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 29 章
上弦二被击杀, 源氏是受伤最重的，隐的人一来，急忙为他做好紧急止血, 然后才抬上担架，快速而平稳的将人抬走。
之前跑掉的男孩见太阳出来了，立马折回战场，当来到这里的时候他发现战斗已经结束了, 有许多个穿着黑色制服、脸被遮住一半的人在善后。
他一眼就看到了担架上的源氏, 浑身被染红的模样看的他的眼泪瞬间决堤。
“大哥哥你还好吗！？”男孩冲向源氏的担架。
面对突然冲出来的人，不死川抬起胳膊直接挡住了这个不认识的孩子的路, 怕对方没刹住车撞倒了源氏的担架。
“不要再靠近他了。”面对小孩，不死川尽量缓和自己的语气, 不过效果明显不怎么好。
“啊……抱歉……我不会再靠近他了，我就是……就是……”就是想和他道歉。
不过大哥哥受了这么重的伤，应该听不见他说话了吧。
“谁……？”源氏根本没有失去意识, 伤口太疼了, 想昏过去都不行, 感到耳边有点吵的他微微偏头, 看到了拦着男孩的不死川。
“啊……是你啊。”源氏的声音有气无力，听着虚弱极了，“不死川，让他过来吧。”
不死川放下手, 抬着担架的两个人也停下了步伐, 男孩连忙跑过去, 吸了吸鼻子：“大哥哥, 对不起, 我不该不了解情况就说你是杀人犯……真的非常抱歉！都是因为我在晚上乱跑你才会……要不是我大哥哥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呜呜呜……”
不死川闻言, 愣神片刻，很快恢复过来，静静的看着那向源氏一边哭一边道歉的男孩。
男孩仍旧在哭，铺天盖地的愧疚快要淹没了他，这时，他感觉头上多出了一个轻飘飘的重量，他抬头一看，发现躺在担架上的人把手放在了他的头上。
“别哭了。”源氏的声音轻，却充满了抚慰人心的力量，“经历了那样的事还能回来找我，你已经很勇敢了。我接受你的道歉，所以，不要自责了好吗？”
男孩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哭的更大声了，眼泪流的更凶了。
“大哥哥……呜呜呜……”
他怎么能对这样温柔的人说出那样的话！真的好想回到过去把那时候的自己打一顿呜呜呜！
哎呀……怎么哭的更凶了？
源氏难得感到了无奈，感叹：“你比我弟弟还爱哭啊。”
“我们走吧。”
这话是对隐的人说的，他们闻言，连忙抬着源氏离开了这里。
……
“血袋不够了，去血库拿，快！”
“再来个人和我一起给伤口止血！”
“居然还有毒！？怎么现在才发现有毒！解毒剂快拿过来，大量！”
蝴蝶香奈惠用了三天抢救回了生命垂危的炼狱杏寿郎，在经历了几天伤口恶化、心脏时而骤停的日子后，她发现躺在床上的人终于稳定了下来。
她又观察了几天，确定他不会出现突然恶化或者心脏骤停的情况后将人转移到了普通病房养伤。
得到这个好消息，提心吊胆了两个星期的千寿郎终于松了口气，他看着母亲的遗照，双手合十：“太好了……哥哥还活着……太好了。”
炼狱槙寿郎静悄悄的看着小儿子跪坐在亡妻面前的背影，默默的转身离去。
吧嗒。
炼狱瑠火的遗像突然毫无征兆的倒了下去，吓了千寿郎一个激灵，他连忙把遗像扶起，回头：“父亲，您在吗？”
“……嗯。”几秒后，男人从墙角出现在千寿郎的视野里。
“母亲她又……”千寿郎欲言又止，最后叹息着转移了话题，“兄长伤势稳定了，不会再出现伤口突然恶化的情况了。”
他母亲的遗像自从兄长住院以来就突然出现倒下的情况，明明没有外力，也没有风，却冷不丁的倒下，次数多了，千寿郎发现，母亲的遗像每次倒下的时候，父亲都是躲在某个一叫就出来的角落，属实奇怪。
母亲她……或许是对父亲不满？
千寿郎没敢多想，将遗像倒下当做父亲出现在屋内的报点信号。
他站起身来：“那个……我去蝶屋看看兄长，父亲再见。”
临走前，千寿郎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信封放到桌上，“这是我收拾兄长房间的时候找到的，父亲可以看看。”
他不会让兄长的房间落了灰，因此在进行了一次边边角角都照顾到的大扫除后，发现的东西让他心里十分难过。
他本来不想把这东西给父亲看的，可父亲那比以往更加颓废、嗜酒更严重的模样让他实在看不下去了。
他必须要让父亲知道兄长到底是以什么心情在战斗的。
“……嗯。”
待小儿子走后，男人才在桌边坐下，拿起那没有写任何字的白色信封，打了开来。
【千寿郎，父亲，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不在了。很抱歉，以这种方式和你们讲话。如果我尸体尚存，请将我的尸体烧掉，在一个晴朗的天气将我的骨灰撒向天空，我想在天上看着你们。
千寿郎，不要再为你不能成为剑士而自责了，这不是你必须要做到的，将自己的天赋发挥在你擅长的地方吧。很抱歉不能陪你一起长大，让你感到寂寞了真的非常抱歉，是我这个当哥哥的失职了。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健康的长大，活到一百岁！父亲就拜托你照顾了，以后的日子你们要两个人过了，所以有什么事情不要憋在心里，勇敢的说出来，父亲会理解的。
父亲，丧母之痛和丧妻之痛我不知道哪个更加的痛，但我知道，我们都在为母亲的死去感到难过。酒喝多了伤身体，请多保重身体，千寿郎他需要你。
我也需要父亲，所以请您，保重，珍重。
以及，经常惹您生气，真的非常抱歉。
我不希望我们父子之间的沟通变少，我们只拥有彼此了，当互相之间不说话的习惯养成，之后的日子我们还能在一起说笑吗？所以自私的我选择了保留以前的习惯，继续对您进行恶作剧，让您感到困扰了真的非常抱歉。
对不起，我的天赋一般，不能让您感到骄傲；对不起，我经常惹你生气；对不起，走在了您的前面，留下了您和千寿郎。
孩儿不孝，先走一步。
——炼狱杏寿郎，绝笔。】
……
…………
“唔……”
眼皮动了动，躺在病床上的少年缓缓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不是天花板，而是一张与他几乎是一个打印机印出来、比他成熟些的男人的脸。
“……”源氏面上不显，内心慌的一匹：娘嘞，这老头怎么总盯着我，吓死个人。
他缓缓坐起身来，结果被腹部的疼痛弄的身子一软，再次跌回了床上。
源氏感到困惑：“我……怎么受伤了？”
说完他又看向男人，微微皱眉：“您是哪位？请问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躺在这里吗？我为什么会躺在这里，是因为和谁闹矛盾了吗？”
“……！！！”
炼狱槙寿郎当场表演了一个瞳孔地震。
在长长的震惊后，他站起身来，转身，用近乎飞雷神般的速度冲出了屋子。
“来人啊！杏寿郎他伤到脑子了！”
这小子本来就不大聪明，这一伤到脑子，岂不是直接变成了傻子——！
五分钟后。
“真的非常抱歉！”源氏向一屋子的人道歉，低头认错，“因为一睁眼就看到父亲被吓了一跳，所以就下意识的……总之，我没用感到任何不适，谢谢你们在我昏迷这段时间的照顾，辛苦了！”
众人默默的看了眼炼狱槙寿郎这位前任炎柱，很快收回了目光，看回源氏。
嗯，还是小的可爱，大的太严肃了，有点吓人。
被源氏‘伤到脑子’吓到飞速赶过来的众人摇头摆手：“没关系，炎柱大人你没事就好！那么我们先撤了——”
一屋子人走到只留下了源氏的父亲和蝴蝶香奈惠，别人对这个男人发怵，她可不会，甚至还能弯起眼睛发出调侃：“你们的关系真好呀。”
犯了错事的源氏一句话都不敢多说，直点头：“你说的对，你说的对。”
“敷衍的味道溢出来了哦，炼狱君。”香奈惠没有刁难源氏的意识，她看了看这对父子，不由得发出一股源自内心的感慨，“你们长的真像啊，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是父子。”
那当然！炼狱家祖传、让无数母亲都感觉毫无基因参与感的打印机，能不像吗？
炼狱槙寿郎仍旧不说话，香奈惠也不好再在这里呆下去，说了句我先走了，离开了病房，将空间留给这对父子。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犯了错事的源氏不敢吱声，而他的父亲呢？依然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耐不住寂寞的源氏开口打破了这安静的氛围：“我睡了多久？”
“今天是第十一天。”炼狱槙寿郎说，“蝶屋的姑娘花了十天将你的伤势稳定下来。”
“唔姆，伤势稳定下来的第二天就醒过来了吗。”不愧是我！
源氏问：“千寿郎呢？”
“千寿郎在家煲汤，过会儿才来看你。”
“唔，好的。”源氏说完，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加上身体的疲惫与涌上来的困意，便钻回了被窝，“我先休息了，父亲你累了的话也歇息吧。”
父子之间再次安静了下来。
炼狱槙寿郎这才发现，原来他们不知不觉，关系已经如此僵硬。
如果不是杏寿郎保留着和他恶作剧的小习惯，他们的关系是不是比现在还要僵硬。
那封信看的他这个大男人满心酸楚，这孩子早就给家里留好了信，是因为知道自己没有‘天赋’，早晚会死在与鬼的战斗中吗？
其实他知道，这孩子的天赋强的恐怖，曾经教他炎之呼吸的时候，那刀上燃烧的并不是属于炎之呼吸的火焰，而是澄澈又灿烂的金色火焰，看着就能让人联想到天晴。
不过也只有一瞬，那金色火焰很快变成了金红色，当时还是小孩子的杏寿郎以为这是正常的转变，没有在意，可他这个炎之呼吸的使用者却知道，那火焰可能属于新的衍生呼吸。
后来，那孩子学会了炎之呼吸所有的型，再后来，瑠火去世了，他彻底没了教导孩子的心思，因为自己没用，将这种情绪迁怒到两个孩子身上，并将原本天赋极高的杏寿郎贬为了没有天赋。
大概正是因为他的话，杏寿郎才认为自己没有天赋，早早做好了与鬼战斗离开的准备吧。
“杏寿郎。”槙寿郎开口，打破了沉寂，似乎是怕打扰到儿子休息，他放轻了声音，“你真的很厉害，打败了上弦二，你……并不是没有天赋，是我把情绪迁怒到了你身上，压制了你的成长。”
“一直以来那样打击你，我感到很懊悔。现在我想开了，你……可以原谅我吗？”
“这些年，是我对不起你和千寿郎。有些话我早就想说了……你们两个永远是我最骄傲、最爱的孩子。”
门外偷听的千寿郎再也忍不住了，他放下食盒，拉开门猛地朝屋里冲去，径直扑到了男人的背上。
他双手环住男人的脖颈，语带哭腔：“父亲！不要自责，我和哥哥都没有怪过你，我们一点也没有怪你！”
与此同时，装睡的源氏掀开被子，扑到男人怀里。
“我们是一家人啊，怎么可能会怪你！”
“我们也爱你，父亲。”
感受到男人身体在颤抖，源氏抬手，抚摸着男人的胳膊：“没事没事，都过去啦。”
“既然您发自内心的说了这么多话，那我也把一个早就想说的话告诉你好了。我啊……很高兴能够成为你和母亲的孩子，生在这个家，我非常幸福。”
快四十岁的大男人再也忍不住了，他抬手将自己背上的小儿子扒啦下来搂到怀里，感受着怀中两个儿子的温度，无声落泪。
谢谢你们还爱着我。
真的非常感谢，杏寿郎，千寿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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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你还好吗！？”男孩冲向源氏的担架。
面对突然冲出来的人，不死川抬起胳膊直接挡住了这个不认识的孩子的路, 怕对方没刹住车撞倒了源氏的担架。
“不要再靠近他了。”面对小孩，不死川尽量缓和自己的语气, 不过效果明显不怎么好。
“啊……抱歉……我不会再靠近他了，我就是……就是……”就是想和他道歉。
不过大哥哥受了这么重的伤，应该听不见他说话了吧。
“谁……？”源氏根本没有失去意识, 伤口太疼了, 想昏过去都不行, 感到耳边有点吵的他微微偏头, 看到了拦着男孩的不死川。
“啊……是你啊。”源氏的声音有气无力，听着虚弱极了，“不死川，让他过来吧。”
不死川放下手, 抬着担架的两个人也停下了步伐, 男孩连忙跑过去, 吸了吸鼻子：“大哥哥, 对不起, 我不该不了解情况就说你是杀人犯……真的非常抱歉！都是因为我在晚上乱跑你才会……要不是我大哥哥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呜呜呜……”
不死川闻言, 愣神片刻，很快恢复过来，静静的看着那向源氏一边哭一边道歉的男孩。
男孩仍旧在哭，铺天盖地的愧疚快要淹没了他，这时，他感觉头上多出了一个轻飘飘的重量，他抬头一看，发现躺在担架上的人把手放在了他的头上。
“别哭了。”源氏的声音轻，却充满了抚慰人心的力量，“经历了那样的事还能回来找我，你已经很勇敢了。我接受你的道歉，所以，不要自责了好吗？”
男孩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哭的更大声了，眼泪流的更凶了。
“大哥哥……呜呜呜……”
他怎么能对这样温柔的人说出那样的话！真的好想回到过去把那时候的自己打一顿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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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氏难得感到了无奈，感叹：“你比我弟弟还爱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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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是对隐的人说的，他们闻言，连忙抬着源氏离开了这里。
……
“血袋不够了，去血库拿，快！”
“再来个人和我一起给伤口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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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香奈惠用了三天抢救回了生命垂危的炼狱杏寿郎，在经历了几天伤口恶化、心脏时而骤停的日子后，她发现躺在床上的人终于稳定了下来。
她又观察了几天，确定他不会出现突然恶化或者心脏骤停的情况后将人转移到了普通病房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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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几秒后，男人从墙角出现在千寿郎的视野里。
“母亲她又……”千寿郎欲言又止，最后叹息着转移了话题，“兄长伤势稳定了，不会再出现伤口突然恶化的情况了。”
他母亲的遗像自从兄长住院以来就突然出现倒下的情况，明明没有外力，也没有风，却冷不丁的倒下，次数多了，千寿郎发现，母亲的遗像每次倒下的时候，父亲都是躲在某个一叫就出来的角落，属实奇怪。
母亲她……或许是对父亲不满？
千寿郎没敢多想，将遗像倒下当做父亲出现在屋内的报点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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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千寿郎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信封放到桌上，“这是我收拾兄长房间的时候找到的，父亲可以看看。”
他不会让兄长的房间落了灰，因此在进行了一次边边角角都照顾到的大扫除后，发现的东西让他心里十分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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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待小儿子走后，男人才在桌边坐下，拿起那没有写任何字的白色信封，打了开来。
【千寿郎，父亲，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不在了。很抱歉，以这种方式和你们讲话。如果我尸体尚存，请将我的尸体烧掉，在一个晴朗的天气将我的骨灰撒向天空，我想在天上看着你们。
千寿郎，不要再为你不能成为剑士而自责了，这不是你必须要做到的，将自己的天赋发挥在你擅长的地方吧。很抱歉不能陪你一起长大，让你感到寂寞了真的非常抱歉，是我这个当哥哥的失职了。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健康的长大，活到一百岁！父亲就拜托你照顾了，以后的日子你们要两个人过了，所以有什么事情不要憋在心里，勇敢的说出来，父亲会理解的。
父亲，丧母之痛和丧妻之痛我不知道哪个更加的痛，但我知道，我们都在为母亲的死去感到难过。酒喝多了伤身体，请多保重身体，千寿郎他需要你。
我也需要父亲，所以请您，保重，珍重。
以及，经常惹您生气，真的非常抱歉。
我不希望我们父子之间的沟通变少，我们只拥有彼此了，当互相之间不说话的习惯养成，之后的日子我们还能在一起说笑吗？所以自私的我选择了保留以前的习惯，继续对您进行恶作剧，让您感到困扰了真的非常抱歉。
对不起，我的天赋一般，不能让您感到骄傲；对不起，我经常惹你生气；对不起，走在了您的前面，留下了您和千寿郎。
孩儿不孝，先走一步。
——炼狱杏寿郎，绝笔。】
……
…………
“唔……”
眼皮动了动，躺在病床上的少年缓缓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不是天花板，而是一张与他几乎是一个打印机印出来、比他成熟些的男人的脸。
“……”源氏面上不显，内心慌的一匹：娘嘞，这老头怎么总盯着我，吓死个人。
他缓缓坐起身来，结果被腹部的疼痛弄的身子一软，再次跌回了床上。
源氏感到困惑：“我……怎么受伤了？”
说完他又看向男人，微微皱眉：“您是哪位？请问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躺在这里吗？我为什么会躺在这里，是因为和谁闹矛盾了吗？”
“……！！！”
炼狱槙寿郎当场表演了一个瞳孔地震。
在长长的震惊后，他站起身来，转身，用近乎飞雷神般的速度冲出了屋子。
“来人啊！杏寿郎他伤到脑子了！”
这小子本来就不大聪明，这一伤到脑子，岂不是直接变成了傻子——！
五分钟后。
“真的非常抱歉！”源氏向一屋子的人道歉，低头认错，“因为一睁眼就看到父亲被吓了一跳，所以就下意识的……总之，我没用感到任何不适，谢谢你们在我昏迷这段时间的照顾，辛苦了！”
众人默默的看了眼炼狱槙寿郎这位前任炎柱，很快收回了目光，看回源氏。
嗯，还是小的可爱，大的太严肃了，有点吓人。
被源氏‘伤到脑子’吓到飞速赶过来的众人摇头摆手：“没关系，炎柱大人你没事就好！那么我们先撤了——”
一屋子人走到只留下了源氏的父亲和蝴蝶香奈惠，别人对这个男人发怵，她可不会，甚至还能弯起眼睛发出调侃：“你们的关系真好呀。”
犯了错事的源氏一句话都不敢多说，直点头：“你说的对，你说的对。”
“敷衍的味道溢出来了哦，炼狱君。”香奈惠没有刁难源氏的意识，她看了看这对父子，不由得发出一股源自内心的感慨，“你们长的真像啊，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是父子。”
那当然！炼狱家祖传、让无数母亲都感觉毫无基因参与感的打印机，能不像吗？
炼狱槙寿郎仍旧不说话，香奈惠也不好再在这里呆下去，说了句我先走了，离开了病房，将空间留给这对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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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犯了错事的源氏不敢吱声，而他的父亲呢？依然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耐不住寂寞的源氏开口打破了这安静的氛围：“我睡了多久？”
“今天是第十一天。”炼狱槙寿郎说，“蝶屋的姑娘花了十天将你的伤势稳定下来。”
“唔姆，伤势稳定下来的第二天就醒过来了吗。”不愧是我！
源氏问：“千寿郎呢？”
“千寿郎在家煲汤，过会儿才来看你。”
“唔，好的。”源氏说完，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加上身体的疲惫与涌上来的困意，便钻回了被窝，“我先休息了，父亲你累了的话也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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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杏寿郎保留着和他恶作剧的小习惯，他们的关系是不是比现在还要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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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知道，这孩子的天赋强的恐怖，曾经教他炎之呼吸的时候，那刀上燃烧的并不是属于炎之呼吸的火焰，而是澄澈又灿烂的金色火焰，看着就能让人联想到天晴。
不过也只有一瞬，那金色火焰很快变成了金红色，当时还是小孩子的杏寿郎以为这是正常的转变，没有在意，可他这个炎之呼吸的使用者却知道，那火焰可能属于新的衍生呼吸。
后来，那孩子学会了炎之呼吸所有的型，再后来，瑠火去世了，他彻底没了教导孩子的心思，因为自己没用，将这种情绪迁怒到两个孩子身上，并将原本天赋极高的杏寿郎贬为了没有天赋。
大概正是因为他的话，杏寿郎才认为自己没有天赋，早早做好了与鬼战斗离开的准备吧。
“杏寿郎。”槙寿郎开口，打破了沉寂，似乎是怕打扰到儿子休息，他放轻了声音，“你真的很厉害，打败了上弦二，你……并不是没有天赋，是我把情绪迁怒到了你身上，压制了你的成长。”
“一直以来那样打击你，我感到很懊悔。现在我想开了，你……可以原谅我吗？”
“这些年，是我对不起你和千寿郎。有些话我早就想说了……你们两个永远是我最骄傲、最爱的孩子。”
门外偷听的千寿郎再也忍不住了，他放下食盒，拉开门猛地朝屋里冲去，径直扑到了男人的背上。
他双手环住男人的脖颈，语带哭腔：“父亲！不要自责，我和哥哥都没有怪过你，我们一点也没有怪你！”
与此同时，装睡的源氏掀开被子，扑到男人怀里。
“我们是一家人啊，怎么可能会怪你！”
“我们也爱你，父亲。”
感受到男人身体在颤抖，源氏抬手，抚摸着男人的胳膊：“没事没事，都过去啦。”
“既然您发自内心的说了这么多话，那我也把一个早就想说的话告诉你好了。我啊……很高兴能够成为你和母亲的孩子，生在这个家，我非常幸福。”
快四十岁的大男人再也忍不住了，他抬手将自己背上的小儿子扒啦下来搂到怀里，感受着怀中两个儿子的温度，无声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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