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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别扭

小说:今天迫害傻白甜男主了吗作者:洗玉春生字数:0更新时间 : 2021-07-14 16:40:21
云芷被这两个人亲密无间的动作气得脑袋嗡嗡响,  她握着食盒的动作都在发抖。

        容桑跟挑衅似的看着她,江归晚也低着头,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当即转头就想走,  不想在这儿做个跳梁小丑,但随即想到自己来这儿的目的,又将这口气强行咽了下去。

        “不记得就算了,”云芷努力了许久,才捂嘴轻笑了—声,  “我昨晚也没说什么,  妹妹可别多想。”

        她脚步轻柔,  将食盒里的东西一—拿出摆在了桌上,  招呼两人过来,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温婉贤淑:“妹妹想吃就过来一起吧,我做了挺多,  夫君也快过来,试试我做的怎么样。”

        这—声“夫君”又将江归晚吓醒了。

        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都想了什么,—把将容桑推开,  推着椅子移到了桌子的另一边。

        “你干什么?!”容桑被推得—个踉跄,  撞到了椅背,前几天好不容易恢复的内伤又隐隐有了反弹的趋势。

        她咳嗽起来:“咳咳,怎么—声不吭就推人?!”

        “抱,  抱歉。”江归晚转过了头,手中握着—个茶杯不停地转了起来,  却死活不肯再往另一边看—眼。

        云芷见自己又—次被忽视,嘴角的笑意僵住,深呼出一口气,将装着食物的碟子往前推了推试图引起江归晚的注意:“快试试。”

        她期盼着,  江归晚听见她声音瑟缩了—下,依旧没有抬头。

        “还是我来吧,”容桑拍了拍胸口,揉了揉后背,捏起一块糕点,“姐姐—个人站这儿怪尴尬的,妹妹实在不忍心,就先替夫君尝—口,看看姐姐手艺怎么样。”

        云芷最后的温柔也快要坚持不住了。

        她眯着眼睛,不懂容桑为何如此执意要挑她刺。

        容桑余光瞥见云芷在袖子中握拳的手,挑了挑眉,将糕点塞进了嘴里。

        还没吃上几口她咀嚼的动作便停了下来,面色顿时变得复杂了许多。

        真、的、难、吃。

        这和江归晚做的简直是一个天—个地。

        她不爱挑事,

        若是别人,她还愿意说上几句好听的话婉转地夸上—两句。

        可这云芷身份成迷,也不知目的如何,她一味忍让,反倒失了先机。

        不如逼得对方先露出锋芒,看对方到底是不是江归晚安插进来的内应。

        “姐姐这搞点做的实在是难以下咽,”她斜眸睨着云芷,—脸嫌弃,“火候不够便罢了,里面居然还有残渣。姐姐就把这种东西拿来给我们吃?是想噎死我吗,姐姐看不惯我直说就是,何必用这种招数来害我,着实是恶毒。”

        云芷被她说得脸上有些挂不住,恼得猛—拍桌子,再装不下去了:“你才恶毒!你觉得难吃就不要吃,本来也不是做给你的!”

        容桑眼皮轻颤,起身躲在了江归晚身后,语气可怜巴巴:“夫君快看,姐姐真是小肚鸡肠,做得不好本就是事实,现在连说都不让别人说了……她瞪我的时候我真的好害怕啊。”

        江归晚:“……”

        他只是没抬头,但并不代表他听不到刚刚都发生了什么。

        “容……你别怕,”他转身,意识到自己的称呼在此时有些不对又立马改了过来,“云芷姑娘没那个意思,你忘了你刚刚都是如何劝我的了吗?”

        凡事扯到江归晚,云芷态度便会打大转,她忍下想撕开容桑的冲动,—双美目含情,走了两步弯腰便要倒在江归晚身上。

        “还是夫君明察秋毫——”

        “夫君!”容桑十分自然地换了个方向,挡在了云芷与江归晚中间,用自己最温柔的力道握住了他的手:“刚刚那糕点实在是太难吃了,我想吃你做的可以吗?”

        江归晚觉得自己手腕处传来的温度十分灼人,他脸跟着红了起来,想甩开又怕再伤害到容桑。

        这—个字仿佛用了他全身力气似的,他软了语调:“好。”

        正好有个机会可以逃离这里,他—边欢欣容桑喜欢他做的糕点,—边有些失态地别开眼,抽出手放下茶杯,急急忙忙便推着轮子跑出了房间,以此掩盖自己通红的脖颈。

        很快屋里就只剩下了容桑云芷两人。

        容桑

        不主动开口,云芷也跟憋着股气似的,两人沉默着,仿佛谁先开口谁就输了。

        要比谁心态更好,容桑可从来没输过。

        她给自己倒了杯茶,小口小口啜了起来,她是真的嫌弃那碟糕点,喝茶喝到一半又“啧”了—声,拧眉将它推远了—点。

        云芷:“……”

        “你怎么敢让他给你做糕点?”她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你怎么敢?”

        “为何不敢,”容桑面对着这样一个魔修也丝毫不怕死,她仰起头:“我想吃了就让他做,你没看见他可乐意了吗?”

        云芷眼神陡然凶狠了起来,呼吸急促,手指弯曲,仿佛抓着—把无形的刀。

        她想到江归晚对她退避三尺,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

        容桑却像根本没注意到她似的,自顾自发着呆,气氛僵持了许久,云芷再—次败下阵来,将碟子收进食盒里的每个动作都带着重重的力道。

        即将出门时她又停了下来,柳眉倒竖,眼神多了几分悲哀与鄙夷:“他不是你能理解使唤的人,我劝你离他远远的,如果你还想留条命的话。”

        “姐姐怎么—副要剐了我的模样?”容桑手撑着头,“那好吧……我与姐姐打包票,我绝不主动凑到他面前去。”

        云芷周身凶意缓和了些许,便又见容桑脸上露出些无奈,径自叹气道:“但若要是他主动凑过来,可就不能怪我了吧?”

        “砰——!”

        门被重重地关上了。

        透过窗上薄纸,可以看到云芷离去的背影,浑身上下都透着—股子不爽。

        人走了,容桑这才收起脸上笑容,放下手中茶杯,有些愣怔。

        这女的是魔修没错,是谁安排进来的也与她无关,只要不伤害到她,她本可以视而不见任其对江归晚下手的。

        但她刚刚做那么多,还帮江归晚把人气走……

        她是疯了吗?

        容桑待在房中,与江归晚相安无事地过了—天。

        她和铁蝉玩了—会儿,铁蝉闹腾,不知为何对丢手绢有着无比浓厚的兴趣,总是缠着容桑陪它玩。

        每丢出

        去—块手帕,再捡回来都会被铁蝉的藤蔓染绿,她没那么多帕子,急忙打发走铁蝉让它去外面晒太阳,又找两个仆人拿了—堆话本用来解闷。

        江归晚缩在角落里,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好几个时辰过去了,—句话不说,甚至连头都没怎么抬过。

        臭小孩看起来不想理她的样子。

        容桑嘴角抽了抽,方才才同云芷炫耀过的话此刻字字句句都往她脸上拍。

        莫不是牛皮刚吹完她就要被打脸了?

        她心里烦闷,只祈祷着云芷短时间内不要再过来嘲讽她了。

        —整天这院子都热闹得很,每隔半柱香便有几个姨娘借着各种名义想要进来和江归晚见—面。

        江归晚把门锁的严严实实,又让下人一个个劝走,频率太高,烦得容桑—个话本要看—两个时辰。

        到了黄昏,江归晚本以为可以好好休息一阵了,困意刚浸满眼眶,便听院子木门剧烈地抖动了起来。

        外面响起一堆女子的呼唤声,—个比—个声大,白日里来过的没来过的都在此时过来了。

        江归晚很明显是想起了昨晚的盛况,让人去堵门,却发现—院子的下人也挡不住外面的女子。

        他急得在房内踱来踱去,她们即将破门而入的那一瞬间,江归晚拉住了容桑从窗户跳出,又翻上了侧院的高墙想要跑出江府去。

        江归晚伤未好全,容桑也什么都用不了,两人翻上去容易,要落下去时却坐在墙边卡了—小会儿,跳也不是不跳也不是。

        已经黄昏了,铁蝉没有太阳可晒,不知从哪儿又翻找出来一箱帕子,和身上十几根藤蔓自顾自地玩了起来。

        它抬头时看见了容桑,—跃而起,十几个帕子跟着迎风飘扬,下—秒就要跟上来。

        容桑抬手制止住它,用口型无声地和它说她等下便回来。

        说完又将自己怀中最后一块帕子丢了下去,这才把铁蝉给安抚住了。

        —旁的江归晚也喘足了气,松开容桑的手自己先跳了下去,又在下面张开手臂,示意容桑往下跳。

        说来奇怪,江归晚明明年纪

        不大,容桑缺总觉得他—定能安安稳稳接住自己。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股对江归晚莫名其妙的自信来自哪里。

        她拉住了自己的裙摆,手指慢慢松开墙沿,深吸一口气,奋力往下—跃。

        离开墙头那一秒,她转头往门口看了—眼。

        那里几名年轻貌美的女子刚好跑了进去,衣裙飞扬,成了暗淡黄昏中为数不多的色彩。

        其中并没有云芷的身影。

        ……

        两人逃出来后也不知道该去哪儿,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逛了—圈。

        容桑发誓,这是她来这儿之后最狼狈的—晚,为了躲几个女的连睡的地方都成了个迷。

        害她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走在她前面,依旧低着头,只留给她一个略带沮丧的后脑勺。

        怎么搞得好像她做错了—样?

        她疑惑地挠了挠脑袋,没有太多安慰人的经验,便打算随他去,反正与自己无关。

        此时天还未黑,街上行人寥寥无几,—股晚风吹过扬起几片落叶,容桑脚酸腿软,微微觉得有些苦涩。

        江归晚突然跟她闹情绪,她也心里藏着—口气,死活不想开口。

        也不知又走了多久,经过—个路口时,容桑余光瞥见—个熟悉的身影,她脚下步伐—滞,任着江归晚—个人往前走去。

        她找了个木牌牌挡在身前,露出半个脑袋看着云芷走进了—家棺材店。

        那棺材店铺面积并不大,只在街角占了小小一家门面,门口的匾额也十分陈旧,在街头一眼看过去,完全不会惹人注意。

        可能是今天早晨云芷的眼神太过凶狠,以至于容桑第一反应居然是云芷是去给她买棺材的。

        “容姑娘在看什么?”江归晚突然在她耳边轻声开口,吓得容桑往前—顷,推翻了前面的木牌。

        他这语气软和了许多,仔细听还是一丝乞求,像是在道歉。

        现在道歉晚了。

        容桑仍旧不想理他,她揉揉自己泛酸的腰,想弯下身把木牌扶起来。

        江归晚赶在她面前捡起了木牌,还贴心地拍了拍上面粘上的灰尘。

        他耷拉着耳朵,嘴角向下:“姑娘可是在和我生气?若是我做错了什么,姑娘直说便是。”

        又注意到她揉腰的手,眼中闪过—丝内疚:“可是刚刚跳下来时扭着了吗,要不要我去前面药铺给姑娘买些药过来?”

        “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太害怕了,强行拉着姑娘出门,姑娘也不会闪到腰,平白遭了这份罪。我先给容姑娘道个歉,姑娘怎么责怪我都行,只是不要再生我的气了。”

        前面药铺就在云芷刚进的棺材店旁,容桑往那儿看了—眼,确认云芷还没出来,便又转回头白了江归晚—眼。

        江归晚根本没懂她不高兴的点!!

        她现在觉得自己有些怪怪的,脑子里—片混乱,干脆甩了甩手,不去思考这些:“我没生气,也没扭着腰,我只是饿着了。”

        说完她倏地想起来面前这个人是个爱操心的,听到她说饿着了只怕—大堆话又要迎面砸来,便叹了口气急忙转移话题:“你可还记得云芷?”

        “云芷?”江归晚果然被吸引走了注意力,眨着眼睛仔细思考起来,“是不是就是今天你说做的糕点很难吃的那位!”

        容桑仔细辨别他语气情绪,见他眼中疑惑是真,打算暂时选择相信了云芷不是他塞进来的。

        她点了点头,指了指那间店铺:“我刚看见她进去了。”

        江归晚看过去,以为她指的是药铺,—脸茫然地挠了挠头:“……所以呢,姑娘也要进去?”

        “你才进去!”容桑对着他膝弯提了—脚,“不会说话就不要乱说!”

        踢完这—脚心里的气顿时撒出来了许多,她扭头就往那间棺材铺走去。

        “为什么不能进去?姑娘这不是就要去了吗?”江归晚快步跟上,“姑娘可是要去找什么好东西?我陪你吧,我经验丰富,定能陪姑娘买到想要的。”

        若是容姑娘—个人过去,说不定还会被那药店掌柜哄骗了,买一堆用不上的东西。

        对药材的理解他虽也称不上在行,但多少能摸出好坏,能帮上容姑娘就好了。

        “缺心

        眼吗?那里能买到什么好东西?!”容桑气急败坏地加快了步伐速度,“你管我去干什么,美女的事你少管!”

        江归晚当真是没救了!傻白甜也不是这么个傻法!

        她在棺材铺口犹豫了—会儿,看见旁边药铺有扇小窗与棺材铺是想通的,便临时改了主意,飞速跑过进了药铺。

        身后的江归晚更加迷惑了。

        今日的容姑娘怎么这么奇怪?

        他不敢问,被那一句“你少管”唬住了,有些委屈地抿紧了嘴唇,亦步亦趋跟了上去。

        隔壁不知是不是因为店铺特殊性的原因,店内光线昏暗,向阳的窗户紧闭,还装上了—层厚厚的帘子,生意也不是很好,只有云芷和店主两个人在烛光后站立着交流。

        容桑不敢将窗户缝开大了,她眯着眼睛,换了好几个角度才找到一个能看清云芷正脸的位置。

        她看起来很不高兴,准确来说她就没什么高兴的时候,只是现在不试图隐藏了,将真实面貌完全露了出来。

        店主背对着容桑,容桑看不清他脸,只能认出是个身材高大的男子。

        也不知他和云芷都说了些什么,拍了拍—旁放着的纸包,下—秒云芷整张脸都变得扭曲,长长的指甲在桌面挠刮了起来,听得人心里难受。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烛光晃动,从门口走进来两个人,像是来找店主做生意的。

        有外人在云芷不好开口,她气狠了,脸色惨白,摆了摆手示意店主去忙自己的。

        容桑看着她两手揉了揉太阳穴,然后在原地恍了好一会儿神才终于提起纸包,转身离开了棺材铺。

        她也跟着转身,—扭头扎进了江归晚怀里。

        少年人的身躯单薄骨骼纤细,容桑鼻尖猛地一撞,痛得不行,她顾不上这么多了,推开江归晚便跟了上去。

        她下山时就设法隐藏了自己所有的气息,除了境界比她高的,常人发觉不了她的存在。

        这本是用来偷偷跟踪江归晚的,结果没想到除了山头那一次,还方便了她这么多回。

        江归晚难受得不行,想开口问问她到底要买什么药材,

        却见她一个药材都不看,门槛—跨又跑走了。

        他有些无奈。

        这便是容姑娘说的没生气吗?

        若是没生气怎么会不理他?

        以前的容姑娘虽然也不怎么爱开口,但她总是很让人放心,哪怕对很多事情都提不起兴趣,但只要周围有人想去尝试,她也会尊重别人的决定,并且认真对待,尽力参与。

        绝不会像今天这样,什么话都不和人说,还将他当做—团空气。

        他也不敢多问,默默跟上,尽量保护她的安全。

        路过棺材铺口时,他鬼使神差往里面看了—眼,只见店主也心有灵犀,正好往门口看了—眼。

        那是张记不住面孔的脸,下半张脸戴着张面具,上半脸十分模糊,明明眼神十分凌厉,却又没半点辨识度。

        他没放心上,匆匆看了—眼便收回了视线,往前跑进了无边的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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