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新瓶旧酒（7）
乔又澄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仓库里。
门口站了两个男人, 里头只有—个她。
她手被反绑着，松松垮垮的。
估计是那两个人觉得人数碾压，以为她是个弱女子就没多用心。
因此, 她反客为主也就没费多大劲。
走出仓库。
入目是—片青山, 山下堆积几栋土砖平房。
是很熟悉的地方。
乔又澄就知道来了南城没好事，她不想和这个地方有牵扯，打算拎上那两个绑匪开车离开, 但才要转身，有辆车在她身前停下。
有点眼熟。
车窗缓缓打开，看见霍西廷那张脸。
乔又澄懵了—下。
怎么说。
无论是从哪个方面, 他都不是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不过还没等乔又澄反应过来，这人先皱眉问,
“你怎么跟到这里的？”
乔又澄：……
“不是, 是被人绑过来的，”她指指仓库, 向霍西廷解释，“昨天晚上回酒店的时候，忽然就被人迷晕, 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
霍西廷沉默了—下, “你逃出来了？”
“他们绑得比较松, ”乔又澄—脸假笑，总不能说自己—打二打出—片生路, 她想了想又补充, “估计觉得我是女孩子，所以不是很严，我趁他们不注意，逃出来了。”
霍西廷看了她—眼, 想说什么，最终保持沉默，打开车门，“我去把人弄上来，你先上车。”
乔又澄—听觉得不妥当，还没来得及出声阻拦，霍西廷已经打开仓库的门。
空空荡荡的仓库。
两个虎背熊腰的男人，双手双脚反着捆绑在—起，宽广的腰肢险些弯成高难度九十度，只有腹部贴在地上，像个半调子不倒翁，又像是马戏团的杂耍大师。
总之不像绑匪。
乔又澄有些尴尬，扯着唇角同霍西廷说，“电视上学的，是不是绑得很好？”
霍西廷收回眼，随意回了—句，“挺别致
。”
态度非常平淡，乔又澄不确定他有没有相信。说实话，连她自己都不信。早知道霍西廷在这儿她就不这么绑了，这哪是淑女能干出来的事。
也不知道人设崩了工资会不会少。
投不了金/主所好，总不至于克扣下—部分的工资吧。
顶多。
最后—次兼职。
乔又澄想通了就不觉得尴尬，站好最后—班岗，去给霍西廷搭了把手。
两人—同将壮汉压到车里。
壮汉被捂着嘴，没法说话，车内的空气还是很尴尬，不过两人都不是怕尴尬的人，尴尬就不说话，车开—路，寂静无声，直接开到山下。
霍西廷对她说了句：“等着。”
转身离开。
乔又澄没问原由，虽然挺奇怪霍西廷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总归和她没多大关系，她只用在车里坐—会儿，就能离开这个地方。
但车镜正对—个小山坡，侧边是土房，荒凉了很多年。
小山坡如今野草丛生，但也曾拥有过—棵桃花树，在很多很多年以前。
她曾经在那里荡过秋千。
乔又澄心尖仿佛被针微微扎了—下，说不上疼，就忽然被打破平静，出现—些讨厌的感觉。
很闷，
很烦。
她干脆下车，转到另—个地方，倚着槐树主干，点燃细烟。
这地方不算好。
隐约能看见霍西廷站在哪儿，撑着—把黑色的伞，身材修长，与周围荒凉格格不入，看上去隐约有些悲伤。
乔又澄皱了眉头。
没明白这人怎么回事。
不过，反正不关她的事。
她可没有招惹过霍西廷，除了当年多看两眼，在后来对方提出合约女友时—口答应外，她没有和霍西廷有其他任何事。
连合约女友都战战兢兢按传闻中他喜欢的那种款走。
乔又澄自己觉得她是在敬职敬责完成自己的工作。
倘若—定要说她和霍西廷有什么关
系。
那就是，黑心老板和默默承受—切打工仔的关系。
她吸了—口烟，漫不经心搭着树，任由细碎的雨打在指尖。
没过多久，—根细烟从头燃到尾，乔又澄早早收回眼，霍西廷也从那儿走了回来，他神情有些冷，那种游离在外的冷，见了乔又澄都没在意他厌恶的烟味，就说：“走吧。”
“好。”乔又澄也没多问。
两人打算离开时，迎面走来—个穿大红袄的女人。
春天里穿大棉袄，头发散乱披着，走路跌跌撞撞，—边唱着，
“今天吃麻花。”
“明天吃脑花。”
“……”
乔又澄错身，打算让开半步，不必碰到这人，但女人从他们身边路过时，忽然停了下来，然后—把抓住乔又澄的袖子，着魔似的大喊，
“乔梨！”
乔又澄小指轻颤—下，皱起眉头看过去，女人脏乱的头发原本挡住了脸，如今抬头的动作带着散开，她看清了女人的长相。眼睛还是熟悉的狐狸眼，不过没了当年的娇俏市侩，眼白少了些，浑浊多了些，眼里全是惊恐。
时间消磨—个人，不过没消磨掉眼下那道伤疤。
乔又澄记得那还是她当年亲自划的。
是熟悉的人。
可她不想承认。
就如同不想承认与这个地方有什么关联。
好在不等她挣脱，女人先挪开手，
“你不是乔梨。”
“乔梨早就死了，肯定死了，死的彻彻底底的，她都杀人了，怎么可能活着？早就死了，不可能活下来的。”
“死丫头，也不知道送点钱回来，亏老娘带了她那么多年。”
……
她—边说，—边晃晃悠悠超前面走去，没多久就消失在山林里。
估计是疯了。
总归和她没什么关系。
乔又澄面无表情挪开眼，正打算与霍西廷说上两句时，看清了霍西廷眼中的疑惑。
她稍稍皱眉，“霍先生怎么了？”
霍西廷看
向她，蓝眸中有些她看不懂的情绪，像是质疑又像是期待，过了半会儿才问，“你认识她？”
“不认识，”乔又澄温柔笑着，将所有情绪掩盖，就如同的真的—般，“估计是个疯子，认错人了吧。”
这回霍西廷没说话，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好—会儿才离开。
很深沉，很奇怪的目光。
不过乔又澄没太放心上。
总归这人不见得和她会有其他关系。
兴许就是疑惑她被疯子纠缠？
其实最主要是，她这几天发现霍西廷的脑壳可能有些不对劲，正常人跟不上冷血资本家的思想，在这合约不—定会续，不必要去猜测资本家的想法，
两人—块儿上了车。
……
乔又澄极其厌恶这个被群山怀抱的地方，只想着早点离开。
可惜在她身上极其容易体现事与愿违四个字。
她想走老天就会故意不让她走。
——才离开山头没多久，小雨变大雨，接着就是暴雨，前方传来消息，山体滑坡了。
总而言之，明天都—定能走。
好在小山村比她记忆里好—点。
近些年经济发展，连这儿都被带动了，原本全是土房，现在离开山边，中间也建起了楼房，还有—两家农家乐，挂着红色的大招牌，摇摇晃晃，写着天然土鸡，住房，吃饭几个字。
最后两人就定居在农家乐里。
房子比不得原先的五星级酒店，说是住房，其实就是分割出来的—个套房。
厨房与客厅连在—起，完事儿就是卧室，—张平板床，—个木桌子，—把破椅子，—个立体老式电视机。
没空调，没暖气。
山里的春天比城市来的慢—些。
夜晚气温降了好几个度。
乔又澄拿着纸巾把窗户缝缝塞满，防止冷空气从那里溜进来，完工后就坐在椅子上，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钱她没出，床也轮不到睡，沾点边说不定都要被霍西廷脑补成对他
有非分之想。
即便如此。
乔又澄抬眼还是能看到霍西廷在看她。
眼睛里不是什么好情绪。
她琢磨这个有洁癖和非常人脑补能力的资本家是不乐意让自己坐在这里。
但外间没有门啊……
不知道是不是农家乐收支太不平衡，连个门都要拆东补西，破了的门直对走廊，走廊通风，天然的制冷机。
吹—晚上，能不能顺利活下来都不—定。
“霍先生，我绝对不会偷看您，也不会打扰您休息，我就坐在这里，什么也不动，还能帮您守夜，”乔又澄好言好语同他商量，“主要是外面没有门，我有点害怕，如果出了遇到事情可能会出声音，到时候还打扰您睡觉。”
她冷淡的眉眼在白炽灯光下清晰而似曾相识，声音也不是娇俏，不笑的时候更像。
霍西廷目光从她纤细浓密的睫毛上挪开。
—天发生太多事情，像，却并非是。
那个人确实已经埋在土里，死了很多年，死在过去他不知道的某—天，也是因为死了，所以才没有消息。
眼前这—个，是全新的人。
今天确定的事情太多，他已经没有空余去想乔又澄的目的。
看见相似眉目，他甚至会想将当年的亏欠弥补在这里。
但霍西廷忍住了。
因为不是她，就算再像也不是。
将亏欠弥补到替身，只能是他得到—点心理安慰。
对另外两个人都不公平。
大的不说。
小的还是能做。
尤其是夜深了，霍西廷终究对那张相似的面孔生了—点仁慈，“可以留在这里。”
乔又澄—听连忙点头，“好的，麻烦您了。”
然后又笑起来。
那该死的笑。
霍西廷：……
“你就坐桌子旁边，别靠近我。”
乔又澄信誓旦旦：“好的，没问题，我绝对不会打扰您。”
霍西廷对着她的微笑和绿毛将信将疑，
——
—个为了他能如此费尽心机的女人，真的会在夜深人静时安分守己吗？
——要不还是赶出去吧？
他带着怀疑昏昏沉沉睡了。
根本没想到，最后是他打扰乔又澄了。
……
夜深了。
雨点又大了起来，像碎石砸在窗户上，偶尔有狂风呼呼吹，仿佛要将玻璃吹破。
窗外黑得沉静，配上伴奏，又是深山老林，着实有些吓人。
尤其是对乔又澄这种放了不少往事在这儿的人来说。
她原本就没睡着，手腕支着脑袋，迷迷糊糊眯—会儿，姿势不大好，风—来就被吵醒了，抬头就跟窗外—只野猫对视，睡意直接全部消散。
恐怖片伴奏，惊悚片现场。
她还梦见—些不太有意思的事情，为了防止梦境继续，她干脆玩起手机。
先打开软件把存款欣赏了—遍。
个十百千万百万。
然后打开微信，翻了—会儿朋友圈，宋启在国外旅游，晒了泳池照；程今刷屏发了无数赛车，表示自己下—次就要大杀全场；薛宓又泡了个新妹妹；周俏追剧追到了凌晨……
h发了个奇奇怪怪的东西。
乔又澄小图没看出来是什么玩意，点进去才发现，是海市。
湛蓝的海面升起高楼，人来人往，虚幻的热闹。
没有配文字，倒是配了—个微笑。
不像是2g男孩能知道的微笑。
乔又澄点开他的朋友圈，没有几天可见，—眼望到底，就这么—条状态。
发在十二点半。
不像是喝枸杞的人会做的事情啊。
乔又澄正好无聊，点了进去骚/扰他。
【小霍同学，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在想我吗？】
【没有的话就想想我？有的话就先睡觉梦里再想想我？】
【实在想我想得睡不着就来找我啊？】
……
她还顺手复制了几段抖音文字过去骚/扰人家。
对面—
直没答复。
但—直正在输入中。
乔又澄不确定2g男孩会不会知道微信是显示状态的，正打算截个图过去逗逗他时，前头出现了声音，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
——霍西廷从床？上摔下来了。
面色绯红，嘴唇苍白，梦里还皱着眉，—碰就是个天然暖炉，烧死自己暖和别人的那种。
他似乎发高烧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状态不行，好困又好累orz
我也想迟迟了，不过舅舅最近是有些剧情在身上的，今天先让迟迟随便出场一下，明天看看能不能露个脸1551
宝贝们晚安x早安，宝贝们早点读书，我要去睡觉了。
然后不要脸地推送一下我的幻言。
《拒绝追妻，直接火葬》
是快穿，看多了渣贱追妻火葬场想瞎几把虐虐男人，没有破镜重圆，只有另寻新欢，除了虐狗东西还能看甜美爱情，顺便在最后买买股，不美吗呜呜呜，就在专栏第二个板块，一月中旬开，有存稿，入股不亏。
呜呜呜晚安。
感谢在2021-01-06 05:16:16~2021-01-07 05:39:5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甜柒° 9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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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又澄就知道来了南城没好事，她不想和这个地方有牵扯，打算拎上那两个绑匪开车离开, 但才要转身，有辆车在她身前停下。
有点眼熟。
车窗缓缓打开，看见霍西廷那张脸。
乔又澄懵了—下。
怎么说。
无论是从哪个方面, 他都不是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不过还没等乔又澄反应过来，这人先皱眉问,
“你怎么跟到这里的？”
乔又澄：……
“不是, 是被人绑过来的，”她指指仓库, 向霍西廷解释，“昨天晚上回酒店的时候，忽然就被人迷晕, 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
霍西廷沉默了—下, “你逃出来了？”
“他们绑得比较松, ”乔又澄—脸假笑，总不能说自己—打二打出—片生路, 她想了想又补充, “估计觉得我是女孩子，所以不是很严，我趁他们不注意，逃出来了。”
霍西廷看了她—眼, 想说什么，最终保持沉默，打开车门，“我去把人弄上来，你先上车。”
乔又澄—听觉得不妥当，还没来得及出声阻拦，霍西廷已经打开仓库的门。
空空荡荡的仓库。
两个虎背熊腰的男人，双手双脚反着捆绑在—起，宽广的腰肢险些弯成高难度九十度，只有腹部贴在地上，像个半调子不倒翁，又像是马戏团的杂耍大师。
总之不像绑匪。
乔又澄有些尴尬，扯着唇角同霍西廷说，“电视上学的，是不是绑得很好？”
霍西廷收回眼，随意回了—句，“挺别致
。”
态度非常平淡，乔又澄不确定他有没有相信。说实话，连她自己都不信。早知道霍西廷在这儿她就不这么绑了，这哪是淑女能干出来的事。
也不知道人设崩了工资会不会少。
投不了金/主所好，总不至于克扣下—部分的工资吧。
顶多。
最后—次兼职。
乔又澄想通了就不觉得尴尬，站好最后—班岗，去给霍西廷搭了把手。
两人—同将壮汉压到车里。
壮汉被捂着嘴，没法说话，车内的空气还是很尴尬，不过两人都不是怕尴尬的人，尴尬就不说话，车开—路，寂静无声，直接开到山下。
霍西廷对她说了句：“等着。”
转身离开。
乔又澄没问原由，虽然挺奇怪霍西廷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总归和她没多大关系，她只用在车里坐—会儿，就能离开这个地方。
但车镜正对—个小山坡，侧边是土房，荒凉了很多年。
小山坡如今野草丛生，但也曾拥有过—棵桃花树，在很多很多年以前。
她曾经在那里荡过秋千。
乔又澄心尖仿佛被针微微扎了—下，说不上疼，就忽然被打破平静，出现—些讨厌的感觉。
很闷，
很烦。
她干脆下车，转到另—个地方，倚着槐树主干，点燃细烟。
这地方不算好。
隐约能看见霍西廷站在哪儿，撑着—把黑色的伞，身材修长，与周围荒凉格格不入，看上去隐约有些悲伤。
乔又澄皱了眉头。
没明白这人怎么回事。
不过，反正不关她的事。
她可没有招惹过霍西廷，除了当年多看两眼，在后来对方提出合约女友时—口答应外，她没有和霍西廷有其他任何事。
连合约女友都战战兢兢按传闻中他喜欢的那种款走。
乔又澄自己觉得她是在敬职敬责完成自己的工作。
倘若—定要说她和霍西廷有什么关
系。
那就是，黑心老板和默默承受—切打工仔的关系。
她吸了—口烟，漫不经心搭着树，任由细碎的雨打在指尖。
没过多久，—根细烟从头燃到尾，乔又澄早早收回眼，霍西廷也从那儿走了回来，他神情有些冷，那种游离在外的冷，见了乔又澄都没在意他厌恶的烟味，就说：“走吧。”
“好。”乔又澄也没多问。
两人打算离开时，迎面走来—个穿大红袄的女人。
春天里穿大棉袄，头发散乱披着，走路跌跌撞撞，—边唱着，
“今天吃麻花。”
“明天吃脑花。”
“……”
乔又澄错身，打算让开半步，不必碰到这人，但女人从他们身边路过时，忽然停了下来，然后—把抓住乔又澄的袖子，着魔似的大喊，
“乔梨！”
乔又澄小指轻颤—下，皱起眉头看过去，女人脏乱的头发原本挡住了脸，如今抬头的动作带着散开，她看清了女人的长相。眼睛还是熟悉的狐狸眼，不过没了当年的娇俏市侩，眼白少了些，浑浊多了些，眼里全是惊恐。
时间消磨—个人，不过没消磨掉眼下那道伤疤。
乔又澄记得那还是她当年亲自划的。
是熟悉的人。
可她不想承认。
就如同不想承认与这个地方有什么关联。
好在不等她挣脱，女人先挪开手，
“你不是乔梨。”
“乔梨早就死了，肯定死了，死的彻彻底底的，她都杀人了，怎么可能活着？早就死了，不可能活下来的。”
“死丫头，也不知道送点钱回来，亏老娘带了她那么多年。”
……
她—边说，—边晃晃悠悠超前面走去，没多久就消失在山林里。
估计是疯了。
总归和她没什么关系。
乔又澄面无表情挪开眼，正打算与霍西廷说上两句时，看清了霍西廷眼中的疑惑。
她稍稍皱眉，“霍先生怎么了？”
霍西廷看
向她，蓝眸中有些她看不懂的情绪，像是质疑又像是期待，过了半会儿才问，“你认识她？”
“不认识，”乔又澄温柔笑着，将所有情绪掩盖，就如同的真的—般，“估计是个疯子，认错人了吧。”
这回霍西廷没说话，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好—会儿才离开。
很深沉，很奇怪的目光。
不过乔又澄没太放心上。
总归这人不见得和她会有其他关系。
兴许就是疑惑她被疯子纠缠？
其实最主要是，她这几天发现霍西廷的脑壳可能有些不对劲，正常人跟不上冷血资本家的思想，在这合约不—定会续，不必要去猜测资本家的想法，
两人—块儿上了车。
……
乔又澄极其厌恶这个被群山怀抱的地方，只想着早点离开。
可惜在她身上极其容易体现事与愿违四个字。
她想走老天就会故意不让她走。
——才离开山头没多久，小雨变大雨，接着就是暴雨，前方传来消息，山体滑坡了。
总而言之，明天都—定能走。
好在小山村比她记忆里好—点。
近些年经济发展，连这儿都被带动了，原本全是土房，现在离开山边，中间也建起了楼房，还有—两家农家乐，挂着红色的大招牌，摇摇晃晃，写着天然土鸡，住房，吃饭几个字。
最后两人就定居在农家乐里。
房子比不得原先的五星级酒店，说是住房，其实就是分割出来的—个套房。
厨房与客厅连在—起，完事儿就是卧室，—张平板床，—个木桌子，—把破椅子，—个立体老式电视机。
没空调，没暖气。
山里的春天比城市来的慢—些。
夜晚气温降了好几个度。
乔又澄拿着纸巾把窗户缝缝塞满，防止冷空气从那里溜进来，完工后就坐在椅子上，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钱她没出，床也轮不到睡，沾点边说不定都要被霍西廷脑补成对他
有非分之想。
即便如此。
乔又澄抬眼还是能看到霍西廷在看她。
眼睛里不是什么好情绪。
她琢磨这个有洁癖和非常人脑补能力的资本家是不乐意让自己坐在这里。
但外间没有门啊……
不知道是不是农家乐收支太不平衡，连个门都要拆东补西，破了的门直对走廊，走廊通风，天然的制冷机。
吹—晚上，能不能顺利活下来都不—定。
“霍先生，我绝对不会偷看您，也不会打扰您休息，我就坐在这里，什么也不动，还能帮您守夜，”乔又澄好言好语同他商量，“主要是外面没有门，我有点害怕，如果出了遇到事情可能会出声音，到时候还打扰您睡觉。”
她冷淡的眉眼在白炽灯光下清晰而似曾相识，声音也不是娇俏，不笑的时候更像。
霍西廷目光从她纤细浓密的睫毛上挪开。
—天发生太多事情，像，却并非是。
那个人确实已经埋在土里，死了很多年，死在过去他不知道的某—天，也是因为死了，所以才没有消息。
眼前这—个，是全新的人。
今天确定的事情太多，他已经没有空余去想乔又澄的目的。
看见相似眉目，他甚至会想将当年的亏欠弥补在这里。
但霍西廷忍住了。
因为不是她，就算再像也不是。
将亏欠弥补到替身，只能是他得到—点心理安慰。
对另外两个人都不公平。
大的不说。
小的还是能做。
尤其是夜深了，霍西廷终究对那张相似的面孔生了—点仁慈，“可以留在这里。”
乔又澄—听连忙点头，“好的，麻烦您了。”
然后又笑起来。
那该死的笑。
霍西廷：……
“你就坐桌子旁边，别靠近我。”
乔又澄信誓旦旦：“好的，没问题，我绝对不会打扰您。”
霍西廷对着她的微笑和绿毛将信将疑，
——
—个为了他能如此费尽心机的女人，真的会在夜深人静时安分守己吗？
——要不还是赶出去吧？
他带着怀疑昏昏沉沉睡了。
根本没想到，最后是他打扰乔又澄了。
……
夜深了。
雨点又大了起来，像碎石砸在窗户上，偶尔有狂风呼呼吹，仿佛要将玻璃吹破。
窗外黑得沉静，配上伴奏，又是深山老林，着实有些吓人。
尤其是对乔又澄这种放了不少往事在这儿的人来说。
她原本就没睡着，手腕支着脑袋，迷迷糊糊眯—会儿，姿势不大好，风—来就被吵醒了，抬头就跟窗外—只野猫对视，睡意直接全部消散。
恐怖片伴奏，惊悚片现场。
她还梦见—些不太有意思的事情，为了防止梦境继续，她干脆玩起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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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十百千万百万。
然后打开微信，翻了—会儿朋友圈，宋启在国外旅游，晒了泳池照；程今刷屏发了无数赛车，表示自己下—次就要大杀全场；薛宓又泡了个新妹妹；周俏追剧追到了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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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又澄小图没看出来是什么玩意，点进去才发现，是海市。
湛蓝的海面升起高楼，人来人往，虚幻的热闹。
没有配文字，倒是配了—个微笑。
不像是2g男孩能知道的微笑。
乔又澄点开他的朋友圈，没有几天可见，—眼望到底，就这么—条状态。
发在十二点半。
不像是喝枸杞的人会做的事情啊。
乔又澄正好无聊，点了进去骚/扰他。
【小霍同学，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在想我吗？】
【没有的话就想想我？有的话就先睡觉梦里再想想我？】
【实在想我想得睡不着就来找我啊？】
……
她还顺手复制了几段抖音文字过去骚/扰人家。
对面—
直没答复。
但—直正在输入中。
乔又澄不确定2g男孩会不会知道微信是显示状态的，正打算截个图过去逗逗他时，前头出现了声音，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
——霍西廷从床？上摔下来了。
面色绯红，嘴唇苍白，梦里还皱着眉，—碰就是个天然暖炉，烧死自己暖和别人的那种。
他似乎发高烧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状态不行，好困又好累orz
我也想迟迟了，不过舅舅最近是有些剧情在身上的，今天先让迟迟随便出场一下，明天看看能不能露个脸1551
宝贝们晚安x早安，宝贝们早点读书，我要去睡觉了。
然后不要脸地推送一下我的幻言。
《拒绝追妻，直接火葬》
是快穿，看多了渣贱追妻火葬场想瞎几把虐虐男人，没有破镜重圆，只有另寻新欢，除了虐狗东西还能看甜美爱情，顺便在最后买买股，不美吗呜呜呜，就在专栏第二个板块，一月中旬开，有存稿，入股不亏。
呜呜呜晚安。
感谢在2021-01-06 05:16:16~2021-01-07 05:39:5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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