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对弈？
陈风走了进去，眼前是一张很憔悴的脸，不过，森田还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陈风，听说你要见我。有什么事吗？”
陈风没有回答。“怎么，看见老师这样很惊讶吗？确实，做出这样的事的人，还有什么资格自称是老师呢……”森田苦笑，“那么，你找我什么事？”
两种微妙的气息在这狭窄的审讯室内蔓延开来，一种在不断试图掩盖真相，而另一种，则竭力在撕破它的伪装。
“森田老师，”陈风拖出椅子，坐在了森田对面，直视着森田，“还记得那天吗？也是在这里吧。”
“当然记得。说实话，当时我很惊讶。一个刚转来我班上的学生，却和审讯我的警察一起出现。对了，我一直想知道，为什么你会和警察一起。”
“你知道答案的。”陈风心里对森田知道什么，森田不知道什么把握得清清楚楚。
“哈，我怎么会知道？”森田笑笑，往后靠在了椅子上，双手随意地搭在桌上。
“你岂止知道我在干嘛，我觉得，你甚至知道真凶是谁。”
“瞧你这说的，这不废话吗，我当然知道啊，不然我怎么在这儿呢？”森田俊治觉得事情开始变得有意思了。
“我注意到，从刚才起，你就一直没有正面说过自己是凶手这件事。当然我也知道你不是凶手，但这个反常，让我觉得，你知道谁是凶手，并且出于某种理由，用摸棱两可的回答给人一种你就是凶手的感觉。”
“拜托，这可不是什么刑侦电视剧，从什么微表情，找语病来推断凶手，这可是很蠢的。就像一旦你知道了答案是什么，你会有一千方式得到答案，不知道答案时，却又一种方式都想不到一样。”
“不愧是森田老师啊，随口说出的都是人生哲理。但是我来可不是和你讨论这些的，我说这些也不是从什么微表情之类的得来的。我是来找寻真相的。”陈风倚靠在桌子上，五指相扣，支在鼻子前，人也往前坐了坐。
“你不过是一个高中生，为什么要管警察的事？你刚转来这里，应该还不认识香川赖子吧，为什么执着于这个案子？”森田现在认真了起来，陈风这个孩子这是棘手啊。
“有太多人问过我这个问题了，我已经不想再解释了。现在你只需要告诉我，你背后的那个人，或者那群人，是谁？”
森田的瞳孔渐渐放大了，这家伙，究竟查到哪一步了？他感到了威胁感，这是森田没料到的，他以为陈风顶多就只是查到十几年前有个命案，然后跑来问他详细细节。本想蒙混过去的，果然刚才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是装出来的。
当务之急是搞清楚现在的状况，这样才好想出对策。陈风应该是查到我的笔记本了，上面的代码陈风应该破译不了啊。等等，陈风能来这里见我，应该是和警方合作了。本来还以为警方已经发布过新闻了，应该不会管了，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陈风，还取得了警方的合作。只有警方帮忙，陈风才可能知道那是基因序列代码。到了这里，自然而然就会想到凭我一个人是没法进行这些操作的。
只在半个呼吸的时间里，森田就大概推算出了陈风查到了什么地步了。“你已经见过有村医生了吧？”这个时候把问题向有村弘树身上引才是最明智的。
“对，他告诉我他的妹妹是你以前的妻子。”
“那个人就是有村弘树。”
“不可能。”陈风早已料到森田会这么说，森田一提到有村弘树时，陈风就有所警惕了。对森田俊治来说，有村弘树与他有过密切的联系，可以说十几年的事，有村弘树是其中一个关键人物。往他身上印的话，陈风就有可能往那个方向得出许多结果，但是不管哪一个结果，肯定都是错的，这样森田的目的就达到了。
“你已经从有村弘树嘴里问出来了吧，十几年前他做了假的亲子鉴定，而我以这件事为威胁，胁迫他给我做的基因比对。”森田显得漫不经心，像是理所当然。
“正是因为十几年的事，有村医生才不会再犯一次错。”
“哼。你觉得你很了解有村医生这个人？”
“那倒不是。我只知道，有村医生很后悔十几年前的那件事。有村医生一直很愧疚，他觉得是那件事间接害死了他的妹妹。我还记得那天有村医生的背影，他不可能再帮你做这个。”
“你还是太年轻。我的笔记本上是我追查十几年前那场案子的记录，正是因为死的是他的妹妹，他才会帮助我通过基因比对来找凶手啊。”
陈风被噎得找不着话反驳。“算了，这一点上，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会信的。”这一局算是我输了，接下来要全神贯注，尽全力抓住森田俊治的破绽了。
“我说了你又不信，那我们在这里是为了干嘛？”森田想借机让陈风赶紧走，谈下去只会对自己不利。
“……”
“怎么不说话了？”
“森田老师，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做到如此地步？”
“老讨论这个就没意思了啊。”森田做出很无趣的样子。
“刚才你有一点说了谎。”
“我说的谎还少吗？虽然最后都被揭穿了。”
“你说你的笔记上全是关于追查凶手的记录对吧？”
“是。这有什么问题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就没有理由杀香川赖子。你的杀人动机，只能是因为她是十几年前那个凶手的遗孀。”
“遗孀？”
“对，你的笔记上全是未成年人的基因序列，并且没有香川赖子的基因序列。说明你一直在偷偷用学生的样本做比对，十几年前的凶手肯定不会是这些学生。说明你没有找凶手，至于你为什么没有找凶手了，恐怕是你背后那个人告诉你凶手死了吧，所以我才说是遗孀。话说回来，既然香川不是凶手的遗孀，那么你就没有理由要杀她。”
森田心生佩服，虽然这些大部分都是陈风根据现在的状况推测的，但是完全符合逻辑，没有破绽不说，完全就是真实的啊，森田有些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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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风没有回答。“怎么，看见老师这样很惊讶吗？确实，做出这样的事的人，还有什么资格自称是老师呢……”森田苦笑，“那么，你找我什么事？”
两种微妙的气息在这狭窄的审讯室内蔓延开来，一种在不断试图掩盖真相，而另一种，则竭力在撕破它的伪装。
“森田老师，”陈风拖出椅子，坐在了森田对面，直视着森田，“还记得那天吗？也是在这里吧。”
“当然记得。说实话，当时我很惊讶。一个刚转来我班上的学生，却和审讯我的警察一起出现。对了，我一直想知道，为什么你会和警察一起。”
“你知道答案的。”陈风心里对森田知道什么，森田不知道什么把握得清清楚楚。
“哈，我怎么会知道？”森田笑笑，往后靠在了椅子上，双手随意地搭在桌上。
“你岂止知道我在干嘛，我觉得，你甚至知道真凶是谁。”
“瞧你这说的，这不废话吗，我当然知道啊，不然我怎么在这儿呢？”森田俊治觉得事情开始变得有意思了。
“我注意到，从刚才起，你就一直没有正面说过自己是凶手这件事。当然我也知道你不是凶手，但这个反常，让我觉得，你知道谁是凶手，并且出于某种理由，用摸棱两可的回答给人一种你就是凶手的感觉。”
“拜托，这可不是什么刑侦电视剧，从什么微表情，找语病来推断凶手，这可是很蠢的。就像一旦你知道了答案是什么，你会有一千方式得到答案，不知道答案时，却又一种方式都想不到一样。”
“不愧是森田老师啊，随口说出的都是人生哲理。但是我来可不是和你讨论这些的，我说这些也不是从什么微表情之类的得来的。我是来找寻真相的。”陈风倚靠在桌子上，五指相扣，支在鼻子前，人也往前坐了坐。
“你不过是一个高中生，为什么要管警察的事？你刚转来这里，应该还不认识香川赖子吧，为什么执着于这个案子？”森田现在认真了起来，陈风这个孩子这是棘手啊。
“有太多人问过我这个问题了，我已经不想再解释了。现在你只需要告诉我，你背后的那个人，或者那群人，是谁？”
森田的瞳孔渐渐放大了，这家伙，究竟查到哪一步了？他感到了威胁感，这是森田没料到的，他以为陈风顶多就只是查到十几年前有个命案，然后跑来问他详细细节。本想蒙混过去的，果然刚才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是装出来的。
当务之急是搞清楚现在的状况，这样才好想出对策。陈风应该是查到我的笔记本了，上面的代码陈风应该破译不了啊。等等，陈风能来这里见我，应该是和警方合作了。本来还以为警方已经发布过新闻了，应该不会管了，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陈风，还取得了警方的合作。只有警方帮忙，陈风才可能知道那是基因序列代码。到了这里，自然而然就会想到凭我一个人是没法进行这些操作的。
只在半个呼吸的时间里，森田就大概推算出了陈风查到了什么地步了。“你已经见过有村医生了吧？”这个时候把问题向有村弘树身上引才是最明智的。
“对，他告诉我他的妹妹是你以前的妻子。”
“那个人就是有村弘树。”
“不可能。”陈风早已料到森田会这么说，森田一提到有村弘树时，陈风就有所警惕了。对森田俊治来说，有村弘树与他有过密切的联系，可以说十几年的事，有村弘树是其中一个关键人物。往他身上印的话，陈风就有可能往那个方向得出许多结果，但是不管哪一个结果，肯定都是错的，这样森田的目的就达到了。
“你已经从有村弘树嘴里问出来了吧，十几年前他做了假的亲子鉴定，而我以这件事为威胁，胁迫他给我做的基因比对。”森田显得漫不经心，像是理所当然。
“正是因为十几年的事，有村医生才不会再犯一次错。”
“哼。你觉得你很了解有村医生这个人？”
“那倒不是。我只知道，有村医生很后悔十几年前的那件事。有村医生一直很愧疚，他觉得是那件事间接害死了他的妹妹。我还记得那天有村医生的背影，他不可能再帮你做这个。”
“你还是太年轻。我的笔记本上是我追查十几年前那场案子的记录，正是因为死的是他的妹妹，他才会帮助我通过基因比对来找凶手啊。”
陈风被噎得找不着话反驳。“算了，这一点上，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会信的。”这一局算是我输了，接下来要全神贯注，尽全力抓住森田俊治的破绽了。
“我说了你又不信，那我们在这里是为了干嘛？”森田想借机让陈风赶紧走，谈下去只会对自己不利。
“……”
“怎么不说话了？”
“森田老师，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做到如此地步？”
“老讨论这个就没意思了啊。”森田做出很无趣的样子。
“刚才你有一点说了谎。”
“我说的谎还少吗？虽然最后都被揭穿了。”
“你说你的笔记上全是关于追查凶手的记录对吧？”
“是。这有什么问题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就没有理由杀香川赖子。你的杀人动机，只能是因为她是十几年前那个凶手的遗孀。”
“遗孀？”
“对，你的笔记上全是未成年人的基因序列，并且没有香川赖子的基因序列。说明你一直在偷偷用学生的样本做比对，十几年前的凶手肯定不会是这些学生。说明你没有找凶手，至于你为什么没有找凶手了，恐怕是你背后那个人告诉你凶手死了吧，所以我才说是遗孀。话说回来，既然香川不是凶手的遗孀，那么你就没有理由要杀她。”
森田心生佩服，虽然这些大部分都是陈风根据现在的状况推测的，但是完全符合逻辑，没有破绽不说，完全就是真实的啊，森田有些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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