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余晟点开通话记录，心里咯噔一下！未接电话全部来自家里人，爸爸，妈妈，还有表姐。余晟又赶紧点开短信，看到了爸爸妈妈还有表姐堂姐的留言。
爸妈的短信是一水儿的：你在干什么？看到短信速回电话！
完全没有交代是因为什么事情打了这么多电话发了这么多条短信留言。余晟还是摸不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又赶紧点开表姐和堂姐的短信。
“你在哪儿啊，你爸妈说你不在学校旷课逃学跑到外地去了，打电话到我这找你了，你快给你爸妈回个电话，他们好担心啊！”
看完表姐的短信，余晟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落地的很沉重。其实大学翘个课逃个学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余晟也并不是因此就是什么坏学生了。只是那天和阮斐吵得十分激烈就不顾阮斐的劝阻冲动的旷了课买了车票就来了阮斐这儿。但是余晟从小都是家长和长辈眼中的乖乖学生，从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儿。不论是学习还是为人处世一直都是‘别人家的孩子。’余晟的父母也是十分大惊小怪的人，余晟想象得到，这一样一件小事，在父母那里，或许已经天塌了。余晟不经感到头痛，不知道待会打电话该怎么解释。正在纠结着，电话又响了起来。
【爸爸】
余晟拿着手机不知道该不该接这个电话，他不想接，接了电话他想象得到会是怎样的狗血剧情，可是不接，他也明白，不会因为不接电话就逃避掉什么的。终于，他还是接了电话，犹豫了一秒，将电话放在耳边，沉默不语。
“你在哪儿？”电话那端传来余晟爸爸的声音，听得出其中夹杂着隐忍和克制的怒气。似乎在竭尽全力不让自己上来就吼起来。
“外地。”
余晟知道自己父亲已经什么都知道了，虽然他还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败露的。所以他不想挣扎什么，也没有什么谎言想要去说的，说谎也是很累的事情，他现在根本没有那么多心力去搞这些，所以他的答案简洁干脆，好像没有羞耻心的罪犯。
余晟的语气激怒了父亲，他再也没法克制自己的怒气。
“你为什么在外地？你不在学校你跑去什么外地？你想干什么？啊？你告诉我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余晟的言语还是那么的简洁，似乎一句话也不愿意多说。
“你现在在哪儿？”余爸爸似乎是平息了一下怒气决定从头追问。
“山城。”
“你去那里做什么？”
“来看个朋友。”
“什么朋友需要你学也不上了跑去看她？你不上学了是不是？啊？”余爸爸的怒气再次被激起。
“我没有不上学。”余晟也忍着不耐为自己狡辩了一句。“我只是旷了半天的课好吗？我回去就补上行吗？这两天都是周末，也没有什么课，根本就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好吗？”
“怎么不严重？还要怎么才是严重？”余爸爸气的语气不自觉的又加重了，“你知不知道你的导员都给我打电话了，给我说你不上学了，要跑去山城，还把你的车次到达的时间都发给我了。你是不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让你安安心心的上学你就是这样给我上的吗？”
余晟听完心里有了无数个疑问，他来山城的事只有宿舍的几个舍友知道，那天走得匆忙，来了之后就是和阮斐吵架，手机一直关机，根本就没和任何人聊过天。昨天下午是周五，也就只有一节课，就算旷课被导员抓住也应该是先联系自己不至于直接找家长。导员更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车次和到达时间，这事情没有任何人知道，他是直接到车站现买的车票，买完也没告诉任何人。再者，如果导员查考勤了，抓住了自己旷课，也不应该那么快知道自己去外地了呀，室友也应该会给自己通风报信提前告知自己的。可是他没有看到任何室友的留言。余晟没有时间思考更多，那边的余爸爸见余晟沉默怒气值又上升了几个度。
“说话呀？是不是不想上学了，你不想上学了就告诉我。我和你妈没必要养你这样不懂事的白眼狼。”
“我怎么就是白眼狼了，我做什么了？”听到余爸爸的话余晟也不精有些恼怒。本来就一脑门子官司，现在又更加复杂了起来，余晟也想要破罐子破摔了，既然怎么样都是不痛快，那索性不要挣扎了好了。
“你很牛是不是？你很不稀罕我和你妈对你的好是吧？你如果真的牛你就别拿我和你妈一分钱！有本事就自己自生自灭。”余爸爸气的语言更加犀利。
“自生自灭就自生自灭，那你们就不要管我好了。我从今以后不拿你们一分钱，你们也不要管我！”
“不拿我们一分钱，你做得到吗？你拿什么养活你自己，你到时候不要来求我！”
“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去求你，我就是刷盘子刷碗我也不会去拿你的一分钱。”
“行！你有种，你牛！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说完，余爸爸愤怒的挂了电话。
余晟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烦躁的把手机丢在床上。双手捂住双脸，半天也没动。
阮斐在旁边听了半天，也听出了事情的大概。看着余晟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她走上前拿下余晟的手，“你爸你妈知道你旷课了？”
“嗯。”余晟低低的应了一声，并没有心情去看阮斐是什么样的表情。他跟余爸爸吵归吵，但彼此都明白都是气话，他们何曾这样伤害过对方。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感到内疚但是又觉得无力去顾及太多人的情绪。他自己也快崩溃的爆炸了。这些日子以来，发生了太多事，一桩桩一件件让他应接不暇，所有事情成了一堆乱麻，理不清，甩不掉，自己却深受其害。深深的被束缚，被困扰。这几个月他一天比一天痛苦，每一天都很受折磨，事情的发展快要超出自己承受的界限。他有时觉得真想一了百了。活着太折磨。
可是没等余晟有太多的时间自怨自艾，电话又响了起来。阮斐看了一眼余晟，帮余晟把电话拿了起来。是余妈妈的电话，余晟看了一眼屏幕，接过电话，深呼吸了一口气。认命般的接通了电话，把电话放到耳边，阮斐站在余晟的身边也听着电话。
“喂？儿子？你在哪里啊？你怎么啦？你怎么不上学啦？”余妈妈一接通电话就哭了起来。
余晟听着就感觉头大，他就知道。原本很小很小的事情，到了父母那里就好像他做了什么杀人放火一般严重的事情，他已经20岁了！只是旷了一节课去了外地而已，没吸毒没打架没嫖娼。到底有什么事情至于这样一个辱骂他一个来哭哭啼啼。他的耐心已经完全耗尽，情绪也已经烦躁到自暴自弃。
“我没有不上学好吗？我没有不上学！我只是旷了一节课来山城看我的一个朋友！”余晟忍不住语气也不耐烦起来。
“那为什么你的导员打电话来说你不上学了？你为什么要旷课呀？儿子，你到底有什么事情，你跟妈妈说好不好？”余妈妈依旧一边说着一边哭哭啼啼的。
余妈妈越哭余晟越是烦躁，他不知道怎么能让余妈妈停下来，怎么才能让她相信自己这并不是什么大事，而他也已经20岁，总归也会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处理。
“我没有什么事情，好吗？我真的没有什么事情。”余晟深呼吸一口气，“我明天就回去好吗？你别哭了好不好？真的不是什么大事，什么也不会影响的好吗？我也不会不上学的。”余晟竭力的让自己维持住一点耐心，安慰自己的妈妈。
但是余妈妈似乎感受不到余晟的忍耐，她哭得更加厉害，“儿子，你是不是要把妈妈逼死啊？你信不信我喝药死掉啊？”余妈妈说着哭得更加厉害。
余生听到这话太阳穴的血管突突突的跳着，整个人已经没有任何的耐心。“喝吧，我和你一起喝药死掉好吗？都不要活了好吗？我也快崩溃了，我也不想活，一起死好了！”余晟最讨厌就是以死相逼这种事，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一定要这样哭哭啼啼以死相逼。
遇上说完这句话，余妈妈不再接话，只一个劲忍耐的小声哭着。余晟听着，终于还是于心不忍，“妈，你别哭了好吗？我不会死，你也不要死好吗？我是有一点事情，但是我自己会处理好的。我已经处理完了，我明天就回学校好吗？真的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你相信我好吗？”站在一旁一直听着余晟讲电话的阮斐听到这里，离开了床边，走到窗边站着，背对着余晟望着窗外，情绪低落。余晟只看了一眼便继续和余妈妈说话：
“妈，我真的没事，你别哭了，你哭的我心疼。我明天就回学校，真的，我不骗你。”
“儿子，妈妈相信你。”余妈妈尽力克制住了自己的哭声，强忍着情绪说道：
“儿子，不管发生什么事，妈妈都是爱你的，都是保护你的，都是你最后的避风港。有事情需要妈妈的帮助就跟妈妈说，你永远是妈妈的骄傲。我知道的，旷课没什么的，不是什么事情，你说回去我也相信你。你先好好休息，准备回学校了告诉妈妈好吗？”
余晟听到余妈妈的这些话一下子觉得内心十分的内疚也觉得讽刺，在这么煎熬的时刻，这些话让余晟没有忍住眼角的一滴眼泪。他快速的擦掉的眼角的那滴泪，不想被阮斐看见。他努力稳住自己的声音，“知道了妈妈，我会的，我先挂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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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晟点开通话记录，心里咯噔一下！未接电话全部来自家里人，爸爸，妈妈，还有表姐。余晟又赶紧点开短信，看到了爸爸妈妈还有表姐堂姐的留言。
爸妈的短信是一水儿的：你在干什么？看到短信速回电话！
完全没有交代是因为什么事情打了这么多电话发了这么多条短信留言。余晟还是摸不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又赶紧点开表姐和堂姐的短信。
“你在哪儿啊，你爸妈说你不在学校旷课逃学跑到外地去了，打电话到我这找你了，你快给你爸妈回个电话，他们好担心啊！”
看完表姐的短信，余晟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落地的很沉重。其实大学翘个课逃个学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余晟也并不是因此就是什么坏学生了。只是那天和阮斐吵得十分激烈就不顾阮斐的劝阻冲动的旷了课买了车票就来了阮斐这儿。但是余晟从小都是家长和长辈眼中的乖乖学生，从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儿。不论是学习还是为人处世一直都是‘别人家的孩子。’余晟的父母也是十分大惊小怪的人，余晟想象得到，这一样一件小事，在父母那里，或许已经天塌了。余晟不经感到头痛，不知道待会打电话该怎么解释。正在纠结着，电话又响了起来。
【爸爸】
余晟拿着手机不知道该不该接这个电话，他不想接，接了电话他想象得到会是怎样的狗血剧情，可是不接，他也明白，不会因为不接电话就逃避掉什么的。终于，他还是接了电话，犹豫了一秒，将电话放在耳边，沉默不语。
“你在哪儿？”电话那端传来余晟爸爸的声音，听得出其中夹杂着隐忍和克制的怒气。似乎在竭尽全力不让自己上来就吼起来。
“外地。”
余晟知道自己父亲已经什么都知道了，虽然他还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败露的。所以他不想挣扎什么，也没有什么谎言想要去说的，说谎也是很累的事情，他现在根本没有那么多心力去搞这些，所以他的答案简洁干脆，好像没有羞耻心的罪犯。
余晟的语气激怒了父亲，他再也没法克制自己的怒气。
“你为什么在外地？你不在学校你跑去什么外地？你想干什么？啊？你告诉我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余晟的言语还是那么的简洁，似乎一句话也不愿意多说。
“你现在在哪儿？”余爸爸似乎是平息了一下怒气决定从头追问。
“山城。”
“你去那里做什么？”
“来看个朋友。”
“什么朋友需要你学也不上了跑去看她？你不上学了是不是？啊？”余爸爸的怒气再次被激起。
“我没有不上学。”余晟也忍着不耐为自己狡辩了一句。“我只是旷了半天的课好吗？我回去就补上行吗？这两天都是周末，也没有什么课，根本就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好吗？”
“怎么不严重？还要怎么才是严重？”余爸爸气的语气不自觉的又加重了，“你知不知道你的导员都给我打电话了，给我说你不上学了，要跑去山城，还把你的车次到达的时间都发给我了。你是不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让你安安心心的上学你就是这样给我上的吗？”
余晟听完心里有了无数个疑问，他来山城的事只有宿舍的几个舍友知道，那天走得匆忙，来了之后就是和阮斐吵架，手机一直关机，根本就没和任何人聊过天。昨天下午是周五，也就只有一节课，就算旷课被导员抓住也应该是先联系自己不至于直接找家长。导员更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车次和到达时间，这事情没有任何人知道，他是直接到车站现买的车票，买完也没告诉任何人。再者，如果导员查考勤了，抓住了自己旷课，也不应该那么快知道自己去外地了呀，室友也应该会给自己通风报信提前告知自己的。可是他没有看到任何室友的留言。余晟没有时间思考更多，那边的余爸爸见余晟沉默怒气值又上升了几个度。
“说话呀？是不是不想上学了，你不想上学了就告诉我。我和你妈没必要养你这样不懂事的白眼狼。”
“我怎么就是白眼狼了，我做什么了？”听到余爸爸的话余晟也不精有些恼怒。本来就一脑门子官司，现在又更加复杂了起来，余晟也想要破罐子破摔了，既然怎么样都是不痛快，那索性不要挣扎了好了。
“你很牛是不是？你很不稀罕我和你妈对你的好是吧？你如果真的牛你就别拿我和你妈一分钱！有本事就自己自生自灭。”余爸爸气的语言更加犀利。
“自生自灭就自生自灭，那你们就不要管我好了。我从今以后不拿你们一分钱，你们也不要管我！”
“不拿我们一分钱，你做得到吗？你拿什么养活你自己，你到时候不要来求我！”
“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去求你，我就是刷盘子刷碗我也不会去拿你的一分钱。”
“行！你有种，你牛！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说完，余爸爸愤怒的挂了电话。
余晟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烦躁的把手机丢在床上。双手捂住双脸，半天也没动。
阮斐在旁边听了半天，也听出了事情的大概。看着余晟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她走上前拿下余晟的手，“你爸你妈知道你旷课了？”
“嗯。”余晟低低的应了一声，并没有心情去看阮斐是什么样的表情。他跟余爸爸吵归吵，但彼此都明白都是气话，他们何曾这样伤害过对方。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感到内疚但是又觉得无力去顾及太多人的情绪。他自己也快崩溃的爆炸了。这些日子以来，发生了太多事，一桩桩一件件让他应接不暇，所有事情成了一堆乱麻，理不清，甩不掉，自己却深受其害。深深的被束缚，被困扰。这几个月他一天比一天痛苦，每一天都很受折磨，事情的发展快要超出自己承受的界限。他有时觉得真想一了百了。活着太折磨。
可是没等余晟有太多的时间自怨自艾，电话又响了起来。阮斐看了一眼余晟，帮余晟把电话拿了起来。是余妈妈的电话，余晟看了一眼屏幕，接过电话，深呼吸了一口气。认命般的接通了电话，把电话放到耳边，阮斐站在余晟的身边也听着电话。
“喂？儿子？你在哪里啊？你怎么啦？你怎么不上学啦？”余妈妈一接通电话就哭了起来。
余晟听着就感觉头大，他就知道。原本很小很小的事情，到了父母那里就好像他做了什么杀人放火一般严重的事情，他已经20岁了！只是旷了一节课去了外地而已，没吸毒没打架没嫖娼。到底有什么事情至于这样一个辱骂他一个来哭哭啼啼。他的耐心已经完全耗尽，情绪也已经烦躁到自暴自弃。
“我没有不上学好吗？我没有不上学！我只是旷了一节课来山城看我的一个朋友！”余晟忍不住语气也不耐烦起来。
“那为什么你的导员打电话来说你不上学了？你为什么要旷课呀？儿子，你到底有什么事情，你跟妈妈说好不好？”余妈妈依旧一边说着一边哭哭啼啼的。
余妈妈越哭余晟越是烦躁，他不知道怎么能让余妈妈停下来，怎么才能让她相信自己这并不是什么大事，而他也已经20岁，总归也会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处理。
“我没有什么事情，好吗？我真的没有什么事情。”余晟深呼吸一口气，“我明天就回去好吗？你别哭了好不好？真的不是什么大事，什么也不会影响的好吗？我也不会不上学的。”余晟竭力的让自己维持住一点耐心，安慰自己的妈妈。
但是余妈妈似乎感受不到余晟的忍耐，她哭得更加厉害，“儿子，你是不是要把妈妈逼死啊？你信不信我喝药死掉啊？”余妈妈说着哭得更加厉害。
余生听到这话太阳穴的血管突突突的跳着，整个人已经没有任何的耐心。“喝吧，我和你一起喝药死掉好吗？都不要活了好吗？我也快崩溃了，我也不想活，一起死好了！”余晟最讨厌就是以死相逼这种事，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一定要这样哭哭啼啼以死相逼。
遇上说完这句话，余妈妈不再接话，只一个劲忍耐的小声哭着。余晟听着，终于还是于心不忍，“妈，你别哭了好吗？我不会死，你也不要死好吗？我是有一点事情，但是我自己会处理好的。我已经处理完了，我明天就回学校好吗？真的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你相信我好吗？”站在一旁一直听着余晟讲电话的阮斐听到这里，离开了床边，走到窗边站着，背对着余晟望着窗外，情绪低落。余晟只看了一眼便继续和余妈妈说话：
“妈，我真的没事，你别哭了，你哭的我心疼。我明天就回学校，真的，我不骗你。”
“儿子，妈妈相信你。”余妈妈尽力克制住了自己的哭声，强忍着情绪说道：
“儿子，不管发生什么事，妈妈都是爱你的，都是保护你的，都是你最后的避风港。有事情需要妈妈的帮助就跟妈妈说，你永远是妈妈的骄傲。我知道的，旷课没什么的，不是什么事情，你说回去我也相信你。你先好好休息，准备回学校了告诉妈妈好吗？”
余晟听到余妈妈的这些话一下子觉得内心十分的内疚也觉得讽刺，在这么煎熬的时刻，这些话让余晟没有忍住眼角的一滴眼泪。他快速的擦掉的眼角的那滴泪，不想被阮斐看见。他努力稳住自己的声音，“知道了妈妈，我会的，我先挂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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