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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小说:老攻失忆后以为自己是替身作者:洛云九字数:0更新时间 : 2021-02-01 14:30:19
宁城夏天很少有雨,今天却破天荒下了场暴雨,雨势直到傍晚也不见小,大雨拍击地面,驱散了夏日热意。

        星城影业坐落在宁城中心商圈,地理位置绝佳。星城大楼六层是特意开放给员工放松区域,自助饮品、零食,泳池、健身房,甚至还有一个开放式咖啡厅。

        谢凌运动后去淋浴,现在头发还有点湿,他坐在小沙发上擦头发,对面有一个金发青年懒洋洋地趴着,看起来像是一条失去梦想死鱼。

        “死鱼”温子然奋力睁开一只眼睛,懒散地说:“我好无聊。”

        谢凌闻言掀掀眼皮,语气不咸不淡:“你可以离开”

        他五官精致昳丽,乍看过去很难不被这张脸吸引,可再细看就能发现青年从骨子里散发出冷感,让人不敢靠近。

        可此时暖光打在青年身上,加上他运动后慵懒神情,将他身上冷感一再消减。

        温子然自小看这张脸看习惯了这会儿还是被颜杀了一下,他猛地捂住自己眼睛,“我今天还有约会,你别提高我标准啊!”

        谢凌揉了揉额头,语气无奈:“你什么时候走。”

        “可我真没地方去了。”温子然死死捂住眼睛,生怕被再次颜杀。

        谢凌面无表情:“我要下班了。”

        “谢老板,别那么无情嘛。”温子然急忙一个鲤鱼打挺坐起,“等雨停了你让司机送我去约会地点呗。”

        当红顶流温子然,唱演跳业务水平高,不耍大牌口碑极高,唯一一个令人诟病缺点就是太花。

        花心花。

        而所谓“没地方去”八成又是因为花边新闻被狗仔蹲守了。谢凌猜。

        “你可以现在就去,又没人拦着你。”谢凌语气诚恳,他现在只希望温子然尽快离开他视线。

        “约会讲究是气氛场景情绪,这下着雨呢我情绪上不去。”温子然身体靠后,嚣张地翘起二郎腿,他余光扫到谢凌,不知想到了什么,表情忽然变得贱兮兮,“对不起哦谢少爷,我忘了你已经步入婚姻坟墓了,和我们年轻人已经不在一个频道上了。”

        “……”谢凌无语,“这么有闲心,要不我给你找两部戏充实一下你业余时间?”

        温子然迅速滑跪到谢凌脚边,狗腿地给谢少爷揉腿,“对不起老板,刚刚我说错了,你明明已经丧偶了!”

        谢凌无语,他怎么就丧偶了,傅铭城分明活好好。

        温子然一下子就看出发小心里在想什么,动作更加狗腿,“我说是丧偶式婚姻,有人身体还没有死,但他灵魂已经死了!我要是不提,你肯定不记得自己结婚了。”

        “胡说八道。”谢凌嫌弃地将温子然拍开,自然靠后,视线微微放空。

        不过温子然有一点说对了,结婚这件事他倒是真没有什么实质感。

        他和傅铭城是一年前相亲认识,然后莫名其妙就领证了,从见面到拿到结婚证加起来好像还没用到两个小时。

        好像是因为那时他爸妈一直催他,而傅铭城当时说了一句婚后互不干扰,他没能经受得住诱惑就先斩后奏了。

        现在想想还真挺不可思议。

        不过,这婚结挺好。谢凌想。

        虽然他和傅铭城没有感情基础,甚至是陌生人,但傅铭城性格非常好,从不入侵他私人空间,完美履行了领证前承诺。

        而且,白手起家能力不错,又是孤儿基本没有什么复杂利益牵扯。

        上哪找这么省心联姻对象啊!

        手机振动声音打断了谢凌思绪,他扫了一眼屏幕上备注,顺手接通。

        温子然猛地凑近谢凌,表情慌张,生怕是经纪人来捉他,他小心翼翼地问:“谁啊,是我经纪人吗?说我不在。”

        谢凌没理温子然,低声回应着电话那头:“好……嗯……马上”。

        温子然:“怎么了怎么了?”

        谢凌拿起衣服,边往外跑边飞快地回复温子然:“傅铭城出车祸了,我去医院一趟。”

        温子然还没来及开口,谢凌就消失在他视线中,看着谢凌背影,他无辜地抓了抓头发,“怎么刚聊到丧偶就出车祸了?”

        他身体靠后忍不住小声嘀咕一声:“难不成我又乌鸦嘴了?”

        .

        张助理站在医院门口来回踱步,神情焦急,大门口一辆低调黑车缓缓驶近,他眼神一亮急忙打着伞迎上去:“谢总。”

        说起来比较心酸,身为傅铭城助理他可以不记得自家老板车牌号,却必须熟记谢少爷所有车。

        谢凌下车,他先是垂眼看了看湿掉裤脚,随后才偏头看向张助理:“怎么回事?”

        张助理边带着谢凌上楼边解释:“路上遇见酒驾,司机为了躲前车撞上了护栏,雨天视线不好,后车反应慢了,直接撞上来了。”

        “倒是没有什么外伤,就是……”张助理支支吾吾,“具体您还是问医生吧。”

        他一想到医生话就觉得心脏生疼,怎么就这么巧出了车祸?怎么就这么巧就撞到了头?怎么就那么巧失忆了???

        谢凌点头表示了解,眼底却隐隐露出几分茫然。

        没受什么伤?那为什么要把他特意过来?傅先生助理应该是知道自己和他老板不熟啊。

        他心底疑问在见到医生后得到了解答——

        “患者脑部有一个压迫神经血块,醒过来之后对外界有极强攻击性,认知有些混乱,不排除失忆可能。患者目前对外界缺乏安全感,拒绝和其他人交流,我们暂时也不敢刺激患者,也希望家属尽可能安抚患者情绪,让他不要抗拒治疗。”

        医生指着片子对解释好一会儿,谢凌只听懂两个字。

        “失忆?”他下意识问,“如果安抚不好能强制治疗吗?”

        实不相瞒,他对“家属”这个词有点心虚。

        虽然我和傅铭城在同一个户口本上,但我们俩真不熟。

        “谢总,要不您先去见见老板?”张助理忽然试探性地说。

        谢凌很没有底气:“……行吧。”

        傅铭城是个孤儿,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没结婚之前户口本上就只有一个人,结婚之后才多了个他,亲属关系也就只有他这个配偶。

        ……按户口本关系来看,好像他确是要肩负起安抚病人这个重任。

        他跟着张助理到病房,张助理推开房门,谢凌抬眸——

        坐在床上男人姿势慵懒,金丝细框架在他高挺鼻梁上,他微垂着头专注地看着手里书。

        从谢凌角度恰好能看见男人浓密睫毛和弧度完美侧脸,室内暖光打在男人身上,看不出半分攻击性,反而有种温柔娴淡感。

        谢凌原本觉得是不是医生把病情形容太夸张了,可下一刻男人忽然抬头,谢凌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一双幽暗深邃眸子。

        外面暴雨倾注,噼里啪啦地打在窗户上,病房窗户没有合上,风将大雨吹进病房内,窗边蓄了一地水,气氛莫名变得迟滞。

        张助理慌忙上前把窗户关上,语气有些尴尬,“刚才雨还没这么大,所以开窗通通风,谢少您先在这儿陪着老板,我去叫护工进来处理。”

        助理先生显然不想在病房多待,他给医生使了个眼色,两人迅速离开,病房就只剩下谢凌和傅铭城。

        可能是窗外天空过于阴沉、雨也太大了,这个病房总给谢凌一股冷冰冰压抑感。他看了一眼窗户想把窗帘拉上,但想了想还是别乱动了。

        谢凌坐在病床边感觉十分尴尬。

        从他踏入房间起,傅铭城就一直在看他。

        他还记得医生说过,由于失去记忆,傅铭城对周围一切都很抗拒,攻击性极大。现在盯着他看应该就是应激反应。

        ……这要是打起来他是动手呢还是不动手呢?

        对病人动手是不是也不大好?

        就在谢凌纠结要不要把医生叫进来时,傅铭城却忽然开口:“凌凌。”

        男人嗓音带着一丝低哑性感,谢凌下意识弯了弯眼睛,随后说:“你还记得我呀?”

        他和傅铭城认识也就一年多,现在傅铭城还记得他就说明失去记忆并不多!

        这不就代表问题不大嘛!

        他身体瞬间放松,神态也不如之前那么紧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嗯……身上疼不疼,头难不难受?需要我叫医生进来吗?”

        青年嗓音清亮透彻,略带关切语调落在傅铭城耳中,就像是在沙漠中徒步旅行了几天旅者遇见了绿洲甘泉,欣喜若狂又不可置信。

        他垂眸遮住自己眼底狂热,舔了舔干涩嘴唇,没有回复青年问题,而是略带急切地问:“我们……结婚了?”

        傅铭城最后三个字太轻了,谢凌差点没听清。

        他点点头,眼神真诚,“对,我们结婚了,如果近期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

        傅铭城攥着书页手悄悄收紧,苍白唇多了几分血色。

        谢凌注意到傅铭城手腕被纱布包裹,隐约能看见血迹,“手伤到了就别乱动了,书以后也能看。”

        他伸手想把书拿走却忽然被傅铭城抓住手腕,“怎么了?”

        “凌凌怎么不带戒指。”傅铭城看着谢凌,镜片遮住了他眼底情绪。

        被一个并不熟悉人叫了小名,谢凌觉得有点别扭。

        他和傅铭城是相亲认识,谢凌其实是被父母烦不行只想走个过场,而傅铭城当时提出隐婚约定,这让谢凌万分心动,脑袋一热就同意结婚了。

        ……现在想想好像是有点冲动了。

        平时谢凌是不会带戒指,他也没注意过傅铭城有没有戴戒指,这会儿忽然被问还有点蒙。

        谢凌还没来得及解释,傅铭城就率先将他手放下。

        傅铭城推了推鼻梁上镜架,表情柔和:“抱歉,我忘记凌凌不喜欢戴配饰了。”

        他确不喜欢戴配饰,可傅先生是怎么知道?

        谢凌心底闪过一丝疑惑,不过这点儿疑惑很快让他抛在脑后,他进来是为了安抚患者情绪,现在这样应该算是安抚成功了……吧?

        谢凌试探地问:“那我把医生叫过来再看看?”

        傅铭城乖乖点头。

        等谢凌离开房间后,他眼神猛地沉下来。

        他低头注视无名指上戒指,另一只手忍不住抚上戒指,动作小心翼翼像是触摸稀世珍宝。

        傅铭城知道自己记忆出了点小问题,他记忆很混乱,尤其是关于谢凌事特别模糊,但他还是隐约记得自己和谢凌结婚了。

        “……是真,”他喃喃低语。

        腕间伤口存在感很强,巨痛时刻提醒他现在不是做梦——戒指是真,结婚也是真。

        凌凌长高了,比小时候更好看了。

        这么好凌凌,现在是属于他。

        .

        谢凌很快带着医生回到病房,可能是失忆过后缺乏安全感,傅铭城一直抓着他不放手,对主治医师问话也基本是点头或者摇头,拒绝和医生交流。

        “这样可以吗?”谢凌问医生。

        主治医师非常淡定,“可以。”

        已经比刚才全程无视他好太多了。

        “轻微脑震荡,患者近期压力很大所以受到外界刺激后,身体会自动开始防御,失忆就是一种应激反应,但是在熟悉环境中这些防御措施会很快卸下,具体还是要看患者本身调节能力。”

        主治医生在病历本上快速书写,嘴上也不停,“如果有需要话等患者对外界没有那么抗拒话,可以见心理医生看看能不能舒缓一下。”

        谢凌探头看了一眼病历本,确认自己是一个字儿也看不懂。

        “麻烦医生了。”

        傅铭城现在情况其实并不适合住院,他本人对外界依旧很抗拒,只有在面对谢凌时会放松下来。

        医生意思是最好还将患者带回家,在熟悉环境能让患者精神更加舒缓。

        谢凌有点为难,首先他和傅铭城确在同一个户口本上,严格意义上来说自己是傅铭城唯一亲人,但他和傅铭城结婚一年其实也没见几面,真没有那么熟。

        他偏头看向旁边安安静静傅先生,又抬头看了一眼看天看地就是死活不看他张助理。

        “那……就回家?”

        谢凌非常犹豫,傅铭城和张助理点起头来却一个比一个快,像是迫不及待。

        谢凌:“……”

        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呢。

        .

        谢凌和傅铭城结婚后是有婚房,但房子离市区远,加上他们俩结婚就是走个形式,于是就都默契没有提住婚房,于是婚房一直被闲置。

        谢凌自己住地方离公司近,步行大概十几分钟。小区是六梯二户格局,谢凌图清净,直接把一层两户都买下来了,他心想就算把傅先生带回去也可以放在隔壁。

        结果在一楼就看见了温子然这个倒霉孩子。

        温子然坐在大堂会客室小沙发上玩手机,看见谢凌现身后眼神猛地一亮,立刻像条没了狗绳二哈一样奔向谢凌:“凌凌!求收留!我约会泡汤了!”

        傅铭城眼神闪烁,牵着谢凌力道大了些,他眼底露出几分敌意,凶悍眼神直接将温子然吓得僵在原地。

        傅铭城偏头看向谢凌,遮住眼底凶光,神色茫然,“凌凌,他是谁?”

        谢凌:“……一个无关紧要路人。”

        温子然听见这话浑身一震,眼神不可置信:“你居然要为了外面狗抛弃我?!”

        谢凌:“……”

        讲道理,你才是外面狗。

        由于温子然突然袭击,谢凌不得不把隔壁空房子让给温子然,这就导致他必须和傅铭城住在同一个房子里,这让他多少觉得有些尴尬。

        这还是他们婚后第二次同住一个屋檐下。

        第一次是谢凌通知亲爹自己结婚了。

        谢凌指了下主卧说:“你住主卧吧。”

        傅铭城眼底浮出几丝疑惑,唇角不自觉地下压。

        “凌凌和我分房睡吗?”  w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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