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启程
“没事儿……不就一把剑呢么。你没听说过一句话么？”戏今朝说着，提起内力，罩住了她和汍澜。
汍澜一听，转过脸来，问：“什么话……”
戏今朝啧了一声，而后大笑：“梦想是双手成就的啦！”说着，挥了挥手。
“不是……这话谁说的？”汍澜嘴角抽了抽，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果然，戏今朝摆出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朝她眨了眨眼睛，开口道：“我说的……”
噗！
“行了，回去吧。”
话落，两人的身形恍如鬼魅一般，在原地突然的消失。天穹异象还在继续，令无数人深思、感叹、忧虑。
这一夜注定不会平静，不论是人心，还是自然……
次日清晨，琳琅无极从居所内走出来，推开了门，看着院内一片光洁。不断有冰渣从树叶、花草尖上落下，发出沙沙的响声。
一股祥和的安宁气息扑面而来，让她不自觉的一累，靠坐在了门槛上。
“三点囚芳黄昏见，一片寒霜入梦来。帝姬也在感慨这自然变换的美妙吗？”
一道轻柔的少年声音伴随着门户的支呀声传来，同时，又是一连串的冰渣落地。琳琅无极抬头看过去，只见舞吟歌裹着红衣，缓缓踏步而来。
她懒洋洋的撇过头，有些无奈的道：“只不知，这自然呈现出来的，是春秋变换之美，还是人性交织的复杂艺术。”
“哦？”舞吟歌紧了紧衣袍，走到她身边的门槛上坐下，双手托着脑袋，出神的望着院内的景象。
“柔柔弱弱的身子骨，要是这门槛太硬，梗着了你的骨头，我可不赔。”琳琅无极也不在意舞吟歌的举动，哼了一声。
舞吟歌哑然一笑，伸出手在地上摸了摸，感觉到掌心传来的刺骨，又收回了手。“如此一来，对手就算心有余，也力不足了。”
“是啊……你说过，人心是脆弱的东西。总会为自己捉摸不透的事物所赞美、吹捧，殊不知，是自己的智慧被践踏了，还是高高在位者，根本就不在意他们的议论？总之，都是悲哀的体现。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执意了却尘缘……”琳琅无极说罢，走回了屋子里，拿出一壶酒来。
舞吟歌呼出了一口白气，用手在其中拍了拍，似乎是想抓住那即将消散的雾气。“你想错了，他们从未在意自己是否被愚弄。他们所追求的，不过生理和心理所带来愉悦而已。又怎么悲哀了？他们很幸福不是吗？”
“我说的是，这个世界的悲哀。总有一批人选择停止思考，随风漂流。而另一批人，却要为他们的愚蠢，费心费力。”琳琅无极笑了下，也不顾形象，抬起了酒壶就往嘴里灌。
一口酒下肚，咂了咂嘴，叹道：“都说帝王不知菜价高，但他们就没想过，菜价为何会涨吗？尘世间啊，这种令人想笑而又气的事实在太多。只有安心习武，强壮自身，才能脱离这苦海吧。”
“你不是个聪明人，所以不要思考这些问题。问题难度的本身不是智者定义的，也不单单是愚者抬高的。其实，你身上没有这些义务，根本不需要去想啊。人只有知道自己是什么定位，该做什么事，该以什么取乐，就行。盲目的追求谜题答案，你会变得不是人……”
琳琅无极一听，嘴角抽了抽，扭过头来：“你是人吗？”
“是，但我不是一个人。”舞吟歌自顾笑着，从他脸上，丝毫看不出一丝思考过后的疲惫。但琳琅无极知道，他既然会来到这里，就一定是思考着来的。
“说吧，下一步。”她挥了挥手，神色颇有厌倦。但厌倦的同时，又带着些许的好奇与兴奋。
舞吟歌“哎”了一声，站起来走到院内，自顾点起了舞步。唱着：
“花非花，雾非雾。花在雾中舞，人跪花前哭。双花并叶绽，谁晓雾中花儿——”吟到这儿，他突然顿了一下，脸上浮出一抹悲哀的神色，似忧伤、似叹息。
琳琅无极眉头一皱，每到关键时刻，舞吟歌总会跟她打哑谜。她将酒壶放下，站了起来，问：“雾中花怎么了？”
舞吟歌似没有听到她的话，在停顿了一下之后，又起了一舞。红袖拂雪、青丝拨雾，如同隐匿世外的美人那般，美艳不可芳物。
“谁晓雾中花儿哟——把人渡……”
……
昨日夜里，一场寒风袭卷了整个帝都。一觉醒来，门外屋檐，早已布满了寒霜。
“一梦暖阳晴朝夕，不知门前冰三里啊。”戏今朝推开门，看到入眼的遍地寒霜，不由感慨了一声。
“行了，牛头不对马嘴，本来就没念过几年书，还瞎捣鼓。需要我指出你的尴尬之处吗？”汍澜走过来，冷笑道。今日的她，内着洁白的里衫，外面套上了一袭红色轻纱，在这漫天冰雪中，显得飘逸。
“谁管那么多？好听就行了不是么？要是本姑娘真正深入过了那书上文字，这天下名豪，皆都要拜伏与我！”戏今朝哼了一下，背着包裹走了出去。
汍澜将被牛皮包裹好的锈斑柴刀背负在身后，手中提着一个布袋，也跟了上去。
门前，舞吟歌已候在了狮兽车前。靠在车壁上，看到汍澜，面色浮出了一丝笑意。“师尊，都安排妥当了，这就启程吧。”
“是该出发了，怕在耽搁两天，就要为这冰霜留驻了。”汍澜笑了笑，走了过去，踏进车内。待舞吟歌也钻进了车里，戏今朝便跃坐在车前，拎着缰绳，狠狠的一挥。
“驾！”
在这遍地冰霜里，本该沉寂的街道上，一辆兽车狂奔而过，惊起了家家户户的人。时不时还有孩童从窗户探出脑袋来，望向他们。
“吟歌，我们这样的走法，前往通天帝国，怕也要数月。期间，为师就教你些攻杀法门吧。”车内，汍澜像是想到了什么，对舞吟歌说道。
“可……师尊我的体质。”舞吟歌说着，有些尴尬的支吾来。
“不，凡事物都有多样性。你的体质或许不能操练肌肉、锻炼内力。但却可以学习一门更加玄乎的武功！”
舞吟歌一听，微微皱眉。“哪一家的武功？”
汍澜神秘的一笑，也不接话。捋了捋额前的发丝，道：“你可曾听说过——戏阎王？”
“什么？！”舞吟歌听到这三个字，不由得惊了一下。戏阎王……难不成，世上真有此种狠毒之招不成？
“没错，便是坊间书人的杂谈——戏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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汍澜一听，转过脸来，问：“什么话……”
戏今朝啧了一声，而后大笑：“梦想是双手成就的啦！”说着，挥了挥手。
“不是……这话谁说的？”汍澜嘴角抽了抽，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果然，戏今朝摆出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朝她眨了眨眼睛，开口道：“我说的……”
噗！
“行了，回去吧。”
话落，两人的身形恍如鬼魅一般，在原地突然的消失。天穹异象还在继续，令无数人深思、感叹、忧虑。
这一夜注定不会平静，不论是人心，还是自然……
次日清晨，琳琅无极从居所内走出来，推开了门，看着院内一片光洁。不断有冰渣从树叶、花草尖上落下，发出沙沙的响声。
一股祥和的安宁气息扑面而来，让她不自觉的一累，靠坐在了门槛上。
“三点囚芳黄昏见，一片寒霜入梦来。帝姬也在感慨这自然变换的美妙吗？”
一道轻柔的少年声音伴随着门户的支呀声传来，同时，又是一连串的冰渣落地。琳琅无极抬头看过去，只见舞吟歌裹着红衣，缓缓踏步而来。
她懒洋洋的撇过头，有些无奈的道：“只不知，这自然呈现出来的，是春秋变换之美，还是人性交织的复杂艺术。”
“哦？”舞吟歌紧了紧衣袍，走到她身边的门槛上坐下，双手托着脑袋，出神的望着院内的景象。
“柔柔弱弱的身子骨，要是这门槛太硬，梗着了你的骨头，我可不赔。”琳琅无极也不在意舞吟歌的举动，哼了一声。
舞吟歌哑然一笑，伸出手在地上摸了摸，感觉到掌心传来的刺骨，又收回了手。“如此一来，对手就算心有余，也力不足了。”
“是啊……你说过，人心是脆弱的东西。总会为自己捉摸不透的事物所赞美、吹捧，殊不知，是自己的智慧被践踏了，还是高高在位者，根本就不在意他们的议论？总之，都是悲哀的体现。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执意了却尘缘……”琳琅无极说罢，走回了屋子里，拿出一壶酒来。
舞吟歌呼出了一口白气，用手在其中拍了拍，似乎是想抓住那即将消散的雾气。“你想错了，他们从未在意自己是否被愚弄。他们所追求的，不过生理和心理所带来愉悦而已。又怎么悲哀了？他们很幸福不是吗？”
“我说的是，这个世界的悲哀。总有一批人选择停止思考，随风漂流。而另一批人，却要为他们的愚蠢，费心费力。”琳琅无极笑了下，也不顾形象，抬起了酒壶就往嘴里灌。
一口酒下肚，咂了咂嘴，叹道：“都说帝王不知菜价高，但他们就没想过，菜价为何会涨吗？尘世间啊，这种令人想笑而又气的事实在太多。只有安心习武，强壮自身，才能脱离这苦海吧。”
“你不是个聪明人，所以不要思考这些问题。问题难度的本身不是智者定义的，也不单单是愚者抬高的。其实，你身上没有这些义务，根本不需要去想啊。人只有知道自己是什么定位，该做什么事，该以什么取乐，就行。盲目的追求谜题答案，你会变得不是人……”
琳琅无极一听，嘴角抽了抽，扭过头来：“你是人吗？”
“是，但我不是一个人。”舞吟歌自顾笑着，从他脸上，丝毫看不出一丝思考过后的疲惫。但琳琅无极知道，他既然会来到这里，就一定是思考着来的。
“说吧，下一步。”她挥了挥手，神色颇有厌倦。但厌倦的同时，又带着些许的好奇与兴奋。
舞吟歌“哎”了一声，站起来走到院内，自顾点起了舞步。唱着：
“花非花，雾非雾。花在雾中舞，人跪花前哭。双花并叶绽，谁晓雾中花儿——”吟到这儿，他突然顿了一下，脸上浮出一抹悲哀的神色，似忧伤、似叹息。
琳琅无极眉头一皱，每到关键时刻，舞吟歌总会跟她打哑谜。她将酒壶放下，站了起来，问：“雾中花怎么了？”
舞吟歌似没有听到她的话，在停顿了一下之后，又起了一舞。红袖拂雪、青丝拨雾，如同隐匿世外的美人那般，美艳不可芳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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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夜里，一场寒风袭卷了整个帝都。一觉醒来，门外屋檐，早已布满了寒霜。
“一梦暖阳晴朝夕，不知门前冰三里啊。”戏今朝推开门，看到入眼的遍地寒霜，不由感慨了一声。
“行了，牛头不对马嘴，本来就没念过几年书，还瞎捣鼓。需要我指出你的尴尬之处吗？”汍澜走过来，冷笑道。今日的她，内着洁白的里衫，外面套上了一袭红色轻纱，在这漫天冰雪中，显得飘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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汍澜将被牛皮包裹好的锈斑柴刀背负在身后，手中提着一个布袋，也跟了上去。
门前，舞吟歌已候在了狮兽车前。靠在车壁上，看到汍澜，面色浮出了一丝笑意。“师尊，都安排妥当了，这就启程吧。”
“是该出发了，怕在耽搁两天，就要为这冰霜留驻了。”汍澜笑了笑，走了过去，踏进车内。待舞吟歌也钻进了车里，戏今朝便跃坐在车前，拎着缰绳，狠狠的一挥。
“驾！”
在这遍地冰霜里，本该沉寂的街道上，一辆兽车狂奔而过，惊起了家家户户的人。时不时还有孩童从窗户探出脑袋来，望向他们。
“吟歌，我们这样的走法，前往通天帝国，怕也要数月。期间，为师就教你些攻杀法门吧。”车内，汍澜像是想到了什么，对舞吟歌说道。
“可……师尊我的体质。”舞吟歌说着，有些尴尬的支吾来。
“不，凡事物都有多样性。你的体质或许不能操练肌肉、锻炼内力。但却可以学习一门更加玄乎的武功！”
舞吟歌一听，微微皱眉。“哪一家的武功？”
汍澜神秘的一笑，也不接话。捋了捋额前的发丝，道：“你可曾听说过——戏阎王？”
“什么？！”舞吟歌听到这三个字，不由得惊了一下。戏阎王……难不成，世上真有此种狠毒之招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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