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虚假的大空（六）
在询问过中原真姬与太宰和也的意向后, 风太为两人安排了同一个房间。
墙上贴着暖色调的墙纸，上面还印着典雅的藤蔓花纹。房间的一侧摆放着雕花木床，床单被褥一应俱全。除此之外, 屋内还放置着大号的衣柜, 以及围成一圈的皮质沙发。一看就有些年头的古董座钟随着指针转动，而发出阵阵声响。
直白的说, 这间房根本不像是地下基地里会存在的东西。中原真姬还以为，既然是这么一个金属制的现代化基地，里面的房间也会是冷硬风。
不过想一想隔壁风纪财团那古典风雅的内装风格，彭格列基地里有那么几间欧式风格的房间，好像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风太指了指房间内, 笑着说：“这里是为了同盟家族的客人准备的房间, 不过现在没有人在住，还请两位随意使用。啊，待会儿我会再送一套枕头被子过来的。”
为盟友准备的房间，也就说, 这个房间里不会有任何监控设备。
“这个房间就很好了，麻烦你了。”太宰和也说道。
“哪里，那么我先失礼了。”
中原真姬抱着猫，看着太宰和也送走风太。等对方离开后, 鸢发少年环视了一圈周围。
“虽然不觉得彭格列的人会在明知道我是幻术师的情况下，还对我说谎，安排‘特殊’房间，但为了以防万一…”
这样说着，太宰和也打了个响指。
靛色的雾气在房间内萦绕, 随后渐渐变淡, 直到透明。
一般来说, 幻术是无法欺骗机器的，但可控的高强度幻术污染能做到。
幻术真的很方便，便利到让太宰和也都隐隐有些心动。毕竟它与异能力不同，是有天赋就可以学习的东西。比起特殊能力，不如说它是一项技能。
太宰和也当初在‘书’的表层空间构建出了【斜阳】这个壳子，把它当做异能力使用。但是在太宰治强行拿走了他手里的部分权限后，太宰和也已经很难再构建【斜阳】了。
他现在真的很弱，除了体术，就只剩下新搞到手的幻术可以拿来自保。
——既然说到幻术这里了，那就不得不提一提太宰和也现在的dna。
已知，他目前的这个壳子是沢田纲吉的崽子。又已知，他的幻术波动与六道骸近似，且这方面的天赋极高，雾属性火焰纯度也很高。
问，他这壳子是用谁和谁的dna伪造的。
懂得都懂。
“结束了么？”
“嗯，就算发出很大的声音也没关系。”
“嗷！！”
太宰和也话音刚落，赭发少女便大声哀嚎了一嗓子。被她抱在怀里的太宰治近距离收听这一声大喊，敏锐的猫猫耳朵让他的脑袋里嗡的一声响。
中原真姬没有注意到猫猫炸成棒槌的尾巴，她把猫往边上一丢，直接扑倒在床上。
“啊啊！不行啦，我好羞耻！”这样高喊着，中原真姬还挥舞了两下手臂，对着空气无能狂怒，打了两拳。
“我连对着那个臭老头都没喊过爸爸！呜呜呜，怎么就对着一个比我还小了三岁的国中生喊父亲了！”
‘撒泼’这个词被她表现地淋漓尽致。
太宰和也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在他的固有印象里，真姬一向是对太宰治没有任何好感的。
毕竟过去的真姬如果提起太宰治，大多数时候都是直接说‘那个男人’或者是一句冷漠的‘太宰治’，像这样一句嫌弃却亲昵的‘臭老头’，是不可能在过去的真姬嘴里蹦出来的。
好在他足够了解真姬，不过是两三秒的功夫，就想清楚了原因。
——说到底还是他做的孽。
他为中原真姬创造了一场梦，在那个梦里，她的家庭是完整无缺的。就算真姬现在已经能够意识到那些往事并不存在，但她依旧会因为这场梦而对父亲这个角色产生渴望。
就算如此，他也绝对不会把记忆还给真姬。
太宰和也绝对无法忘记，在中原真姬即将走到生命的尽头时，她那张麻木、却似乎在为了眼前舒适的死亡而雀跃的脸。
随着内脏一点点被灼烧殆尽，濒临坏死，她再也无法进食，也几乎无法呼吸。
当痛苦到这种地步时，她会渴望停止进食和呼吸，好像也很顺理成章。
他几乎是一点一点地看着她，就这样爱上了“死神”。她虚伪地对他说着“不要哭啊，和也，我不会丢下你的”，可是嘴角却挂着扭曲的笑。
太宰和也不想让那些痛苦的回忆戳伤真姬的精神，只能苦笑着捏紧自己的手指。
而被亲闺女丢在地上的太宰治晃了晃自己毛茸茸的大尾巴，他跳到床上。圆润的棕黑色山竹一脚一个坑，步履优雅地绕到了中原真姬面前。
他低下头，像普通的猫咪那样动了动粉嫩的鼻尖，用茶晶般的眼睛注视着脸蛋通红的女孩。
“喵~”
中原真姬从鼻腔里喷出一小团气，气鼓鼓地拖过猫猫，抱在怀里。她侧着身体，把自己蜷缩成一团，然后将脸埋在猫咪的后背上，小孩子一样地哼哼唧唧。
“虽然我蛮喜欢他的，但…那又不是真的爸爸。”
少年只能叹气，他坐到床边上，动作轻柔地摸了摸真姬柔软蓬松的赭色长发。少女顿了一下，然后用头顶蹭了两下他的掌心。
大型猫科动物卸下自己的防备，把柔软的小肚肚露给人家，任撸任摸，末了还要说一句——
“夸我，我做的超棒。”
“嗯，你做得很棒。不愧是中原中也的女儿、我们港口mafia的首领。”
少年的声音很轻，带着仿佛能捏出水的温柔。
中原真姬觉得自己的耳朵尖在发烫，大概率已经变得通红一片。
被少女嵌在怀里的太宰治眯起眼睛，突然挣扎起来，一声叠一声地喵喵叫。
中原真姬：受到吸引。
对猫咪的喜爱立刻超过了美少年的声音诱惑，中原真姬用手肘撑起上半身，低头看着横卧在床上的猫猫。
太宰治歪了一下脑袋，把眼睛睁得滚圆。
人间美猫，又甜又盐，根本没有人能拒绝——除了太宰和也。
“好可爱！”
‘biu’。
粉色的猫爪垫拍打在中原真姬的下巴上，受害者立刻阵亡，把手背搭在额头上，虚弱地仿佛一朵娇花，一头摔倒在被褥里。
人生圆满，感觉还能叫沢田纲吉八百声爹。
…
接下来的两三天里，顶着沢田这个姓氏的两人彻底安分了下来。与那日亲切地说出‘我们要好好相处哦’这样的话不同，他们似乎对这个基地里发生的所有事都不感兴趣。
不管是白兰的‘choice’预告也好，还是彭格列内部的紧张气氛，没有任何一个能让两人产生内心波动。
沢田纲吉一开始还惦记着平行世界的‘闺女’，满脑子都是‘她的妈妈是谁，好像不是京子’这样的胡乱话。不过等啊等啊，也没等到接近中原真姬的时机。
一拳打在棉花上，仿佛在自作多情——指的就是他现在的感受。
狱寺隼人听说了那天的事之后，也总是嘀咕着‘大小姐’之类的词。山本武夹在一忧愁，一焦躁的两人中间，左看右看，最后直接溜到了太宰和也面前。
“啊啊啊，住手啊，山本君！”沢田纲吉不好意思说，其实自己挺不想接近太宰和也的。
虽然是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啦，但沢田纲吉就是有点怂他。这个偶尔能在基地里看到的少年人，经常会望着某处露出阴郁且冰冷的眼神，这让他心里毛毛的。
“你好啊，我是山本武。你叫沢田和也对么？”
端着餐牌的太宰和也蹙起眉头，说：“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不要用‘沢田’称呼我…算了，有何贵干。”
“没什么要紧的事，就是一直没有机会和你们打招呼，所以想趁机会说句话。”山本武完全没有被对方略显辛辣的语气激到，他向太宰和也伸出手，又说。
“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太宰和也犹豫了片刻，与山本武握了握手。他扫视了一下站在边上的沢田纲吉和狱寺隼人，说道。
“如果是想见真姬，麻烦再等一等吧，她现在没有交朋友的心情。”
“啊，好的！麻烦你了！”沢田纲吉与他对上视线，立刻绷紧身体，站直了和他说话。
太宰和也似乎发出了一声很短暂的叹息。
带着两人份的午餐，太宰和也回到房间里。刚一推开门，他就看到了以奇怪的姿势‘躺’在沙发上的真姬。
赭发少女大头朝下，把小腿垫在沙发背上，后背有将近一半都悬在沙发外头。
是会脑充血的感觉。
“啊，你回来啦，今天好像比往常慢一点。”
中原真姬翻身坐起。
太宰和也把餐盘放在茶几上，说：“嗯，刚刚碰到沢田纲吉他们了，我还看到了狱寺隼人的匣兵器。”
“哦哦，是瓜啊！那只可爱的猫咪。诶，已经到这个地方了啊，再等几天就是choice了吧。”
“猫…宰喵呢？”
“之前跟着你一起出去了，我还以为你知道来着。不过宰喵喵很聪明，不会跑丢的。”
太宰和也：他确实不会丢，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做点什么坏事。
中原真姬端起其中一盘咖喱，想了想，说：“我在房间里待这么多天，实在是腻了。待会儿吃完饭我去送盘子，顺便去训练场溜达一圈。”
如果因为太咸鱼，而导致体术退步，在白兰面前丢了人……嗯，她大概会羞耻到直接进【拟污浊】状态吧。
“已经没事了么？”太宰和也问道。
“嗯，大概。”
真姬叼着勺子，含含糊糊地说道。
她当初跟洛夫克拉夫特那一架确实打得很爽，但是后果也属实让人头疼。
人类的死亡仅此一次，正因为稀有，所以才显得那样珍贵。但是在那时，中原真姬却在死亡线上反复横跳，就差直接跳一曲霹雳舞来挑逗死神了。
疯狂分泌的肾上腺素，濒死的痛苦感等价兑换而成的兴奋感…十数次死亡的余韵堆积在她的身体里，一时半会儿难以消化干净。
说真的，在中原真姬横刀夺笔，对着里包恩说出‘想杀死很多次白兰’时，她其实是真的在为那种想要生死厮杀的冲动感而兴奋。
…很糟糕的，真的很糟糕。
中原真姬吃着嘴里的咖喱，把眼神放空。
这已经不是会不会变成战斗狂的等级了，她甚至怀疑自己再这样下去，会变异成写作抖s读作抖m的糟糕生物。
——看似是为了揍人，实际上就是为了体验那种生死边缘的兴奋感。
“我上辈子可能是条毛毛虫。”中原真姬突兀地感叹道。
毕竟蝴蝶的成长方式是——完，全，变，态。
太宰和也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中原真姬已经半只脚踏过了名为“变态”的那条线。
笑死，死多了之后根本不怕死，也不怕疼了。
一家四口人，只有中原中也是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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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白的说, 这间房根本不像是地下基地里会存在的东西。中原真姬还以为，既然是这么一个金属制的现代化基地，里面的房间也会是冷硬风。
不过想一想隔壁风纪财团那古典风雅的内装风格，彭格列基地里有那么几间欧式风格的房间，好像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风太指了指房间内, 笑着说：“这里是为了同盟家族的客人准备的房间, 不过现在没有人在住，还请两位随意使用。啊，待会儿我会再送一套枕头被子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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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房间就很好了，麻烦你了。”太宰和也说道。
“哪里，那么我先失礼了。”
中原真姬抱着猫，看着太宰和也送走风太。等对方离开后, 鸢发少年环视了一圈周围。
“虽然不觉得彭格列的人会在明知道我是幻术师的情况下，还对我说谎，安排‘特殊’房间，但为了以防万一…”
这样说着，太宰和也打了个响指。
靛色的雾气在房间内萦绕, 随后渐渐变淡, 直到透明。
一般来说, 幻术是无法欺骗机器的，但可控的高强度幻术污染能做到。
幻术真的很方便，便利到让太宰和也都隐隐有些心动。毕竟它与异能力不同，是有天赋就可以学习的东西。比起特殊能力，不如说它是一项技能。
太宰和也当初在‘书’的表层空间构建出了【斜阳】这个壳子，把它当做异能力使用。但是在太宰治强行拿走了他手里的部分权限后，太宰和也已经很难再构建【斜阳】了。
他现在真的很弱，除了体术，就只剩下新搞到手的幻术可以拿来自保。
——既然说到幻术这里了，那就不得不提一提太宰和也现在的dna。
已知，他目前的这个壳子是沢田纲吉的崽子。又已知，他的幻术波动与六道骸近似，且这方面的天赋极高，雾属性火焰纯度也很高。
问，他这壳子是用谁和谁的dna伪造的。
懂得都懂。
“结束了么？”
“嗯，就算发出很大的声音也没关系。”
“嗷！！”
太宰和也话音刚落，赭发少女便大声哀嚎了一嗓子。被她抱在怀里的太宰治近距离收听这一声大喊，敏锐的猫猫耳朵让他的脑袋里嗡的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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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不行啦，我好羞耻！”这样高喊着，中原真姬还挥舞了两下手臂，对着空气无能狂怒，打了两拳。
“我连对着那个臭老头都没喊过爸爸！呜呜呜，怎么就对着一个比我还小了三岁的国中生喊父亲了！”
‘撒泼’这个词被她表现地淋漓尽致。
太宰和也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在他的固有印象里，真姬一向是对太宰治没有任何好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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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和也不想让那些痛苦的回忆戳伤真姬的精神，只能苦笑着捏紧自己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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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只能叹气，他坐到床边上，动作轻柔地摸了摸真姬柔软蓬松的赭色长发。少女顿了一下，然后用头顶蹭了两下他的掌心。
大型猫科动物卸下自己的防备，把柔软的小肚肚露给人家，任撸任摸，末了还要说一句——
“夸我，我做的超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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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声音很轻，带着仿佛能捏出水的温柔。
中原真姬觉得自己的耳朵尖在发烫，大概率已经变得通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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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猫咪的喜爱立刻超过了美少年的声音诱惑，中原真姬用手肘撑起上半身，低头看着横卧在床上的猫猫。
太宰治歪了一下脑袋，把眼睛睁得滚圆。
人间美猫，又甜又盐，根本没有人能拒绝——除了太宰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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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色的猫爪垫拍打在中原真姬的下巴上，受害者立刻阵亡，把手背搭在额头上，虚弱地仿佛一朵娇花，一头摔倒在被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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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三天里，顶着沢田这个姓氏的两人彻底安分了下来。与那日亲切地说出‘我们要好好相处哦’这样的话不同，他们似乎对这个基地里发生的所有事都不感兴趣。
不管是白兰的‘choice’预告也好，还是彭格列内部的紧张气氛，没有任何一个能让两人产生内心波动。
沢田纲吉一开始还惦记着平行世界的‘闺女’，满脑子都是‘她的妈妈是谁，好像不是京子’这样的胡乱话。不过等啊等啊，也没等到接近中原真姬的时机。
一拳打在棉花上，仿佛在自作多情——指的就是他现在的感受。
狱寺隼人听说了那天的事之后，也总是嘀咕着‘大小姐’之类的词。山本武夹在一忧愁，一焦躁的两人中间，左看右看，最后直接溜到了太宰和也面前。
“啊啊啊，住手啊，山本君！”沢田纲吉不好意思说，其实自己挺不想接近太宰和也的。
虽然是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啦，但沢田纲吉就是有点怂他。这个偶尔能在基地里看到的少年人，经常会望着某处露出阴郁且冰冷的眼神，这让他心里毛毛的。
“你好啊，我是山本武。你叫沢田和也对么？”
端着餐牌的太宰和也蹙起眉头，说：“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不要用‘沢田’称呼我…算了，有何贵干。”
“没什么要紧的事，就是一直没有机会和你们打招呼，所以想趁机会说句话。”山本武完全没有被对方略显辛辣的语气激到，他向太宰和也伸出手，又说。
“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太宰和也犹豫了片刻，与山本武握了握手。他扫视了一下站在边上的沢田纲吉和狱寺隼人，说道。
“如果是想见真姬，麻烦再等一等吧，她现在没有交朋友的心情。”
“啊，好的！麻烦你了！”沢田纲吉与他对上视线，立刻绷紧身体，站直了和他说话。
太宰和也似乎发出了一声很短暂的叹息。
带着两人份的午餐，太宰和也回到房间里。刚一推开门，他就看到了以奇怪的姿势‘躺’在沙发上的真姬。
赭发少女大头朝下，把小腿垫在沙发背上，后背有将近一半都悬在沙发外头。
是会脑充血的感觉。
“啊，你回来啦，今天好像比往常慢一点。”
中原真姬翻身坐起。
太宰和也把餐盘放在茶几上，说：“嗯，刚刚碰到沢田纲吉他们了，我还看到了狱寺隼人的匣兵器。”
“哦哦，是瓜啊！那只可爱的猫咪。诶，已经到这个地方了啊，再等几天就是choice了吧。”
“猫…宰喵呢？”
“之前跟着你一起出去了，我还以为你知道来着。不过宰喵喵很聪明，不会跑丢的。”
太宰和也：他确实不会丢，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做点什么坏事。
中原真姬端起其中一盘咖喱，想了想，说：“我在房间里待这么多天，实在是腻了。待会儿吃完饭我去送盘子，顺便去训练场溜达一圈。”
如果因为太咸鱼，而导致体术退步，在白兰面前丢了人……嗯，她大概会羞耻到直接进【拟污浊】状态吧。
“已经没事了么？”太宰和也问道。
“嗯，大概。”
真姬叼着勺子，含含糊糊地说道。
她当初跟洛夫克拉夫特那一架确实打得很爽，但是后果也属实让人头疼。
人类的死亡仅此一次，正因为稀有，所以才显得那样珍贵。但是在那时，中原真姬却在死亡线上反复横跳，就差直接跳一曲霹雳舞来挑逗死神了。
疯狂分泌的肾上腺素，濒死的痛苦感等价兑换而成的兴奋感…十数次死亡的余韵堆积在她的身体里，一时半会儿难以消化干净。
说真的，在中原真姬横刀夺笔，对着里包恩说出‘想杀死很多次白兰’时，她其实是真的在为那种想要生死厮杀的冲动感而兴奋。
…很糟糕的，真的很糟糕。
中原真姬吃着嘴里的咖喱，把眼神放空。
这已经不是会不会变成战斗狂的等级了，她甚至怀疑自己再这样下去，会变异成写作抖s读作抖m的糟糕生物。
——看似是为了揍人，实际上就是为了体验那种生死边缘的兴奋感。
“我上辈子可能是条毛毛虫。”中原真姬突兀地感叹道。
毕竟蝴蝶的成长方式是——完，全，变，态。
太宰和也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中原真姬已经半只脚踏过了名为“变态”的那条线。
笑死，死多了之后根本不怕死，也不怕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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