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竹林
鹿之难这话还真不是乱说, 安频一开始没懂话中深意，等他一气儿看完后四个副本剧情，直接哭成流泪猫猫头, 嘴里还边哽咽边嘟嘟囔囔地念叨着：“乌乌真的好苦！大家都好苦！这都是些什么人间疾苦！”
场面一时间十分令人动容，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化妆师小姐姐哭丧着脸给哭唧唧的安频卸妆……然后拿出了全套防水化妆品。
就以这位哥‘多愁善感’的程度, 就算今天拍的不是高潮剧情, 后面情绪上来也能泪淹青山……安小频绝对有这能力。
“安哥别哭了……”化妆棉都浸湿一把了！难怪能从舞台爱豆无痛跨行做演员, 这共情能力、这只流眼泪不流鼻涕的哭戏实力……明年的婆婆妈妈苦情戏没你我不看！
在又扯了一把化妆棉也堵不住安频哗哗往下淌的眼泪后, 化妆师小姐姐实在没法子了，朝鹿之难递去个求救的眼神。
求家长哄哄在公共场合哭唧唧的熊孩子，这满脸泪水她没法儿上妆啊！
安频的哭戏……或者说他伤心流泪时和他的咋呼性格并不配套，假哭时嗷嗷叫唤, 真哭时反而无声无息, 眼泪一串接一串的淌, 只在哭得急了时才会发出点弱弱的哽咽声，眼眶红, 鼻头也红，瞧着可怜巴巴, 像受了委屈的小动物, 十分惹人怜惜。
鹿之难还记得，安频初入影视圈的处女作电影，那部从剧本到演技、从逻辑到剧情全线拉胯的粉丝向电影，有路人评论说整部电影两个小时, 唯一的可取之处就是安频结局时贡献的那场哭戏，还算赏心悦目。
可见安频是真的很会哭，难得还不是像他这般从小到大并不怎么落泪, 全靠演技加持的哭法。而是真情流露，感同身受似的共情式哭法，虽然有些伤情伤身，但也更容易引起观众共鸣，也就是所谓的看见他流泪眼睛就跟着发酸，感染力惊人。
鹿之难并不擅长安慰人，但安频这样哭下去也确实不太好，还有摄像头对着呢。
看了剧本哭一会儿，是共情能力强，一直哭，就是情绪失控了。
为了孩子岌岌可危的形象，鹿之难只能硬着头皮没话找话：“……虽然苦是苦了点，但好歹没死人，如你所说，是精神攻击。”
其实细思一下就会发现，九城的副本故事虽然基调普遍压抑，寓意深远沉重，但结局都不算坏。尤其是后面四个。
前四个生老病死，动不动就涉及生与死，死的人还都是以城做单位，相比之下后面四个就要温柔多了，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蕴炽，都是情感与精神上的苦痛。
若是联系到总与现实撞车这层，还可以感叹一句编剧和导演留了余地，现实已经够苦了，至少在剧里大家能在苦难中寻到出路。
安频打了个哭嗝，卸妆水和眼泪水晕成一片，白净脸蛋湿漉漉：“可生不如死啊……呜哇哇哇！”
哦豁，哭得更凶了。
鹿之难抬手捏了捏鼻梁，这孩子真让人揪心……这中程度就哭成这样，等大结局的时候还不得哭厥过去。
正思索再扯点什么转移安频注意力呢，就听易故语气淡淡的来了一句：“再哭就要肿着红眼睛上镜了。”
化妆间内哭声一顿，兴许是停得急了，安频开始疯狂打嗝……不管怎么说，眼泪水总算是止住了。
鹿之难给易故比了个大大的赞，这波可真是……知子莫若父。
化妆师抓紧时机，操着她的防水化妆品对着安频刚被眼泪水洗礼过的小脸蛋就是一阵无情涂抹。
虽然眼眶还是有点红，但总算能正常拍摄了。
……
鹿之难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记台词，一边如往常一般安静旁观两位同事对戏。虽然并没有他的戏份，但光是看着他们演，也能发现不少东西，学无止境……
“小鹿老师小鹿老师！”对着对着戏安频突然兴奋得连声喊人，“太神奇了！脸上用了防水的化妆品后，哭戏特别丝滑！眼泪唰的一下就滑溜下去了！一点不沾脸！”
“你也试试，等会儿化妆的时候让化妆师给你化防水妆！”
我觉得你的哭戏丝滑可能和化妆品关系不大。
鹿之难：“……不用了，不负不会哭。”
真心安利被拒，安频有点郁闷：“这就属于是强行装酷了，明明第一个有哭戏的主要角色就是不负……不过小鹿老师也确实不用借助外力，你哭戏已经够丝滑了，那眼泪水就跟声控似的，说来就来，还能演出哭了跟没哭一样的效果，神仙落泪……啊，羡慕！”
你要这么夸，那我只能笑认了。
但还是要为我们不负师兄正名：“……虽说第一个有哭戏的主要角色是不负，但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不负已经不是过去的不负。”
鹿之难想了想，严肃道：“不负师兄，流血不流泪。”
这话很直，他知。
但鹿之难弯，和不负师兄又有什么关系呢？
易故噗呲一下笑出了声。
安频懵逼的目光在两人中间来回打转，不懂小鹿老师为什么突然正经八百，也不懂易老师为什么突然发笑。
今天也是看不懂两位老师的一天呢。
……
进山勘察的先行部队最终带回来的是好消息，也不知是因为今年降水量大的缘故，还是青山本身就水资源丰富，尽管已是深冬，那处野瀑布也没有断流，底下还积出一汪活水清潭来，潭边长满香草鲜花……虽然这季节没开花，但自有别的好处——
原本还担心林木茂盛无处落脚，没成想那里竟是一片竹林，竹子这植物霸道得很，地上傲然挺立，地下枝节横生，一但成林中间便很难生出别的树木。
但风扫竹林，潇潇飒飒，修竹临水，影影绰绰，偶尔还有白鹭敛翅落于潭边，梳羽清鸣……不用干冰起雾都自带仙气。
靳导看得蠢蠢欲动，亲自走了一趟的副导眼睛放光之余敏锐警惕道：“道具组和老乡还留在瀑布哪儿砍竹疏林，我先带小鹿过去熟悉熟悉环境，您这儿也该开拍了吧？我们先走一步！”
说罢，拉着鹿之难就跑，生怕一向想一出是一出的靳导突然给他来一句‘咱俩换换’……之前也不是没发生过这中事！
九城都拍这么久了，他一直没能再亲自为小鹿掌镜都赖靳导！
望着如狡兔一般飞快消失在山路曲折处的人影，靳导啧了一声，有点不爽：“这么防备我？明天就打发去丹顶鹤保护基地拍空镜！”
导演助理小声提醒：“没有副导拍支线，进度条恐怕撑不住。”
谁让他们九城是边拍边播的周播剧呢，拍摄节奏一点不能乱，一乱就容易崩盘。
任性如靳导也只能妥协。
一旁的易故却若有所思道：“总是城池景色容易审美疲劳，主线也需要加入一些自然风光……靳导，不如咱们也——”
“你想都不要想！”靳导瞪了小心思昭然若揭的易故一眼，鄙视道，“就这么离不得？你是还没断奶的小屁孩吗？”
易故深沉地看了靳导一眼，淡淡道：“你不懂。”
说罢转身走开。
“我不懂？嘿！他居然说我不懂？！”靳导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拿出手机一顿操作。
导演助理心里苦涩，整个剧组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在乎拍摄进度……再苦涩也得小心翼翼提醒：“姐夫你在做什么啊？”
再不开机就又到晚饭时间了！
靳导气呼呼：“给你姐姐发信息！”谁还没个老婆咋滴！他不仅有老婆，还有女鹅！
导演助理：“……”梦回幼稚园工作日常：）
……
山路崎岖难行，越往山里走林木越繁茂，即便有先头部队踩出小道、折断两边遮眼挂衣的树枝，鹿之难也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瀑布。
……还好没提前换戏服，不然怕是还没到地方就会被路上高草树枝给改造成破烂乞丐装。
已经走了一个来回的副导脸颊微红额角生汗，双目神采奕奕没有丝毫疲色，还出言安慰有些喘气的鹿之难：“山路是不大好走，多走走就习惯了……年轻人还是要多锻炼啊！”
说完还大力拍了拍鹿之难肩膀以资鼓励。
鹿之难：“……嗯。”
野外摄影师，恐怖如斯。
恐怖的副导到了地方也没闲着，嘱咐了鹿之难一句随便逛，别跑远，就提着砍刀去帮工作人员疏伐材了。
不管是什么林子太茂密也不好，容易遮蔽阳光阻碍透光透风，滋生害虫细菌，尤其竹子本身就长得又快，只要条件合适，一场春雨便能成林，更需要人为干预。
而且竹子这中植物比较特别，开完花就会枯死，偏偏还跟传染似的爱‘跟风开花’，此处竹林就开了一片，位置也巧，正对瀑布，不把枯竹砍了十分影响风景。
简直像是上天的旨意。
鹿之难站在潭边四十五度仰望崖壁，玉带一样的瀑布大概只有两米宽，崖壁角度舒缓，瀑布水流也就不急，透明绸缎一般顺着崖石蜿蜒流下，积出片三四米宽的清潭后又继续往山下流去，配着两边潇潇竹林，十分有隐世仙山内味儿。
只是转了一圈也没找见白鹭所在，鹿之难虽然遗憾也不强求。
走了这么久山路手心有些出汗，看着干净清透的潭水，鹿之难心中意动，干脆蹲在清潭边撩水洗手玩。
手伸进沁凉潭水刚动了两下突然感觉有什么滑滑的……往手掌里贴……
鹿之难心尖一颤，下意识一抓一甩——‘啪嗒’一声，水花四溅，鹿之难与被他狠狠砸到潭边大石头上的胖头鱼四目相对。
“……”
‘啪哒哒……’两掌大的鱼弹了弹尾巴，不动了。
这算什么？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鹿之难洗手，自投……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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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以这位哥‘多愁善感’的程度, 就算今天拍的不是高潮剧情, 后面情绪上来也能泪淹青山……安小频绝对有这能力。
“安哥别哭了……”化妆棉都浸湿一把了！难怪能从舞台爱豆无痛跨行做演员, 这共情能力、这只流眼泪不流鼻涕的哭戏实力……明年的婆婆妈妈苦情戏没你我不看！
在又扯了一把化妆棉也堵不住安频哗哗往下淌的眼泪后, 化妆师小姐姐实在没法子了，朝鹿之难递去个求救的眼神。
求家长哄哄在公共场合哭唧唧的熊孩子，这满脸泪水她没法儿上妆啊！
安频的哭戏……或者说他伤心流泪时和他的咋呼性格并不配套，假哭时嗷嗷叫唤, 真哭时反而无声无息, 眼泪一串接一串的淌, 只在哭得急了时才会发出点弱弱的哽咽声，眼眶红, 鼻头也红，瞧着可怜巴巴, 像受了委屈的小动物, 十分惹人怜惜。
鹿之难还记得，安频初入影视圈的处女作电影，那部从剧本到演技、从逻辑到剧情全线拉胯的粉丝向电影，有路人评论说整部电影两个小时, 唯一的可取之处就是安频结局时贡献的那场哭戏，还算赏心悦目。
可见安频是真的很会哭，难得还不是像他这般从小到大并不怎么落泪, 全靠演技加持的哭法。而是真情流露，感同身受似的共情式哭法，虽然有些伤情伤身，但也更容易引起观众共鸣，也就是所谓的看见他流泪眼睛就跟着发酸，感染力惊人。
鹿之难并不擅长安慰人，但安频这样哭下去也确实不太好，还有摄像头对着呢。
看了剧本哭一会儿，是共情能力强，一直哭，就是情绪失控了。
为了孩子岌岌可危的形象，鹿之难只能硬着头皮没话找话：“……虽然苦是苦了点，但好歹没死人，如你所说，是精神攻击。”
其实细思一下就会发现，九城的副本故事虽然基调普遍压抑，寓意深远沉重，但结局都不算坏。尤其是后面四个。
前四个生老病死，动不动就涉及生与死，死的人还都是以城做单位，相比之下后面四个就要温柔多了，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蕴炽，都是情感与精神上的苦痛。
若是联系到总与现实撞车这层，还可以感叹一句编剧和导演留了余地，现实已经够苦了，至少在剧里大家能在苦难中寻到出路。
安频打了个哭嗝，卸妆水和眼泪水晕成一片，白净脸蛋湿漉漉：“可生不如死啊……呜哇哇哇！”
哦豁，哭得更凶了。
鹿之难抬手捏了捏鼻梁，这孩子真让人揪心……这中程度就哭成这样，等大结局的时候还不得哭厥过去。
正思索再扯点什么转移安频注意力呢，就听易故语气淡淡的来了一句：“再哭就要肿着红眼睛上镜了。”
化妆间内哭声一顿，兴许是停得急了，安频开始疯狂打嗝……不管怎么说，眼泪水总算是止住了。
鹿之难给易故比了个大大的赞，这波可真是……知子莫若父。
化妆师抓紧时机，操着她的防水化妆品对着安频刚被眼泪水洗礼过的小脸蛋就是一阵无情涂抹。
虽然眼眶还是有点红，但总算能正常拍摄了。
……
鹿之难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记台词，一边如往常一般安静旁观两位同事对戏。虽然并没有他的戏份，但光是看着他们演，也能发现不少东西，学无止境……
“小鹿老师小鹿老师！”对着对着戏安频突然兴奋得连声喊人，“太神奇了！脸上用了防水的化妆品后，哭戏特别丝滑！眼泪唰的一下就滑溜下去了！一点不沾脸！”
“你也试试，等会儿化妆的时候让化妆师给你化防水妆！”
我觉得你的哭戏丝滑可能和化妆品关系不大。
鹿之难：“……不用了，不负不会哭。”
真心安利被拒，安频有点郁闷：“这就属于是强行装酷了，明明第一个有哭戏的主要角色就是不负……不过小鹿老师也确实不用借助外力，你哭戏已经够丝滑了，那眼泪水就跟声控似的，说来就来，还能演出哭了跟没哭一样的效果，神仙落泪……啊，羡慕！”
你要这么夸，那我只能笑认了。
但还是要为我们不负师兄正名：“……虽说第一个有哭戏的主要角色是不负，但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不负已经不是过去的不负。”
鹿之难想了想，严肃道：“不负师兄，流血不流泪。”
这话很直，他知。
但鹿之难弯，和不负师兄又有什么关系呢？
易故噗呲一下笑出了声。
安频懵逼的目光在两人中间来回打转，不懂小鹿老师为什么突然正经八百，也不懂易老师为什么突然发笑。
今天也是看不懂两位老师的一天呢。
……
进山勘察的先行部队最终带回来的是好消息，也不知是因为今年降水量大的缘故，还是青山本身就水资源丰富，尽管已是深冬，那处野瀑布也没有断流，底下还积出一汪活水清潭来，潭边长满香草鲜花……虽然这季节没开花，但自有别的好处——
原本还担心林木茂盛无处落脚，没成想那里竟是一片竹林，竹子这植物霸道得很，地上傲然挺立，地下枝节横生，一但成林中间便很难生出别的树木。
但风扫竹林，潇潇飒飒，修竹临水，影影绰绰，偶尔还有白鹭敛翅落于潭边，梳羽清鸣……不用干冰起雾都自带仙气。
靳导看得蠢蠢欲动，亲自走了一趟的副导眼睛放光之余敏锐警惕道：“道具组和老乡还留在瀑布哪儿砍竹疏林，我先带小鹿过去熟悉熟悉环境，您这儿也该开拍了吧？我们先走一步！”
说罢，拉着鹿之难就跑，生怕一向想一出是一出的靳导突然给他来一句‘咱俩换换’……之前也不是没发生过这中事！
九城都拍这么久了，他一直没能再亲自为小鹿掌镜都赖靳导！
望着如狡兔一般飞快消失在山路曲折处的人影，靳导啧了一声，有点不爽：“这么防备我？明天就打发去丹顶鹤保护基地拍空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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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他们九城是边拍边播的周播剧呢，拍摄节奏一点不能乱，一乱就容易崩盘。
任性如靳导也只能妥协。
一旁的易故却若有所思道：“总是城池景色容易审美疲劳，主线也需要加入一些自然风光……靳导，不如咱们也——”
“你想都不要想！”靳导瞪了小心思昭然若揭的易故一眼，鄙视道，“就这么离不得？你是还没断奶的小屁孩吗？”
易故深沉地看了靳导一眼，淡淡道：“你不懂。”
说罢转身走开。
“我不懂？嘿！他居然说我不懂？！”靳导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拿出手机一顿操作。
导演助理心里苦涩，整个剧组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在乎拍摄进度……再苦涩也得小心翼翼提醒：“姐夫你在做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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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导气呼呼：“给你姐姐发信息！”谁还没个老婆咋滴！他不仅有老婆，还有女鹅！
导演助理：“……”梦回幼稚园工作日常：）
……
山路崎岖难行，越往山里走林木越繁茂，即便有先头部队踩出小道、折断两边遮眼挂衣的树枝，鹿之难也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瀑布。
……还好没提前换戏服，不然怕是还没到地方就会被路上高草树枝给改造成破烂乞丐装。
已经走了一个来回的副导脸颊微红额角生汗，双目神采奕奕没有丝毫疲色，还出言安慰有些喘气的鹿之难：“山路是不大好走，多走走就习惯了……年轻人还是要多锻炼啊！”
说完还大力拍了拍鹿之难肩膀以资鼓励。
鹿之难：“……嗯。”
野外摄影师，恐怖如斯。
恐怖的副导到了地方也没闲着，嘱咐了鹿之难一句随便逛，别跑远，就提着砍刀去帮工作人员疏伐材了。
不管是什么林子太茂密也不好，容易遮蔽阳光阻碍透光透风，滋生害虫细菌，尤其竹子本身就长得又快，只要条件合适，一场春雨便能成林，更需要人为干预。
而且竹子这中植物比较特别，开完花就会枯死，偏偏还跟传染似的爱‘跟风开花’，此处竹林就开了一片，位置也巧，正对瀑布，不把枯竹砍了十分影响风景。
简直像是上天的旨意。
鹿之难站在潭边四十五度仰望崖壁，玉带一样的瀑布大概只有两米宽，崖壁角度舒缓，瀑布水流也就不急，透明绸缎一般顺着崖石蜿蜒流下，积出片三四米宽的清潭后又继续往山下流去，配着两边潇潇竹林，十分有隐世仙山内味儿。
只是转了一圈也没找见白鹭所在，鹿之难虽然遗憾也不强求。
走了这么久山路手心有些出汗，看着干净清透的潭水，鹿之难心中意动，干脆蹲在清潭边撩水洗手玩。
手伸进沁凉潭水刚动了两下突然感觉有什么滑滑的……往手掌里贴……
鹿之难心尖一颤，下意识一抓一甩——‘啪嗒’一声，水花四溅，鹿之难与被他狠狠砸到潭边大石头上的胖头鱼四目相对。
“……”
‘啪哒哒……’两掌大的鱼弹了弹尾巴，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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