跟她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真怕，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地没了踪影，连个下落都不知道。”说着，一滴滚烫的热泪掉在了聆月的手背上。
“别怕！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这件事情的重要性，我跟你一样懂。放心吧，我一定会时不时地提醒自己不要说露嘴的。或者，我想办法把它忘了，好不好？”聆月心里七上八下的，但还是努力地想办法安慰着听风。
“可是……”听风的担心并没有因为她的安慰而减少一分。
“没有什么可是。”聆月双手紧紧握住她的双手，“这件事一旦说出来，我们都活不了。就算不光为了我自己，为了你，我也会誓死保守秘密的。”
“嗯。”听风望着聆月的脸，点了点头。
“聆月？”值夜的宫女过来敲了敲窗户，“皇后娘娘叫你呢！”
“哎！就来！”聆月答应着赶紧披衣趿鞋。
“聆月。”听风拉住了她的手。
“放心吧！”聆月拂掉了她的手。
“娘娘？”聆月端着灯走到皇后床前。
“扶本宫起来。”皇后吩咐道。
“是。”聆月把油灯放在一边，挽好帐帘子，扶起了皇后。
皇后的额头上浮着一层虚汗，聆月拿枕头靠住了皇后的身子，赶忙去绞了热帕子来给皇后擦汗。
“给本宫倒杯茶来。”皇后接过了聆月手里的帕子，自己擦着汗。
“是。”聆月去外间，拎起茶壶试了一试。还好，水是温的，可以入口。
“娘娘，茶来了。”聆月曲一膝坐在皇后床前，端着茶盏。
皇后就着聆月的手喝了几口茶，强自镇定了一下心神，问道：“外面是谁上夜？”
“回娘娘，是蓝羽。”聆月答道。
“羽”这个字像一道闪电一样击中了皇后的内心，她浑身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
“娘娘，怎么了？”聆月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皇后又恢复了平时的冷静，“蓝羽是什么时候来毓祉宫的？”
“回娘娘，蓝羽本不是毓祉宫的人。前儿小厨房的芸娘年纪大了放了出去，才补了她来。还不到一个月，今儿是第一次上夜。”聆月回到。
“既不是毓祉宫的，那就让她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毓祉宫才刚补了小夏子，也算是填了芸娘的缺。”皇后淡淡地吩咐道。
“是。奴婢明早就打发她走。”聆月回到。
“不必等明早了，现在就让她回去。”皇后说，“另外，你让听风搬过铺盖来，今天就睡在我床前的脚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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