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联手
“我跟你可是一伙儿的哦，勇者。”
我看着伊安·塔尔，她的双眼看着我，眼神中，饱含的竟然是一种原始的好奇，甚至可以说是“求知欲”。
伊安的十指相合，手掌处呈空心的状态，她只是看着我，期待地看着我。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我的勇者身份了吗……”
“没错，认出你很简单，因为你是唯一的那个，我无法读心，且无法控制的人。”
“……那既然我是唯一的那个你无法操纵的人，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伊安微微一笑：“虽然无法读心，但是通过别人的想法，别人的记忆，我对你，多多少少也是有些了解的哦~”
“……”我紧盯着伊安。
“他们对你很重要，对吧？”伊安没有指明，但是我知道，她口中的“他们”是谁。
“我一个响指，他们的思维，他们的智慧，他们的记忆，就可以灰飞烟灭。”
我咬紧牙关，努力地不让自己发作，事实上我的拳头已经在疯狂地颤抖了。
“老实说，我其实并不想威胁你，我也大概能猜出来，将他们这些东西抹除，我会是什么下场，甚至可以说，这片大陆会是什么下场。”
“整片大陆？”
“无名先生，问你一个问题。”
“老实说，我对你那一万次重生的经历并不了解，只能从那位莲的记忆里或多或少观察到一点，但是，这个问题，我相信你能回答。”
“在你这一万次的重生之中，给你的阻碍最大的，是魔王军吗？是魔物吗？”
“至少在前面几千次的重生里……”
“没错，至少在前面几千次的重生里。”看到我意图辩解的样子，伊安已经满意地向后仰了仰：“也就是说，在这之后，给你最大阻碍的那些家伙们，其实都是人，是吧？”
“……”我没有回答。
“无名，你早就已经足够强大了，但是有些东西，不是强大就能解决的。”
“这一切都是曼哈克的错！如果不是因为曼哈克用灵魂魔法操纵‘暗’与整个西恩帝国，这些人也不会……”我开始辩解起来，开始为伊安口中的“人”辩解起来。
“你的意思是他们是曼哈克的棋子，是吧？”伊安打断了我：“但是你要知道，他们是怎么成为曼哈克的棋子的呢？有些人，就是主动加入的‘暗’的吧？”
“……”我咬了咬牙，欲言又止。
“无名，我可以操纵除你以外的任何人，其实，我早就可以向你表露我的身份了。”伊安悠哉地将手肘撑在桌面上，靠了过来，深邃的瞳眸让人捉摸不透。
“但是为什么，我偏偏要让你先看到凯米撒和莲的那副模样，才向你表明身份呢？”
“我是想让你看看，‘人’这样的存在，是有多么的脆弱。”
“那是因为你恶化了他们的思想！”我猛地拍击桌面，朝伊安怒吼道。
“对啊，我只是恶化了他们的思想。”伊安依然平静，两手一摊，直接顺着我的话说了下去，“我可没有操纵他们。”
“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这意味着将来有一天，他们有可能就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我无话可说。
“看上去也没什么不好，是吧？凯米撒继续当他的勇者，莲甚至向你投怀送抱。”伊安歪着脑袋，微笑着看着我，话语里带着戏谑。
“……”
“所以你希望这种事情发生吗？”
“……”我还是无法回答。
伊安就这么看着我沉默着，过了很久，她才继续开口道：“抑或，你还是向凯米撒透露了自己真正的勇者的身份。”
“凯米撒会觉得你在利用他，利用他的梦想，利用他的纯粹，到时会怎么样呢？”
“再谈谈莲，也许她真的没有那么爱你，但是到时候倘若兰艾儿真的找不到了，莲的罪恶感会加深，到时候，哪怕是这一丁点的罪恶感……”
“别再说了！”
“好的好的，我不会再说下去了。”伊安稍稍举起双手，像是求饶一样，但是很明显，是达到目的之后的“求饶”。
“他们无条件地相信着我，我也无条件地相信着他们！不要试图用离间这种幼稚的把戏戏弄我！”
“你还是不懂我在说些什么啊，勇者大人。”
“知道吗，你我皆为混沌，但是我们两人的混沌，也不是完全相同的。”
“我的混沌，是平衡的混沌，没有什么可以破坏我的目的，我的心境，而你，你却完全不同，你的混沌，是由情绪、经历、同伴累加起来的。”
“你是需要平衡的。”
“平衡？”我看着伊安的双眼，“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简单来说，你需要别人推动着你，但是现在，那些推动着你的人，要么失踪，要么已经被我夺走了。”
话说到这儿，伊安巧妙地停顿了一下，瞥了我一眼：“勇者，虽然在现在的你的眼里，我可能算是你的敌人，但是，我自认为自己并不算是什么坏人。”
“兰艾儿的事情我当然感到很抱歉，当时我也不知道她对你如此重要，不过呢，虽然我制造了那么多混乱，但是需要提醒你的是，当时囚犯越狱，可是一个人都没有死亡哦。”
“你难不成还想给自己贴上好人的标签吗？”我紧盯着伊安，质问她。
“不不不，我的脸皮可没这么厚，我也是知道自己犯了很多错误的。”伊安轻轻地摇着头，轻松地回答着。
“但是，你会给自己贴上好人的标签吗？勇者？”伊安的画锋一转，指向了我。
“……”
“不会。”在沉默了很久之后，我给出了答复。
伊安在这时，猛地拍了一下手掌：“那就好了！接下来……就让我们联手吧。”
伊安伸出了她的右手，随后有将右手缩了回去，换成了左手：“对不起，忘了你少了只胳膊。”
但我只是看着伊安悬在半空中的手，没有和她握手：“联手？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很简单，就是联手。”
“倘若你接过了我的手，我会让围绕着你的一切照常进行，但是相反的，你，要放弃你的目标，而我，会给你一个新的目标。”
“这新的目标，是征服整片艾恩克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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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伊安·塔尔，她的双眼看着我，眼神中，饱含的竟然是一种原始的好奇，甚至可以说是“求知欲”。
伊安的十指相合，手掌处呈空心的状态，她只是看着我，期待地看着我。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我的勇者身份了吗……”
“没错，认出你很简单，因为你是唯一的那个，我无法读心，且无法控制的人。”
“……那既然我是唯一的那个你无法操纵的人，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伊安微微一笑：“虽然无法读心，但是通过别人的想法，别人的记忆，我对你，多多少少也是有些了解的哦~”
“……”我紧盯着伊安。
“他们对你很重要，对吧？”伊安没有指明，但是我知道，她口中的“他们”是谁。
“我一个响指，他们的思维，他们的智慧，他们的记忆，就可以灰飞烟灭。”
我咬紧牙关，努力地不让自己发作，事实上我的拳头已经在疯狂地颤抖了。
“老实说，我其实并不想威胁你，我也大概能猜出来，将他们这些东西抹除，我会是什么下场，甚至可以说，这片大陆会是什么下场。”
“整片大陆？”
“无名先生，问你一个问题。”
“老实说，我对你那一万次重生的经历并不了解，只能从那位莲的记忆里或多或少观察到一点，但是，这个问题，我相信你能回答。”
“在你这一万次的重生之中，给你的阻碍最大的，是魔王军吗？是魔物吗？”
“至少在前面几千次的重生里……”
“没错，至少在前面几千次的重生里。”看到我意图辩解的样子，伊安已经满意地向后仰了仰：“也就是说，在这之后，给你最大阻碍的那些家伙们，其实都是人，是吧？”
“……”我没有回答。
“无名，你早就已经足够强大了，但是有些东西，不是强大就能解决的。”
“这一切都是曼哈克的错！如果不是因为曼哈克用灵魂魔法操纵‘暗’与整个西恩帝国，这些人也不会……”我开始辩解起来，开始为伊安口中的“人”辩解起来。
“你的意思是他们是曼哈克的棋子，是吧？”伊安打断了我：“但是你要知道，他们是怎么成为曼哈克的棋子的呢？有些人，就是主动加入的‘暗’的吧？”
“……”我咬了咬牙，欲言又止。
“无名，我可以操纵除你以外的任何人，其实，我早就可以向你表露我的身份了。”伊安悠哉地将手肘撑在桌面上，靠了过来，深邃的瞳眸让人捉摸不透。
“但是为什么，我偏偏要让你先看到凯米撒和莲的那副模样，才向你表明身份呢？”
“我是想让你看看，‘人’这样的存在，是有多么的脆弱。”
“那是因为你恶化了他们的思想！”我猛地拍击桌面，朝伊安怒吼道。
“对啊，我只是恶化了他们的思想。”伊安依然平静，两手一摊，直接顺着我的话说了下去，“我可没有操纵他们。”
“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这意味着将来有一天，他们有可能就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我无话可说。
“看上去也没什么不好，是吧？凯米撒继续当他的勇者，莲甚至向你投怀送抱。”伊安歪着脑袋，微笑着看着我，话语里带着戏谑。
“……”
“所以你希望这种事情发生吗？”
“……”我还是无法回答。
伊安就这么看着我沉默着，过了很久，她才继续开口道：“抑或，你还是向凯米撒透露了自己真正的勇者的身份。”
“凯米撒会觉得你在利用他，利用他的梦想，利用他的纯粹，到时会怎么样呢？”
“再谈谈莲，也许她真的没有那么爱你，但是到时候倘若兰艾儿真的找不到了，莲的罪恶感会加深，到时候，哪怕是这一丁点的罪恶感……”
“别再说了！”
“好的好的，我不会再说下去了。”伊安稍稍举起双手，像是求饶一样，但是很明显，是达到目的之后的“求饶”。
“他们无条件地相信着我，我也无条件地相信着他们！不要试图用离间这种幼稚的把戏戏弄我！”
“你还是不懂我在说些什么啊，勇者大人。”
“知道吗，你我皆为混沌，但是我们两人的混沌，也不是完全相同的。”
“我的混沌，是平衡的混沌，没有什么可以破坏我的目的，我的心境，而你，你却完全不同，你的混沌，是由情绪、经历、同伴累加起来的。”
“你是需要平衡的。”
“平衡？”我看着伊安的双眼，“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简单来说，你需要别人推动着你，但是现在，那些推动着你的人，要么失踪，要么已经被我夺走了。”
话说到这儿，伊安巧妙地停顿了一下，瞥了我一眼：“勇者，虽然在现在的你的眼里，我可能算是你的敌人，但是，我自认为自己并不算是什么坏人。”
“兰艾儿的事情我当然感到很抱歉，当时我也不知道她对你如此重要，不过呢，虽然我制造了那么多混乱，但是需要提醒你的是，当时囚犯越狱，可是一个人都没有死亡哦。”
“你难不成还想给自己贴上好人的标签吗？”我紧盯着伊安，质问她。
“不不不，我的脸皮可没这么厚，我也是知道自己犯了很多错误的。”伊安轻轻地摇着头，轻松地回答着。
“但是，你会给自己贴上好人的标签吗？勇者？”伊安的画锋一转，指向了我。
“……”
“不会。”在沉默了很久之后，我给出了答复。
伊安在这时，猛地拍了一下手掌：“那就好了！接下来……就让我们联手吧。”
伊安伸出了她的右手，随后有将右手缩了回去，换成了左手：“对不起，忘了你少了只胳膊。”
但我只是看着伊安悬在半空中的手，没有和她握手：“联手？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很简单，就是联手。”
“倘若你接过了我的手，我会让围绕着你的一切照常进行，但是相反的，你，要放弃你的目标，而我，会给你一个新的目标。”
“这新的目标，是征服整片艾恩克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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