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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二合一

小说:重生后小可怜躺赢了作者:墨子哲字数:0更新时间 : 2021-06-28 16:42:59
陆凝对这声小媳妇适应得极好,  追问道:“李大夫可有什么办法?药材方面不用担心。”

        李大夫蹙眉思索了片刻,才拿起纸笔,龙飞凤舞地写了两张药方,  对陆凝道:“让她把以前的药全部停下,想多活几年的话,暂时先按照这个药方吃药,等退了热,再按第二张药方调养身体,先调理三个月试试效果,我到时再来为她把把脉。”

        陆凝点头,  “让李大夫费心了。”

        李大夫摆摆手。

        等李大夫离开后,  白芍和半夏才得知,他竟是有活神仙称号的李神医,  两人捧着药方惊喜万分,沈娇身体一直不大好,  一年到头能病好几次,  每次生完病都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小脸尖得几乎能戳破纸张,让人心疼得不得了。

        赵子璋还特意为她寻找过李神医,  可惜李神医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也不知陆凝是怎么寻到的人。

        许是药方有用,  当天晚上,  沈娇就退了热,直到退了烧,  她才得知陆凝竟来过。

        半夏边喂沈娇喝药,边感慨道:“这么看陆少爷也没那么不好,还没成亲,  他都能惦记着姑娘的身体,等成了亲,肯定会好好待您的。”

        沈娇蔫蔫地靠在床头,闻言,只是扯了扯唇,根本不信。上一世,成亲后,也没见他对她多好。

        虽然退了热,她依然浑身不舒服,一点精神都提不起来,没多久就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英王府。

        见世子爷又抱着一坛酒,飞到了屋顶上,他的贴身随从,秦典腿有些软,唯恐他像昨晚一样又喝得醉醺醺的,万一不小心从屋顶上跌下来可如何是好。

        就算沈姑娘定了亲,也不能这样灌酒啊!

        秦典急得直跳脚,“世子,您一个人喝多没意思,您下来喝吧,随便寻个地方,属下陪您一起喝。”

        莫景言眼皮都没掀一下,一口接着一口,很快就又灌完了一坛,屋顶上已经有了七八个这样的酒坛子。

        秦典劝不动,急得活像热锅上的蚂蚁,只觉得主子再这么喝下

        去,身体非出问题不可,他咬了咬牙,让小厮去将老太太请了过来。

        莫老太太此刻已经知晓了皇上赐婚的事,原本还以为他挺淡定,听秦典说,他从昨天到现在一直在闷头喝酒后,就有些心疼。

        她过来一瞧,孙子果然在屋顶上饮酒呢,她拿拐杖敲了敲地,没好气道:“既然不打算招惹人家,人家定了亲,不挺好的吗?你这个样子,是想让谁心疼?人家姑娘连你的心意都不知道,还不是让我这个老婆子心疼,你赶紧给我下来,再不下来,信不信,我上屋顶抽你去!”

        莫景言酒量好,并未彻底喝醉,听到祖母的话,有些无奈,怕老太太真找个梯/子往上爬,他终究还是纵身跳了下去,落地时,他方有些站不稳,抱着酒坛,晃了两下,不满地反驳了一句,“谁说我是想让人心疼?她定亲是喜事,我还不能喝酒庆祝一下?喝个酒,都不让人喝痛快。”

        他一身酒味,老太太闻得直皱鼻子,“行行行,是喜事,你不是后悔了就成。”

        后悔两字却令莫景言有些失神,他抱着酒坛的手,也收紧了些,手背上的青筋都明显了许多。

        后悔了吗?

        他又仰头灌了一口酒,抱着酒坛入了内室,没让老太太瞧见他骤然落寞下来的神情。美酒滑过咽喉时,再也没了以往的醇香,有的只是无尽的苦涩。

        他又有什么资格后悔?从入京成为质子的那一刻,他就清楚,他这辈子,注定要失去许多东西。

        起码陆凝,能护她周全不是吗?

        莫景言丢下了酒坛,只觉得喝多了也没什么意思,他百无聊赖取出了纸墨笔砚,再次开始作画,画中的姑娘,唇红齿白,眉眼弯弯,比世上任何一个姑娘都要乖巧可人。

        他怎么看怎么喜欢。

        世人都道他有一手好画,却不知他是受了谁的影响。

        他脑海中,又闪过了十岁那年与她的初遇,小姑娘个头小小的,抱着一副画,来了勇毅侯府。

        她笑得小梨涡甜甜的,对手中的画宝贝得不得了。她来勇毅

        侯府,是为了让赵子璋点评一二,几岁大的小丫头,字都不太会写,却那般喜欢涂鸦。

        据说,那是她最喜欢的一幅画。

        莫景言从小就恶劣,见小姑娘生得白白净净的,一副很好欺负的模样,就忍不住想欺负她,便骗她说,今日是他生辰,他却没有礼物。说话时,还时不时瞄一眼她怀里的画,暗示性十足。

        意识到他是想要她的画后,她就紧张地将画护在了怀里,生怕他会抢走似的,粉嫩嫩的唇也局促地咬了又咬,一连偷瞄了他好几眼。

        莫景言什么也没说,只装出一副有些失落的模样。那小丫头竟真上当了,将画递给他时,她心疼地眼中都含了泪花。

        莫景言不过是逗她玩而已,自然没有抢画的心思,又丢给了她。她却追着他,跑了一大截儿路,再次将画塞给了他。

        莫景言当时便怔住了,忍不住问她,“小丫头,你不是很喜欢这幅画,真舍得给我?”

        她年龄尚小,因为纠结,小脸都皱了起来,半晌才道:“我更希望哥哥开心呀。”

        那个时候嘴可真甜。

        七八岁大时,再次遇见,她还会跟着赵紫璇喊他一声景言哥哥,等到再大点,就知道避嫌了,一声莫公子喊得那般疏离。

        莫景言也不恼,每次瞧见她一本正经的小模样,都忍不住逗逗她,谁料逗着逗着,竟丢掉了一颗心,连赵紫璇都瞧出了他的心思,她却傻乎乎的。

        等画晾干后,莫景言便将这幅画像,与她送的那幅收在了一个箱子中,不知不觉,他竟整整画了一箱子的她。

        将画收起后,莫景言才意识到不妥,如今她已经定了亲,他再画她,只会为她招来是非。

        莫景言将厚厚的一叠画,全取了出来,火折子上蹿起的火光即将触碰到画卷时,他却猛地将火折子丢到了一旁。

        终究还是舍不得啊……

        沈娇又养了两日,身体才彻底舒坦起来。她一连几日都有些郁郁寡欢,暗一不敢再瞒,将她的消息如实禀告给了陆凝。

        见

        她依然抵触嫁给他,陆凝的眉不由蹙了起来。他想起了对她百般维护的莫景言,又想起了与她相看的张潜。

        陆凝的脸不自觉沉了下来。

        她早就已经是他的妻,难不成真想嫁给别人?

        是夜,沈娇正睡得迷迷糊糊时,却突然察觉到眼前多了一道黑影,遮住了烛火,她不由打了个激灵,猛地睁开了眼睛,房内果然立着一个人。

        男人一身黑色锦衣,正居高临下审视着她,他的指尖缠着她一缕发丝,似是在透过她,看着另一个什么人,眸底是她难以瞧懂的情绪。

        正是陆凝。

        沈娇不由僵住了,这一瞬间,吓得呼吸都乱了,她缩在被子里连动都不敢动,不太明白,他怎么又来了。

        自他上次胡乱扯开她被子后,沈娇就穿了一段时间的里衣,后来随着天气越来越热,他也没再乱闯她的闺房,她便逐渐放松了警惕。

        这几日,因着实在太热了,晚上她又只着了小衣,谁料他竟又来了。沈娇缩在被窝里,又羞又恼,只用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瞪着他,“你、你来干什么?”

        梦里的她从不会这般凶巴巴的,她总是笑得温软可人,偷偷摸摸为他做鞋袜,分明是她先招惹了他,如今却又不想要他了。

        陆凝抿着唇,神情有些冷,他修长如玉的手抚过她的眉眼,落在了她唇上,眼底是让人难懂的晦涩,“沈娇,你只能是我的。”

        他指尖泛着凉意,划过她脸颊时,却带起阵阵酥麻,沈娇止不住地轻颤。见他的手指,落在了她唇上,她不自觉睁大了眼睛,耳根猛地红了起来。

        他就这样盯着她,似是在等她的回应,拇指迟迟没有移开的意思,沈娇好想咬他一口,她气鼓鼓瞪了他一眼,对上他晦暗不明的眼眸后,她又败下阵来。

        她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小声道:“陆公子请自重,我是人,不是物品,不属于任何人,就算成了亲,我也是我自己的。”

        她声音小小的,却又那般坚定,唯有轻颤的长睫,昭示着她的不安,陆凝神情微顿,余光

        扫到她红彤彤的耳朵和不自觉咬紧的唇,他烦躁的心又奇迹般平静了起来。

        他嗯了一声,没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

        这个熟悉的动作,让沈娇的脸一下子红透了,不由想起了他离京那晚的事,他最初也只是轻揉她的耳朵,后来就吻了上来,沈娇又怕又羞,脸蛋也红成了苹果,怕他继续乱来,双手连忙从被窝里伸了出来,捂住了白皙小巧的耳朵。

        她羞恼地盯着他,明眸里溢满了紧张,却不知随着她的动作,薄被也跟着动了动,少女白皙的肩头、可爱的锁骨都暴露在男人眼前。

        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哪里后,沈娇的脸腾地又红了,她手忙脚乱地扯好了被子,眸中都含了雾气,又羞又恼地盯着他,“你、你混蛋。”

        她不会骂人,说辞跟上次凶他时一模一样,一句骂人的话,都说得磕磕巴巴的,笨拙地可爱。

        陆凝承认他确实混蛋。

        瞧见她这个模样,他反而更想欺负她了,他又想起了梦中她乖巧的模样,他将她抱起时,她虽茫然,最初却也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紧张又羞涩地问他,“夫君、你怎么来了?”

        他压制不住感情吻向她时,她也仅是不安地攥紧了他的衣襟,却在他的引导下,乖巧地打开了牙关,任他吻得更深,直到后来,许是疼怕了,她才那般抗拒,哭着让他离开。

        念及过往,陆凝的喉结不由上下滚动了一下,眼眸沉得也有些深,对上她紧张又恐慌的眼眸后,他心头涌起的燥热,才一点点退下。

        他又撩起一缕她的发丝,往她耳后拨了拨,少女耳朵小小的,瞧着甚为可爱,因为把玩过,他清楚地记得她的耳垂有多柔软,耳朵又有多敏感。

        他没忍住,又伸手搓了搓,如愿地瞧见她白皙小巧的耳垂一点点染上红潮。

        沈娇眼睫颤了颤,紧紧扯着被子,却不敢再伸手出来了,只能羞恼地看着他,见他漫不经心摩挲着,好似在把玩一件物品,沈娇有些恼。

        她也不知怎地,就再次想起了那一晚,他

        根本不顾她的求饶,让她疼得以为都要死掉了,第二日,他却神清气爽的,就这么离开了,而她则被留在了京城,最后被掳到了皇宫,死得那样惨。

        直到这一刻,她才意识到,她心中终究有怨,她偏头就在他手上咬了一下,狠狠的一下。

        陆凝没有躲开,任由小姑娘在他手上啃了一口,虎口处一圈可爱的牙印,上面还沾着她的口水。

        沈娇咬完,虽痛快了些,对上他清冷的目光后,心中却有些怕,她不由屏住了呼吸,好怕他下一刻报复回来。

        他连谋反都敢,沈娇还真不知道,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陆凝眼底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抬起右手,将手送到了唇边,低头卷走了她的口水,沈娇呆了一瞬,脸刷地红了,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再次把红透的脸颊埋入了被子里。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沈娇一颗心犹怦怦乱跳,也没能弄懂他为何而来,似乎就只是为了宣示一下主权,顺便戏耍她一下而已。

        上一世,他向来冷静自持,一副不染尘俗的孤傲模样,沈娇还是头一次瞧见他这般恶劣,她红着脸再次穿上了里衣,躺下后,却热得有些睡不着,没一会儿就出了汗。

        她红着脸暗骂了好几声混蛋,又将里衣脱了下来,折腾半宿才睡着,第二天醒来时,她眼下都有了黑眼圈,在心里又骂了一声混蛋,才觉得解气。

        她和陆凝虽是圣上亲自赐婚,成亲的一般流程却也需要遵守,没过两日,韩国公府便来了人,将沈娇的姓名和生辰八字都取了回去,等在祖庙占卜过后,就送来了聘礼。

        送聘礼的事是曾氏亲自张罗的。

        这几日,曾氏可谓痛快极了,圣上给陆凝赐婚后,韩国公就寻了她一次,当时就发了很大的火,怪她胡乱插手陆凝的婚事,他心中虽有怨言,却顾及着圣上已经赐婚,只能一言难尽地盯着她。

        见他有火发不出,曾氏能不痛快吗?

        她迫不及待让沈娇赶紧嫁来,婚期也择了一个最近的,就在沈娇及笄后第二个月,距离

        现在也不过仅剩四个月时间。

        婚期一般都是男方选定,再备上厚礼,询问女方是否同意,沈娇不是荣氏的亲生女儿,又不得老太太喜爱,两人自然没有舍不得她出嫁的心情,自是同意了下来。

        至此,陆凝和沈娇成亲的日子,便正式定了下来,仅比沈婧成亲的时间晚一个月。

        五月中旬时,天气越发闷热了起来,中午若是出去一趟,皮肤都能晒得一阵滚烫,沈娇是典型的冬季受不得冷,夏季又怕热,身子骨又娇又弱。

        如今天一热,她总是打不起精神,整个人都蔫蔫的,一连十来日,她都闷在房中,不曾外出过。

        月底时,荣氏的表外甥荣傅到了京城。他这次来京城,是前来下聘来了,因着江南和京城距离遥远,他和沈婳的亲事算是一切从简。

        两家都怕夜长梦多,黄氏与荣氏合计了一下,就定下了下聘的日期。

        荣傅这次过来不仅仅是为了下聘。他颇有经商天赋,十六岁时就开始打理家里的铺子,在他的经营下,荣家的商铺遍布整个江南,说是日进斗金都不为过,他去年就想将生意扩大到京城,因为一直走不开,才耽搁了下来。

        这次入京,倒是正好可以考察一下京城的商铺,顺便再寻些合作对象。

        黄氏本来没打算来,京城距离江南不算近,来回一折腾怎么也得一两个月的时间,太消耗精力了,儿子走后,她却始终心神不宁的,总觉得会出什么意外。

        荣傅年龄已经不算小了,再过两个月都二十四了,像他这般年龄的男子,哪个不是孩子都会跑了,偏偏他一心扑在生意上,每次让他相看时,他总因为各种原因误了时辰。

        女方自然不高兴,能同意才怪,一次两次还好,四五次下来,他没有一次不迟到,坏名声都传遍了整个江南,大家私下甚至觉得他不喜女子,才故意去迟。

        这也是黄氏着急他亲事的原因,沈婳的失身又非她所愿,只要这桩亲事能成,来年能给她生个大胖孙子,黄氏都打算去寺庙捐它个一万两银子。

        黄氏比荣傅晚两天到的京城,她已经让人给儿子传了信,让他等着她,到时两人一起去安国公府拜访。

        荣傅自然应了下来。

        安国公府,白芍和半夏两人也得知了荣傅要过来的事。荣傅一来,沈婳肯定会被解了禁足,一想到她在护国寺张牙舞爪的模样,两人就有些担心,唯恐她会将失身之事算到自家姑娘头上。

        半夏道:“后儿个荣公子来下聘时,二姑娘肯定要出席,姑娘千万要小心才行。”

        其实,事情已经到了这一地步,沈婳但凡清醒点,都该好好表现,除非她彻底不要脸面了。

        半夏却还是有些担心,总觉得沈婳有些偏激,不定做出什么来,她甚至给沈娇出主意,“姑娘不然装病吧,黄氏虽是长辈,也仅是大夫人的表姐,真论起亲疏,跟您又没什么关系。”

        见她又出馊主意,白芍不由摇头,“怕什么,姑娘身正不怕影子斜,二姑娘若真敢胡来,咱们倒也可以趁机好好跟她理论理论,只要她不怕丢人,就尽管来。”

        半夏一向信赖白芍,见她都这么说了,也只得作罢。

        荣傅和黄氏是六月初二来的,一车又一车的聘礼,被拉进了安国公府,小厮丫鬟们都看直了眼睛,本来大家还有些奇怪,沈老太太这般疼爱沈婳,怎么会舍得将她嫁去江南。

        见荣傅送来的聘礼,几乎占满了安国公府的空地,一个个都有些懂了,这荣家怕是有泼天富贵,才打动了老太太的心,不然她哪里舍得她的心尖尖。

        半夏自然也瞧见了这一车车的聘礼,不由悄悄撇了撇唇,只觉得他们一家当真是冤大头,这么多聘礼,换一个毒妇,真是傻到家了。

        沈婳此时,早就被带到了老太太的寝室,她瘦了不少,一张脸也十分憔悴,等丫鬟给她上完妆,才又恢复几成原本的艳丽。

        沈婳本以为,再瞧见祖母,她心中会满腹委屈,谁料,她竟出奇的平静,平静到甚至觉得对面的老太太陌生得可怕。

        是该觉得陌生,若还是之前那个疼爱她的祖母,又岂会锁她

        那么久,在她无助的时候,抛弃她?

        老太太哪里瞧不出她眼中的不甘心,权当没瞧见,只是淡淡道:“荣傅那孩子,我几年前见过一面,是个稳重的,品行也不错,你若能好好与他过日子,婚后想必不会太差,旁的我就不多交代了,你年龄也不小了,莫要再钻牛角尖,否则只会作茧自缚。”

        沈婳福了福身,眼眶这才湿润了些,“谨遵祖母教诲,我会好好表现的,只盼着祖母莫要再关着我了。”

        老太太没接这话,只是扫了她一眼。

        沈娇过来时,恰好碰见了沈婧等人,便随着她们一道来了清心堂,走进后,才发现沈婳已经在了。

        往日沈婳但凡在,无不是赖在老太太跟前,今日却坐得有些远,两人之间的氛围也怪怪的。

        沈姝等人瞧见这一幕,都觉得有些奇怪,只觉得二姐姐病了一场后,好似什么都变了,她们并不清楚护国寺之事,不过见沈婳要定亲了,一个个倒也挺高兴。

        沈婳性子骄纵,人也眼高于顶,和其他姐妹的相处仅维持着面子情,大家都巴不得她赶紧出嫁,这会儿甚至没发现她憔悴不少。

        沈娇淡淡扫了她一眼。对上她的目光后,沈婳冷冷勾了下唇,瞧着倒是比在护国寺时冷静多了。

        沈娇转动了一下手上的翡翠玉镯,垂下了眼睫。

        很快丫鬟就进来通报,说黄氏和荣傅到了清心堂,此刻正与大太太在门口候着呢。

        老太太道:“快将人请进来。”

        很快,荣氏便带着黄氏和荣傅走了进来。

        黄氏衣着华贵,头上只戴了一支嵌宝石金簪,宝石共有七颗,呈北斗星状,一瞧就价值不菲。

        她比荣氏大了十来岁,因保养得好,看着却很是年轻,她笑盈盈朝老太太行了一礼道:“几年不见,老太太瞧着还是这般精神。”

        说完就催着荣傅给老太太请了安。

        老太太贵人多忘事,已经不大记得荣傅长什么样了,此刻见他身姿挺拔,面容英俊,当真是一表人才,不由有些惊喜,只觉得这等相貌、气度,也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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