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初见端倪
肜儿带着哥哥离去后又过去不久，杂乱的脚步声由小变大，渐渐充斥整个楼层。
几拨人各持着武器小心翼翼地行进过来，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他们走到门口停下，就瞧见了颇为诡异的场景，小头目等人的惨状怎么分析都像是发生了内讧，相互射击后被石头砸死的。
每个人的脖颈之上都有一块大石头，下面是被砸碎后，开出鲜艳血花的头颅，连门口都有喷溅过来的“豆腐脑”。
这些人见此情景，更没有人再敢往前去，甚至有人在看到小头目与那些心腹的惨状后，反而在悄悄后退。
“咳！”
一声轻咳在后面响起，乌泱泱的人群刷地闪出一条通路来。
身上仍然套着那身脏兮兮的白大褂，首领生死未知，双手插兜的莱克特嘴角却还是依旧噙着微笑，嘴里还叼着根暗红色的肉条。
而今却没有人关注这些，在莱克特没有丝毫犹豫地迈进门后，刚才还乱糟糟的人群蓦地安静下来，并泾渭分明地分成几伙。
每一小圈人都一边注意着莱克特那边，一边紧紧盯着旁边其他圈子的动静。
径直来到斯坦利的身旁，莱克特把手从兜里拿了出来，俯身半跪下来，先探了探鼻息，又按在肥腻的胸膛上感受其心脏是否还在跳动，再摸了摸几个血肉爆裂的部位。
手腕一翻，变出一把寒光闪闪的手术刀来，众目睽睽之下冲着斯坦利的身体就是一划，却是连条白印都没留下。
站起身，一边将手术刀揣进兜里，一边向着门口招手，“头儿还活着，只是受了些外伤。我要缝补伤口，进来些人，把头儿抬到个干净房间去。”
刚分成几伙的众人又一下变得乱糟糟的，一部分人跑向外面去找担架之类的，一部分人冲进来围在斯坦利的身边，警惕地看着四周，一脸的忠贞。
莱克特早就退开，给其他人让出位置。他双手插兜，绕着房间转了一圈的功夫，就见十来个人抬着一扇门板跌跌撞撞小跑着回来。
斯坦利的身体与地上尽是干涸的血渍与肉渣，又滑又腻，一群人累得满身臭汗，不少人还滑摔了几次，才勉强把斯坦利挪到门板上，就这还得庆幸于斯坦利自爆后体重大减。
又换了一批人连拖带拽，一众人围前围后簇拥着将斯坦利抬走了。
房间一下就变得空荡荡静悄悄，只剩下莱克特一个人。
他盯着各处那些或挂在石块上，或摊在地上被踩得稀烂的斯坦利的血肉，眼中充斥着狂热与渴望，就像一个老饕看到期盼已久的珍馐美食。
从兜里掏出几个塑料袋，莱克特开始小心翼翼地收集起那些碎肉来，像是米其林大厨在挑拣食材。
……
张诩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布满蛛网的天花板，环视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房间的弹簧床垫上，肜儿趴在他身上打着呼噜睡得正香，床垫上、地上都是空着的食品包装袋。
小女娃趴在他身上，肉乎乎的手上还捏着吃了一半的零食。
小脸上白的、黑的、黄的，不是奶油就是巧克力与饼干的残渣，小腮帮鼓鼓的，不时还吧唧几下，然后露出满足的笑容。
这是吃着吃着吃累了睡着了，然后在梦里接着吃呢？
他便不急起身，抬手捏了捏妹妹头上的总角，又撸猫似的轻抚着那些小辫子，露出慈父般的微笑。
“撸猫”的手突地一顿，双目中瞳孔紧缩，转而拎着小女娃的脖领猛地坐了起来，手微微颤抖着轻轻地先捏了捏肜儿的胳膊腿，然后从头到脚撸了一遍。
被从满是奶油芬芳、巧克力香甜的美梦中惊醒，肜儿一脸怒容地睁开眼睛，从中四溢的杀气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下降了。
就见张诩正看着自己，总是一副疲惫样子的脸上此时欣喜与庆幸之情溢于言表，眼中无泪，但急剧抖动的眸子仿佛又说明了什么。
见昏睡了几天的哥哥终于醒了，又是欢喜又是委屈地叫了声哥，一把搂住张诩的脖子哇哇大哭起来。
边哭边用沾满了奶油和巧克力的小脸使劲蹭着张诩的脸和脖子。
张诩确定小女娃活蹦乱跳嘛事没有后，反而平静下来，只紧紧抱着妹妹久久不语。
另一边肜儿见张诩的脖子脸上也都沾满了奶油、饼干渣，满意地爬到哥哥背上，把手里的零食全塞进嘴里，搂着哥哥的脖子，鼓动着腮帮子含糊不清地叽叽喳喳说了起来。
斯坦利掷出的黑刀并没有刺中肜儿，吃了大量甜食的肜儿那时已经恢复了不少精神，能勉强使用念力了。
肜儿一边顺着刀劲飞行，一边调用不多的念力一点点改变着黑刀的飞行轨迹，最后有惊无险地落在了哥哥放着包裹的那座矮楼上。
安全着陆的小女娃迅速打开包裹，接着猛吃甜食，她明白自己要想帮上忙，还得尽快恢复才行。
待肜儿补充够了糖分，恢复了精神，便坐在黑刀上，打着甜香的饱嗝来找哥哥了。
前些天昙花一现的强大念力，说明小女娃的上限很高，并还有很大的增长空间，不过现阶段想要再拧“抹布”是不可能了。
为了压制体内不知何时会爆发的力场，张诩另辟蹊径，用这把黑刀做了一些尝试。
目前这把黑刀的情况很是特殊，除他之外的念力者或异能者，都无法用念力或异能操控这把刀。
但张诩是永远不会去伤害自己的妹妹的，承载了他念力的黑刀自然不会排斥肜儿，更不会去伤害她。
斯坦利的异能自然不能控制黑刀，却能够消解黑刀上的力道，而他能掷出黑刀用的是纯粹的蛮力。
等听到肜儿所见到的当时自己与斯坦利的状态，张诩就想，难道是那诡异的力场察觉到了自己情绪失控，觉得是个机会，就跑出来遛弯了？
诡异力场被压制在体内，而耳环就是张诩设置的媒介，是封印的那把“锁”。张诩时不时地转动耳环，就是用念力去加固这把“锁”（封印）。
这时他依稀记起自己好像在昏睡前用念力将封印重新补好了。
不自觉地又转了转耳环，张诩却在思考那个组织首领斯坦利的异能，自己的攻击对其无效，黑刀也对其无效，但力场却能造成巨大的伤害，原因是什么呢？
张诩开始回想得到的情报以及与斯坦利所接触的所有画面，不放过一点一滴……这时脑中划过一个斯坦利在冲向妹妹时被包装袋锯齿划伤的画面来。
被自己的拳头打中毫发无伤的斯坦利，竟然会被塑料包装的锯齿划伤，怎么想都不对劲。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地方是自己忽略了的。
那自己的攻击与力场、包装袋的锯齿有什么不同呢？
这么一想还真让他找到了一点不同，那就是力场一视同仁，敌我不分，碾压其范围内的一切。
但其本身是没有意识与想法的，没有自己的目的，更没有想要攻击的特定目标，就像是有人跳楼摔死了，总不能说是重力下的黑手吧。
包装袋是死物，也是如此，它自然更没有自身的意识与想法，给斯坦利造成的伤害并不是包装袋的本意。
而张诩自己则是目的明确，就是要打倒对手，干掉斯坦利，看到他那颗没毛的“蛋头”手就痒痒，想来上一拳打爆它……
难道斯坦利的异能是使所有有意识或者说对其怀有恶意的攻击无效化？！
想到这儿，张诩也不觉有些头疼了。
那岂不是说除了自然灾害，或者运气差被掉落的砖头砸中，被流弹击中这些概率非常小的事件以外，其他有意识的攻击都无法伤到他？
如果大楼自己塌了，应该能将斯坦利砸死吧？但要是人为把大楼弄塌，砸中斯坦利的砖石算不算带有恶意呢？会不会没有效果呢？
可就算被压在下面的斯坦利没有受伤，可饥饿、缺氧是不是就能要了他的命呢？他那异能总不会给他输氧、送补给吧？
就是说制造一个会引发连锁反应的陷阱是能干掉他的……
呃，把大楼搞塌的想法不行，斯坦利力气很大，虽然痴肥但动作敏捷，也肯定不会坐以待毙，还得另想他法，好麻烦！
张诩一边思考一边用左手食指的指肚轻抚着右眼下面的黑意。
待回过神来，才发现肜儿一边举着块零食在他嘴边，一边咬着他的脖子，奶凶奶凶地瞪着自己……这是察觉到哥哥在走神，没有接受她的好意，又生气了？
看着妹妹凶巴巴的小模样，张诩却不禁莞尔，一口吃下妹妹递到嘴边的食物，又轻轻掐了掐妹妹红扑扑的小脸蛋。
诡异力场虽然自己掌控不了，不过还是有些作用的。自己虽然还没有找到弄死斯坦利的办法，但想来“被自爆”后，斯坦利应该也不敢再来找自己的麻烦了。
再说自己马上就要离开这座城市了，不服你来追杀我啊。
把还有剩的甜食打包拎起，念头一起，脸上与脖子上的那些奶油什么的就簌簌而落，流水似的沿着罩衣一直流到地面上。
张诩的念力不能外放，体表还是没问题的。
轻轻拍了拍妹妹的后背，准备出门寻找去往地下停车场前就放置好的板车。
既然打不过对方，那就战略性撤退。
在废土，猪突猛进是活不长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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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拨人各持着武器小心翼翼地行进过来，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他们走到门口停下，就瞧见了颇为诡异的场景，小头目等人的惨状怎么分析都像是发生了内讧，相互射击后被石头砸死的。
每个人的脖颈之上都有一块大石头，下面是被砸碎后，开出鲜艳血花的头颅，连门口都有喷溅过来的“豆腐脑”。
这些人见此情景，更没有人再敢往前去，甚至有人在看到小头目与那些心腹的惨状后，反而在悄悄后退。
“咳！”
一声轻咳在后面响起，乌泱泱的人群刷地闪出一条通路来。
身上仍然套着那身脏兮兮的白大褂，首领生死未知，双手插兜的莱克特嘴角却还是依旧噙着微笑，嘴里还叼着根暗红色的肉条。
而今却没有人关注这些，在莱克特没有丝毫犹豫地迈进门后，刚才还乱糟糟的人群蓦地安静下来，并泾渭分明地分成几伙。
每一小圈人都一边注意着莱克特那边，一边紧紧盯着旁边其他圈子的动静。
径直来到斯坦利的身旁，莱克特把手从兜里拿了出来，俯身半跪下来，先探了探鼻息，又按在肥腻的胸膛上感受其心脏是否还在跳动，再摸了摸几个血肉爆裂的部位。
手腕一翻，变出一把寒光闪闪的手术刀来，众目睽睽之下冲着斯坦利的身体就是一划，却是连条白印都没留下。
站起身，一边将手术刀揣进兜里，一边向着门口招手，“头儿还活着，只是受了些外伤。我要缝补伤口，进来些人，把头儿抬到个干净房间去。”
刚分成几伙的众人又一下变得乱糟糟的，一部分人跑向外面去找担架之类的，一部分人冲进来围在斯坦利的身边，警惕地看着四周，一脸的忠贞。
莱克特早就退开，给其他人让出位置。他双手插兜，绕着房间转了一圈的功夫，就见十来个人抬着一扇门板跌跌撞撞小跑着回来。
斯坦利的身体与地上尽是干涸的血渍与肉渣，又滑又腻，一群人累得满身臭汗，不少人还滑摔了几次，才勉强把斯坦利挪到门板上，就这还得庆幸于斯坦利自爆后体重大减。
又换了一批人连拖带拽，一众人围前围后簇拥着将斯坦利抬走了。
房间一下就变得空荡荡静悄悄，只剩下莱克特一个人。
他盯着各处那些或挂在石块上，或摊在地上被踩得稀烂的斯坦利的血肉，眼中充斥着狂热与渴望，就像一个老饕看到期盼已久的珍馐美食。
从兜里掏出几个塑料袋，莱克特开始小心翼翼地收集起那些碎肉来，像是米其林大厨在挑拣食材。
……
张诩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布满蛛网的天花板，环视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房间的弹簧床垫上，肜儿趴在他身上打着呼噜睡得正香，床垫上、地上都是空着的食品包装袋。
小女娃趴在他身上，肉乎乎的手上还捏着吃了一半的零食。
小脸上白的、黑的、黄的，不是奶油就是巧克力与饼干的残渣，小腮帮鼓鼓的，不时还吧唧几下，然后露出满足的笑容。
这是吃着吃着吃累了睡着了，然后在梦里接着吃呢？
他便不急起身，抬手捏了捏妹妹头上的总角，又撸猫似的轻抚着那些小辫子，露出慈父般的微笑。
“撸猫”的手突地一顿，双目中瞳孔紧缩，转而拎着小女娃的脖领猛地坐了起来，手微微颤抖着轻轻地先捏了捏肜儿的胳膊腿，然后从头到脚撸了一遍。
被从满是奶油芬芳、巧克力香甜的美梦中惊醒，肜儿一脸怒容地睁开眼睛，从中四溢的杀气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下降了。
就见张诩正看着自己，总是一副疲惫样子的脸上此时欣喜与庆幸之情溢于言表，眼中无泪，但急剧抖动的眸子仿佛又说明了什么。
见昏睡了几天的哥哥终于醒了，又是欢喜又是委屈地叫了声哥，一把搂住张诩的脖子哇哇大哭起来。
边哭边用沾满了奶油和巧克力的小脸使劲蹭着张诩的脸和脖子。
张诩确定小女娃活蹦乱跳嘛事没有后，反而平静下来，只紧紧抱着妹妹久久不语。
另一边肜儿见张诩的脖子脸上也都沾满了奶油、饼干渣，满意地爬到哥哥背上，把手里的零食全塞进嘴里，搂着哥哥的脖子，鼓动着腮帮子含糊不清地叽叽喳喳说了起来。
斯坦利掷出的黑刀并没有刺中肜儿，吃了大量甜食的肜儿那时已经恢复了不少精神，能勉强使用念力了。
肜儿一边顺着刀劲飞行，一边调用不多的念力一点点改变着黑刀的飞行轨迹，最后有惊无险地落在了哥哥放着包裹的那座矮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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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肜儿补充够了糖分，恢复了精神，便坐在黑刀上，打着甜香的饱嗝来找哥哥了。
前些天昙花一现的强大念力，说明小女娃的上限很高，并还有很大的增长空间，不过现阶段想要再拧“抹布”是不可能了。
为了压制体内不知何时会爆发的力场，张诩另辟蹊径，用这把黑刀做了一些尝试。
目前这把黑刀的情况很是特殊，除他之外的念力者或异能者，都无法用念力或异能操控这把刀。
但张诩是永远不会去伤害自己的妹妹的，承载了他念力的黑刀自然不会排斥肜儿，更不会去伤害她。
斯坦利的异能自然不能控制黑刀，却能够消解黑刀上的力道，而他能掷出黑刀用的是纯粹的蛮力。
等听到肜儿所见到的当时自己与斯坦利的状态，张诩就想，难道是那诡异的力场察觉到了自己情绪失控，觉得是个机会，就跑出来遛弯了？
诡异力场被压制在体内，而耳环就是张诩设置的媒介，是封印的那把“锁”。张诩时不时地转动耳环，就是用念力去加固这把“锁”（封印）。
这时他依稀记起自己好像在昏睡前用念力将封印重新补好了。
不自觉地又转了转耳环，张诩却在思考那个组织首领斯坦利的异能，自己的攻击对其无效，黑刀也对其无效，但力场却能造成巨大的伤害，原因是什么呢？
张诩开始回想得到的情报以及与斯坦利所接触的所有画面，不放过一点一滴……这时脑中划过一个斯坦利在冲向妹妹时被包装袋锯齿划伤的画面来。
被自己的拳头打中毫发无伤的斯坦利，竟然会被塑料包装的锯齿划伤，怎么想都不对劲。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地方是自己忽略了的。
那自己的攻击与力场、包装袋的锯齿有什么不同呢？
这么一想还真让他找到了一点不同，那就是力场一视同仁，敌我不分，碾压其范围内的一切。
但其本身是没有意识与想法的，没有自己的目的，更没有想要攻击的特定目标，就像是有人跳楼摔死了，总不能说是重力下的黑手吧。
包装袋是死物，也是如此，它自然更没有自身的意识与想法，给斯坦利造成的伤害并不是包装袋的本意。
而张诩自己则是目的明确，就是要打倒对手，干掉斯坦利，看到他那颗没毛的“蛋头”手就痒痒，想来上一拳打爆它……
难道斯坦利的异能是使所有有意识或者说对其怀有恶意的攻击无效化？！
想到这儿，张诩也不觉有些头疼了。
那岂不是说除了自然灾害，或者运气差被掉落的砖头砸中，被流弹击中这些概率非常小的事件以外，其他有意识的攻击都无法伤到他？
如果大楼自己塌了，应该能将斯坦利砸死吧？但要是人为把大楼弄塌，砸中斯坦利的砖石算不算带有恶意呢？会不会没有效果呢？
可就算被压在下面的斯坦利没有受伤，可饥饿、缺氧是不是就能要了他的命呢？他那异能总不会给他输氧、送补给吧？
就是说制造一个会引发连锁反应的陷阱是能干掉他的……
呃，把大楼搞塌的想法不行，斯坦利力气很大，虽然痴肥但动作敏捷，也肯定不会坐以待毙，还得另想他法，好麻烦！
张诩一边思考一边用左手食指的指肚轻抚着右眼下面的黑意。
待回过神来，才发现肜儿一边举着块零食在他嘴边，一边咬着他的脖子，奶凶奶凶地瞪着自己……这是察觉到哥哥在走神，没有接受她的好意，又生气了？
看着妹妹凶巴巴的小模样，张诩却不禁莞尔，一口吃下妹妹递到嘴边的食物，又轻轻掐了掐妹妹红扑扑的小脸蛋。
诡异力场虽然自己掌控不了，不过还是有些作用的。自己虽然还没有找到弄死斯坦利的办法，但想来“被自爆”后，斯坦利应该也不敢再来找自己的麻烦了。
再说自己马上就要离开这座城市了，不服你来追杀我啊。
把还有剩的甜食打包拎起，念头一起，脸上与脖子上的那些奶油什么的就簌簌而落，流水似的沿着罩衣一直流到地面上。
张诩的念力不能外放，体表还是没问题的。
轻轻拍了拍妹妹的后背，准备出门寻找去往地下停车场前就放置好的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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