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复杂梦境（1）
妻子和他离婚后，他的日子一度非常狼狈。一年后，他妻子改嫁，想摆脱年幼儿子这个拖油瓶，便把儿子放在蒋馆长身边抚养。五年后，儿子得了肾炎，经常需要去医院偷袭。
晏烛皱眉观察着这段回忆。
难道这就是蒋馆长痛苦的根源？
晏烛略作思考后，用行火令改造着这段回忆，模拟出蒋馆长的儿子。
蒋馆长的儿子拿着化验报告，对他父亲说他的病已经好了。
蒋馆长喜极而泣，抱着他的儿子感谢上苍。
这个结局看起来很完美，可蒋馆长身上的黑雾没有散。
不是这个，应该还有别的心结没有解开。
晏烛敲碎了这层梦境，回到现实之中。蒋馆长蹲坐在光圈附近，像是陷入沉睡已经不再攻击光圈了，可在他身上，黑雾还在不断涌起。
“怎么办？”晏烛对风不玄简述了蒋馆长的现状。
“说明和那照片没关系，继续找。”
“我现在能连续入梦吗？”晏烛有些担忧。
风不玄：“让你前几天节省灵力，不就是为了攒到现在用吗？快去吧，在他变成梦魇完全体之前，压制他的心魔！”
晏烛再次趋势起行火令。
第二场梦境。
这里还是水族馆。
周围布景没有太多改变，好几个新馆还没建造。
这应该是几年前的水族馆。
走廊里灯光很暗，应该是水族馆歇业后的状态。走到深海区附近，灯光亮着，有人在饲养池边。
晏烛小心藏匿起自己的身形，来到二楼饲养池。
几年前的水族馆和现在差不多，下方是玻璃墙，而在二楼是一个个巨大的池子，饲养员可以投喂，也会定期从那儿潜入池底擦玻璃墙。
蒋馆长和另一个男人在池子边，看着下方游动的鱼儿。
晏烛在照片墙上见过这个中年男人，他是前任馆长。
此时，蒋馆长应该还是副馆长。
馆长：“你知道模拟深海区是什么意思吗？”
蒋：“我当然知道，可铰口鲨怎么可以跟大王乌贼养在一起？”
馆长：“把铰口鲨喂饱后，它就不会吃大王乌贼了啊。”
蒋：“不，我是担心这大王乌贼会把鲨鱼吃掉！”
馆长不以为意：“这条铰口鲨长三米，大王乌贼连一米都不到，把它们都喂饱，就不会自相残杀。你是不放心我们驯养员制度还是觉得水族馆伙食不够好？”
蒋：“我只是……”
馆长：“好了别说了！领导只会来视察一天，就放一天，等他走了后，再把这两条各归其位。我已经做出了让步，这样总行了吧？生物学家！”
蒋还在犹豫，并不想答应。
只为了一些表面功夫，还原深海场景，就要把这两种生物放在一起，实在太冒险了。
可馆长已经做出了让步，蒋馆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将铰口鲨和大王乌贼都喂饱，它们或许就不会厮杀。
可万一呢？
“这件事已经决定了！”
蒋副馆长还想争辩，但馆长一锤定音，不允许他再有任何意义。
三天后，蒋副馆长趴在玻璃墙边，脑袋抵着墙，看着池子底下的残骸。
领导迟了两个小时走，铰口鲨和大王乌贼打了起来。
驯养员下潜也没救下铰口鲨。
这条长三米的铰口鲨被章鱼撕成了碎片，头部和尾巴都断裂了。大王乌贼没有理会驯养员扔下的小鱼，对着铰口鲨的残骸大快朵颐。
蒋馆长用拳头砸着玻璃，懊恼地喃喃自语：“如果我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就不会发生这种荒谬的事了。我这么喜欢它们，为什么连保护它们都做不到？”
黑雾在他身上凝聚起来。
晏烛吃了一惊，赶紧用行火令赶跑大王乌贼，再模拟出铰口鲨的样子。蒋馆长恍惚着，梦境被扭曲。
晏烛道：“你坚持了自己，铰口鲨没有和大王乌贼放在一起。”
蒋馆长听罢，笑了起来，看着游动的铰口鲨松了口气。
可他身上的黑雾并没有散开，反而停在晏烛使用行火令之前，保持在这个状态。
奇怪了，难道这还不是蒋馆长的执念？
晏烛退出梦境，有些恍惚。短时间内一下子使用了大量的灵力，行火令烫得下人。她喘了几口气，疑惑地看着光圈外还没有苏醒的蒋馆长，抬手给他加了一个光圈。
他身上的黑雾比刚才所见的还要更多一些。
他的魔化并没有停止。
那会是什么呢？难道是她定位不对吗？
“什么情况？”风不玄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晏烛讲述了自己看见的。
风不玄：“他现在已经馆长了，早就有保护动物的能力。不应该再对过去的某次失误念念不忘。”
晏烛皱眉：“可行火令找到的就是这一段。难道因为短时间内使用，它还没有恢复正常吗？”
眼看光圈内的蒋馆长有苏醒的迹象，晏烛惊呼起来：“怎么办？他要醒了！”
“继续入梦。但这一次一定要找到关键点。”风不玄提醒道，“他的儿子、他的鱼都是他所爱。如果双鱼代表的事业和第六宫所指示的内容是对冲相呢？”
“什么意思？”晏烛听不懂占星术语。
风不玄：“重新扔一把占星骰子。”
晏烛依言照做。
三枚骰子落在地上，冥王天蝎第二宫。
幸好她跟着风不玄耳濡目染，不然现在连传达都会出问题。
风不玄：“果然……这次应该对了，再次入梦吧。”
第三次入梦。
这次竟然又是年轻的时候了，在第一场梦中匆匆看见的几个画面被放大，变成了一整段回忆。
年轻的蒋馆长一门心思都是动物，经常在外考察，甚至三过家门而不入，一点都没有将家庭放在心上。妻子在就对他怨声载道，儿子也经常叨念爸爸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有次，他去北冰洋采集标本，妻子和儿子一个人在家遭遇窃贼，差点一命呜呼，便提出了离婚。
年轻的蒋馆长幡然醒悟，终于愿意分出一点时间给家人。
因为再不去关心家人，他就没有家了。
但很快，那件突发的意外就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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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烛皱眉观察着这段回忆。
难道这就是蒋馆长痛苦的根源？
晏烛略作思考后，用行火令改造着这段回忆，模拟出蒋馆长的儿子。
蒋馆长的儿子拿着化验报告，对他父亲说他的病已经好了。
蒋馆长喜极而泣，抱着他的儿子感谢上苍。
这个结局看起来很完美，可蒋馆长身上的黑雾没有散。
不是这个，应该还有别的心结没有解开。
晏烛敲碎了这层梦境，回到现实之中。蒋馆长蹲坐在光圈附近，像是陷入沉睡已经不再攻击光圈了，可在他身上，黑雾还在不断涌起。
“怎么办？”晏烛对风不玄简述了蒋馆长的现状。
“说明和那照片没关系，继续找。”
“我现在能连续入梦吗？”晏烛有些担忧。
风不玄：“让你前几天节省灵力，不就是为了攒到现在用吗？快去吧，在他变成梦魇完全体之前，压制他的心魔！”
晏烛再次趋势起行火令。
第二场梦境。
这里还是水族馆。
周围布景没有太多改变，好几个新馆还没建造。
这应该是几年前的水族馆。
走廊里灯光很暗，应该是水族馆歇业后的状态。走到深海区附近，灯光亮着，有人在饲养池边。
晏烛小心藏匿起自己的身形，来到二楼饲养池。
几年前的水族馆和现在差不多，下方是玻璃墙，而在二楼是一个个巨大的池子，饲养员可以投喂，也会定期从那儿潜入池底擦玻璃墙。
蒋馆长和另一个男人在池子边，看着下方游动的鱼儿。
晏烛在照片墙上见过这个中年男人，他是前任馆长。
此时，蒋馆长应该还是副馆长。
馆长：“你知道模拟深海区是什么意思吗？”
蒋：“我当然知道，可铰口鲨怎么可以跟大王乌贼养在一起？”
馆长：“把铰口鲨喂饱后，它就不会吃大王乌贼了啊。”
蒋：“不，我是担心这大王乌贼会把鲨鱼吃掉！”
馆长不以为意：“这条铰口鲨长三米，大王乌贼连一米都不到，把它们都喂饱，就不会自相残杀。你是不放心我们驯养员制度还是觉得水族馆伙食不够好？”
蒋：“我只是……”
馆长：“好了别说了！领导只会来视察一天，就放一天，等他走了后，再把这两条各归其位。我已经做出了让步，这样总行了吧？生物学家！”
蒋还在犹豫，并不想答应。
只为了一些表面功夫，还原深海场景，就要把这两种生物放在一起，实在太冒险了。
可馆长已经做出了让步，蒋馆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将铰口鲨和大王乌贼都喂饱，它们或许就不会厮杀。
可万一呢？
“这件事已经决定了！”
蒋副馆长还想争辩，但馆长一锤定音，不允许他再有任何意义。
三天后，蒋副馆长趴在玻璃墙边，脑袋抵着墙，看着池子底下的残骸。
领导迟了两个小时走，铰口鲨和大王乌贼打了起来。
驯养员下潜也没救下铰口鲨。
这条长三米的铰口鲨被章鱼撕成了碎片，头部和尾巴都断裂了。大王乌贼没有理会驯养员扔下的小鱼，对着铰口鲨的残骸大快朵颐。
蒋馆长用拳头砸着玻璃，懊恼地喃喃自语：“如果我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就不会发生这种荒谬的事了。我这么喜欢它们，为什么连保护它们都做不到？”
黑雾在他身上凝聚起来。
晏烛吃了一惊，赶紧用行火令赶跑大王乌贼，再模拟出铰口鲨的样子。蒋馆长恍惚着，梦境被扭曲。
晏烛道：“你坚持了自己，铰口鲨没有和大王乌贼放在一起。”
蒋馆长听罢，笑了起来，看着游动的铰口鲨松了口气。
可他身上的黑雾并没有散开，反而停在晏烛使用行火令之前，保持在这个状态。
奇怪了，难道这还不是蒋馆长的执念？
晏烛退出梦境，有些恍惚。短时间内一下子使用了大量的灵力，行火令烫得下人。她喘了几口气，疑惑地看着光圈外还没有苏醒的蒋馆长，抬手给他加了一个光圈。
他身上的黑雾比刚才所见的还要更多一些。
他的魔化并没有停止。
那会是什么呢？难道是她定位不对吗？
“什么情况？”风不玄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晏烛讲述了自己看见的。
风不玄：“他现在已经馆长了，早就有保护动物的能力。不应该再对过去的某次失误念念不忘。”
晏烛皱眉：“可行火令找到的就是这一段。难道因为短时间内使用，它还没有恢复正常吗？”
眼看光圈内的蒋馆长有苏醒的迹象，晏烛惊呼起来：“怎么办？他要醒了！”
“继续入梦。但这一次一定要找到关键点。”风不玄提醒道，“他的儿子、他的鱼都是他所爱。如果双鱼代表的事业和第六宫所指示的内容是对冲相呢？”
“什么意思？”晏烛听不懂占星术语。
风不玄：“重新扔一把占星骰子。”
晏烛依言照做。
三枚骰子落在地上，冥王天蝎第二宫。
幸好她跟着风不玄耳濡目染，不然现在连传达都会出问题。
风不玄：“果然……这次应该对了，再次入梦吧。”
第三次入梦。
这次竟然又是年轻的时候了，在第一场梦中匆匆看见的几个画面被放大，变成了一整段回忆。
年轻的蒋馆长一门心思都是动物，经常在外考察，甚至三过家门而不入，一点都没有将家庭放在心上。妻子在就对他怨声载道，儿子也经常叨念爸爸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有次，他去北冰洋采集标本，妻子和儿子一个人在家遭遇窃贼，差点一命呜呼，便提出了离婚。
年轻的蒋馆长幡然醒悟，终于愿意分出一点时间给家人。
因为再不去关心家人，他就没有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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