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倾诉
一夜未眠，醒来时头痛异常，眼见太阳升的老高，屋里温度也渐渐高起来。年轻人鼻子闻着包子的香气迷迷糊糊的起下床来。
走到屋外，明晃晃的太阳照的眼睛顿时迷离起来，眼中闪烁着五颜六色的丝芒，其中一股青丝最为明显，他猛地一惊，突然想起昨天的那一缕丝芒，顿时再无睡意，瞪大眼睛看看外面，一切正常。
也许只是阳光散射吧，大白天的，他苦笑了一下，扭头走进厨房，掀开锅盖，锅里散发着屡屡热气，一盘包子花卷，一小盆小米粥在屉里放着，后屋的菜地里传来母亲的声音：“云彧你赶紧吃了，然后去小卖部买点东西去看看你爷爷奶奶，他们天天在家念叨着你呢！”。
“哎，知道了！”云彧应了一声，端出饭狼吞虎咽了起来。
等吃饱喝足，换了干净的牛仔裤和短袖，拿着母亲从后院地里刚摘的新鲜的西红柿和黄瓜，云彧便朝着村里小卖部走去。
云彧家所在村名为小忍村，因为乡政府设在这里，所以村也就变成了乡镇级别，下属十几个村子。起先，村里最早开小卖部的便是云彧家，家里挨着乡政府，对面是卫生院和信用社等机关事业单位，父亲又是面上的人儿，生意极旺。
但是随着近两年村镇合并，小忍乡降了级别，政府也跟着搬到附近的大镇上去，再加上村里好多人眼瞅着你做生意赚钱眼红的人颇多，结果几年不到每隔条路便有一两家小卖部，分散了客源，村里乡里乡亲打断筋连着根，买东西都是先可着自家亲戚，导致生意也慢慢不好做了起来。
云彧父亲一气之下彻底关门，经人介绍在县城钢厂里面做一个带班儿的，帮着承包钢厂人力资源的一个大老板管着下面几百号人，早出晚归，平时忙的要死，好在不用做体力活，比别人干的累死累活的人要强上很多。
村里人朴实善良，路上不时有叔叔婶婶，大爷大妈过来打招呼，因为平时性格比较内向，喜欢看书学习不太好跑动，所以村里的老人虽然好多都认识云彧，可是云彧自己却认不全，只能笑笑或者点点头回问一句：有空回家串门儿去啊。”
云彧要去买东西的地方是自己奶奶的妹妹（村土语喊姨奶）开的小商店，家里面有两个孩子，老二打小得了小儿麻痹症走路一瘸一拐，而且还口吃，平时在家放放牛放放羊，家里条件一般，加上自身条件也不好一直也没有结婚，就跟着老大一家子过。
老大媳妇儿是东北买过来的，为人颇为善良朴实，从没有嫌弃过老二，这么一大家子自从老大结婚以来十几年从来没有吵过架拌过嘴，村里讲究结婚完就分家，当时老两口也颇为难过，分了家老二怎么办？老大媳妇一句话：“分啥家啊？分了家老二咋办？就这么过，老二现在我们养活着，等老了让孩子养活着。”
当时老两口眼泪哗哗的，打那以后家里钱财都是老大媳妇儿保管，老大媳妇儿也从来没有亏待过老二，村里都是交口称赞，村大队因为这还专门给老二一家弄个贫困户和残疾证，每个月略有政府补助，也算给家里补贴了点生活费。掀起商店门口的竹帘，正好见了老二，云彧亲切的打招呼：“二姨兄，没出去放羊啊?“老二一见云彧也是颇为高兴：“今儿，今儿没去，羊这，这几天不爱吃，吃东西，我打电话让西山兽，兽医看，看，看看。”哦，我咧个（昨天）晚上回来，买点东西看看我爷奶。”云彧答到。
知道老二嘴角不利索，云彧也不多说废话，直接在架子上拎了一箱牛奶，一箱八宝粥和软蛋糕，临走老二说啥不想收钱，云彧也不知道给多少合适，干脆扔了一百块就跑出去了。
云彧家和奶奶家大概有一里地的距离，爷爷奶奶家是个南北大跨院，南院是大伯家，去奶奶就要通过大伯家做饭屋，云彧路过往窗户里面看了看，没有人，住的屋里门上挂着锁，大概是一早去地里干活去了吧。云彧也没多想等跨过门洞就来到爷爷家院子，院子东边是一排平房，里面堆满了柴火和树枝，西边有一颗杏树，现在正是快收麦子的时候了，树上结满了黄橙橙的杏儿，在太阳照射下略显橙红剔透，看上去煞是诱人，以前没少吃这树上的杏子，而且这杏仁不是苦的还可以砸着吃，云彧咽了咽口水，准备东西送屋里之后上树弄几个杏子解解馋。这空当隐约透过玻璃看见屋里有人，云彧大喊一声：“爷，奶，我过来啦。”
只见西屋人影没动，但是东屋出来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看见云彧显得十分欢喜，颤着小脚出来：“我大孙子回来啦，赶紧过来。”云彧赶紧跑上前去，搀住老人，奶奶絮絮叨叨的说：“回来就回来，买这东西奏啥啊！”云彧也不接腔，小声反问一句：我爷呢？那屋是不是来且（客人）了？”奶奶回答道：“是开车的你赵叔大早上过来就过来等你爷，你爷出远门了刚进屋，不知道他们神神叨叨干啥呢!“
云彧闻听此言，心里便有了计较，昨晚那一丝青芒又闪现在脑海，于是一边跟奶奶说话一边故意坐到西屋南边窗户底下，然后窗台上拿了一把杏仁准备砸着吃，回头问了句：“我大伯呢，两口子都没在家啊？”奶奶一听，拍了一下大腿；“哎呦，你不说我都忘了，昨天去崖村那边下地干活，也不知道他家驴子吃了啥了，嗷嗷叫了一晚上，看驴嗓子都哑了也不喝水，你大伯他们怕是驴子吃坏啥东西了，大早带着去西山看兽医去了，临走让我给他们喂鸡我也给忘了，你先砸杏仁儿吃吧，等我喂了鸡我给你做中午饭，告诉你妈别回去了。
说着不等云彧回话，就赶紧去找喂鸡的菜盆儿。云彧闻听一愣，二姨兄家羊吃坏东西了，怎么大伯家驴子也吃坏了？这么巧，随后又摇摇头，这算啥大事儿，畜生么，想着想着便被屋里的谈话吸引住了，凝神倾听了起来。
说话的便是那班车司机老赵，通过老赵的讲述，云彧才发现原来当晚发生的事儿远远不止大家看到的那么简单。
“大爷，列黑家（昨天晚上）的事儿我琢磨半天总感觉有点邪乎，你给我看看是不是遇到啥不干净的东西了？老赵小心翼翼的讲道：“奏是昨晚儿我拉第一班车回刘坎儿的时候虽然天黑了灯也不好使，但是我在崖山口确实撞到东西了，我下车的时候手机照着左前轱辘底下有血迹，还见了一团青不拉吉发光的东西，可是我凑过去看的时候那玩意儿蹭的窜后面去了，我想着是野兔子啥的，反正不是人，就没在意，等我回县城路过我就弄点土把那血盖住了，我怕是附近村里晚上谁出来看见了吓着。结果第二趟回来的时候还是那个地方又遇见一个也不知道是人是啥怪物在那好像抱着那摊带血的土正啃呢，我都吓坏了，本来我没想太多，但是同一个地方出两回事儿心里总有点儿瘆得慌，而且更奇怪的是昨晚做梦我和媳妇同时梦见一个青色的怪物追着我们跑，一边跑一边嘿嘿嘿嘿的怪笑还大吼着：“必须死，你们必须死。”吓得我们老两口的一晚上都没睡踏实，我寻思着是不是碰上啥大仙儿了？要不要我烧点纸拜拜？”
云彧听见也是一愣一愣的，怎么又跟青色挂上钩了呢？只听屋里爷爷不紧不慢的发话：“看你额头沉暗，气色不足，你这常走夜路，总会有无心或者有意得罪或仙或神或怪或鬼或精或灵，只要不做亏心事儿，就不怕麻烦缠身，一会儿大阳高照，对着天空深呼吸几口气念叨念叨无意得罪，这两天开车慢行，少说脏话，能不跑夜路就先停下，回头你再来我这一趟看看。”
好，好，好，大爷这事儿你给我操心着，如果有事儿我在来。“老赵说着便下了炕往外走。
云彧听见老赵出来的声音故意躲到墙角里，等老赵跨过南院才猫出来，看见爷爷正若有所思的望着老赵的背影，喃喃的说：“爷，没事儿吧，咧黑家我也在车上呢。”嗯？爷爷听见声音扭头一看问道：“乖孙儿，你啥时候来的？”然后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你说啥？再说一遍？你也在车上？”是啊，最后一班车我跟着回来的，差点儿没赶上还，咋啦?“云彧疑惑的问道。“能有啥事儿，你在这晒晒太阳，然后来我屋给我说说学习咋样了。”爷爷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仔细瞄了瞄云彧的脸色，然后笑眯眯的回答。
云彧只好乖乖的在墙角坐着，太阳起高之后温度慢慢高了起来，云彧等到热的有些受不了起身便往屋里走去，爷爷正在那里一本正经的坐着，正对着是屋里的一张古色古香的桌子，上面摆着三张祖宗牌位，三炷香香烟淼淼，爷爷不时地念叨着什么。
看见云彧进屋，爷爷站了起来，仔细看了看云彧的脸色，又在他手上捏了捏掌心，认真看了看掌心的三道纹路，淡淡的说：“刚才你赵叔说的你都听见了吧，不可对人胡言，听听就好，我看你气色略衰，是不是最近想家想的没休息好啊？把这个给你戴几天玩儿玩儿，说着爷爷从牌位桌上拿起一个透明小坠子，坠子不知道什么材质，摸起来颇为润滑精致，里面隐约有个小狐狸翘起个白尾巴躲在树后面，露出半个身子仿佛要跳出来，两双眼睛灵活异常，好像要活过来一样，在树前面端端正正坐着一个小和尚，左手持珠，右手敲着一个木鱼，好像在念经，却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这幅图让云彧看着有趣又觉得哪里极其别扭，但是自己又说不出来，不过心里下意识的特别需要这个坠子的那种感觉，玄妙异常。
连着坠子的线仿佛是一根青丝，纤细透明，不知道何种材质所成，云彧接过来戴到脖子上突然有一种神圣感和空灵感，但当坠子一接触到胸前一瞬间仿佛什么感觉都没有了。“这是我这回出去办事儿遇见一个多年以前的道友送的，不值钱但是很珍贵，你戴着千万不要送人，更不要摘掉，这两个月给我好好戴着。“爷爷语重心长的嘱咐道。”
知道了，爷”云彧回答道。
等吃过中饭，云彧溜达着出爷爷家，本想去大伯就转转，但是看见堂屋还上着锁，只好顺原路返回。
才走了不远，只听见一声比一声大的哭声传了过来：“我的妈呀，我的儿啊，你吓死妈了？”中午艳阳天，这声哭喊却格外瘆人，吓得云彧顿时一哆嗦，赶紧顺着哭声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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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只是阳光散射吧，大白天的，他苦笑了一下，扭头走进厨房，掀开锅盖，锅里散发着屡屡热气，一盘包子花卷，一小盆小米粥在屉里放着，后屋的菜地里传来母亲的声音：“云彧你赶紧吃了，然后去小卖部买点东西去看看你爷爷奶奶，他们天天在家念叨着你呢！”。
“哎，知道了！”云彧应了一声，端出饭狼吞虎咽了起来。
等吃饱喝足，换了干净的牛仔裤和短袖，拿着母亲从后院地里刚摘的新鲜的西红柿和黄瓜，云彧便朝着村里小卖部走去。
云彧家所在村名为小忍村，因为乡政府设在这里，所以村也就变成了乡镇级别，下属十几个村子。起先，村里最早开小卖部的便是云彧家，家里挨着乡政府，对面是卫生院和信用社等机关事业单位，父亲又是面上的人儿，生意极旺。
但是随着近两年村镇合并，小忍乡降了级别，政府也跟着搬到附近的大镇上去，再加上村里好多人眼瞅着你做生意赚钱眼红的人颇多，结果几年不到每隔条路便有一两家小卖部，分散了客源，村里乡里乡亲打断筋连着根，买东西都是先可着自家亲戚，导致生意也慢慢不好做了起来。
云彧父亲一气之下彻底关门，经人介绍在县城钢厂里面做一个带班儿的，帮着承包钢厂人力资源的一个大老板管着下面几百号人，早出晚归，平时忙的要死，好在不用做体力活，比别人干的累死累活的人要强上很多。
村里人朴实善良，路上不时有叔叔婶婶，大爷大妈过来打招呼，因为平时性格比较内向，喜欢看书学习不太好跑动，所以村里的老人虽然好多都认识云彧，可是云彧自己却认不全，只能笑笑或者点点头回问一句：有空回家串门儿去啊。”
云彧要去买东西的地方是自己奶奶的妹妹（村土语喊姨奶）开的小商店，家里面有两个孩子，老二打小得了小儿麻痹症走路一瘸一拐，而且还口吃，平时在家放放牛放放羊，家里条件一般，加上自身条件也不好一直也没有结婚，就跟着老大一家子过。
老大媳妇儿是东北买过来的，为人颇为善良朴实，从没有嫌弃过老二，这么一大家子自从老大结婚以来十几年从来没有吵过架拌过嘴，村里讲究结婚完就分家，当时老两口也颇为难过，分了家老二怎么办？老大媳妇一句话：“分啥家啊？分了家老二咋办？就这么过，老二现在我们养活着，等老了让孩子养活着。”
当时老两口眼泪哗哗的，打那以后家里钱财都是老大媳妇儿保管，老大媳妇儿也从来没有亏待过老二，村里都是交口称赞，村大队因为这还专门给老二一家弄个贫困户和残疾证，每个月略有政府补助，也算给家里补贴了点生活费。掀起商店门口的竹帘，正好见了老二，云彧亲切的打招呼：“二姨兄，没出去放羊啊?“老二一见云彧也是颇为高兴：“今儿，今儿没去，羊这，这几天不爱吃，吃东西，我打电话让西山兽，兽医看，看，看看。”哦，我咧个（昨天）晚上回来，买点东西看看我爷奶。”云彧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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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彧家和奶奶家大概有一里地的距离，爷爷奶奶家是个南北大跨院，南院是大伯家，去奶奶就要通过大伯家做饭屋，云彧路过往窗户里面看了看，没有人，住的屋里门上挂着锁，大概是一早去地里干活去了吧。云彧也没多想等跨过门洞就来到爷爷家院子，院子东边是一排平房，里面堆满了柴火和树枝，西边有一颗杏树，现在正是快收麦子的时候了，树上结满了黄橙橙的杏儿，在太阳照射下略显橙红剔透，看上去煞是诱人，以前没少吃这树上的杏子，而且这杏仁不是苦的还可以砸着吃，云彧咽了咽口水，准备东西送屋里之后上树弄几个杏子解解馋。这空当隐约透过玻璃看见屋里有人，云彧大喊一声：“爷，奶，我过来啦。”
只见西屋人影没动，但是东屋出来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看见云彧显得十分欢喜，颤着小脚出来：“我大孙子回来啦，赶紧过来。”云彧赶紧跑上前去，搀住老人，奶奶絮絮叨叨的说：“回来就回来，买这东西奏啥啊！”云彧也不接腔，小声反问一句：我爷呢？那屋是不是来且（客人）了？”奶奶回答道：“是开车的你赵叔大早上过来就过来等你爷，你爷出远门了刚进屋，不知道他们神神叨叨干啥呢!“
云彧闻听此言，心里便有了计较，昨晚那一丝青芒又闪现在脑海，于是一边跟奶奶说话一边故意坐到西屋南边窗户底下，然后窗台上拿了一把杏仁准备砸着吃，回头问了句：“我大伯呢，两口子都没在家啊？”奶奶一听，拍了一下大腿；“哎呦，你不说我都忘了，昨天去崖村那边下地干活，也不知道他家驴子吃了啥了，嗷嗷叫了一晚上，看驴嗓子都哑了也不喝水，你大伯他们怕是驴子吃坏啥东西了，大早带着去西山看兽医去了，临走让我给他们喂鸡我也给忘了，你先砸杏仁儿吃吧，等我喂了鸡我给你做中午饭，告诉你妈别回去了。
说着不等云彧回话，就赶紧去找喂鸡的菜盆儿。云彧闻听一愣，二姨兄家羊吃坏东西了，怎么大伯家驴子也吃坏了？这么巧，随后又摇摇头，这算啥大事儿，畜生么，想着想着便被屋里的谈话吸引住了，凝神倾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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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彧听见也是一愣一愣的，怎么又跟青色挂上钩了呢？只听屋里爷爷不紧不慢的发话：“看你额头沉暗，气色不足，你这常走夜路，总会有无心或者有意得罪或仙或神或怪或鬼或精或灵，只要不做亏心事儿，就不怕麻烦缠身，一会儿大阳高照，对着天空深呼吸几口气念叨念叨无意得罪，这两天开车慢行，少说脏话，能不跑夜路就先停下，回头你再来我这一趟看看。”
好，好，好，大爷这事儿你给我操心着，如果有事儿我在来。“老赵说着便下了炕往外走。
云彧听见老赵出来的声音故意躲到墙角里，等老赵跨过南院才猫出来，看见爷爷正若有所思的望着老赵的背影，喃喃的说：“爷，没事儿吧，咧黑家我也在车上呢。”嗯？爷爷听见声音扭头一看问道：“乖孙儿，你啥时候来的？”然后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你说啥？再说一遍？你也在车上？”是啊，最后一班车我跟着回来的，差点儿没赶上还，咋啦?“云彧疑惑的问道。“能有啥事儿，你在这晒晒太阳，然后来我屋给我说说学习咋样了。”爷爷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仔细瞄了瞄云彧的脸色，然后笑眯眯的回答。
云彧只好乖乖的在墙角坐着，太阳起高之后温度慢慢高了起来，云彧等到热的有些受不了起身便往屋里走去，爷爷正在那里一本正经的坐着，正对着是屋里的一张古色古香的桌子，上面摆着三张祖宗牌位，三炷香香烟淼淼，爷爷不时地念叨着什么。
看见云彧进屋，爷爷站了起来，仔细看了看云彧的脸色，又在他手上捏了捏掌心，认真看了看掌心的三道纹路，淡淡的说：“刚才你赵叔说的你都听见了吧，不可对人胡言，听听就好，我看你气色略衰，是不是最近想家想的没休息好啊？把这个给你戴几天玩儿玩儿，说着爷爷从牌位桌上拿起一个透明小坠子，坠子不知道什么材质，摸起来颇为润滑精致，里面隐约有个小狐狸翘起个白尾巴躲在树后面，露出半个身子仿佛要跳出来，两双眼睛灵活异常，好像要活过来一样，在树前面端端正正坐着一个小和尚，左手持珠，右手敲着一个木鱼，好像在念经，却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这幅图让云彧看着有趣又觉得哪里极其别扭，但是自己又说不出来，不过心里下意识的特别需要这个坠子的那种感觉，玄妙异常。
连着坠子的线仿佛是一根青丝，纤细透明，不知道何种材质所成，云彧接过来戴到脖子上突然有一种神圣感和空灵感，但当坠子一接触到胸前一瞬间仿佛什么感觉都没有了。“这是我这回出去办事儿遇见一个多年以前的道友送的，不值钱但是很珍贵，你戴着千万不要送人，更不要摘掉，这两个月给我好好戴着。“爷爷语重心长的嘱咐道。”
知道了，爷”云彧回答道。
等吃过中饭，云彧溜达着出爷爷家，本想去大伯就转转，但是看见堂屋还上着锁，只好顺原路返回。
才走了不远，只听见一声比一声大的哭声传了过来：“我的妈呀，我的儿啊，你吓死妈了？”中午艳阳天，这声哭喊却格外瘆人，吓得云彧顿时一哆嗦，赶紧顺着哭声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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