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
顾年圆溜溜小鹿眼盯着a, 毫不掩饰期待：“想。”
“好，那我解开特效。”
“等等等下。”顾年白嫩手掌竖在他面前做了一个拒绝动作：“先说好，是你自愿给我看脸，我才没答应你交换秘密。”
“那算了。”a说。
顾年小眼神看了a一眼, 不给看就不看。
a轻笑了下, 没有从家里瞬移离开, 而是拉开厨房门，从二楼旋转楼梯上下去。
这种沉默邀请像是给了一个“可以”讯息, 恰好顾年心情郁闷太想和朋友说说话了。
他亦步亦趋跟在a后面。
等到了花园外面顾年才发现自己干了什么事，看着宽阔挺拔脊背, 一时间进退两难。
夜色如水, 还微微有泥土和青草地腥味，他踢了踢脚底下石头。
a适时打破了尴尬氛围：“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好啊。”顾年也没问去哪里, 反正和人待着就行, 不然他一个人又会瞎想今早事。
两人瞬移到机甲总动员门口。
这个房子外型比机甲博物馆更具现代性, 半球形建筑上面长满了尖锐透明棱角，看上去像个透明水晶刺球。
顾年跟着a从一个入口走了进去，入口是一条长长走廊，走廊尽头看上去很大，有很多人, 像明星演唱会场地。
霎时间, 山呼海啸欢呼声差点把他震走。
等适应了之后又想加入他们, 气氛热烈又紧张，惹得顾年都想跟着嗷两嗓子。
他凑到a身边，扯着嗓子：“早知道有这么好玩地方！”
周围喧哗声太大了, 他每个字都是吼出来。
傅刑司配合弯了下腰。
顾年说：“我直播完就不下线而是过来玩。”
傅刑司笑了下, “嗯, 还是挺有意思。”
闻言，顾年又往里走进了点，越走进视觉范围越大，人越多，此起彼伏欢呼声越大。
观众们痴迷视线投向中间舞台，中间圆台有整个场馆三分之二那么大，外面一层玻璃罩子。
一红一蓝两辆机甲在里面血拼。
顾年进来时两机甲正休战。观众席也安静了一瞬，只有嗡嗡聊天声。
光看设计，对立两机甲中蓝色冷冽沉稳，红色设计就更大胆和出挑。
刚在空气中停滞了两秒，两辆机甲又开始向对方冲过去。
主持人声音透过音响传至角落每一处。
空气中接连爆发直径两三米橙黄色蘑菇云。
“嘭”“嘭”“嘭”。
每一声都伴随着观众席不低喝彩背景音。
顾年垫着脚尖又往里看了几眼。震耳欲聋碰撞声真让视觉效果炸裂，连心尖都跟着颤，在地球看片就不会有这样效果。
他左右看了看好像都坐满了人，干脆趴在二楼栏杆上。
整整十五分钟，他都舍不得移眼，脑袋还随着蓝色机甲左右晃动，蓝色机甲窜天，他脑袋向上，蓝色机甲遁地，他飞速低头。
很明显蓝色机甲设计就在他审美上，他就喜欢这种低调奢华。
顾年踮起脚尖凑近a：“你觉得谁会赢？”
“蓝色。”
“是吧，我也觉得。”顾年笑眯眯说：“它叫蓝天。”
a头一侧唇瓣位置刚好对上顾年耳朵：“走了。”
顾年一愣：“走去哪儿，我看得正起劲呢，你带我来不就是看比赛吗？”
“走去亲自驾驶机甲。”傅刑司慢悠悠问：“去不去？”
“去去去！”
机甲总动员负一楼是一个空间不比上面比赛场地小大厅，厅里光照明亮十分空旷宽敞，a带他到了0001室。
一开门，顾年就看到了自己梦中女神。
是真a，那辆傅刑司上将大学时机甲，可能那时候上将还是个家庭优渥学生，所以这架机甲生动诠释了什么叫低调，奢侈，优雅和美丽。
机甲高五六米，通体银灰，线条都是蜿蜒弧形，很少有直角尖角这种弧度，但是从关节处又能看出顶级机甲制造硬技术，像条蛰伏银豹。
直接甩地面上那个蓝色机甲十几条街，不，百十条街。
顾年都说不出话了，指着机甲看向a：“你你……你为什么能找到这个？”
傅刑司挑眉：“因为我有权限。”
顾年稍微一思考就明白了，毕竟是在全息世界，博物馆还有一架呢，说不定整个全息世界有好几架，a有钱还是机甲粉，肯定能搞到一架。
顾年又黑又亮葡萄眼看着机甲，眼里闪着光。
这视角效果简直太棒了，比上次在博物馆看到时候还要更近一点。
“要不要试试？”a问他。
“还可以试？”顾年更惊异了。
“当然，不然我带你过来干什么？”
顾年不好意思道：“我还以为就是看看解馋。”
毕竟上次在博物馆参观时候，隔着透明罩子还隔了五米安全距离呢。
傅刑司笑了下，没回复他，而是对a下令：“申请驾驶入仓。”
“明白。”
那声明白是机甲说，和顾年想象一样很低沉华丽声线。
顾年看a眼神都要快醉入爱河了，机甲胸膛打开，一个圆球被送了下来。
这场面略惊异猎奇。
顾年移开视线，问傅刑司：“你叫a，机甲也叫a，那我该怎么区分你俩呢？”
“随你。”
“a老板？”
“a粉丝？”
“榜一爸爸？”
顾年接连问了三个。
傅刑司只嗯了一声作为回答。
圆球已经送到他们面前了，球打开，露出了里面驾驶室。
顾年心说我猜想果然没错，这个圆球就是驾驶室。
但驾驶室只有一个位置，虽然位置够大。
顾年警报小雷达在头顶嗡嗡响，“硬塞两个人不会出安全事故吧？”
“在全息世界不会，在现实世界会。而且没有驾驶证人不被允许进驾驶舱。”
顾年闭嘴了，他有在网上查过，机甲驾驶者筛选和地球上航天员筛选一样难。
看来他果然只能在全息世界解解馋了。
a老板给他说：“你先进去。”
“好，”顾年兴致勃勃，脚踩圆球最底下，双手扶住圆球侧边缘，一腾身就进去了，一坐到椅子上他就知道a老板意图，主动身体往旁边挪挪，给a老板留了很大位置。
a老板不用手扶直接进来。
他一进来就显得空间很拥挤，这毕竟是单人座，两个人腿贴着腿，肩膀贴着肩膀。
顾年像个好奇宝宝左右观看。
整个驾驶舱也只有两三立方米那么大，下面数百个按键，上面七个显示屏。
“做好，我开始升驾驶舱了。”
“好。”顾年像个乖宝宝。
驾驶舱升回时，他感觉自己有一种坐电梯感觉。
五秒后，他很明显听到“嵌”一个声音，并伴随着抖动，像刀剑回到刀鞘，笔尖盖上笔帽。
“驾驶舱回到机甲胸膛了？”
“嗯。”
感觉a老板马赛克就在自己面前，他真想弯下腰从底下看，看看能不能看到a老板脸。但他没动作，而是说：“看机甲这么大，没想到驾驶舱那么小。”
“难道你还想在里面做体操？”
顾年被问得一噎，“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怎么回你。”
a老板笑了下，没说话，修长食指在上百个按键上按动。
每个按键两个拇指大，正圆型，带着亮光。
a老板这双手如同操作钢琴似。
“现在想用它干嘛？”
顾年眼珠转着，很认真想，但一时想不出头绪，他不了解这方面。
a老板又问：“打一场像刚刚那样比赛？”
“可以吗？”顾年眼睛一亮，问完之后很疑惑：“我不会影响你？”
这驾驶舱里腿贴着腿还能打架？太儿戏了吧。
“现实世界确实会影响我，但全息世界不会。”
“那试试，试试吧。”顾年小表情雀跃。
“稍等，我联系下工作人员。”
两分钟后他说：“好了。”
a老板操纵着机甲来到一扇门前。
在这扇门外，数不清观众正在场间休息，上一场比赛刚过去，他们在喝水，复盘刚刚那把比赛。
场馆里闹哄哄。
主持人安静了半分钟，用不可置信，努力压抑颤抖语气说：“观众们，下一位比赛嘉宾是……是……”
顾年秉着呼吸，像块饼似贴着墙，尽力给a老板留下更大操作空间，仿佛这样就能赢似。
面前自动门慢慢往上升，最底下露了一点视野，能看出是刚刚比赛场地，但这个视觉像足球明星运动员出场，而不是台底下坐着观众。
顾年喉结滚动了一下，指尖扣住一个锁结。
如果他还在刚刚位置，就能听到现场能把人吼到空耳欢呼声。
但他现在是在机甲里，四下安静很，只能听到a老板敲击按键顺畅利落声，还有自己略微紧张呼吸声。
“啊啊啊啊。”
看见那一抹银灰色，现场观众激动嗓子都要喊劈了。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有生之年。”
他们对手是一架深红色机甲。长得很莽很憨，和a不同，它就喜欢采用“直角”锐利设计，因为头太小，整个机甲不太像人型，反而趋近于怪物。
不像a，如果机甲有审美话，a应该是个三庭五眼都很端正俊美帅哥。
顾年从监控器里看到了对手名字，“红炎。”
顾年手都紧张出汗了，冒出一个个疑问。
机甲在火拼时候突然控制器失灵坠地了怎么办？就像他坐过山车之前会担心安全带不牢固一样。
肾上腺素在这一刻猛飚。
“你驾驶技术ok吧？”
“待会我们就以安全为主，好不好？”
最后一个字都劈音了。
a闷声笑了下，似乎又觉得这态度对顾年不友好，又润润嗓子认真说：“放心，我一定以安全第一。”
“嗯。”顾年微微放下心，但还是激动紧张。
结果这个时候红炎做了一个令顾年意想不到动作。
红炎双手合十对着他们鞠躬，在自己眼睛上打出几个字：“神仙，给签个名好不好。”
顾年一下卸了力气，看自己紧握锁扣手都起了印子，“现在该怎么办？”
“看你想不想打？”
顾年没犹豫多久，幸好红炎又换了句话：“神仙，打完之后给我个签名吧。”
他又抓紧锁扣：“那还是打吧。”
比赛开始。
顾年看见红炎像团火似朝自己冲过来，明明在台底下看到还好，怎么现在看到机甲速度那么快？眨眼就闪到自己面前。
他下意识闭眼，只感觉机甲有个腾空动作，因为屁股在托着自己往上，这感觉可不是坐电梯，而是坐跳楼机啊。
他又乘势睁眼，机甲在空中旋转了七百二十度，又闭眼。
空气中发出剧烈爆炸声。
顾年睁眼，一朵连蘑菇云都比刚刚看到要精致十倍爆炸烟火。
“比赛结束，a胜。”
在顾年眼中无限拉长战斗，其实在观众眼里三秒就结束了，但是并不妨碍他们嗷嗷嗷。
“傅刑司!”
“永远神。”
顾年深呼了几口气，感觉心脏慢慢回落，从剧烈跳到慢慢舒缓下来。
他说：“吓死我了。不过好精彩啊！”
“对了，刚刚谁赢了？”
傅刑司看了顾年一眼，像是在震惊这种问题你也问得出来，你是根本没睁眼看，还是在质疑a主人实力。
他说：“我。”
顾年高兴起来，“你真厉害。”
“好玩吗？”说话间，a已经驾驶机甲回到了0001室。
“好玩。”
“开心吗？”
“开心。”顾年眼睛亮晶晶，但刚说完这句话，他就有点反胃，赶紧用手捂住自己嘴巴。
傅刑司看他有点晕，操作a弹出驾驶舱，把他们放下来。
驾驶舱圆球门弹开。
傅刑司先跨出去，转身伸手扶顾年。
顾年虽然胃不舒服，但理智是清醒，他踩在圆球底部扶上a老板手掌心不好意思说：“对不起啊，我有点晕。”
好似为了印证这句话，他脚下腿一软，傅刑司叹了口气，揽上他腰，防止人继续滑下去，他忍不住笑：“小朋友，都是假你还那么怕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顾年心想，如果这些都是假，那什尔星系，全息世界是不是我一场梦，虽然瑰丽，但是触摸不及，一碰就碎。
就连你也是假。
傅刑司啧了声，解开马赛克特效，露出本来面貌。
“看着我。” w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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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解开特效。”
“等等等下。”顾年白嫩手掌竖在他面前做了一个拒绝动作：“先说好，是你自愿给我看脸，我才没答应你交换秘密。”
“那算了。”a说。
顾年小眼神看了a一眼, 不给看就不看。
a轻笑了下, 没有从家里瞬移离开, 而是拉开厨房门，从二楼旋转楼梯上下去。
这种沉默邀请像是给了一个“可以”讯息, 恰好顾年心情郁闷太想和朋友说说话了。
他亦步亦趋跟在a后面。
等到了花园外面顾年才发现自己干了什么事，看着宽阔挺拔脊背, 一时间进退两难。
夜色如水, 还微微有泥土和青草地腥味，他踢了踢脚底下石头。
a适时打破了尴尬氛围：“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好啊。”顾年也没问去哪里, 反正和人待着就行, 不然他一个人又会瞎想今早事。
两人瞬移到机甲总动员门口。
这个房子外型比机甲博物馆更具现代性, 半球形建筑上面长满了尖锐透明棱角，看上去像个透明水晶刺球。
顾年跟着a从一个入口走了进去，入口是一条长长走廊，走廊尽头看上去很大，有很多人, 像明星演唱会场地。
霎时间, 山呼海啸欢呼声差点把他震走。
等适应了之后又想加入他们, 气氛热烈又紧张，惹得顾年都想跟着嗷两嗓子。
他凑到a身边，扯着嗓子：“早知道有这么好玩地方！”
周围喧哗声太大了, 他每个字都是吼出来。
傅刑司配合弯了下腰。
顾年说：“我直播完就不下线而是过来玩。”
傅刑司笑了下, “嗯, 还是挺有意思。”
闻言，顾年又往里走进了点，越走进视觉范围越大，人越多，此起彼伏欢呼声越大。
观众们痴迷视线投向中间舞台，中间圆台有整个场馆三分之二那么大，外面一层玻璃罩子。
一红一蓝两辆机甲在里面血拼。
顾年进来时两机甲正休战。观众席也安静了一瞬，只有嗡嗡聊天声。
光看设计，对立两机甲中蓝色冷冽沉稳，红色设计就更大胆和出挑。
刚在空气中停滞了两秒，两辆机甲又开始向对方冲过去。
主持人声音透过音响传至角落每一处。
空气中接连爆发直径两三米橙黄色蘑菇云。
“嘭”“嘭”“嘭”。
每一声都伴随着观众席不低喝彩背景音。
顾年垫着脚尖又往里看了几眼。震耳欲聋碰撞声真让视觉效果炸裂，连心尖都跟着颤，在地球看片就不会有这样效果。
他左右看了看好像都坐满了人，干脆趴在二楼栏杆上。
整整十五分钟，他都舍不得移眼，脑袋还随着蓝色机甲左右晃动，蓝色机甲窜天，他脑袋向上，蓝色机甲遁地，他飞速低头。
很明显蓝色机甲设计就在他审美上，他就喜欢这种低调奢华。
顾年踮起脚尖凑近a：“你觉得谁会赢？”
“蓝色。”
“是吧，我也觉得。”顾年笑眯眯说：“它叫蓝天。”
a头一侧唇瓣位置刚好对上顾年耳朵：“走了。”
顾年一愣：“走去哪儿，我看得正起劲呢，你带我来不就是看比赛吗？”
“走去亲自驾驶机甲。”傅刑司慢悠悠问：“去不去？”
“去去去！”
机甲总动员负一楼是一个空间不比上面比赛场地小大厅，厅里光照明亮十分空旷宽敞，a带他到了0001室。
一开门，顾年就看到了自己梦中女神。
是真a，那辆傅刑司上将大学时机甲，可能那时候上将还是个家庭优渥学生，所以这架机甲生动诠释了什么叫低调，奢侈，优雅和美丽。
机甲高五六米，通体银灰，线条都是蜿蜒弧形，很少有直角尖角这种弧度，但是从关节处又能看出顶级机甲制造硬技术，像条蛰伏银豹。
直接甩地面上那个蓝色机甲十几条街，不，百十条街。
顾年都说不出话了，指着机甲看向a：“你你……你为什么能找到这个？”
傅刑司挑眉：“因为我有权限。”
顾年稍微一思考就明白了，毕竟是在全息世界，博物馆还有一架呢，说不定整个全息世界有好几架，a有钱还是机甲粉，肯定能搞到一架。
顾年又黑又亮葡萄眼看着机甲，眼里闪着光。
这视角效果简直太棒了，比上次在博物馆看到时候还要更近一点。
“要不要试试？”a问他。
“还可以试？”顾年更惊异了。
“当然，不然我带你过来干什么？”
顾年不好意思道：“我还以为就是看看解馋。”
毕竟上次在博物馆参观时候，隔着透明罩子还隔了五米安全距离呢。
傅刑司笑了下，没回复他，而是对a下令：“申请驾驶入仓。”
“明白。”
那声明白是机甲说，和顾年想象一样很低沉华丽声线。
顾年看a眼神都要快醉入爱河了，机甲胸膛打开，一个圆球被送了下来。
这场面略惊异猎奇。
顾年移开视线，问傅刑司：“你叫a，机甲也叫a，那我该怎么区分你俩呢？”
“随你。”
“a老板？”
“a粉丝？”
“榜一爸爸？”
顾年接连问了三个。
傅刑司只嗯了一声作为回答。
圆球已经送到他们面前了，球打开，露出了里面驾驶室。
顾年心说我猜想果然没错，这个圆球就是驾驶室。
但驾驶室只有一个位置，虽然位置够大。
顾年警报小雷达在头顶嗡嗡响，“硬塞两个人不会出安全事故吧？”
“在全息世界不会，在现实世界会。而且没有驾驶证人不被允许进驾驶舱。”
顾年闭嘴了，他有在网上查过，机甲驾驶者筛选和地球上航天员筛选一样难。
看来他果然只能在全息世界解解馋了。
a老板给他说：“你先进去。”
“好，”顾年兴致勃勃，脚踩圆球最底下，双手扶住圆球侧边缘，一腾身就进去了，一坐到椅子上他就知道a老板意图，主动身体往旁边挪挪，给a老板留了很大位置。
a老板不用手扶直接进来。
他一进来就显得空间很拥挤，这毕竟是单人座，两个人腿贴着腿，肩膀贴着肩膀。
顾年像个好奇宝宝左右观看。
整个驾驶舱也只有两三立方米那么大，下面数百个按键，上面七个显示屏。
“做好，我开始升驾驶舱了。”
“好。”顾年像个乖宝宝。
驾驶舱升回时，他感觉自己有一种坐电梯感觉。
五秒后，他很明显听到“嵌”一个声音，并伴随着抖动，像刀剑回到刀鞘，笔尖盖上笔帽。
“驾驶舱回到机甲胸膛了？”
“嗯。”
感觉a老板马赛克就在自己面前，他真想弯下腰从底下看，看看能不能看到a老板脸。但他没动作，而是说：“看机甲这么大，没想到驾驶舱那么小。”
“难道你还想在里面做体操？”
顾年被问得一噎，“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怎么回你。”
a老板笑了下，没说话，修长食指在上百个按键上按动。
每个按键两个拇指大，正圆型，带着亮光。
a老板这双手如同操作钢琴似。
“现在想用它干嘛？”
顾年眼珠转着，很认真想，但一时想不出头绪，他不了解这方面。
a老板又问：“打一场像刚刚那样比赛？”
“可以吗？”顾年眼睛一亮，问完之后很疑惑：“我不会影响你？”
这驾驶舱里腿贴着腿还能打架？太儿戏了吧。
“现实世界确实会影响我，但全息世界不会。”
“那试试，试试吧。”顾年小表情雀跃。
“稍等，我联系下工作人员。”
两分钟后他说：“好了。”
a老板操纵着机甲来到一扇门前。
在这扇门外，数不清观众正在场间休息，上一场比赛刚过去，他们在喝水，复盘刚刚那把比赛。
场馆里闹哄哄。
主持人安静了半分钟，用不可置信，努力压抑颤抖语气说：“观众们，下一位比赛嘉宾是……是……”
顾年秉着呼吸，像块饼似贴着墙，尽力给a老板留下更大操作空间，仿佛这样就能赢似。
面前自动门慢慢往上升，最底下露了一点视野，能看出是刚刚比赛场地，但这个视觉像足球明星运动员出场，而不是台底下坐着观众。
顾年喉结滚动了一下，指尖扣住一个锁结。
如果他还在刚刚位置，就能听到现场能把人吼到空耳欢呼声。
但他现在是在机甲里，四下安静很，只能听到a老板敲击按键顺畅利落声，还有自己略微紧张呼吸声。
“啊啊啊啊。”
看见那一抹银灰色，现场观众激动嗓子都要喊劈了。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有生之年。”
他们对手是一架深红色机甲。长得很莽很憨，和a不同，它就喜欢采用“直角”锐利设计，因为头太小，整个机甲不太像人型，反而趋近于怪物。
不像a，如果机甲有审美话，a应该是个三庭五眼都很端正俊美帅哥。
顾年从监控器里看到了对手名字，“红炎。”
顾年手都紧张出汗了，冒出一个个疑问。
机甲在火拼时候突然控制器失灵坠地了怎么办？就像他坐过山车之前会担心安全带不牢固一样。
肾上腺素在这一刻猛飚。
“你驾驶技术ok吧？”
“待会我们就以安全为主，好不好？”
最后一个字都劈音了。
a闷声笑了下，似乎又觉得这态度对顾年不友好，又润润嗓子认真说：“放心，我一定以安全第一。”
“嗯。”顾年微微放下心，但还是激动紧张。
结果这个时候红炎做了一个令顾年意想不到动作。
红炎双手合十对着他们鞠躬，在自己眼睛上打出几个字：“神仙，给签个名好不好。”
顾年一下卸了力气，看自己紧握锁扣手都起了印子，“现在该怎么办？”
“看你想不想打？”
顾年没犹豫多久，幸好红炎又换了句话：“神仙，打完之后给我个签名吧。”
他又抓紧锁扣：“那还是打吧。”
比赛开始。
顾年看见红炎像团火似朝自己冲过来，明明在台底下看到还好，怎么现在看到机甲速度那么快？眨眼就闪到自己面前。
他下意识闭眼，只感觉机甲有个腾空动作，因为屁股在托着自己往上，这感觉可不是坐电梯，而是坐跳楼机啊。
他又乘势睁眼，机甲在空中旋转了七百二十度，又闭眼。
空气中发出剧烈爆炸声。
顾年睁眼，一朵连蘑菇云都比刚刚看到要精致十倍爆炸烟火。
“比赛结束，a胜。”
在顾年眼中无限拉长战斗，其实在观众眼里三秒就结束了，但是并不妨碍他们嗷嗷嗷。
“傅刑司!”
“永远神。”
顾年深呼了几口气，感觉心脏慢慢回落，从剧烈跳到慢慢舒缓下来。
他说：“吓死我了。不过好精彩啊！”
“对了，刚刚谁赢了？”
傅刑司看了顾年一眼，像是在震惊这种问题你也问得出来，你是根本没睁眼看，还是在质疑a主人实力。
他说：“我。”
顾年高兴起来，“你真厉害。”
“好玩吗？”说话间，a已经驾驶机甲回到了0001室。
“好玩。”
“开心吗？”
“开心。”顾年眼睛亮晶晶，但刚说完这句话，他就有点反胃，赶紧用手捂住自己嘴巴。
傅刑司看他有点晕，操作a弹出驾驶舱，把他们放下来。
驾驶舱圆球门弹开。
傅刑司先跨出去，转身伸手扶顾年。
顾年虽然胃不舒服，但理智是清醒，他踩在圆球底部扶上a老板手掌心不好意思说：“对不起啊，我有点晕。”
好似为了印证这句话，他脚下腿一软，傅刑司叹了口气，揽上他腰，防止人继续滑下去，他忍不住笑：“小朋友，都是假你还那么怕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顾年心想，如果这些都是假，那什尔星系，全息世界是不是我一场梦，虽然瑰丽，但是触摸不及，一碰就碎。
就连你也是假。
傅刑司啧了声，解开马赛克特效，露出本来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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