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章 阳关道与独木桥 上
潇潇之后的很多天都在这个路口停留，听这个男生唱歌，她悄悄给他起了个外号“小黑”，因为他总是穿一身黑色的运动服，原来黑色可以在人群中如此闪耀，在他的歌声里，潇潇可以忘掉一切。
“潇潇，你在吗？”是宋欢的电话，“今天还在听那个小黑唱歌吗？”
潇潇跟宋欢讲了关于小黑的事情，“那当然，可惜没有勇气去搭讪。”
“先别搭讪了，今晚有个局，还是上次那个黄总。”宋欢有些吞吞吐吐，“他说让我叫着你，你看你有时间吗？”
“挺晚的了，我明天还要上班。”潇潇最近工作确实挺累的，而且她对这样的饭局也确实不感兴趣。
“可是……行吧，我跟黄总说。”宋欢的语气为难中带着一丝生气，可能觉得潇潇拒绝得太快了，“你忙吧。”
潇潇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就已经被宋欢挂掉了，她有点无奈，想了想，又把电话打回去，“宋欢，你在哪儿，我去找你吧。”
“我打车过去接你。”宋欢听到潇潇同意了，明显轻松了很多，“你等我一会儿。”
挂掉电话，等宋欢过来，潇潇看着正在唱歌的小黑，心情瞬间又恢复了平静，这个人怎么会有这样的魔力，她想着，不由得扬起嘴角笑了。
到吃饭的地方，已经挺晚了，一样的饭局，只是换了不同的人，潇潇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没有表现出来，宋欢还像之前挨个去敬酒，“那个妹妹是？”其中一个所谓的什么总指着潇潇问道。
“那是小宋闺蜜潇潇，我专门让小宋叫着，陪着小宋一起来的。”黄总介绍道。
那个男人拿起酒杯，“那既然小宋闺蜜，一定得招呼好，来，咱们喝一杯。”
“潇潇她陪我来的，不能喝。”宋欢赶紧拦住，“咱们喝，咱们喝。”
潇潇有点骑虎难下的感觉，她不想让宋欢为难，于是端起桌上的酒杯站起来，“这杯酒我喝。”宋欢看着潇潇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也是吓了一跳。
与此同时，坐在对面的刘总，看着潇潇强装淡定的样子，感觉有点意思，然后和身边的小马仔说了几句悄悄话。
可能酒局就是这样，你喝了第一杯酒，紧接着就会有第二杯、第三杯……连宋欢都有些慌了，趁着没有人注意的时候，“潇潇你还好吧，你吓到我了。”
“还清醒，没有醉。”潇潇小声地回应，“可能遗传了家人的酒量，暂时没事儿。”
“你快吃点东西。”宋欢给潇潇夹了点菜，“接下来你别喝了，我来应付。”
……
可是总会有失控的时候，宋欢去洗手间的间隙，刘总身边的小马仔朝着潇潇走过来，“潇潇，咱们第一次见，我得跟你喝一杯，以后一座城市，说不定还会见面。”
潇潇被迫营业的样子，端起酒杯，有些尴尬地笑着，然后又喝了一杯。
酒杯里的酒又被填满，刘总走了过来，小马仔很识趣，“你看，刘总也过来了，我觉得留个联系方式吧。”
“……好。”潇潇心里有些介意，但又没办法在当下拒绝，只得同意，和刘总互换手机号码。
“潇潇，我敬你。”刘总前几轮已经喝了不少，眼睛里有些醉意，看着潇潇，“你得多喝点。”
“好的，刘总。”潇潇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轻松，但内心里已有些顶不住，一连三杯，她在心里想以后就算是宋欢求着自己来这样的饭局，她也不能心软了。
没一会儿，宋欢回来了，有了她的掺和，潇潇会好些，“你又喝酒了吗？”
潇潇小声地说，“岂止是喝酒，一下子被灌了五六杯，那个刘总还要了我的联系方式。”
“真恶心。”宋欢有些生气，“肯定看着你，觉得你刚毕业，单纯好骗。”
“算了算了，吃完饭再说。”潇潇给宋欢添了些茶水。
潇潇总是会和对面的刘总目光相对，她会假装没看到，故意避开，因为那个眼神好像赤裸裸地在告诉她，“潇潇，你已经被我吃定了。”这种感觉会让人觉得很不安，她祈祷这一趴快点结束，不过很幸运的是，当男人们在一起时，往往会低估自己的酒量，然后一个个的喝多倒下。
饭局结束，已经接近凌晨，潇潇和宋欢打车回家，“宋欢，这儿离我那里比较近，还是去我家住吧。”
“潇潇，你没喝多吧。”宋欢觉得有些对不起潇潇，本来是自己的工作，莫名把潇潇拉扯进来，“我都没想到，你这么能喝。”
“我喝得也难受，这不是硬撑吗。”说不难受是假的，潇潇胃里翻江倒海的不舒服，她尽量让自己保持一个舒适的姿势，“我总不能添乱吧。”
“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宋欢靠在后座的靠背上，闭目养神，“我都习惯了，整天这样的生活。”
“我觉得你可以试着改变工作方式，整天这样真的吃不消。”潇潇说的是心里话，她不喜欢看到宋欢为了自己的业绩，整天跟一群心怀鬼胎的老男人喝酒，“这不应该是工作的常态。”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宋欢感慨道，“每个行业都有自己的规则。”
潇潇没说话，她不相信什么规则，只有自己愿不愿意去做，有一瞬间，她觉得哪怕此时宋欢就坐在她身边，连呼吸声都能听到，但她们的距离又那么远，这个距离是三观不同带来的，可是什么时候，她们不像以前那样亲密无间，无话不聊了呢？
回去的时候，宋欢在洗手间吐了很久，潇潇满是心事躺在床上，洗手间的门没关，她可以看到宋欢趴在洗手台上的身影，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她什么情绪都有，想起以前那两个说说笑笑的女孩，整日在操场坐着畅想未来，可那时的她们是否想过，未来就是这个鬼样子，觥筹交错，刀光剑影，如履薄冰？
潇潇这样想着，眼角一滴眼泪滑过，她不想让宋欢看到，于是默默擦掉，然后起身从桌子上拿了瓶矿泉水递给宋欢，“喝点水吧，一定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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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潇，你在吗？”是宋欢的电话，“今天还在听那个小黑唱歌吗？”
潇潇跟宋欢讲了关于小黑的事情，“那当然，可惜没有勇气去搭讪。”
“先别搭讪了，今晚有个局，还是上次那个黄总。”宋欢有些吞吞吐吐，“他说让我叫着你，你看你有时间吗？”
“挺晚的了，我明天还要上班。”潇潇最近工作确实挺累的，而且她对这样的饭局也确实不感兴趣。
“可是……行吧，我跟黄总说。”宋欢的语气为难中带着一丝生气，可能觉得潇潇拒绝得太快了，“你忙吧。”
潇潇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就已经被宋欢挂掉了，她有点无奈，想了想，又把电话打回去，“宋欢，你在哪儿，我去找你吧。”
“我打车过去接你。”宋欢听到潇潇同意了，明显轻松了很多，“你等我一会儿。”
挂掉电话，等宋欢过来，潇潇看着正在唱歌的小黑，心情瞬间又恢复了平静，这个人怎么会有这样的魔力，她想着，不由得扬起嘴角笑了。
到吃饭的地方，已经挺晚了，一样的饭局，只是换了不同的人，潇潇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没有表现出来，宋欢还像之前挨个去敬酒，“那个妹妹是？”其中一个所谓的什么总指着潇潇问道。
“那是小宋闺蜜潇潇，我专门让小宋叫着，陪着小宋一起来的。”黄总介绍道。
那个男人拿起酒杯，“那既然小宋闺蜜，一定得招呼好，来，咱们喝一杯。”
“潇潇她陪我来的，不能喝。”宋欢赶紧拦住，“咱们喝，咱们喝。”
潇潇有点骑虎难下的感觉，她不想让宋欢为难，于是端起桌上的酒杯站起来，“这杯酒我喝。”宋欢看着潇潇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也是吓了一跳。
与此同时，坐在对面的刘总，看着潇潇强装淡定的样子，感觉有点意思，然后和身边的小马仔说了几句悄悄话。
可能酒局就是这样，你喝了第一杯酒，紧接着就会有第二杯、第三杯……连宋欢都有些慌了，趁着没有人注意的时候，“潇潇你还好吧，你吓到我了。”
“还清醒，没有醉。”潇潇小声地回应，“可能遗传了家人的酒量，暂时没事儿。”
“你快吃点东西。”宋欢给潇潇夹了点菜，“接下来你别喝了，我来应付。”
……
可是总会有失控的时候，宋欢去洗手间的间隙，刘总身边的小马仔朝着潇潇走过来，“潇潇，咱们第一次见，我得跟你喝一杯，以后一座城市，说不定还会见面。”
潇潇被迫营业的样子，端起酒杯，有些尴尬地笑着，然后又喝了一杯。
酒杯里的酒又被填满，刘总走了过来，小马仔很识趣，“你看，刘总也过来了，我觉得留个联系方式吧。”
“……好。”潇潇心里有些介意，但又没办法在当下拒绝，只得同意，和刘总互换手机号码。
“潇潇，我敬你。”刘总前几轮已经喝了不少，眼睛里有些醉意，看着潇潇，“你得多喝点。”
“好的，刘总。”潇潇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轻松，但内心里已有些顶不住，一连三杯，她在心里想以后就算是宋欢求着自己来这样的饭局，她也不能心软了。
没一会儿，宋欢回来了，有了她的掺和，潇潇会好些，“你又喝酒了吗？”
潇潇小声地说，“岂止是喝酒，一下子被灌了五六杯，那个刘总还要了我的联系方式。”
“真恶心。”宋欢有些生气，“肯定看着你，觉得你刚毕业，单纯好骗。”
“算了算了，吃完饭再说。”潇潇给宋欢添了些茶水。
潇潇总是会和对面的刘总目光相对，她会假装没看到，故意避开，因为那个眼神好像赤裸裸地在告诉她，“潇潇，你已经被我吃定了。”这种感觉会让人觉得很不安，她祈祷这一趴快点结束，不过很幸运的是，当男人们在一起时，往往会低估自己的酒量，然后一个个的喝多倒下。
饭局结束，已经接近凌晨，潇潇和宋欢打车回家，“宋欢，这儿离我那里比较近，还是去我家住吧。”
“潇潇，你没喝多吧。”宋欢觉得有些对不起潇潇，本来是自己的工作，莫名把潇潇拉扯进来，“我都没想到，你这么能喝。”
“我喝得也难受，这不是硬撑吗。”说不难受是假的，潇潇胃里翻江倒海的不舒服，她尽量让自己保持一个舒适的姿势，“我总不能添乱吧。”
“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宋欢靠在后座的靠背上，闭目养神，“我都习惯了，整天这样的生活。”
“我觉得你可以试着改变工作方式，整天这样真的吃不消。”潇潇说的是心里话，她不喜欢看到宋欢为了自己的业绩，整天跟一群心怀鬼胎的老男人喝酒，“这不应该是工作的常态。”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宋欢感慨道，“每个行业都有自己的规则。”
潇潇没说话，她不相信什么规则，只有自己愿不愿意去做，有一瞬间，她觉得哪怕此时宋欢就坐在她身边，连呼吸声都能听到，但她们的距离又那么远，这个距离是三观不同带来的，可是什么时候，她们不像以前那样亲密无间，无话不聊了呢？
回去的时候，宋欢在洗手间吐了很久，潇潇满是心事躺在床上，洗手间的门没关，她可以看到宋欢趴在洗手台上的身影，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她什么情绪都有，想起以前那两个说说笑笑的女孩，整日在操场坐着畅想未来，可那时的她们是否想过，未来就是这个鬼样子，觥筹交错，刀光剑影，如履薄冰？
潇潇这样想着，眼角一滴眼泪滑过，她不想让宋欢看到，于是默默擦掉，然后起身从桌子上拿了瓶矿泉水递给宋欢，“喝点水吧，一定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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