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坏姑娘
第三十二章
软榻上面, 卫青郡靠着软垫坐着。
她手边放着一个果盘，里面装着小块的糕点，伸手拿着糕点咬了一口, 很是软糯香甜，正觉舒坦，腿上一动，谢贠抱着她腿的手稍微滑了一下。
卫青郡顿时回眸：“别动。”
谢贠就坐在她的对面，他敞着衣衫，抱着她的小腿, 正用怀里给她暖着脚。
一早上在雪地里走了个来回, 脚心冰凉, 回到寝殿泡了脚还是冷，她看见谢贠气就不打一处来, 可他毫无那两个的强势, 一副温顺模样, 反倒让她生了些趣味。
反正都是她夫君，那就让他给她暖脚，卫青郡这就把人拐到了榻上来，老总管和柳儿都被撵出去了, 此时内殿只有他们两个人。
卫青郡特意拿了块糕点往前面递了下：“要吃一点吗？甜的。”
谢贠老老实实拢着她的腿, 那柔软的双脚已经被他捂暖了，可他不敢放开, 只是看着她：“你吃吧，我不吃。”
卫青郡知道他不喜欢女人碰, 纳闷地看着他：“一醒过来没干别的，先去看吴惠帧，我看你很喜欢女人么。”
谢贠连忙摇头：“没有没有。”
青郡坐直身体, 把双脚从他怀里抽了出来，她倾身上前，两手扯着他的外衫。
四目相对，她在他眸子里看见了自己。
这个谢贠，其实有些莫名地熟悉，她放开他外衫，捧住了他的脸。
谢贠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也是怔住。
他毫无攻击力，明明不是那个人，但是卫青郡就是忍不住想解释一下，她略失望地低下了头，然后一低头就靠在了他的肩上。
谢贠一动未动，整个人都僵住了。
卫青郡双手环住了他的颈子：“我不管，就当我解释过了，你爱听不听，衣服是别人的，那是个很亲近的人，不过要是不妥的话，以后不穿了。”
谢贠当然听不懂，也没敢动：“太、太子妃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昨晚的记忆，也不知道那些事，这个谢贠说话的语调都是温柔的，卫青郡坐直身体，定神看着他，其实这样的谢贠，更有少年感。
她想起他与那两个的截然不同，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你们要是一个人就好了，温柔多一点点，冷漠少一点点，除了权势还能快乐地生活，那该多好。”
不过，她也知道，分明不是一个人。
只有身份是一样的，没想到这个这么温顺，被她凶到了一直不敢离开她身边，或许这也是一个和平相处的好机会，卫青郡玩心顿起，拢起他衣衫，开始给他穿衣服。
谢贠连忙将自己的衣衫拢紧：“我自己来。”
“听着，”卫青郡仰着脸看他，“一会老总管他们进来了，我会跟他说，咱们出宫转转，你和我一起去好不好？”
她眼睛里似有繁星点点，明明是特别轻柔的一句话，说在她口中带着几分笃定。
就笃定他会答应。
谢贠没开口，卫青郡又凑近了些：“那两个都忙着朝政，无趣得很，咱们出去玩吧，今天街上积雪未清，人不会太多，去逛逛铺子，赏赏雪也是极好的。”
“我们去买点东西，回来好在东宫堆个雪人，堆雪人你会吧？”
记忆当中，一个戴着毡帽的小雪人忽然跳脱出来，谢贠想了下，点了点头：“好，都依你。”
卫青郡欢呼了下，然后高声叫了声柳儿，片刻之后，柳儿和老总管都进来了，二人穿上鞋袜，换了一套常服，又重新梳头洗面，拾掇了好半晌。
谢贠一直乖乖任她摆布，卫青郡特意让人拿了靴子来，二人又换上了。
也怪不得他一出来，老总管就特别担心，总想给他喝安眠汤药哄他睡着，这个谢贠温顺无害，对权势也毫无野心，他满心都是民生，和善纯净得像个孩童。
卫青郡在旁边看着他，嘱咐老总管给备车。
老总管见她们这样打扮，心中已是生了戒心：“太子妃要带着太子干什么去？现在太子有疾在身，不宜见外人。”
卫青郡已经先牵住了谢贠的手，他似乎已经习惯了她的碰触，并未反抗。
“老总管可以让人远远跟着我们，难得太子不用上朝，我想和他出去逛逛，赏赏雪景，看看大戏，总之不想待在这无趣的东宫。”
老总管已经被太子这三连换弄得精神不好了，听见太子妃说要带太子出去玩，心情更不好了：“太子妃三思，太子殿下如今不似从前，倘若有什么事……”
“我不会让他有事，”卫青郡捏了下谢贠的手，然后回头看着他眉眼弯弯，“是真的，我来保护你，咱们出去转转，一会就回来。”
她眼底都是笑意，谢贠看着她也笑了，其实他醒过来很快会睡着，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东宫以外的地方了。
“嗯，是我想出去。”
老总管再说不出什么，赶紧叫人备车，然后安排了侍卫队远远跟着，自己这身体是越来越吃力了，他觉得在太子身边再待上两年估计小命就交待在这里了。
想了下，老总管叫了人来，去寻阳城君了。
车上装备齐全，还放了小炭炉，卫青郡和谢贠先后上车，各坐了一边。
这可是第一次光明正大出东宫，青郡心情十分愉悦，举着手在炭炉旁暖手，谢贠在她对面看着她，上上下下打量着她。
他记忆不全，偏偏那个雪人一直在心头萦绕不去。
卫青郡的眉眼间总带着那么几分笑意，谢贠看了片刻，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怔怔出了神。
青郡从怀里拿出帕子想擦手，见他神色，挥着帕子引他注意：“你怎么了？”
谢贠回神，随即拿过她帕子，自然而然地给她擦起手来：“我想起了一个人，但是有点记不清了。”
卫青郡还处于出宫的开怀当中，顺口说道：“谁呀，该不会是小铃铛吧？”
“嗯，”谢贠轻轻点着头，认真给她擦着手，“你也知道小铃铛？她是个坏姑娘，她骗了我……”
卫青郡抽回自己的手，把帕子也抢了回来：“那你到底是记得还不记得，她怎么骗你了？”
谢贠记不得那些，迷茫地别开了眼去：“我不知道。”
卫青郡蓦然失笑，随即把小铃铛抛之脑后，她抬脚踢了他小腿一下：“一会儿我们去街上逛逛，你乖乖跟着我，不许乱走。”
谢贠不敢不从，轻轻点了下头。
出了东宫，马车一路往西，绕过西市那条街，很快到了燕京最繁荣的那条街上，大雪过后，街上有不少人正在除雪，行人不多，车马不能通过再往前了，所以两边的街铺都冷清得很。
卫青郡刚要下车，一摸腰间没有带钱。
她一手拉起谢贠，一手在他腰间摸了把，顺走了他的锦袋，这种东西一般都是老总管给他准备的，打开锦袋，青郡抖了抖，看清里面只有银钱，在手里掂了掂。
“你的就是我的了，一会儿送你个小礼物。”
谢贠也不敢有异议，就看着她没收了他的锦袋挂在了自己腰间。
马车停在积雪堆前，卫青郡在他肩上拍了下，先一步下车：“走了。”
外面天寒地冻，幸好青郡出来的时候穿得厚实，她今日特意披了件狐狸毛斗篷，脖子上雪白一团，衬得她肌肤更是雪白莹润。
谢贠一身锦衣，一看就是富家公子，二人下了车，一前一后走进了街边的金铺。
卫青郡这个替嫁的，没有什么真金白银，平时想笼络些个，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东宫的东西都有徽记，在外面买一些好打点。
进了金铺，她直奔首饰而去，铺子里有些热，卫青郡边走边解开了斗篷，一回手丢给了谢贠。
谢贠顺手接住，挂在了自己的手臂上拿着。
他就跟在青郡的身后，不远不近地看着她。
金铺里面还有其他客人，卫青郡走到柜前站住了：“掌柜的，这些都是新款吗？”
掌柜的正和旁边的其他女客说话，听见她问连忙走了过来，他看见青郡绾着发髻，判断她已经成婚了：“夫人说的是，新款都在这里，有单品，有全套的，有一些喜欢的话还可以定制。”
青郡从前不大喜欢这些东西，这会儿想买也是要送人，自然上心：“看看单品，我送人。”
说着，她回头拉了谢贠一下，让他和自己站在了一起：“你也帮我看看，哪个好看？”
谢贠与卫青郡并肩而立，也低头看着首饰，就在他们身侧，之前先来的两个人都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
沐青霏是出来挑选首饰的，过两天是她娘的生辰，阿爹不上心，她想买点首饰送给阿娘，本来想大雪过后铺子里人能少点，没想到刚到金铺就遇见了个眼熟的人。
看见卫青郡的第一眼，沐青霏还没认出她，只是觉得她容貌生的好，身后又跟着个俊美男人，所以多看了两眼。真是越看越熟悉，直到身边的小丫鬟提醒她，在她耳边耳语了替身她才想起来，一个乡下的土包子摇身一变变成了捧在掌心里的尖尖，她错愕之余，还怕人家认出她来，直侧着身子。
可惜那替身没在意她，更或者说，根本没看见她，她一直在挑首饰，沐青霏又没忍住偷瞥了几眼。
卫青郡拿了一对耳坠，在耳朵上比了下，问谢贠：“怎么样，好看吗？”
谢贠温柔地看着她，眼底星星点点，都是笑意：“好看。”
卫青郡扬眉：“怎么个好看法？”
谢贠好脾气地笑着：“不敢不说~”
逗得青郡笑着瞪了他一眼，他们之间的互动都让沐青霏看在眼里，她不知想到了什么，一直看着那年轻的俊美男人，他温柔爱笑，满目满眼都看着那个替嫁的。
一种被骗了的恼怒感油然而起，沐青霏刻意转过身来，向前走了两步，刚好撞到了卫青郡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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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榻上面, 卫青郡靠着软垫坐着。
她手边放着一个果盘，里面装着小块的糕点，伸手拿着糕点咬了一口, 很是软糯香甜，正觉舒坦，腿上一动，谢贠抱着她腿的手稍微滑了一下。
卫青郡顿时回眸：“别动。”
谢贠就坐在她的对面，他敞着衣衫，抱着她的小腿, 正用怀里给她暖着脚。
一早上在雪地里走了个来回, 脚心冰凉, 回到寝殿泡了脚还是冷，她看见谢贠气就不打一处来, 可他毫无那两个的强势, 一副温顺模样, 反倒让她生了些趣味。
反正都是她夫君，那就让他给她暖脚，卫青郡这就把人拐到了榻上来，老总管和柳儿都被撵出去了, 此时内殿只有他们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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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贠老老实实拢着她的腿, 那柔软的双脚已经被他捂暖了，可他不敢放开, 只是看着她：“你吃吧，我不吃。”
卫青郡知道他不喜欢女人碰, 纳闷地看着他：“一醒过来没干别的，先去看吴惠帧，我看你很喜欢女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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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郡坐直身体, 把双脚从他怀里抽了出来，她倾身上前，两手扯着他的外衫。
四目相对，她在他眸子里看见了自己。
这个谢贠，其实有些莫名地熟悉，她放开他外衫，捧住了他的脸。
谢贠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也是怔住。
他毫无攻击力，明明不是那个人，但是卫青郡就是忍不住想解释一下，她略失望地低下了头，然后一低头就靠在了他的肩上。
谢贠一动未动，整个人都僵住了。
卫青郡双手环住了他的颈子：“我不管，就当我解释过了，你爱听不听，衣服是别人的，那是个很亲近的人，不过要是不妥的话，以后不穿了。”
谢贠当然听不懂，也没敢动：“太、太子妃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昨晚的记忆，也不知道那些事，这个谢贠说话的语调都是温柔的，卫青郡坐直身体，定神看着他，其实这样的谢贠，更有少年感。
她想起他与那两个的截然不同，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你们要是一个人就好了，温柔多一点点，冷漠少一点点，除了权势还能快乐地生活，那该多好。”
不过，她也知道，分明不是一个人。
只有身份是一样的，没想到这个这么温顺，被她凶到了一直不敢离开她身边，或许这也是一个和平相处的好机会，卫青郡玩心顿起，拢起他衣衫，开始给他穿衣服。
谢贠连忙将自己的衣衫拢紧：“我自己来。”
“听着，”卫青郡仰着脸看他，“一会老总管他们进来了，我会跟他说，咱们出宫转转，你和我一起去好不好？”
她眼睛里似有繁星点点，明明是特别轻柔的一句话，说在她口中带着几分笃定。
就笃定他会答应。
谢贠没开口，卫青郡又凑近了些：“那两个都忙着朝政，无趣得很，咱们出去玩吧，今天街上积雪未清，人不会太多，去逛逛铺子，赏赏雪也是极好的。”
“我们去买点东西，回来好在东宫堆个雪人，堆雪人你会吧？”
记忆当中，一个戴着毡帽的小雪人忽然跳脱出来，谢贠想了下，点了点头：“好，都依你。”
卫青郡欢呼了下，然后高声叫了声柳儿，片刻之后，柳儿和老总管都进来了，二人穿上鞋袜，换了一套常服，又重新梳头洗面，拾掇了好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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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怪不得他一出来，老总管就特别担心，总想给他喝安眠汤药哄他睡着，这个谢贠温顺无害，对权势也毫无野心，他满心都是民生，和善纯净得像个孩童。
卫青郡在旁边看着他，嘱咐老总管给备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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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青郡已经先牵住了谢贠的手，他似乎已经习惯了她的碰触，并未反抗。
“老总管可以让人远远跟着我们，难得太子不用上朝，我想和他出去逛逛，赏赏雪景，看看大戏，总之不想待在这无趣的东宫。”
老总管已经被太子这三连换弄得精神不好了，听见太子妃说要带太子出去玩，心情更不好了：“太子妃三思，太子殿下如今不似从前，倘若有什么事……”
“我不会让他有事，”卫青郡捏了下谢贠的手，然后回头看着他眉眼弯弯，“是真的，我来保护你，咱们出去转转，一会就回来。”
她眼底都是笑意，谢贠看着她也笑了，其实他醒过来很快会睡着，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东宫以外的地方了。
“嗯，是我想出去。”
老总管再说不出什么，赶紧叫人备车，然后安排了侍卫队远远跟着，自己这身体是越来越吃力了，他觉得在太子身边再待上两年估计小命就交待在这里了。
想了下，老总管叫了人来，去寻阳城君了。
车上装备齐全，还放了小炭炉，卫青郡和谢贠先后上车，各坐了一边。
这可是第一次光明正大出东宫，青郡心情十分愉悦，举着手在炭炉旁暖手，谢贠在她对面看着她，上上下下打量着她。
他记忆不全，偏偏那个雪人一直在心头萦绕不去。
卫青郡的眉眼间总带着那么几分笑意，谢贠看了片刻，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怔怔出了神。
青郡从怀里拿出帕子想擦手，见他神色，挥着帕子引他注意：“你怎么了？”
谢贠回神，随即拿过她帕子，自然而然地给她擦起手来：“我想起了一个人，但是有点记不清了。”
卫青郡还处于出宫的开怀当中，顺口说道：“谁呀，该不会是小铃铛吧？”
“嗯，”谢贠轻轻点着头，认真给她擦着手，“你也知道小铃铛？她是个坏姑娘，她骗了我……”
卫青郡抽回自己的手，把帕子也抢了回来：“那你到底是记得还不记得，她怎么骗你了？”
谢贠记不得那些，迷茫地别开了眼去：“我不知道。”
卫青郡蓦然失笑，随即把小铃铛抛之脑后，她抬脚踢了他小腿一下：“一会儿我们去街上逛逛，你乖乖跟着我，不许乱走。”
谢贠不敢不从，轻轻点了下头。
出了东宫，马车一路往西，绕过西市那条街，很快到了燕京最繁荣的那条街上，大雪过后，街上有不少人正在除雪，行人不多，车马不能通过再往前了，所以两边的街铺都冷清得很。
卫青郡刚要下车，一摸腰间没有带钱。
她一手拉起谢贠，一手在他腰间摸了把，顺走了他的锦袋，这种东西一般都是老总管给他准备的，打开锦袋，青郡抖了抖，看清里面只有银钱，在手里掂了掂。
“你的就是我的了，一会儿送你个小礼物。”
谢贠也不敢有异议，就看着她没收了他的锦袋挂在了自己腰间。
马车停在积雪堆前，卫青郡在他肩上拍了下，先一步下车：“走了。”
外面天寒地冻，幸好青郡出来的时候穿得厚实，她今日特意披了件狐狸毛斗篷，脖子上雪白一团，衬得她肌肤更是雪白莹润。
谢贠一身锦衣，一看就是富家公子，二人下了车，一前一后走进了街边的金铺。
卫青郡这个替嫁的，没有什么真金白银，平时想笼络些个，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东宫的东西都有徽记，在外面买一些好打点。
进了金铺，她直奔首饰而去，铺子里有些热，卫青郡边走边解开了斗篷，一回手丢给了谢贠。
谢贠顺手接住，挂在了自己的手臂上拿着。
他就跟在青郡的身后，不远不近地看着她。
金铺里面还有其他客人，卫青郡走到柜前站住了：“掌柜的，这些都是新款吗？”
掌柜的正和旁边的其他女客说话，听见她问连忙走了过来，他看见青郡绾着发髻，判断她已经成婚了：“夫人说的是，新款都在这里，有单品，有全套的，有一些喜欢的话还可以定制。”
青郡从前不大喜欢这些东西，这会儿想买也是要送人，自然上心：“看看单品，我送人。”
说着，她回头拉了谢贠一下，让他和自己站在了一起：“你也帮我看看，哪个好看？”
谢贠与卫青郡并肩而立，也低头看着首饰，就在他们身侧，之前先来的两个人都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
沐青霏是出来挑选首饰的，过两天是她娘的生辰，阿爹不上心，她想买点首饰送给阿娘，本来想大雪过后铺子里人能少点，没想到刚到金铺就遇见了个眼熟的人。
看见卫青郡的第一眼，沐青霏还没认出她，只是觉得她容貌生的好，身后又跟着个俊美男人，所以多看了两眼。真是越看越熟悉，直到身边的小丫鬟提醒她，在她耳边耳语了替身她才想起来，一个乡下的土包子摇身一变变成了捧在掌心里的尖尖，她错愕之余，还怕人家认出她来，直侧着身子。
可惜那替身没在意她，更或者说，根本没看见她，她一直在挑首饰，沐青霏又没忍住偷瞥了几眼。
卫青郡拿了一对耳坠，在耳朵上比了下，问谢贠：“怎么样，好看吗？”
谢贠温柔地看着她，眼底星星点点，都是笑意：“好看。”
卫青郡扬眉：“怎么个好看法？”
谢贠好脾气地笑着：“不敢不说~”
逗得青郡笑着瞪了他一眼，他们之间的互动都让沐青霏看在眼里，她不知想到了什么，一直看着那年轻的俊美男人，他温柔爱笑，满目满眼都看着那个替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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