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独辟蹊径
地图上划着的红线，就是小队长口中的安全路线。
红线标注路线的道路两旁，不少建筑里有着组织之前探察过的地下设施，可以让他们有一定几率在被诡兽污染前进入其中避难。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真遇到诡兽，最后指望的还是运气。
地下设施就在那里，巡逻队知道，拾荒者与其他组织大概也知道，说不定还有污染体出没，危险性很高，不到万不得已，巡逻队也是不愿意进入其中的。
搜索与巡逻都是属于死亡率最高的任务，有很大的可能有去无回，因此执行这两项任务的人员选拔都是通过摇号……抓阄决定的。
而参与抓阄的人中大多都是因为某些原因得罪了上面人的倒霉蛋，或者捡到了什么颇有价值物品的倒霉蛋。
没错，对某些人来讲，捡到好东西也是一种不幸。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老话说死了的。
反抗只有死路一条，离开组织同样活不长久，因为几乎所有的组织都这么做。半路折返、偷奸耍滑同样不行，巡逻队需要在哨点打卡的。
一旦被发现并举报，所属巡逻小队的所有成员都会被处死，其财产大头儿被组织回收，剩下的会被均分给举报者。
但要是命大能够活着回来，以后就可以不用再执行搜索与巡逻的任务了……吧。
所以执行巡逻任务时，除了默默祈祷外，自然是尽可能快地在安全路线转上一圈，打完卡，赶紧回去交差。
在没有了追求，看不到未来，所有人只能苟活于世的情况下，牺牲这个词语及其所象征的意义，早已随着废土的风沙飘散在天地间了。
驾驶重卡的菜鸟是一个稚气未脱、约莫十八九岁的金发少年，此时一条胳膊支着脑袋，单手握着方向盘，一脸的玩世不恭，或者说长了一张“想找事儿”的脸。
他就像没听到队长的吼叫一样，透过挡板的缝隙看着外面荒芜的街道，重重地踩下油门。
突然的加速让小队长脸色大变，惊恐地看着前方，回过头就掏出枪来顶在菜鸟的太阳穴上大吼，“你他X的疯了吗？减速！掉头！不然老子现在就崩了你！”
就连在后面卧铺上，通过后窗观察情况的两个小队成员同样察觉到了不对，将手里的微冲与撬棍瞄准了开车的菜鸟。
小队长真不是吓唬人，拇指按着保险，就要推动。
突然，重卡两个前轮前方的地面突同时陷出一个篮球大小的坑洞，前轮磕在坑洞的边缘，使车头猛地弹起再落下，小队长与后面队员的头都重重地撞在了顶棚上，又跌回到座椅上。
混进组织的菜鸟，正是喜欢吃土的迪格斯。
他似乎早有准备，早早就系好了安全带，在剧震过后迅速掏出枪来，拨开保险，对着小队长的脑袋就是一枪。
小队长的头撞在顶棚上，顿时眼冒金星，头晕眼花。还在胡乱猜测是不是前轮掉进了没有窨井盖的窨井的时候，只听得一声沉闷的枪响，眼前一黑，便再没有了任何想法。
新鲜的脑花打在重卡的侧门玻璃、座椅各处次第绽放，红的、粉的、白的，热气升腾，散逸着新鲜的死亡味道。
在将小队长一枪爆头后，迪格斯也不回头，对着后面就是一通奢侈的盲射，同样头部与顶棚发生了亲密接触的两个小队成员，也被打成了筛子。
虽说是盲射，但迪格斯还是控制了枪口的指向，射空的子弹都打进了海绵座椅没有形成跳弹，否则迪格斯也有被自己射出的子弹干掉的可能。
随手扔掉打空了子弹的手枪，迪格斯驾驶着重卡无视前方禁止通行的警告标识，撞飞路障，冲入了敌对势力的区域。
重卡一路狂奔，停在一栋大楼门口，就见阖着双眼的柒車单手持着悠悠转动的纸风车，缓步绕过几处倒塌的碎砖破瓦，迈过没了玻璃的大门，走出大楼。
“八阆。你去的时间太久了。”柒車应该是早就做好了要说这句话的心理建设，来到车前马上开口道。
“梆！”
从重卡上跳下来的迪格斯把车门用力一关，听到柒車的埋怨，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随即兴奋地大声嚷嚷道：“柒車，我见到少主了！”
跟着一摆手，没好气道：“说了多少遍了，我讨厌八阆这个代号，叫我迪格斯。”
一个污染体正从一处街角爬出来，这个四足着地的污染体应该是听声敏锐的那类，关车门的声音一响，便发出一声嘶吼，循声冲了过来。
迪格斯瞥了眼快速靠近的污染体，摆出一个练了很久的潇洒姿势，抬手一指，那污染体就掉进脚下陡然出现的地坑之中，随即周围地面迅速合拢，地坑消失不见。
清风习习，整个世界瞬间恢复了安静，前一刻还在嘶吼狂奔的污染体已是没了痕迹。
凹着造型的迪格斯见少女没有任何反应，顿时了然无趣，收回手说道：“柒車。少主少年白发，赤足，身着月白色罩衣，左耳戴一黑色耳环，没错吧？”
对不需要开口的回答柒車的反应还是很快的，随着迪格斯的话语微点螓首。
见柒車点头回应，迪格斯亢奋的情绪溢于言表，正要再说，
“蓬！”
地面突然炸开，先前的污染体又从地下跳了出来，全身乌漆嘛黑的，还有碎土从身上簌簌落下。
迪格斯转头看向那处，嘿嘿坏笑，竟冲着污染体吹了个口哨。
污染体在听到笑声时就“看”了过来，口哨声就像发令的枪声，才一响起，污染体就化作一道黑影冲了过来，指甲刮在地上铮铮作响。
迪格斯从容不迫地伸手揽住柒車的纤腰，而污染体已经到了近前，一跃而起，探出一只前臂，又长又尖的指甲已经碰到了柒車系在脑后随风飘舞的橘红丝线。
就在这一瞬间，迪格斯与柒車所站的地面仿佛变成未起波澜的湖面，两人一下没入地面消失不见。
目不视物的污染体扑了个空，一头撞在重卡车身突出的狰狞尖刺上，因为冲势太猛，身体被十多个尖刺贯穿，挂在车上用力挣扎也不得摆脱，发出阵阵刺耳的嘶吼。
迪格斯与柒車从重卡的另一边地面下浮升上来，他先上去打开车门，再探手握住柒車伸出的柔荑，将柒車也拉上了卡车。
那几个临时队友的尸体早在途中就被他踢到车外去了，又大致打扫了一下，像是那些豆腐脑、血花什么的都粗粗抹掉了，还在后座找到了一个毡子，铺在卧铺上。
柒車蹙着眉头，没多说什么，废土环境恶劣，只能将就。
她知道迪格斯的异能可以在地下潜行，但精神力能省则省，以免危急时刻出现纰漏，利用交通工具赶路是正确的应对。
而且她还嗅到车后有着不少的物资，想来也是迪格斯用异能弄来的。
迪格斯扭头急切道：“柒車，你感知到的那个小女孩就在少当家的背上，没什么动静，好像一直在睡觉。少当家的长得蛮帅的，就是没什么精神。”
又贱兮兮地小声道：“不过长得和当家的一点都不像，比当家的好看太多了。”接着自言自语道：“当家的雄才伟略，天赋异禀，可谓全才，就是这模样生得实在普通，那张相貌平平的脸配不上他的身份与天赋啊。”
驾驶室内沉静了片刻，柒車娥眉微蹙道：“八阆。会长曾对我说过，念力者在彻底觉醒时期分为前后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是觉醒者精神亢奋，任念力肆意挥洒；第二阶段则是精神不济，昏昏欲睡。”
迪格斯明明知道柒車会解释的清清楚楚，把话说得完完整整，仍旧插口问道：“这么说那小女孩现在是第二阶段？”还拿出一瓶水，拧开瓶盖递了过去。
“大多数念力者不会经历第二阶段，经历第二阶段精神不济者的念力强度……不可限量！‘神隐之地三巨头’与那些念力强大的长老们彻底觉醒时大都如此。”柒車根本不搭理迪格斯，自顾自地把话说完。
见柒車不接，迪格斯悻悻地自己喝了一口，然后说道：“柒車，你的意思是那小女孩是个天才？我看少当家的也一副睡不够的样子，是不是也是天才？嗯，也对，当家的的后代，肯定是天才嘛。”
过了一会儿，柒車摇头道：“八阆。我没有嗅到到少主的念力波动，我甚至没有嗅到少主的存在。”
迪格斯从口袋里掏出几颗土坷垃，挑了一个看着最顺眼的扔进嘴里嚼着，“你都能嗅出那小女孩的状态，却嗅不到少当家的存在……会不会是少当家的早就觉醒了，还有办法隔绝你的异能。能让你的异能感知不到，那可太厉害了。”
他没指望柒車回答，因为前面他没有说出柒車的名字。
似乎想到了什么，接着道：“不过少当家的好像还觉醒了异能，据他自己说，他的异能是可以辨别谁是异能者……哈哈哈哈！”迪格斯说着说着似乎回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拍打着方向盘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要是少当家的说的是真的，那就是世间第一位身兼念力者与异能者的人了……哈哈哈”这话说完连他自己都不信，又哈哈大笑起来。
挂在撞角上的污染体还在嘶声尖叫，迪格斯收敛了笑容，认真问道：“柒車，我们是去找些甜食送给少当家的，还是先把消息传递回去？”
柒車看着柔柔弱弱，又不善言，却是二人组里做主的。
半晌嗫声嗫语道：“八阆。在这废土，单凭你这个陌生人的一面之词，少主会信吗？就是真的把甜食摆在面前，少主会吃吗？我们回楼顶去，将找到少主的消息传达回去，下一步该如何，听会长的指示。”
“呃，回去？！楼顶风很大的。”迪格斯小声嘟囔道，一脸的不情愿，但还是拔了刚插进去的钥匙。
俩人下车上楼，柒車手持风车在前面带路，就见她低头嗅着转动的风车，不时改变进路，途中竟没遇到一个污染体。
“柒車。你说少当家的年纪和我应该差不多大吧，一头白发是怎么回事？”行进过程中迪格斯突然问了一句。
好半天过去，见柒車不理自己，嘴里小声嘀咕着，“我看你就是由于那怕见生人的诅咒，不敢去见少当家的。哼，假公济私。”
……
张诩爬到五层时将火把扔在地上，再从背包里拿出一条绳子，绕过紧了紧将肜儿与自己绑在一起的绳子，然后将已经被焊死的安全门整个抠了下来。
不小的动静自然引来了这里的原住民，污染体的嘶吼声与桌椅杂物倒地发出的声音，在昏暗的楼层间次第响起。
也就十几秒钟，几个污染体已经划过窗口破洞射进的光芒，从四面八方扑了过来。
冲在最前面的却是一个目能视物的污染体，张诩先捡起脚边的一根生锈的钢管，一个侧闪躲过污染体的爪子，紧接一个标准的奎托斯正踹，将这个污染体一脚蹬飞，污染体一路飞行，又撞到另一个污染体，两个污染体亲密无间地相拥着撞碎窗户，一跃而下。
张诩将手中的铁管掷向角落，铁管与地面发出的叮铃哐啷声把其他污染体都吸引了过去。
抓住这个时机，张诩一个箭步从那俩污染体撞碎的窗口跳出，攀在窗沿上。
就在他准备从大楼外墙向上攀爬时，就见所处窗口不远，有一个挂在外侧，装满了物资的简易吊梯，在徐徐上升。
张诩心说，这倒是省力气了。
吊梯所处位置的混凝土墙面两侧都有着不大的通风窗口，张诩找好位置，在吊梯经过时纵跃而出，在通风窗口处借了一下力，抓住底部的横杆，跟着吊梯向上升去。
从路过的通风窗口里面能不时听到污染体的叫声，地面的景物在不断缩小，越往高去风也越大，虽然满是物资，伴随着滑轮与钢丝绳的摩擦声，吊梯还是有些轻微摆动。
……
……
PS：感谢2020040317458670、飞翔超人凉慎、20180206010945352、uouiouio777熊爸天下先生、笑忘书仙、宇宙鸽Sausa、喷子的小小小弟弟弟一世唯爱LYB、2020112111901336、卡面来打DK倔强di萝卜等书友投的推荐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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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将小队长一枪爆头后，迪格斯也不回头，对着后面就是一通奢侈的盲射，同样头部与顶棚发生了亲密接触的两个小队成员，也被打成了筛子。
虽说是盲射，但迪格斯还是控制了枪口的指向，射空的子弹都打进了海绵座椅没有形成跳弹，否则迪格斯也有被自己射出的子弹干掉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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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卡一路狂奔，停在一栋大楼门口，就见阖着双眼的柒車单手持着悠悠转动的纸风车，缓步绕过几处倒塌的碎砖破瓦，迈过没了玻璃的大门，走出大楼。
“八阆。你去的时间太久了。”柒車应该是早就做好了要说这句话的心理建设，来到车前马上开口道。
“梆！”
从重卡上跳下来的迪格斯把车门用力一关，听到柒車的埋怨，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随即兴奋地大声嚷嚷道：“柒車，我见到少主了！”
跟着一摆手，没好气道：“说了多少遍了，我讨厌八阆这个代号，叫我迪格斯。”
一个污染体正从一处街角爬出来，这个四足着地的污染体应该是听声敏锐的那类，关车门的声音一响，便发出一声嘶吼，循声冲了过来。
迪格斯瞥了眼快速靠近的污染体，摆出一个练了很久的潇洒姿势，抬手一指，那污染体就掉进脚下陡然出现的地坑之中，随即周围地面迅速合拢，地坑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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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需要开口的回答柒車的反应还是很快的，随着迪格斯的话语微点螓首。
见柒車点头回应，迪格斯亢奋的情绪溢于言表，正要再说，
“蓬！”
地面突然炸开，先前的污染体又从地下跳了出来，全身乌漆嘛黑的，还有碎土从身上簌簌落下。
迪格斯转头看向那处，嘿嘿坏笑，竟冲着污染体吹了个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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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格斯从容不迫地伸手揽住柒車的纤腰，而污染体已经到了近前，一跃而起，探出一只前臂，又长又尖的指甲已经碰到了柒車系在脑后随风飘舞的橘红丝线。
就在这一瞬间，迪格斯与柒車所站的地面仿佛变成未起波澜的湖面，两人一下没入地面消失不见。
目不视物的污染体扑了个空，一头撞在重卡车身突出的狰狞尖刺上，因为冲势太猛，身体被十多个尖刺贯穿，挂在车上用力挣扎也不得摆脱，发出阵阵刺耳的嘶吼。
迪格斯与柒車从重卡的另一边地面下浮升上来，他先上去打开车门，再探手握住柒車伸出的柔荑，将柒車也拉上了卡车。
那几个临时队友的尸体早在途中就被他踢到车外去了，又大致打扫了一下，像是那些豆腐脑、血花什么的都粗粗抹掉了，还在后座找到了一个毡子，铺在卧铺上。
柒車蹙着眉头，没多说什么，废土环境恶劣，只能将就。
她知道迪格斯的异能可以在地下潜行，但精神力能省则省，以免危急时刻出现纰漏，利用交通工具赶路是正确的应对。
而且她还嗅到车后有着不少的物资，想来也是迪格斯用异能弄来的。
迪格斯扭头急切道：“柒車，你感知到的那个小女孩就在少当家的背上，没什么动静，好像一直在睡觉。少当家的长得蛮帅的，就是没什么精神。”
又贱兮兮地小声道：“不过长得和当家的一点都不像，比当家的好看太多了。”接着自言自语道：“当家的雄才伟略，天赋异禀，可谓全才，就是这模样生得实在普通，那张相貌平平的脸配不上他的身份与天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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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格斯明明知道柒車会解释的清清楚楚，把话说得完完整整，仍旧插口问道：“这么说那小女孩现在是第二阶段？”还拿出一瓶水，拧开瓶盖递了过去。
“大多数念力者不会经历第二阶段，经历第二阶段精神不济者的念力强度……不可限量！‘神隐之地三巨头’与那些念力强大的长老们彻底觉醒时大都如此。”柒車根本不搭理迪格斯，自顾自地把话说完。
见柒車不接，迪格斯悻悻地自己喝了一口，然后说道：“柒車，你的意思是那小女孩是个天才？我看少当家的也一副睡不够的样子，是不是也是天才？嗯，也对，当家的的后代，肯定是天才嘛。”
过了一会儿，柒車摇头道：“八阆。我没有嗅到到少主的念力波动，我甚至没有嗅到少主的存在。”
迪格斯从口袋里掏出几颗土坷垃，挑了一个看着最顺眼的扔进嘴里嚼着，“你都能嗅出那小女孩的状态，却嗅不到少当家的存在……会不会是少当家的早就觉醒了，还有办法隔绝你的异能。能让你的异能感知不到，那可太厉害了。”
他没指望柒車回答，因为前面他没有说出柒車的名字。
似乎想到了什么，接着道：“不过少当家的好像还觉醒了异能，据他自己说，他的异能是可以辨别谁是异能者……哈哈哈哈！”迪格斯说着说着似乎回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拍打着方向盘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要是少当家的说的是真的，那就是世间第一位身兼念力者与异能者的人了……哈哈哈”这话说完连他自己都不信，又哈哈大笑起来。
挂在撞角上的污染体还在嘶声尖叫，迪格斯收敛了笑容，认真问道：“柒車，我们是去找些甜食送给少当家的，还是先把消息传递回去？”
柒車看着柔柔弱弱，又不善言，却是二人组里做主的。
半晌嗫声嗫语道：“八阆。在这废土，单凭你这个陌生人的一面之词，少主会信吗？就是真的把甜食摆在面前，少主会吃吗？我们回楼顶去，将找到少主的消息传达回去，下一步该如何，听会长的指示。”
“呃，回去？！楼顶风很大的。”迪格斯小声嘟囔道，一脸的不情愿，但还是拔了刚插进去的钥匙。
俩人下车上楼，柒車手持风车在前面带路，就见她低头嗅着转动的风车，不时改变进路，途中竟没遇到一个污染体。
“柒車。你说少当家的年纪和我应该差不多大吧，一头白发是怎么回事？”行进过程中迪格斯突然问了一句。
好半天过去，见柒車不理自己，嘴里小声嘀咕着，“我看你就是由于那怕见生人的诅咒，不敢去见少当家的。哼，假公济私。”
……
张诩爬到五层时将火把扔在地上，再从背包里拿出一条绳子，绕过紧了紧将肜儿与自己绑在一起的绳子，然后将已经被焊死的安全门整个抠了下来。
不小的动静自然引来了这里的原住民，污染体的嘶吼声与桌椅杂物倒地发出的声音，在昏暗的楼层间次第响起。
也就十几秒钟，几个污染体已经划过窗口破洞射进的光芒，从四面八方扑了过来。
冲在最前面的却是一个目能视物的污染体，张诩先捡起脚边的一根生锈的钢管，一个侧闪躲过污染体的爪子，紧接一个标准的奎托斯正踹，将这个污染体一脚蹬飞，污染体一路飞行，又撞到另一个污染体，两个污染体亲密无间地相拥着撞碎窗户，一跃而下。
张诩将手中的铁管掷向角落，铁管与地面发出的叮铃哐啷声把其他污染体都吸引了过去。
抓住这个时机，张诩一个箭步从那俩污染体撞碎的窗口跳出，攀在窗沿上。
就在他准备从大楼外墙向上攀爬时，就见所处窗口不远，有一个挂在外侧，装满了物资的简易吊梯，在徐徐上升。
张诩心说，这倒是省力气了。
吊梯所处位置的混凝土墙面两侧都有着不大的通风窗口，张诩找好位置，在吊梯经过时纵跃而出，在通风窗口处借了一下力，抓住底部的横杆，跟着吊梯向上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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