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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番外

小说:今天迫害傻白甜男主了吗作者:洗玉春生字数:0更新时间 : 2021-11-04 13:31:34
阿蝉某天晚上很不高兴地回了家门。

        容桑看着他愁容满面,  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娘亲,”阿蝉扑进她怀里,噘着嘴不高兴道:“我喜欢上镇上一个小姑娘,  但是她不喜欢吃桃干,我觉得她好没品味!”

        容桑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安慰,“那你有没有问过她为什么不爱吃桃干呀?”

        “问过,  ”阿蝉委委屈屈,  “她说因为她们家就是开蜜饯铺子的,所以她不爱吃。”

        “所以……”容桑揉了揉他脑后的发揪儿,好奇:“所以你是喜欢人家,还是喜欢人家的铺子?”

        阿蝉突然噤声了,沉默半晌,才低下头埋在容桑怀里,  不好意思道:“……我都喜欢。”

        容桑点他后背,环顾四周,忽然想起来有一会儿没看见江归晚了,便又问道:“你看见你爹爹了没,这都一下午没见他人影了。”

        阿蝉说他知道:“下午娘亲午憩的时候,  那王游又带人来闹事,  想把娘亲抢回去,  爹爹把人赶跑后,说去德珍楼给娘亲买些爱吃的糕点回来。”

        买糕点买到现在?

        虽然知道江归晚不会丢,  但容桑还是用灵识四处看了看,发现江归晚不知为何,  在大街上出神地站着。

        她放下阿蝉打算出门去看看,叮嘱阿蝉一定明天得去找那个小姑娘好好说说清楚。

        出了门走到街上,循着江归晚的踪迹过去,  她总算在一个拐角处找到了看着一地被撞翻的糕点发呆的江归晚。

        “怎么了这是?”她跑过去,拉了拉江归晚的衣袖,但江归晚只是抿紧了唇,并没有理她。

        一边有个卖菜的大娘,她指了指容桑:“你是他的娘子吗?哎哟你可算来了,他可在这儿站一下午,都挡住我做生意了,你快把他带回去!”

        将身上的碎银掏出来给大娘,容桑急忙点头:“哎好,我这就带他回去。江归晚?”

        扯了几下扯不动,江归晚终于抬起眼来看她,一双漂亮眸子里盛满了陌生,抬起手,松拳露出手心的玉佩:“你是谁,你认识我吗,这是你的吗?”

        脑子里正一片混乱,可看见容桑的第一秒,他呆滞在原地,一种强烈且毫无征兆的想法笼罩住他,几乎没有一丝犹豫,他便脱口而出:“我好像见过你,我能求娶你吗?”

        容桑怀疑他在说笑。

        她试图从江归晚的眼神中找出几分演戏的痕迹,“你瞎说什么呢,你本来就是我夫君,忘了吗?”

        “真的吗?”江归晚眼中肉眼可见多了几分惊喜,他像是真的忘了,一双手想碰容桑却又很快收回,带了几丝胆怯。

        看他不像是装的,容桑眨了眨眼,收回视线问旁边的大娘:“大娘,他今天一下午都在这儿,是不是摔到头了?我夫君不认识我了。”

        “没摔到头!”大娘十分肯定,她指了指满地狼藉和江归晚手中的玉佩,又道:“但是被这个玉佩给砸了一下。”

        “砸了一下?”容桑怀疑自己听错了,江归晚又不是凡人,怎么可能被砸一下就给砸失忆了?

        “可不是吗,”大娘感慨,“下午那王家少爷喊了几个家丁过来街上找你的夫君,你夫君可厉害了,手里提着食盒,空手就给人都打趴下了。他正要离开的时候,这块玉佩就从天上落下来,不偏不倚,哎,正好砸到了你夫君头上,你说巧不巧!人都砸懵了,看看这一地糕点,可都是德珍楼的呢,多可惜!”

        大娘搁这儿说书似的,容桑听完一言不发,从他手中接过了玉佩,却怎么看怎么眼熟。

        她叹了口气将人带回了家,先是跑去王府将那些挑事儿的人打了一顿,又将王游吊了起来,稍微拿灵剑砍断他家一棵百年老树,便将人吓得发誓再也不去找他们的麻烦了。

        她让江归晚不要乱伤人,不要与王游太过计较,可到最后居然让王游愈发猖狂,居然找事找到街上,还使得江归晚被砸失忆了。

        教训完人,她透过玉佩传消息给常经纶,问他为什么砸江归晚。

        玉佩上的花纹是九宫日特有的花纹,上面还残留着几分常经纶的气息。

        这副身体毕竟不是原来的,随着她记忆一起恢复过来的修为也只有从前的十之二三,也因此传完消息后容桑便觉得有些疲惫了。

        她看着不远处跟见什么新鲜玩意儿一样戳阿蝉脸蛋的江归晚,不由得一阵头痛。

        风水轮流转,她刚恢复记忆没多久,江归晚就就失忆了。

        江归晚好像回到了他刚上九宫日的那个时候,青涩中带着几分莽撞,他看着面前的白团子,问道:“我真是你爹爹啊?”

        又偷偷瞥了一眼不远处揉按太阳穴的容桑,脸红了几分:“还有,你的娘亲,真是我娘子啊?”

        容桑听得分明,正想回答他的时候,常经纶的回信甩了过来:不好意思师妹,手滑。

        “……”

        一连吐槽了许久给常经纶发过去,问有没有什么法子让江归晚记起来,她再抬头时,夜已经深了。

        江归晚不知何时站到了她的面前,一对上容桑视线便开始结巴:“姑,姑娘,能问问,我我我今晚睡哪儿吗?”

        “喊什么姑娘。”容桑不高兴了,不是白天还说要求娶她吗,怎么晚上真娶了反而喊姑娘了。她纠正道:“喊我桑桑。”

        “桑——”江归晚涨红了脸,似是无论如何都喊不出来,便含糊过去,直接问道:“府,府内还有空房间吗,夜深了,还是先睡觉吧。”

        “没有。”容桑毫不犹豫地瞎说,“我家没有空房间,你平时都和我睡一间,既然困了那便走吧。”

        “走去哪儿?”江归晚被拉着,跟在容桑身后:“姑娘,男女授受不亲!我现在还没确认是不是你相公呢,还是多注意距离为好!”

        “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容桑将人拉回两人房间,将门锁上,钥匙丢出了窗外,靠在门上,挑衅似的挑了挑眉:“我说了没房间就没房间,你今晚就睡这儿!”

        “那怎么可以!”江归晚被容桑逼得一步步后退,最终被椅子绊了一下,倒在了床上,颈间都染了红晕。

        他喊道:“若是实在没房间,我在地上睡也行,床还是姑娘你来睡吧!”

        说完他便一个翻身,绕到容桑身后,将床让了出来。

        “我不同意。”容桑指尖轻轻一动,床帘便从架上脱落,向前飞去捆住了江归晚,随即又向后退,再次将江归晚拉了回来。

        “睡一张床怎么了,你不久前不是还想着娶我,晚上怎的就翻脸不认人了?”

        “那是……不是……”江归晚似是想解释,但半晌又解释不出来个什么,侧过头,容桑正好在解外衫,他便又闹了个大红脸,干脆闭上眼睛说话:“当时说什么我自己都忘了,烦请姑娘也忘了吧!”

        那时他一见容桑就跟魔怔了似的,整个人都失了魂,哪里还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容桑爬上床,掰过江归晚的手臂枕着,缩进他的怀里,盖好被子,懒得听他狡辩:“闭嘴,睡觉。”

        哪里能睡得着!

        江归晚连呼吸都恨不得没有一点声音,他手臂僵硬得跟捡来的似的,咬住下唇望着床板,带着赴死般的决心。

        他侧头:“容姑娘,要不我还是——”

        突然凑上来的唇触感柔软温热,带着一股令人熟悉且安心的清香,像是世间最好的麻药,让江归晚转眼便再次失了魂。

        容桑没有继续动作,仰着的脖子发酸,她松开江归晚,再次缩回被子里。

        她威胁道:“再说我就再亲你,想跑我就咬你,还说不认识我我就把你煮了吃了!”

        江归晚心尖发颤,于是没了动作,任凭容桑搂着他,带着几分恼意地挠他腰侧。

        这样的场景真的很熟悉,他心里踏实,像是有过无数个这样的夜晚。

        察觉到怀中的人没睡着,江归晚鬼使神差地,控制不住地搂紧了她,凌厉的下颌在她发旋上蹭了蹭,也染上几分温柔。

        第二日容桑才收到常经纶的回复,说让他生点气,气上头了就好了。

        说了等于没说,容桑叹了口气,抱紧了阿蝉:“宝,你爹爹不认识我们了,没人不让你少吃桃干了,你高兴吗?”

        阿蝉仔细思考,居然真的点了点头,咧嘴笑了一下:“高兴。”

        容桑又叹了口气。

        阿蝉抬头问:“娘亲不高兴吗?”

        “不高兴。”容桑想起昨夜江归晚后半夜避她如牛鬼蛇神,心里一阵犯堵:“就是不高兴。”

        “这有什么好不高兴的。”阿蝉搂住她手臂,轻轻晃了晃,“爹爹只是不记得娘亲,又不是不喜欢娘亲了。只要娘亲想,爹爹的心不是一直在娘亲身上吗?”

        小兔崽子真会说话。

        容桑两日来头一次笑出了声,捏了捏他侧脸:“去玩吧。”

        阿蝉很快就跑开去买桃干了,容桑回到屋内,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突然觉得阿蝉并没有说错。

        江归晚记得或不记得,总归都是喜欢她的。

        不记得她罢了,明明还喜欢她却不敢承认,这个不行。

        如此过了几日,容桑对江归晚态度明显冷了下来,她不拉他一起吃饭,睡觉,连话都不跟他说了。

        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没精神,像是被薄情男子伤透了心。

        江归晚每日憋得脸通红,却始终没有勇气过去劝她。

        毕竟这也算是他的错,若是他能早些想起来就好了。

        越这么想江归晚便越愧疚,某个傍晚,他正在屋内犹豫着要不要去找容桑说个清楚,却见容桑突然抹着眼泪走了进来。

        江归晚被她脸上泪痕吓了一跳:“容,容姑娘,怎么了?”

        “江公子。”容桑轻轻啜泣了两声,“我是来跟你道歉的,我找到我的夫君了,很抱歉这几天一直将你关在家里,知道你不想看见我,我现在是来带你离开的。”

        “……啊?”江归晚心里一阵堵,他忍不住想问:“怎么突然就找到你的夫君了?”

        那他呢,他算什么?

        容桑双眼亮晶晶的,除了进门刚掉下来的两地眼泪,之后无论如何都再挤不出来了:“夫君在外地去了,今日刚回,怪我,他与你长得实在太像了,我便认错人了。”

        “来吧江公子,我带你离开。”

        江归晚潜意识里觉得“江公子”这个称呼很刺耳,他宁愿容桑似不满似埋怨地喊他的全名,也不想听到这个称呼。

        见他不动,容桑上前拉他,却被反握住了手。

        容桑疑惑道:“怎么了?”

        “没,没怎么。”能离开这里,江归晚莫名高兴不起来,他摇了摇头,丧气似的跟在容桑身后离开。

        一直到门口,江归晚都没看见那个容桑口中已经回来的夫君。

        即将跨出门槛时,他忽地停下动作,心里有个声音不断地告诉他,他不能出去。

        “容姑娘,我能不能问问,我们两人既如此相像,你又为何确定是他,而不是我呢。”

        容桑看起来像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愣了几秒,才道:“因为我夫君做的桂花糖糕,他做的很好吃。”

        竟是如此?

        江归晚脑中转瞬间便闪过这道糕点的做法,他不甘心似的:“容姑娘,我能不能也试试,我好像想起来,我也会做。”

        容桑像是等这句话等了好久,低头擦眼泪时,她借着帕子的阻挡无声地笑了下,抬头又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好啊,江公子要做去便是了。”

        江归晚做糕点的速度很快,哪怕已经失忆了,但他仍旧从中察觉到自己以前好像是经常为别人做糕点的。

        做成后他端到桌上,容桑坐在桌边,泪痕已经不见了。

        她旁边还坐着个男子,果真与他有□□分相似,一眼看上去,几乎会认为这两人是同一个。

        也不怪容桑会认错了。

        江归晚倏地觉得很不舒服,像是自己的东西被人抢占了一般。

        容桑对他笑了一下,随即拿起一块轻咬一口,细嚼慢咽后,又拿起另一块喂到了旁边男子的嘴边。

        男子张嘴便将糕点含在嘴里,嘴角沾了些残渣,容桑便拿出帕子,动作轻柔地将那些残渣从他嘴角拭去。

        两人相视一笑,无比地和谐。

        江归晚觉得自己要疯了。

        周围的空气都好像凝固住了,他无法呼吸,空间也开始变得逼仄他甚至觉得这么大一间屋子,只能容下他和容桑两人。

        铺天盖地的愤怒将他淹没,眼前的人影开始晃动,他一时看不清容桑的脸。

        容桑却跟没注意他的异样似的,摇了摇头:“江公子,你做的糖糕虽然好吃,但不是我夫君做出的味道,看来的确是我认错了。我已经道过歉,让管家带你离开这儿吧。”

        她说的话一字一句都落进江归晚心里,他头开始发疼,待看见容桑紧握男子的手时,更是气血上涌,吐出了一口鲜血来。

        那个人不是!

        江归晚竭力想吼出声,他想将那个男子轰出去,他更想将容桑关起来,就像她关住他一样!

        他更多的是委屈,在那名男子面前,容桑像是根本看不见他了,连他吐出的血都看不见。

        她只顾着拉着那名男子起身,两人搂着要往屋内走去。

        去哪儿?

        去容桑曾与他一起睡过的榻上吗?

        嫉妒、愤怒,种种情绪堆杂在一起,在江归晚胸腔内汇聚,随后猝然爆发开来,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晕过去之前,他看见容桑朝他跑来,满脸慌张急切。

        不够。

        他要的远远不够。

        江归晚醒来时,眼前是熟悉的房间布置。

        他侧头,在枕上嗅了嗅,没闻到容桑以外的人的味道。

        还好还好。

        刚送出口气,他便感觉自己的被一阵温热包裹,容桑在旁边守着他。

        见他醒来,容桑才终于松了口气,生怕自己弄过了,把人气没了。

        江归晚的眼神中依旧带着几分茫然,容桑心里一凉,知道哪怕他已经气到晕倒,却依旧没能想起来了。

        “睡吧。”她有些累了,打算去外面再想想别的办法。

        刚起身,她握着的指尖从她手中抽出,转而换了个方向,握住了她的。

        床上躺着的人声音沙哑,沉沉喊她:“桑桑。”

        容桑脚步停滞在原地。

        江归晚起身,将人拉进了怀里抱紧,用了很大力气,脑子里全是自己晕倒前的那一幕。

        “那个人是谁?”他竭力让自己问得心平气和,让容桑看不吃异样来。

        容桑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却更想知道:“你都想起来了,是吗?”

        江归晚点了点头,亲了亲她的耳垂,慢慢往下,执拗得很:“那个人是谁。”

        “还能是谁。”容桑颈间泛痒,试图把人推开:“你的儿子,阿蝉。”

        阿蝉?

        江归晚倏地想起来,阿蝉本就不是个真正的七八岁小孩儿,十几岁的大人才是他现在该有的模样。

        “你给他用了青容术?”他又问。

        容桑不否认:“嗯,花了我好长时间呢,像不像。”

        “像。”江归晚咬牙切齿,在她唇上重重咬了一下,“你就是存心想气死我。”

        容桑被他弄得笑了起来,又反过来怨他:“谁让你死活想不起我,就是要气气你,好让你知道,不记得我的下场是怎么样。”

        舍不得生容桑的气,又实在被气得狠了,江归晚打算等自己出去就好好抓着阿蝉打一顿。

        “那你现在解气了?”江归晚无奈,“我都被你气晕过去了。”

        “勉勉强强吧。”容桑勾住他的脖子,咬他下巴,“你要是再敢忘了我,我就去找别人,我这么大家业,现在又年轻,不怕找不到一个好夫君。”

        江归晚刚清醒不久的脑袋又开始晕沉,他气得喉间腥甜,对面前人恨得牙痒痒,又爱得牙痒痒:“那前提是你还下床走得动道。”

        晚风适时吹进来,吹起江归晚一缕发丝,在半空散开,衬得他整个人绮艳得不行,真成了山里来的漂亮妖精。

        容桑想自己现在已经腿软得走不动道了,她咽了咽口水,在江归晚攻略性十足的眼神下,曲起小腿,莹润玉白的脚趾蜷缩了一下,随即不带,勾住了他的腰带。

        江归晚被她带近,任她解开自己的衣衫。

        他忽地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之前的糖糕好吃吗?”

        容桑被亲得仰起了脖子,全身都在发软,颤着声音答道:“还,还行。”

        江归晚指尖从她的下巴一直划到腰侧,在这里烙下一吻,烫得容桑发出一声惊呼。

        他抓住容桑的手背轻轻亲了一下,哄诱似的,在这夜色里听得人耳尖发烫。

        “那我给师尊做份更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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