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能拿走我手中这碗馄饨吗？
柳毅然摊了摊手，说道：“刘大哥，你还别不信，这还真就是个深入境的修行者，且还是个对道源理解到了一定程度的高手。”
“好好好，你说的都对。”刘大哥极度敷衍。
柳毅然捏了捏下巴，问道：“刘大哥，你说，在深入境修士的压力下，你能把这剩下的半碗馄饨吃完吗？”
刘大哥没好气道：“没试过。”
柳毅然笑了笑：“行，那咱今儿就试试。”
说完，桌子底下的手十分隐蔽地屈指一弹，隐晦的道源波动一闪即逝。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古板青年眸中精光一闪，体内强大的道源气息本能爆发而出，皱起眉头环顾四周后，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了柳毅然这边。
随着古板青年的目光锁定，他那一身凌厉气息也随之压迫向了柳毅然一桌。
与此同时，原本满不在乎吃着馄饨的刘大哥忽然浑身一抖，瞬间满头大汗。
柳毅然看了眼刘大哥手中抖动不停的汤匙，笑着问他道：“刘大哥，可还吃得下？”
刘大哥喉结滚动，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通脸紫红，却是一时间说不出话，此时的他只感觉有山压顶。
柳毅然挥了挥手，将那古板青年的凌厉气息驱散，同时转过头笑着开口道：“在这位朋友，欢迎来到运州。”
“在下俞诚，不知怎么称呼？”
名叫俞诚的古板青年面无表情拱手道。
此时他的目中有些许凝重，因为他刚才其实是不能肯定到底是谁在出手试探，只是凭借直觉锁定了柳毅然这边。
“不才柳毅然。”
说完，柳毅然接着问道：“不知俞诚兄弟，可是深入境修为？”
“正是。”
俞诚如是答道，虽然不知道柳毅然为什么明知故问。
得到答复后，柳毅然转过头，对满脸是汗的刘大哥笑道：“刘大哥，可听清楚了，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深入境修行者，不是什么杀猪的高手。”
说完回过头对俞诚解释了一句：“方才我跟朋友说你是深入境的修行高手，他不信，非说是什么杀猪的高手。”
俞诚闻言愣了愣，一时间有些不知所云。
柳毅然重新转过头，笑着对还没恢复过来的刘大哥道：“刘大哥，你方才不是说什么现在猪肉贵，杀猪有前途嘛，要不你劝劝这位俞诚兄弟，看他有没有兴趣投奔此业？”
不过此时正喘着粗气，手上哆嗦还没完全停下的刘大哥显然不能作出回答。
另一边，俞诚没有去纠结这玩笑之言，深深看了柳毅然一眼，开口说道：“柳兄对道源的理解极深啊，俞诚也不怕丢脸，不瞒柳兄，方才你出手试探，我并不能确定出手之人是谁，只是凭借感觉猜测而已。”
柳毅然也不过多谦虚：“俞诚兄弟谬赞了，柳某也不过是对道源小有研究罢了。”
“柳兄可是这运州本土人士？”俞诚问道。
柳毅然点头：“正是，运州出生，也是自幼于运州长大。”
俞诚看着柳毅然道：“柳兄的这个深入境，即便是各名门大派内也是罕见，竟是藏身于一家不起眼的馄饨摊中，世间果然处处藏龙卧虎。”
柳毅然摆手道：“毅然不过才是个在底层苦苦挣扎的小小深入境，哪里受得起藏龙卧虎这个词。”
俞诚古板的面容动了动，正色道：“我人族修行之路，境界不过是个粗略的划分，关键所在是对一道一源的理解，那些个深入之时理解不深便匆匆入了门之辈，即便勉强入门，又能如何？即便是运气好些混到了精研境，那粗浅理解又如何能经得起精研？若是遇到，俞诚不才，跨着两个境界也有十足把握斩他。”
柳毅然坐直了身子，开口道：“俞诚兄弟好自信。”
“自深入境大成后，因觉得自身对道源的理解尚有欠缺，俞诚不想就此入门，遂出门游历，欲与世间修行者较量，以印证自身之道，至今行走南部十四月，收获不少，未尝败绩。”
说话间，俞诚并无骄横之气，面色十分平静。
“这么说，这是你游历的第十四个月？”柳毅然问道。
“正是。”俞诚应道。
柳毅然挑了挑眉：“十四，可不是个好意头啊。”
俞诚没有接话，而是直接道：“柳兄，可否指教？”
柳毅然眯了眯眼，看着俞诚，沉下心神再次细细感受了一番，正准备应话，柳安的声音却突然响起。
“毅然，馄饨好了，来给客人端上。”
“好嘞。”
柳毅然应了一声，朝俞诚微微点头表示歉意，随即走到父亲所在的摊子前接过一碗刚煮好的馄饨。
“爹，我能否与他过过手？”
柳毅然压低声音问道。
“当然没问题。”柳安笑呵呵应道。
只见柳毅然朝旁边使了使眼色，柳安随之望去，不远处的正是柳毅然他娘，也就是自己夫人，柳安当即心领神会，亦是压低声音道：“修行就是要多交流才能有进步嘛，你娘那边有爹给你兜着，放心。”
说完，柳安还拍了拍胸口，示意柳毅然放心。
柳毅然当即施以眼神表示理解，旋即端着馄饨来到俞诚前方站定。
“行走南部十四月未尝败绩，俞诚兄弟的这份从容，可是令得毅然十分神往。”
俞诚站起身，正视柳毅然道：“不经过不断的印证，又怎能寻出自身不足。”
柳毅然点头表示赞同，随后问道：“不知俞诚兄弟来到运州后，可与他人交过手？”
俞诚摇头道：“未曾，柳兄若是应允，便是俞诚在运州的第一个交手对象。”
柳毅然突然咧嘴笑道：“俞诚兄弟，十四，真的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此言俞诚并没有作答，而是伸出一手在身前做出请的手势，平静道：“柳兄，请赐教。”
话落，俞诚气势骤起。
一旁刚缓过神，腾出手来擦了擦汗，正偷摸着瞄向这边的刘大哥，额头再次布满了豆大汗珠。
街道中原本正熙攘前行的人流此刻亦是停住了脚步，纷纷朝这边靠拢了过来。
柳毅然上眼皮微微耷下一些，道：“俞诚兄弟，你来此先是吃为了馄饨，然后才是与我交手，不若先把这碗馄饨吃完，随后你我再交手不迟。”
俞诚皱了皱眉，但随后还是应允道：“也好。”
说完，俞诚敛住气息。重新坐回座位上，准备快速将这馄饨吃完好办正事，却见柳毅然仍是端着馄饨立在原地迟迟未动，不禁开口道。
“柳兄将馄饨放到桌上即可。”
柳毅然轻轻摇了摇头道：“这碗馄饨，得是俞诚兄弟你亲手从我手中拿走。”
说完，将手中馄饨向身前递出。
俞诚眉头皱得再深一分，不过也没说什么，当即站起身来上前两步，伸手欲将馄饨取过。
就在这时，柳毅然体内忽然涌出道源之力，将俞诚伸出的手阻挡在半空。
只见俞诚那伸出一半的手突然停滞在半空，与此同时，他那刚刚敛住的气息顷刻间再次爆发而出。
俞诚眼中精光暴涨：“柳兄这是何意？”
柳毅然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俞诚兄弟觉得自己对道源的理解如何？”
俞诚停在半空的手没有动，一字一顿答道：“如其境，足以称得上深入二字。”
柳毅然点了点头，随后缓缓说道。
“既如此，俞诚兄弟，你，能拿走我手中这碗馄饨吗？”
你，能拿走我手中这碗馄饨吗？
随着话音落下，柳毅然身上的气质顷刻间变了。
不单是俞诚，就连围观的人群以及一边的刘大哥也都感觉到了。
一手端着碗递出，一手背在身后，虽是平视，却不自觉间给人一种就像是站在高处俯瞰而下的从容气度。
这是源自于骨子里的傲气。
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刘大哥此刻愣住了，之前两次失态是被俞诚突然爆发而出的气息给惊到了，而这次则是因为柳毅然，他与柳毅然相识多年，可是在这一刻，却好像不认识他了。
刘大哥忽然想起了方才与柳毅然的对话。
“刘大哥，我说那人是个高手，你信不信？”
“如果是杀猪的高手，我还是信的。”
“其实吧，是杀猪的高手也是不错的，你看现在猪肉挺贵的，杀猪也是挺有前途的嘛。”
“刘大哥，你说，在深入境修士的压力下，你能把这剩下的半碗馄饨吃完吗？”
这一段对话此时在脑海中凝绕不散，刘大哥看着桌面上剩下的那半碗馄饨，苦笑着摇了摇头，怕是吃不完咯。
摊子后面，柳安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场中两人对峙，转头朝自己的夫人笑了笑，却发现夫人已经在看着自己了，目光交汇，柳安笑得更开心了。
场中，柳毅然平静地等待着俞诚的答复。
俞诚一脸凝重，气息愈攀愈高，但却迟迟没有开口，亦没有动作。
两人气息皆在节节攀升，不断抗衡对峙着。
俞诚开始时候是紧紧盯着柳毅然的眼睛，随后目光慢慢下移到了他手上的那碗馄饨。
看了许久，俞诚终于动了。
周身道源气息猛的翻腾，那停在半空中的手平稳向前伸去，可在靠近到距离柳毅然手中馄饨还有一寸时，又再次停住了。
这一次停住，是彻底停住，再没能前进分毫。
十数个呼吸过后，俞诚收回手，换了个角度再次伸出手，但仍是在一寸位置停住了。
俞诚呼吸变得粗重，目光无比凝重，不知是盯着馄饨本身，还是那一寸距离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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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你说的都对。”刘大哥极度敷衍。
柳毅然捏了捏下巴，问道：“刘大哥，你说，在深入境修士的压力下，你能把这剩下的半碗馄饨吃完吗？”
刘大哥没好气道：“没试过。”
柳毅然笑了笑：“行，那咱今儿就试试。”
说完，桌子底下的手十分隐蔽地屈指一弹，隐晦的道源波动一闪即逝。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古板青年眸中精光一闪，体内强大的道源气息本能爆发而出，皱起眉头环顾四周后，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了柳毅然这边。
随着古板青年的目光锁定，他那一身凌厉气息也随之压迫向了柳毅然一桌。
与此同时，原本满不在乎吃着馄饨的刘大哥忽然浑身一抖，瞬间满头大汗。
柳毅然看了眼刘大哥手中抖动不停的汤匙，笑着问他道：“刘大哥，可还吃得下？”
刘大哥喉结滚动，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通脸紫红，却是一时间说不出话，此时的他只感觉有山压顶。
柳毅然挥了挥手，将那古板青年的凌厉气息驱散，同时转过头笑着开口道：“在这位朋友，欢迎来到运州。”
“在下俞诚，不知怎么称呼？”
名叫俞诚的古板青年面无表情拱手道。
此时他的目中有些许凝重，因为他刚才其实是不能肯定到底是谁在出手试探，只是凭借直觉锁定了柳毅然这边。
“不才柳毅然。”
说完，柳毅然接着问道：“不知俞诚兄弟，可是深入境修为？”
“正是。”
俞诚如是答道，虽然不知道柳毅然为什么明知故问。
得到答复后，柳毅然转过头，对满脸是汗的刘大哥笑道：“刘大哥，可听清楚了，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深入境修行者，不是什么杀猪的高手。”
说完回过头对俞诚解释了一句：“方才我跟朋友说你是深入境的修行高手，他不信，非说是什么杀猪的高手。”
俞诚闻言愣了愣，一时间有些不知所云。
柳毅然重新转过头，笑着对还没恢复过来的刘大哥道：“刘大哥，你方才不是说什么现在猪肉贵，杀猪有前途嘛，要不你劝劝这位俞诚兄弟，看他有没有兴趣投奔此业？”
不过此时正喘着粗气，手上哆嗦还没完全停下的刘大哥显然不能作出回答。
另一边，俞诚没有去纠结这玩笑之言，深深看了柳毅然一眼，开口说道：“柳兄对道源的理解极深啊，俞诚也不怕丢脸，不瞒柳兄，方才你出手试探，我并不能确定出手之人是谁，只是凭借感觉猜测而已。”
柳毅然也不过多谦虚：“俞诚兄弟谬赞了，柳某也不过是对道源小有研究罢了。”
“柳兄可是这运州本土人士？”俞诚问道。
柳毅然点头：“正是，运州出生，也是自幼于运州长大。”
俞诚看着柳毅然道：“柳兄的这个深入境，即便是各名门大派内也是罕见，竟是藏身于一家不起眼的馄饨摊中，世间果然处处藏龙卧虎。”
柳毅然摆手道：“毅然不过才是个在底层苦苦挣扎的小小深入境，哪里受得起藏龙卧虎这个词。”
俞诚古板的面容动了动，正色道：“我人族修行之路，境界不过是个粗略的划分，关键所在是对一道一源的理解，那些个深入之时理解不深便匆匆入了门之辈，即便勉强入门，又能如何？即便是运气好些混到了精研境，那粗浅理解又如何能经得起精研？若是遇到，俞诚不才，跨着两个境界也有十足把握斩他。”
柳毅然坐直了身子，开口道：“俞诚兄弟好自信。”
“自深入境大成后，因觉得自身对道源的理解尚有欠缺，俞诚不想就此入门，遂出门游历，欲与世间修行者较量，以印证自身之道，至今行走南部十四月，收获不少，未尝败绩。”
说话间，俞诚并无骄横之气，面色十分平静。
“这么说，这是你游历的第十四个月？”柳毅然问道。
“正是。”俞诚应道。
柳毅然挑了挑眉：“十四，可不是个好意头啊。”
俞诚没有接话，而是直接道：“柳兄，可否指教？”
柳毅然眯了眯眼，看着俞诚，沉下心神再次细细感受了一番，正准备应话，柳安的声音却突然响起。
“毅然，馄饨好了，来给客人端上。”
“好嘞。”
柳毅然应了一声，朝俞诚微微点头表示歉意，随即走到父亲所在的摊子前接过一碗刚煮好的馄饨。
“爹，我能否与他过过手？”
柳毅然压低声音问道。
“当然没问题。”柳安笑呵呵应道。
只见柳毅然朝旁边使了使眼色，柳安随之望去，不远处的正是柳毅然他娘，也就是自己夫人，柳安当即心领神会，亦是压低声音道：“修行就是要多交流才能有进步嘛，你娘那边有爹给你兜着，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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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毅然当即施以眼神表示理解，旋即端着馄饨来到俞诚前方站定。
“行走南部十四月未尝败绩，俞诚兄弟的这份从容，可是令得毅然十分神往。”
俞诚站起身，正视柳毅然道：“不经过不断的印证，又怎能寻出自身不足。”
柳毅然点头表示赞同，随后问道：“不知俞诚兄弟来到运州后，可与他人交过手？”
俞诚摇头道：“未曾，柳兄若是应允，便是俞诚在运州的第一个交手对象。”
柳毅然突然咧嘴笑道：“俞诚兄弟，十四，真的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此言俞诚并没有作答，而是伸出一手在身前做出请的手势，平静道：“柳兄，请赐教。”
话落，俞诚气势骤起。
一旁刚缓过神，腾出手来擦了擦汗，正偷摸着瞄向这边的刘大哥，额头再次布满了豆大汗珠。
街道中原本正熙攘前行的人流此刻亦是停住了脚步，纷纷朝这边靠拢了过来。
柳毅然上眼皮微微耷下一些，道：“俞诚兄弟，你来此先是吃为了馄饨，然后才是与我交手，不若先把这碗馄饨吃完，随后你我再交手不迟。”
俞诚皱了皱眉，但随后还是应允道：“也好。”
说完，俞诚敛住气息。重新坐回座位上，准备快速将这馄饨吃完好办正事，却见柳毅然仍是端着馄饨立在原地迟迟未动，不禁开口道。
“柳兄将馄饨放到桌上即可。”
柳毅然轻轻摇了摇头道：“这碗馄饨，得是俞诚兄弟你亲手从我手中拿走。”
说完，将手中馄饨向身前递出。
俞诚眉头皱得再深一分，不过也没说什么，当即站起身来上前两步，伸手欲将馄饨取过。
就在这时，柳毅然体内忽然涌出道源之力，将俞诚伸出的手阻挡在半空。
只见俞诚那伸出一半的手突然停滞在半空，与此同时，他那刚刚敛住的气息顷刻间再次爆发而出。
俞诚眼中精光暴涨：“柳兄这是何意？”
柳毅然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俞诚兄弟觉得自己对道源的理解如何？”
俞诚停在半空的手没有动，一字一顿答道：“如其境，足以称得上深入二字。”
柳毅然点了点头，随后缓缓说道。
“既如此，俞诚兄弟，你，能拿走我手中这碗馄饨吗？”
你，能拿走我手中这碗馄饨吗？
随着话音落下，柳毅然身上的气质顷刻间变了。
不单是俞诚，就连围观的人群以及一边的刘大哥也都感觉到了。
一手端着碗递出，一手背在身后，虽是平视，却不自觉间给人一种就像是站在高处俯瞰而下的从容气度。
这是源自于骨子里的傲气。
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刘大哥此刻愣住了，之前两次失态是被俞诚突然爆发而出的气息给惊到了，而这次则是因为柳毅然，他与柳毅然相识多年，可是在这一刻，却好像不认识他了。
刘大哥忽然想起了方才与柳毅然的对话。
“刘大哥，我说那人是个高手，你信不信？”
“如果是杀猪的高手，我还是信的。”
“其实吧，是杀猪的高手也是不错的，你看现在猪肉挺贵的，杀猪也是挺有前途的嘛。”
“刘大哥，你说，在深入境修士的压力下，你能把这剩下的半碗馄饨吃完吗？”
这一段对话此时在脑海中凝绕不散，刘大哥看着桌面上剩下的那半碗馄饨，苦笑着摇了摇头，怕是吃不完咯。
摊子后面，柳安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场中两人对峙，转头朝自己的夫人笑了笑，却发现夫人已经在看着自己了，目光交汇，柳安笑得更开心了。
场中，柳毅然平静地等待着俞诚的答复。
俞诚一脸凝重，气息愈攀愈高，但却迟迟没有开口，亦没有动作。
两人气息皆在节节攀升，不断抗衡对峙着。
俞诚开始时候是紧紧盯着柳毅然的眼睛，随后目光慢慢下移到了他手上的那碗馄饨。
看了许久，俞诚终于动了。
周身道源气息猛的翻腾，那停在半空中的手平稳向前伸去，可在靠近到距离柳毅然手中馄饨还有一寸时，又再次停住了。
这一次停住，是彻底停住，再没能前进分毫。
十数个呼吸过后，俞诚收回手，换了个角度再次伸出手，但仍是在一寸位置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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