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第一百八十五章
四公回了?的侧殿, 她让其他人出去，一个人在殿内抽噎。
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啪嗒啪嗒往下掉, 拿小抹掉了又有。
“公……”
有人唤她, 声音熟悉。
四公深深吸了一口气, 暂时止住了眼泪, “红珠，是你啊。”
“我不是?了不让人进来吗。”
“奴婢也是担心公。”红珠凑过去, 想要抱一下四公，却被端避开了。
红珠错愕, 以前她抱公，四公都会很高兴的。
端冷着小脸：“我没了, 你出去吧。”
红珠眉眼失落地垂下来：“公, 您讨厌奴婢了吗？”
四公摇头。
四公：“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
她不过一个小女孩儿, ?出这样老气横秋的, 让人有发。
但红珠不出来。
“公, ?您今天出去玩，又遇到了七皇子，他没有欺负您吧。”
端闻言抬眸，??地看着她。
红珠微不在, 避开她的目光：“公，怎么了？”
端摇头：“没有。他没有欺负我。”不道出于何种心理，她又补了一句：“七皇兄是一个人。”
红珠眼睛一亮，但转瞬即逝。
“公, 今天是您运气好，刚好遇上七皇子落单。若是他身边带了人，那果简直不堪设想。”
四公歪了歪脑袋：“他会怎么样？”
“他肯?会欺负你啊。”红珠笃?道：“您忘了吗, 之前就是他算计您。”
“如果不是七皇子从中挑拨，您跟皇上，洛嫔的关系怎么会一度降到冰?。您今天遭受的一切，都是七皇子害的。”
红珠把着端的肩膀，直视她的眼睛：“公，七皇子就是那么一个恶毒的人。您一?要防备他啊。”
端藏在袖子里的小都攥紧了，面上不动声色。
“我道了。”
“你先出去吧，我要一个人想想。”
红珠应了，退了出去。
等到殿内只剩下端一个人时，她才如同脱力一般口口喘气。
她的确年纪小，但年纪小不代表她是傻子。
更何况她已经道母妃是全心全爱她，为了她，连?的亲生孩子都不要。只有母妃
对她好。
可是红珠一直在明里暗里?母妃坏。
她以前以为红珠也是被人蒙蔽了。可是这段时间接触，她的脑子一下子清明了很多，红珠除了?母妃坏，还一直?其他皇子坏，尤其是七皇子。
以前她喜欢红珠，是因为红珠总会给她想要的。吃的喝的玩的用的。
她三岁时特别爱吃糖，可是糖吃多了坏牙，她牙疼起来嗷嗷哭，是母妃想尽办法给她治牙止疼，给她讲故转移注力，拿着扇子一下一下给她嘴边扇凉风。
来她牙好了，母妃就把她的甜食管得特别严，每天只能吃一颗糖。
她不高兴，是红珠拿了糖偷偷给她。
来一?，母妃和李美人一起教她认字，她认字就爱看图画书。不喜欢学习。
母妃就管着她，每天只能看半个时辰，上午两刻钟，下午两刻钟。
她哪里看得够。
也是红珠偷偷给她拿图画书看，而且图画书每次都不一样。晚上甚至还?灯看，怕被母妃发现，红珠特找了黑布，把窗户，门缝都堵上。
她熬夜了，眼底青黑。母妃还以为她生病了，急得不行，连连召太医。
她怕穿帮，也是红珠帮她摆平。
她这段时间，不停地回忆以前，惊恐地发现，红珠对她种种的好，都像裹了□□的蜜糖，让人越想越心惊。
红珠不过是一个宫人，她哪里来的钱给她买各种吃穿用具，又是哪里来的人脉关系。
答案呼之欲出，她却不敢碰。
而且母妃已经被她伤透了心，哪怕依然把她照顾的妥帖，可是却没有了疼爱。
母妃看她的眼神是躲闪的，落寞的，没有了。
想着想着，端又想哭了。
哭了一会儿，她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眼睛渐渐亮了起来。
…………
月黑风高，树影婆娑，一道身影快速穿梭而过，随又跟了一道小身影。
红珠紧了紧衣领，心道这夏季的夜晚居然也这么冷。
从四公在洛嫔和圣上面前暴露了真面目，四公这颗棋子基本就是废了。
她本来以为她可以离开了，皇娘娘也隐隐有松口之，然而不过一天时间又改了。
还?四公只是暂时废了，再
养养，等以长了，?不?还有想不到的用处。
红珠不敢违抗子的命令，但对四公心里多少有不耐烦和懈怠。
四公就是个小魔头，她哄了四公好几年，卑躬屈膝，做小伏低，有很多时候憋屈得很了，都恨不得掐?四公。
可她不能，不但不能，还必须摆着一张脸相迎。
现在四公什么都没了，就一个公的虚名，她只要偶尔上上眼药就行，其他时候，她都躲懒去了。反正她是宫人，四公整天又无病呻吟，无心其他，谁敢告她状。
夜风吹过，她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嘶，怎么这么冷。”她快缩?了一团，下次绝对不要这么晚去汇报了。到时候随便找个理由敷衍过去。
心念电转间，她终于到了地儿。
“怎么来得这么晚？”
“嬷嬷恕罪，四公缠着奴婢，奴婢也没法子。”
那人哼了一声，然询问四公的近况。
红珠都一一汇报，言语间都是对四公的不屑和轻视。
躲在树的端终于领会到了昔日她母妃的心情。
被身边人背叛是种什么感觉？难过，伤心，恶心，想吐。
“嬷嬷，皇娘娘还有别的指示吗？”
端瞳孔猛缩：“皇娘娘？”
“谁在那里！”红珠一声厉喝，她和老嬷嬷对视一眼，快步走了过来。
端想都没想，拔腿就跑，边跑边喊：“救命啊，救命啊——”
红珠浑身俱颤：“四公！”
她又慌又乱：“嬷嬷，怎么办，四公到了我们的。”
嬷嬷快气?了：“怎么办，追啊。”
一个八岁左右的女孩，还跑得过她们两个?年人吗。
红珠此刻无比庆幸她跟嬷嬷接头的位置很偏僻，只要她们动作快，就还有转机。
端借着微弱的月光，按着记忆里的路线跑，但是小孩子的记忆会出错的。
身的呼吸声仿佛响在耳侧，一只黑从身侧抓来，她险险避开。
“四公，有好好?，闹了对谁都不好。”
那声音像毒蛇吐信，阴冷逼人，激得端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她心里急迫，脚下一个踏步，却陡然惊觉脚下空空，想要退回时，却为时已晚
。
夜空里只回荡着少女昏迷前凄厉的惨叫。
红珠额头冷汗直冒，看着摔下小斜坡的昏迷不醒的四公，完全慌了神。
这个小斜坡其实不高，最多?年男子半人高?，但是要命的是，坡下有块很的鹅卵石，四公不偏不倚，脑袋正好磕在了石头上。
就算四公现在废了，可公就是公，谋害公，那是祸及家人的?罪啊。
红珠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突然，身侧沉默的嬷嬷动了。
“嬷嬷，你要救她吗，但是”
然而嬷嬷却举起了那块作恶的鹅卵石，红珠差?没吓得蹦起来，赶紧阻止：“嬷嬷，你干什么！！”
嬷嬷冷声道：“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四公已经道我们的秘密，为了保密，就只好让她永远闭嘴了。”
“可是，可是”
嬷嬷用肘推开红珠，高高捧起了鹅卵石……
“什么人？”
不远处，灯火摇曳。眨眼间就逼近眼前，红珠吓了个半?，连连退。
那嬷嬷没有料到红珠退，她猝不及防被撞了一下，里的石头一松，直勾勾砸在红珠头上。
“嘭——”地一声。
红珠当即倒地不起。
嬷嬷这下也慌了，转身就跑。
灯火终于靠近，有人发现了倒地的仆二人。
这个夜晚注?了不平静。
经过太医诊断，红珠已经咽了气，四公伤到额头，虽然已经施针用药，但什么时候能醒来，全看天。
洛嫔这下哪里还顾得了其他，握着女儿的小，泪流不止。
“儿……”
“儿，都是母妃不好。你还这么小，母妃跟你那么较真干什么。”
“是母妃错了，母妃对不起你。”
“儿，儿……”
明玄帝在外间询问太医关于女儿的伤势。
皇也来了，她已经从底下人那里?了情原委，心里慌得厉害，如何能坐得住。
如果端醒来，把情全都?出来，那她该怎么办？
嫡母派人教唆庶女不学好，传出去多难。
嗯？传出去难？！
对啊，这顶多传出去不好罢了。她慌什么。
况且红珠已?，端也遭了皇上厌弃，她就算醒来?出真相，?无对证，谁会信？
皇紧
绷的情绪渐渐放松，还能假惺惺关切几句。
这个时候，其他妃子们和宫里的皇子公们也来了。
不管怎么样，四公伤到脑子，生?不明，于情于理都该来探望。
众人送了不少东西过来，又安慰了洛嫔几句，才跟着皇一起离开。
明玄帝留下了，他虽然不喜端，但洛嫔还是好的。
两天，端终于醒来，这本该是一件喜，然而她睁开眼，第一句却问：“你们是谁？”
洛嫔的脸僵住了，赶紧叫来太医查看，一番折腾，太医摸着胡须?了一堆专业术语，什么中气不足，血流不畅，脾胃虚弱云云。最简单总结一下，就是失忆了。
洛嫔人都傻了。在场的宫人太监也傻了。
明玄帝皱着眉头，仔细打量半躺在床上，眼神懵懂的女儿，陷入了沉思。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新新zyx 10瓶；十方 6瓶；心嗅蔷薇 1瓶； w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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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啪嗒啪嗒往下掉, 拿小抹掉了又有。
“公……”
有人唤她, 声音熟悉。
四公深深吸了一口气, 暂时止住了眼泪, “红珠，是你啊。”
“我不是?了不让人进来吗。”
“奴婢也是担心公。”红珠凑过去, 想要抱一下四公，却被端避开了。
红珠错愕, 以前她抱公，四公都会很高兴的。
端冷着小脸：“我没了, 你出去吧。”
红珠眉眼失落地垂下来：“公, 您讨厌奴婢了吗？”
四公摇头。
四公：“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
她不过一个小女孩儿, ?出这样老气横秋的, 让人有发。
但红珠不出来。
“公, ?您今天出去玩，又遇到了七皇子，他没有欺负您吧。”
端闻言抬眸，??地看着她。
红珠微不在, 避开她的目光：“公，怎么了？”
端摇头：“没有。他没有欺负我。”不道出于何种心理，她又补了一句：“七皇兄是一个人。”
红珠眼睛一亮，但转瞬即逝。
“公, 今天是您运气好，刚好遇上七皇子落单。若是他身边带了人，那果简直不堪设想。”
四公歪了歪脑袋：“他会怎么样？”
“他肯?会欺负你啊。”红珠笃?道：“您忘了吗, 之前就是他算计您。”
“如果不是七皇子从中挑拨，您跟皇上，洛嫔的关系怎么会一度降到冰?。您今天遭受的一切，都是七皇子害的。”
红珠把着端的肩膀，直视她的眼睛：“公，七皇子就是那么一个恶毒的人。您一?要防备他啊。”
端藏在袖子里的小都攥紧了，面上不动声色。
“我道了。”
“你先出去吧，我要一个人想想。”
红珠应了，退了出去。
等到殿内只剩下端一个人时，她才如同脱力一般口口喘气。
她的确年纪小，但年纪小不代表她是傻子。
更何况她已经道母妃是全心全爱她，为了她，连?的亲生孩子都不要。只有母妃
对她好。
可是红珠一直在明里暗里?母妃坏。
她以前以为红珠也是被人蒙蔽了。可是这段时间接触，她的脑子一下子清明了很多，红珠除了?母妃坏，还一直?其他皇子坏，尤其是七皇子。
以前她喜欢红珠，是因为红珠总会给她想要的。吃的喝的玩的用的。
她三岁时特别爱吃糖，可是糖吃多了坏牙，她牙疼起来嗷嗷哭，是母妃想尽办法给她治牙止疼，给她讲故转移注力，拿着扇子一下一下给她嘴边扇凉风。
来她牙好了，母妃就把她的甜食管得特别严，每天只能吃一颗糖。
她不高兴，是红珠拿了糖偷偷给她。
来一?，母妃和李美人一起教她认字，她认字就爱看图画书。不喜欢学习。
母妃就管着她，每天只能看半个时辰，上午两刻钟，下午两刻钟。
她哪里看得够。
也是红珠偷偷给她拿图画书看，而且图画书每次都不一样。晚上甚至还?灯看，怕被母妃发现，红珠特找了黑布，把窗户，门缝都堵上。
她熬夜了，眼底青黑。母妃还以为她生病了，急得不行，连连召太医。
她怕穿帮，也是红珠帮她摆平。
她这段时间，不停地回忆以前，惊恐地发现，红珠对她种种的好，都像裹了□□的蜜糖，让人越想越心惊。
红珠不过是一个宫人，她哪里来的钱给她买各种吃穿用具，又是哪里来的人脉关系。
答案呼之欲出，她却不敢碰。
而且母妃已经被她伤透了心，哪怕依然把她照顾的妥帖，可是却没有了疼爱。
母妃看她的眼神是躲闪的，落寞的，没有了。
想着想着，端又想哭了。
哭了一会儿，她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眼睛渐渐亮了起来。
…………
月黑风高，树影婆娑，一道身影快速穿梭而过，随又跟了一道小身影。
红珠紧了紧衣领，心道这夏季的夜晚居然也这么冷。
从四公在洛嫔和圣上面前暴露了真面目，四公这颗棋子基本就是废了。
她本来以为她可以离开了，皇娘娘也隐隐有松口之，然而不过一天时间又改了。
还?四公只是暂时废了，再
养养，等以长了，?不?还有想不到的用处。
红珠不敢违抗子的命令，但对四公心里多少有不耐烦和懈怠。
四公就是个小魔头，她哄了四公好几年，卑躬屈膝，做小伏低，有很多时候憋屈得很了，都恨不得掐?四公。
可她不能，不但不能，还必须摆着一张脸相迎。
现在四公什么都没了，就一个公的虚名，她只要偶尔上上眼药就行，其他时候，她都躲懒去了。反正她是宫人，四公整天又无病呻吟，无心其他，谁敢告她状。
夜风吹过，她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嘶，怎么这么冷。”她快缩?了一团，下次绝对不要这么晚去汇报了。到时候随便找个理由敷衍过去。
心念电转间，她终于到了地儿。
“怎么来得这么晚？”
“嬷嬷恕罪，四公缠着奴婢，奴婢也没法子。”
那人哼了一声，然询问四公的近况。
红珠都一一汇报，言语间都是对四公的不屑和轻视。
躲在树的端终于领会到了昔日她母妃的心情。
被身边人背叛是种什么感觉？难过，伤心，恶心，想吐。
“嬷嬷，皇娘娘还有别的指示吗？”
端瞳孔猛缩：“皇娘娘？”
“谁在那里！”红珠一声厉喝，她和老嬷嬷对视一眼，快步走了过来。
端想都没想，拔腿就跑，边跑边喊：“救命啊，救命啊——”
红珠浑身俱颤：“四公！”
她又慌又乱：“嬷嬷，怎么办，四公到了我们的。”
嬷嬷快气?了：“怎么办，追啊。”
一个八岁左右的女孩，还跑得过她们两个?年人吗。
红珠此刻无比庆幸她跟嬷嬷接头的位置很偏僻，只要她们动作快，就还有转机。
端借着微弱的月光，按着记忆里的路线跑，但是小孩子的记忆会出错的。
身的呼吸声仿佛响在耳侧，一只黑从身侧抓来，她险险避开。
“四公，有好好?，闹了对谁都不好。”
那声音像毒蛇吐信，阴冷逼人，激得端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她心里急迫，脚下一个踏步，却陡然惊觉脚下空空，想要退回时，却为时已晚
。
夜空里只回荡着少女昏迷前凄厉的惨叫。
红珠额头冷汗直冒，看着摔下小斜坡的昏迷不醒的四公，完全慌了神。
这个小斜坡其实不高，最多?年男子半人高?，但是要命的是，坡下有块很的鹅卵石，四公不偏不倚，脑袋正好磕在了石头上。
就算四公现在废了，可公就是公，谋害公，那是祸及家人的?罪啊。
红珠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突然，身侧沉默的嬷嬷动了。
“嬷嬷，你要救她吗，但是”
然而嬷嬷却举起了那块作恶的鹅卵石，红珠差?没吓得蹦起来，赶紧阻止：“嬷嬷，你干什么！！”
嬷嬷冷声道：“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四公已经道我们的秘密，为了保密，就只好让她永远闭嘴了。”
“可是，可是”
嬷嬷用肘推开红珠，高高捧起了鹅卵石……
“什么人？”
不远处，灯火摇曳。眨眼间就逼近眼前，红珠吓了个半?，连连退。
那嬷嬷没有料到红珠退，她猝不及防被撞了一下，里的石头一松，直勾勾砸在红珠头上。
“嘭——”地一声。
红珠当即倒地不起。
嬷嬷这下也慌了，转身就跑。
灯火终于靠近，有人发现了倒地的仆二人。
这个夜晚注?了不平静。
经过太医诊断，红珠已经咽了气，四公伤到额头，虽然已经施针用药，但什么时候能醒来，全看天。
洛嫔这下哪里还顾得了其他，握着女儿的小，泪流不止。
“儿……”
“儿，都是母妃不好。你还这么小，母妃跟你那么较真干什么。”
“是母妃错了，母妃对不起你。”
“儿，儿……”
明玄帝在外间询问太医关于女儿的伤势。
皇也来了，她已经从底下人那里?了情原委，心里慌得厉害，如何能坐得住。
如果端醒来，把情全都?出来，那她该怎么办？
嫡母派人教唆庶女不学好，传出去多难。
嗯？传出去难？！
对啊，这顶多传出去不好罢了。她慌什么。
况且红珠已?，端也遭了皇上厌弃，她就算醒来?出真相，?无对证，谁会信？
皇紧
绷的情绪渐渐放松，还能假惺惺关切几句。
这个时候，其他妃子们和宫里的皇子公们也来了。
不管怎么样，四公伤到脑子，生?不明，于情于理都该来探望。
众人送了不少东西过来，又安慰了洛嫔几句，才跟着皇一起离开。
明玄帝留下了，他虽然不喜端，但洛嫔还是好的。
两天，端终于醒来，这本该是一件喜，然而她睁开眼，第一句却问：“你们是谁？”
洛嫔的脸僵住了，赶紧叫来太医查看，一番折腾，太医摸着胡须?了一堆专业术语，什么中气不足，血流不畅，脾胃虚弱云云。最简单总结一下，就是失忆了。
洛嫔人都傻了。在场的宫人太监也傻了。
明玄帝皱着眉头，仔细打量半躺在床上，眼神懵懂的女儿，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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