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佯装
走出的人是个丰神俊朗的少年郎，一副武打装扮，比起阿四矮了一头，气势却只强不弱。
性格看起来与冰冷少语的阿四截然不同，他笑吟吟地先行礼，看笑容似乎十分和善，道：“二位久等，不知今日想看些什么？”
“怎么，赵掌柜不在吗？你是谁？”陆青青上下打量着这个人，他打扮得只是一个护卫模样，但气势却不容小看。
“今日金家查账，赵掌柜在内堂对账。我叫简墨，是金家的家仆。”简墨说话时不卑不亢，温柔有礼，并不像个简单的护卫奴仆，“若二位觉得我不够格，可待明日再来，赵掌柜会亲自接待二位。金家也备下了赔礼，还请笑纳。”
他从柜台里拿出了两个锦盒，打开一看，是两只上好的玉佩。玉质很好，样式却简朴了些。
陆青青自是看不上的，她“哼”了一声，道：“我不白拿金家的东西。”
简墨听到这句话，只笑道：“如何是白拿？是金家思虑不周，查账时忘记关了店门，叫客人白跑一趟才是。若是不喜欢玉佩，店里还有新到的金钗，请二位娘子笑纳。”
玉露心里对此人高看了几分，更确定了此人并非普通的金家家仆。
就如同今日的查账，若只是金家派了个人来看看，提前就会告知赵掌柜准备，店里可以留几个小二招呼客人，或是直接关闭店门。
如此来不及关店门的状况，只可能是金家刚刚突然来人查账，同时查店铺里的大小一干人等。而眼前这个简墨就是金家所来之人的心腹。
玉露心里有了计较，面上带着怯怯的笑容，语气也变得柔弱起来，开口问道：“今日前来，也只是想借那象牙丝团扇一观。听说那扇子的玉柄雕琢的花开富贵是何等精美，不知价值几何？”
“这位姑娘怕是搞错了，那玉柄所雕是八仙过海。”说话时，简墨走入内堂，不一会儿抱出一个木盒来，在玉露面前打开。
她拿起扇子，这柄团扇确实精美绝伦，正如芙蕖所说，八仙面容不过绿豆大小，却都神情各异，栩栩如生。这玉也触手生温，光滑温润，更别说象牙丝的工艺。这般的绝品，虽在玉露眼里不算什么，但也够格得博永康一笑。
陆青青也看了几眼，比这团扇好的她已有好几箱了，虽值得买回去赏玩，但永康喜欢在前，她是绝不会与其争的。
“我甚喜欢，”玉露故意拉着陆青青的袖摆，用害羞又带着撒娇的语气，怯懦地仰头看着陆青青，“阿姐，就要这个吧，若明珠能把这个送给姬老太太，那老太太也会高兴的。”
陆青青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嘴张开刚想说话，怕会错意便没敢说，慌张了起来。玉露对着她眨眨眼，神色委屈而可怜。
“阿姐……钱银明珠定会还你的。”
陆青青抓住了这句话的重点——明珠，她一瞬间就找准了自己的神情和语气。
“你？你一个庶女，拿什么还？”她瞪了一眼玉露，仿佛站在面前的人就真的是姬明珠一般，“带你出来一次，当着外人还真想与我互称姐妹吗？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玉露掩面欲泣，简墨皱了皱眉，好像很不喜欢陆青青这种态度，但也不能出声指责，只解围道：“这团扇只能给有缘人。”
玉露把衣袖放下，佯装刚擦完眼泪，连眼眶都是红的。她带着几分鼻音，颇为可怜：“不知何为有缘人？烦请郎君详说。”
“此扇乃一老道所赠，他说不能卖，只能送给与它有缘的人。”简墨有几分怜悯她的心，也耐心地解释。
“不知这老道是谁，又是如何赠予的呢？”
简墨摇摇头，道：“我也不知，是偶然遇到，又是夜间，他直接把扇子递给了我家阿郎——”
他说到这里，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了。陆青青好似不耐烦一般地催促她走，玉露也只能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店铺，看起来颇为可怜，简墨心里暗暗叹息。
他们几人刚离开金玉阁，大门就被简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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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看起来与冰冷少语的阿四截然不同，他笑吟吟地先行礼，看笑容似乎十分和善，道：“二位久等，不知今日想看些什么？”
“怎么，赵掌柜不在吗？你是谁？”陆青青上下打量着这个人，他打扮得只是一个护卫模样，但气势却不容小看。
“今日金家查账，赵掌柜在内堂对账。我叫简墨，是金家的家仆。”简墨说话时不卑不亢，温柔有礼，并不像个简单的护卫奴仆，“若二位觉得我不够格，可待明日再来，赵掌柜会亲自接待二位。金家也备下了赔礼，还请笑纳。”
他从柜台里拿出了两个锦盒，打开一看，是两只上好的玉佩。玉质很好，样式却简朴了些。
陆青青自是看不上的，她“哼”了一声，道：“我不白拿金家的东西。”
简墨听到这句话，只笑道：“如何是白拿？是金家思虑不周，查账时忘记关了店门，叫客人白跑一趟才是。若是不喜欢玉佩，店里还有新到的金钗，请二位娘子笑纳。”
玉露心里对此人高看了几分，更确定了此人并非普通的金家家仆。
就如同今日的查账，若只是金家派了个人来看看，提前就会告知赵掌柜准备，店里可以留几个小二招呼客人，或是直接关闭店门。
如此来不及关店门的状况，只可能是金家刚刚突然来人查账，同时查店铺里的大小一干人等。而眼前这个简墨就是金家所来之人的心腹。
玉露心里有了计较，面上带着怯怯的笑容，语气也变得柔弱起来，开口问道：“今日前来，也只是想借那象牙丝团扇一观。听说那扇子的玉柄雕琢的花开富贵是何等精美，不知价值几何？”
“这位姑娘怕是搞错了，那玉柄所雕是八仙过海。”说话时，简墨走入内堂，不一会儿抱出一个木盒来，在玉露面前打开。
她拿起扇子，这柄团扇确实精美绝伦，正如芙蕖所说，八仙面容不过绿豆大小，却都神情各异，栩栩如生。这玉也触手生温，光滑温润，更别说象牙丝的工艺。这般的绝品，虽在玉露眼里不算什么，但也够格得博永康一笑。
陆青青也看了几眼，比这团扇好的她已有好几箱了，虽值得买回去赏玩，但永康喜欢在前，她是绝不会与其争的。
“我甚喜欢，”玉露故意拉着陆青青的袖摆，用害羞又带着撒娇的语气，怯懦地仰头看着陆青青，“阿姐，就要这个吧，若明珠能把这个送给姬老太太，那老太太也会高兴的。”
陆青青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嘴张开刚想说话，怕会错意便没敢说，慌张了起来。玉露对着她眨眨眼，神色委屈而可怜。
“阿姐……钱银明珠定会还你的。”
陆青青抓住了这句话的重点——明珠，她一瞬间就找准了自己的神情和语气。
“你？你一个庶女，拿什么还？”她瞪了一眼玉露，仿佛站在面前的人就真的是姬明珠一般，“带你出来一次，当着外人还真想与我互称姐妹吗？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玉露掩面欲泣，简墨皱了皱眉，好像很不喜欢陆青青这种态度，但也不能出声指责，只解围道：“这团扇只能给有缘人。”
玉露把衣袖放下，佯装刚擦完眼泪，连眼眶都是红的。她带着几分鼻音，颇为可怜：“不知何为有缘人？烦请郎君详说。”
“此扇乃一老道所赠，他说不能卖，只能送给与它有缘的人。”简墨有几分怜悯她的心，也耐心地解释。
“不知这老道是谁，又是如何赠予的呢？”
简墨摇摇头，道：“我也不知，是偶然遇到，又是夜间，他直接把扇子递给了我家阿郎——”
他说到这里，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了。陆青青好似不耐烦一般地催促她走，玉露也只能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店铺，看起来颇为可怜，简墨心里暗暗叹息。
他们几人刚离开金玉阁，大门就被简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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