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小说:分手后我被前男友哥哥缠上了作者:渊蔓字数:0更新时间 : 2021-05-02 06:37:40
林漾走出小区,刚才白斯乔停车的地方空荡荡的,她环视了一眼周围,拿出手机。

        “嗯?”白斯乔接了电话,“结束了?”

        “对啊,乔哥哥你在哪呢?”林漾站在路边张望,来往的每辆车都是陌生的。

        “这么快,”白斯乔说,“往后面走,我在蛋糕店买东西。”

        那家蛋糕店林漾知道,味道很好,只是距离白一希家有点儿远,等她走到的时候,店里已经没了白斯乔的身影。

        “抬头。”白斯乔的信息发来了。

        哑光黑的帕加尼静静停在马路对面,白斯乔一手搭在窗边。

        林漾第一次见这辆车时,怎么都想象不出它的主人居然是白斯乔。这车的狂妄和锋芒毕现隔得再远也能感受到,但白斯乔应该是内敛而温和的,就像他经常喝的茶那样。

        不过这样看起来,人和车又没有那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就好像就算再狂傲的巨兽都能臣服在他身下。

        稍微收起点发散过头的思维,林漾打开车门:“久等了。”

        “还好,我以为得到半夜,”白斯乔关上车窗,“怎么样?”

        “应该是退烧了。”林漾扣上安全带。

        白斯乔不置可否:“我问的是你和他怎么样了,看你完全没约会完的高兴劲。”

        林漾不想提刚才的事:“他跟我吵了两句,我就走了。”

        白斯乔语气轻飘飘:“不太像你。”

        林漾想了想,今天的行为真不是自己的风格。

        她怎么就突然心血来潮大晚上跑过来了?

        车子开到家楼下,白斯乔从后拿出个纸盒:“这个拿回去吃。”

        “哇,”林漾抱着蛋糕盒,稍微看了一眼里面的切块,全是她喜欢的口味,“谢谢乔哥哥!”

        大概是她笑得太开心,白斯乔也弯了弯嘴角:“还有个东西。”

        当他掏出那根松了的手绳,林漾不由睁大了眼,惊喜道:“原来是掉你车上了?”

        白斯乔:“今天早上发现的,我的车最近也就你一个坐过。”

        林漾道了谢,动手开始梳理乱了的绳线。

        手绳散得有点凌乱,像是被谁蹂、躏过,打着不自然的结,她用指尖挑出打错了结的红绳,把它重新理顺后,又重新缠绕编织。

        她编得认真,偶尔脸颊旁滑下一缕头发,也只是草草拨到耳后。

        “这条手绳很重要?”白斯乔的目光扫过她白玉似的耳廓,漫不经心的问。

        林漾专注的看手里的绳:“嗯嗯,是我前几年过年时去庙里求的,听说很灵,我排了好久的队呢。”

        她编好后,把手绳搭在左边的手腕上,做最后的打结准备。

        手指即使再灵活也只有五根,林漾卷了半晌,也没能成功打好结。

        她的脖子有点酸,下意识按着后颈抬头,左右晃着脑袋消除不适。

        “我来吧。”

        白斯乔不由分说拿过手绳,往她腕上比划了一下,就开始学着她刚才的动作。

        为了看得清楚,白斯乔摁开头顶的灯,手落下时,在林漾眼前带过一片阴影。

        他的手骨相和皮相都很完美,自手腕至手指没有半分多余的肉,皮肤紧贴骨骼勾勒出形状,但丝毫不觉嶙峋。

        林漾垂眸,白斯乔因为弯身替她系绳,二人靠得很近,她很难忽视那个在自己眼前晃动的脑袋。

        白斯乔身上的香味混合着洗发水的干净气息,把她包裹在位置上。

        男人的手指微微悬空着编绳,偶尔指尖轻擦过她的肌肤,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动作,她却开始有一种无所适从的紧张蔓延上来。

        “别动,”白斯乔摁住她企图往回缩的手腕,语似不满,“你看它又乱了。”

        果不其然,三根颜色的绳子像是有自己的想法,又往各自的方向散去。

        “喔,对不起。”林漾有点尴尬,嘴上答应,手指还是本能的蜷缩起来,往自己的方向弯。

        “这手绳有什么特殊的寓意吗?”白斯乔抬眼看了看她,又重新仔细的缠紧绳子。

        林漾回忆了一下:“黑色事业运,金色健康运,红色是姻缘。”

        “那红绳就是指白一希了?”白斯乔挑眉,用手指点了点红的那根。

        “”

        怎么可能,这手绳早在认识白一希之前就戴着了,但后来果然是遇到了白一希,而且两人快要谈婚论嫁了,好像也不能完全这样否认。

        林漾的沉默让白斯乔理解成默认,脸上的表情有些难以捉摸。

        腕上猛的发紧,让林漾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紧一些才不会又掉了,”白斯乔面不改色,“不是每回都这么好运气落在我的车上。”

        他的手很巧,编织得跟林漾比还要更胜一筹,只是打结的样式有点儿狂野。

        林漾道了谢就要走,只顾着看手绳,忘了身上的安全带,才欠起身就立马被安全带生生压了回去。

        “咳。”她被勒得右肩一紧,不住咳嗽起来,一手捂着嘴,另一只手有点慌张的扒拉身下的扣子。

        “毛毛躁躁的毛病就不能改改。”

        林漾听到白斯乔叹息一声,她下意识转过头,只看到白斯乔的黑发越靠越近,似有若无的轻擦过了她的唇。

        咔哒。

        林漾几乎是跟着声音一同弹起的,安全带留着残留的体温划过她的腰侧,直接缩回右上方。

        她逃一般关上门仓皇而去。

        白斯乔慢慢坐正身体,打开车窗,摸索出打火机,点了根烟夹在手指上,火苗暗暗的燃着,他的目光无意识的飘向夜空。

        他的另一只手放在方向盘上,指尖一下又一下的轻敲起来,缓慢而有规律。

        指尖好像还残留着刚刚无意间得到的触感,滑腻,温软。

        他不过是好意为粗心的少女解困,对方却全无谢意,腰还蛮不讲理的蹭过他的手,受到什么惊吓似的逃脱。

        不是没给过猎物喘息的机会。

        “你自找的。”白斯乔对着夜空,声音低哑。

        林漾坐在车上,听着耳机里熟悉的歌声,忍不住又开始打哈欠。

        “爷爷他很凶,不过你是第一次见他,而且今天他生日,来祝寿的人多,应该不会怎么挑你的错,”白一希有点紧张的看了她一眼,“就按照我之前跟你说的来祝贺,应该没问题。”

        林漾很少见他这么绷紧的状态,上回还是在水云阁遇到白斯乔,她转过头打断对方的话:“作为家里最小的孙子,你应该是最受宠的吧?”

        白一希摇摇头,让车在红灯前停下来:“我从小就没见过他对我笑。”

        “那对你哥呢?”林漾有点好奇。

        白一希似乎在思考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小时候我见过爷爷打他,和我相比,他更不喜欢大哥,所以你千万别让爷爷看见你跟大哥走在一起。”

        林漾想起十六岁第一次遇到白斯乔时,心里就自动断定对方是全能型学霸,再加上如今的白斯乔事业有成,她实在是想不到有什么地方能让他的爷爷对他厌恶无比。

        不过别人的家事,她也不好现在就细问。

        “漾漾,真的别掉以轻心,我爷爷是掌握这个家最终决定权的人,如果他对你印象不好,我爸也没办法让他回心转意。”白一希圆圆的狗狗眼里满是担心。

        林漾又打了个哈欠,行驶的车辆让她下意识产生困倦,她微微闭上眼:“放心吧,我小时候也遇到过一个很凶的爷爷,他可喜欢我了,还说等我长大之后要我嫁给他的孙子。”

        白一希有点急了:“那后来呢?”

        林漾的意识越飘越远:“我没见过他的孙子,后来也没跟这爷爷联系了。”

        白家大宅在南城的东郊,听说是因为白老爷子喜静,才特意挑了远离市中心的地段。

        往常小辈们是不住在白宅中的,只有逢年过节,才各自从家中赶去团聚。

        白宅平日住的人不多,占地面积倒是不小,别墅前后的绿植有专人每天精心修剪,附近还有座玻璃花房,养着各色奇花异草。

        这种规模的别墅,林漾只在爷爷家见过,但爷爷去世后,她就很少回去了。

        除了感叹白家的财力雄厚以外,她还隐约感觉这地方有些眼熟。

        她好像来过这儿。

        “走吧,”白一希牵起她的手,“先去见见我爸妈。”

        白一希的父母在别墅的大厅里接待客人。

        江绮梦之前就见过林漾,虽然上次二人不欢而散,但在这种场合下,她保持着温柔的嗓音对林漾表示欢迎。

        白一希的父亲白学礼年过五十,保养得当,看起来不过四十出头。他的容貌端正,年轻的时候估计也是不少少女的梦中情人。

        林漾鬼使神差想起白斯乔之前在车上说的故事,忍不住多看了白学礼一眼,没想到对方也在打量自己。

        “我看林漾有点眼熟。”

        林漾和白一希离开之后,白学礼抽空对江绮梦说。

        “她不是郁南本地人,而且家世这么普通,以前怎么会有机会见你,”江绮梦微微蹙眉,“或许,是电视上?”

        白学礼迟疑了片刻:“不知道,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林漾挽着白一希的手臂往二楼走,沿路见他和许多来祝寿的宾客打招呼,小声问:“你是不是也要去接待客人?”

        “你就是我今天最重要的客人。”白一希搂过她的肩膀。

        林漾扭头看了一眼大厅里的夫妇,忽然又想起白斯乔,作为长子,他理应也在楼下迎宾,可是完全没看到他的身影,这不符合这种大家族的规矩。

        快走到二楼的书房时,白一希又停了下来:“记住我之前说的,千万不要说多余的话。”

        说完,他敲了敲门:“爷爷,我进来了。”

        “我不是跟你说过,穗城那个投标你得先跟我商量,这么大的项目,你说做就做了?”

        一把苍老威严的男声在打开的门里传出,完全没有因为白一希的话而停下。

        “时间不等人,如果瞻前顾后,这个项目雍廷绝对不可能拿到。”

        另一把嗓音虽然低沉,却明显听得出是年轻人的声音。

        “曦光是你的,做什么决定我都不插手,但雍廷的事,一点都不问我意见,你觉得合适吗?”

        “事实证明,我为雍廷做的决定是最正确的,您不是也很满意这次投标的结果?”

        光洁的木质办公桌后坐着个面容肃穆的老人,在他对面,白斯乔交叠双腿,十指轻合,身体姿态放松,语气里却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林漾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针锋相对的白斯乔,窄挺鼻梁上架着的细框眼镜,显得他更显具攻击性和让人生畏。

        林漾只和他四目相对了一秒,就因为过强的气场甘拜下风。

        他好像本是一头嗜欲的狼,只是平日伪装出温柔的假象,用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林漾抿抿嘴,抑制住自己飘得没边的奇怪想法,规规矩矩的跟着白一希往老人的方向走。

        但她能感受到白斯乔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爷爷,这是我的女朋友。”白一希的嗓音有点绷紧,听得出他应该相当紧张。

        林漾抬眼看向那个让自己男朋友大气都不敢出的古板老人,却愣住了。

        她眨了眨眼,脱口而出。

        “季同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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