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二虎
“什么两个？我说二虎死啦，死啦，你睡蒙了？”对面的李志勇气急败坏的喊道。
“啊，”云彧这才完全的清醒过来。急切的问道：“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我前两天在群里聊天都说他在家里歇着还好好的啊？”
“我也不清楚，李明义刚给我打的电话，明天咱们去刘坎儿看看。”
说完，李志勇沉默了片刻，小心的问道：“云彧，你有没有发觉最近这阵子邪乎事儿有点多啊？要不咱们找周大爷说说？这是准备闹哪样？”
云彧淡定的回道：“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说我爷爷这两天出门了还没回来，明天先去看看在说，别一惊一乍的。”
表面看似冷静，云彧心里早就杂乱异常，根本没个头绪，只是隐隐感觉仿佛有只无形的手早已安排好一切，所有人都在剧情中，按照导演编好的场景和台词按部就班真实出演，只不过谁也看不到自己在剧本中到底是如何被书写。
一夜无眠，大清早雨已停了，熬得满眼通红的云彧看见状态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李志勇，两个人相视苦笑，奔着刘坎儿而去。
刘坎儿在船家庄的东面二里左右，人口只有一百多户，建在半山腰，村里人多数并不富裕。
二虎姓刘，家里还有个哥哥叫大虎。他其实并不是云彧他们的同班同学，而是比他们小了好几届，从小调皮捣蛋，抓鸡撵狗，小学没上完就在家放牛放羊，没事儿天天跟着赵有才上山掏鸟，下河摸虾，夏天山沟里面套狐狸，秋天庄稼地里熏耗子，冬天满山大雪撵野兔，附近山头就没有他们哥两个没爬过的。
这帮同学对二虎颇为熟悉，所以聚会他跟着去都觉得再正常不过，其实像他这种性子如果不去那才奇了怪了。
刚到村口，两个人就无奈的下了车，步行而去。村子不大道路也很狭窄，再加上邻里邻居帮忙的，凑热闹的都挤到二虎家这条街，他家远方亲戚也陆陆续续赶来，往日寂静的小山村顿时鸡飞狗跳，喧吵起来。
两个人用力挤到门口，看见李明义和几个人站在远处，相互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院子里面传来二虎家人的阵阵哭喊声。虽然和二虎并不是太熟，但是往日见面也打招呼，一起玩儿过几回，尤其是这么年轻气盛，身体壮硕的小伙子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没了，云彧也是极其难过。
院子里面都是二虎家的亲戚和帮忙的左邻右舍，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如何是好。进院子吧不合适，不进去在外面看着干着急，满肚子的疑问也不知道找谁问个明白。
这时候李志勇的手机响了，原来李明义他们在那边也是一样的尴尬，于是联系好一起绕开热闹的人群去村口说话，
等两拨人刚接头，李志勇迫不及待的问道：“明义，到底咋回事儿？”
李明义满脸的郁闷：“具体我也说不清啊，昨天张丽萍给我打电话说二虎家人昨晚抬着二虎去镇卫生所，当时人都已经不行了，然后救护车拉着去县医院急救，人就没了。”
众人见他也说不出个三六五来，于是干脆直接给张丽萍打电话，得知她今天正好上班，于是一帮人风风火火骑着摩托车又奔向镇里。
等见了张丽萍，只见她面容憔悴，双眼也是通红，隐隐有哭过的痕迹。看见众人到来，可能再也抑制不住哇的一声哭出声来，众人也是纷纷垂泪，伤心不已。
等她情绪略微缓和下来，把昨晚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编。
原来昨天本来她是换班休息，但是下午七点多院长突然打电话让她赶过来，说院里来个重症患者，人手不够。
因为她家离卫生院比较近，所以她接完电话就赶忙打着伞，穿着拖鞋就急匆匆而去。
刚进院门，就看见走廊两边挤满了人，正中间二虎平躺在一张破旧的床板上，浑身湿漉漉的，全身肿胀的像个大馒头，腰下面流淌着着腥臭的青色汁水和鲜红的血液，脸色铁青，嘴里呼哧呼哧发出如破风箱一样的喘气声，不时的嘿，嘿两下，嘴角堵满黏糊糊的青汁。
二虎身边两个医生一个双膝跪地，快速的做人工复苏，另外一个一边用棉条等医用物品处理二虎嘴里的粘液，一边对着一部开着免提的手机和院里其他主治医师快速的探讨着二虎的症状，药房里有人不时走动，配备着什么药品。
张丽萍见状赶忙过去加入抢救的队伍，大概过了五六分钟，眼看二虎瞳孔发散，呼吸越来越微弱，几近停止。赵院长大声的询问二虎家人：“病人危急，这里条件简陋无法处理，赶紧去县医院吧？”
大虎犹豫了一下，看着父母都点头了才答应，于是张丽萍紧跟着两个医生，赵院长亲自开着医院的救护车，连同二虎家人，打开双闪冒着大雨急奔县医院。
据张丽萍描述其实二虎在路上就已经完全停止了呼吸，只是奇怪的是他的身子每隔三两分钟就抽动几下，好像告诉他们他一直还活着。
等到县医院车刚停下，早已等候的医生连同大虎等人把二虎紧急送往急救室。
赵院长四个人都已经精疲力竭，车里又满是青色的粘液和腥臭味，实在呆不下人。赵院长无奈，找了两个医院地勤去处理一下车内的污物，四个人稍微喘口气便一起去了急救室。
没过多久，急救室几个医生摇着头出来了，沉痛的跟门外的人交代：“节哀顺变吧，我们已经尽力了。”
顿时，二虎家人哭天抹泪，哀嚎一片。张丽萍和两位医生也忍不住擦着眼泪。
这时，张丽萍发现有个县医院参与急救的大夫冲着赵院长使了个眼色，两个人进了急救室关上门在里面嘀嘀咕咕许久才出来。
之后赵院长表情严肃，对着二虎家人说：“医院这边说二虎腰部受到重创，应该是不小心中了某种致命毒素，不确定是毒蛇还是什么动植物，导致呼吸衰竭，心脏骤停。如果你们对他的死亡原因有异议，咱们现在报案，然后等法医尸体解剖。不过，这样第一会耗费你们很长时间和精力；第二，在医院存放尸体的费用很高，我个人觉得二虎既然已经去了，你们如果没有什么别的想法，还是让他早点儿入土为安吧。当然，我只是建议，最终结果还是由你们决定。”
大虎和父母商量了一下，觉得自己兄弟出去玩儿是纯属自愿，一起出事儿的有才在医院也还生死未卜。
农村人朴实善良，二虎的父母没有任何让别人去承担部分责任的想法，觉得这就是二虎的命。而且家里并不富裕，这要是解剖不知道要花费多长时间，浪费多少钱财。老二走了，家里毕竟还有个老大。犹豫了片刻，给家里亲戚又打过电话，最终决定找个灵车当夜拉回家中随后下葬。
张丽萍当时其实满脸疑惑，二虎这伤势到底中了什么毒？当天晚上她自己亲自包扎，二虎表情一切都很正常，中间发生了什么导致突然毒素攻心？赵院长他们在里面都说了什么？
但是自己只是一个护士，县医院的主治大夫都发话了自己再说什么也没有意义，而且她明显的看见赵院长给一同前来抢救的两个医生都使了眼色，让他们不要开口。
回来一路上大家都很压抑，等大家伙下车，院长把三个人叫到一起说：“虽然今天咱们没有把病人抢救过来，但是大家都很尽心尽力，月底考核每人多发一份奖金，今儿也不是啥露脸的好事儿，不要跟外人随便说起，都明白了吧？”三个人点点头，回应之后便各自散去。
众人听完都是沉默不语，明明张丽萍把事情讲的很清楚了，可是大家伙都觉得这疑问却是越来越多。
云彧感觉李明义在旁边长长舒了一口气，说话的语气也变的轻快起来：“唉，这都是命吧，我建议咱们联系联系参加聚会的同学，每人出点份子钱给二虎家吧，毕竟二虎也是咱们小兄弟。”众人都是点头答应。
话音未落，他突然问道：“丽萍，有才呢？昨天你见有才了没？”
张丽萍回答到：“昨天折腾完都几点了？而且昨天那种情况我也不好当着别人面问啊？我还是前天问的赵院长，云彧应该知道。”
云彧点点头：“对，估计咱们还得等两天，不过赵院长说的好像也是中毒啊？”
啊？众人都是大惊，云彧把丽萍QQ里给他说的话又重复一遍。坏事儿一个挨着一个，这帮小伙小姑娘都是年轻人，何时经历过这么大阵仗？一个个愁眉不展，互相对望着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最后还是李志勇提议：“大家先凑钱把份子钱给二虎家送去吧，有才到底咋样我们明后天去看看再说。”
没有更好的主意，大家伙互相联系了不在场的同学，带着钱的先垫上，没带的互相抽借一下，一会儿凑了几千块钱，李明义去小商店买了个信封，回头递给云彧：“你和大勇回家顺路，你代我们送去吧，二虎当晚那样吓得我连做了两天噩梦，我真有点儿怕了。”
若是往常，这出头露脸的事儿李明义肯定不会假手他人，年轻气盛的年龄，谁说了这么怂的话早就被人嘲笑了。但是这会儿没有一个人能笑出声，在场的回想起那不知被何物扎的千疮百孔的二虎，又想起诡笑的赵有才，也都是头皮发麻。
等二人把这并不厚实的信封递给二虎的父母，表明心意。云彧明显能感觉到两位老人眼光中对他们投递过来的感激之情。
大虎则是站的远远地，眼光复杂的看着这一切。
云彧心中痛心之余，不由庆幸自己出生在这么淳朴憨厚的环境之中，如果换成个难说话的，恐怕当时在场参加聚会的所有人都得受牵连吧？云彧暗暗的想到。
没有勇气进屋再看一眼二虎，两人心中都是默念：“二虎兄弟，一路走好。”便出了门。
等来到村口，两人发动摩托正准备回返。这时云彧耳中传来一阵幽幽的叹息：“唉，二虎死的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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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云彧这才完全的清醒过来。急切的问道：“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我前两天在群里聊天都说他在家里歇着还好好的啊？”
“我也不清楚，李明义刚给我打的电话，明天咱们去刘坎儿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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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彧淡定的回道：“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说我爷爷这两天出门了还没回来，明天先去看看在说，别一惊一乍的。”
表面看似冷静，云彧心里早就杂乱异常，根本没个头绪，只是隐隐感觉仿佛有只无形的手早已安排好一切，所有人都在剧情中，按照导演编好的场景和台词按部就班真实出演，只不过谁也看不到自己在剧本中到底是如何被书写。
一夜无眠，大清早雨已停了，熬得满眼通红的云彧看见状态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李志勇，两个人相视苦笑，奔着刘坎儿而去。
刘坎儿在船家庄的东面二里左右，人口只有一百多户，建在半山腰，村里人多数并不富裕。
二虎姓刘，家里还有个哥哥叫大虎。他其实并不是云彧他们的同班同学，而是比他们小了好几届，从小调皮捣蛋，抓鸡撵狗，小学没上完就在家放牛放羊，没事儿天天跟着赵有才上山掏鸟，下河摸虾，夏天山沟里面套狐狸，秋天庄稼地里熏耗子，冬天满山大雪撵野兔，附近山头就没有他们哥两个没爬过的。
这帮同学对二虎颇为熟悉，所以聚会他跟着去都觉得再正常不过，其实像他这种性子如果不去那才奇了怪了。
刚到村口，两个人就无奈的下了车，步行而去。村子不大道路也很狭窄，再加上邻里邻居帮忙的，凑热闹的都挤到二虎家这条街，他家远方亲戚也陆陆续续赶来，往日寂静的小山村顿时鸡飞狗跳，喧吵起来。
两个人用力挤到门口，看见李明义和几个人站在远处，相互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院子里面传来二虎家人的阵阵哭喊声。虽然和二虎并不是太熟，但是往日见面也打招呼，一起玩儿过几回，尤其是这么年轻气盛，身体壮硕的小伙子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没了，云彧也是极其难过。
院子里面都是二虎家的亲戚和帮忙的左邻右舍，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如何是好。进院子吧不合适，不进去在外面看着干着急，满肚子的疑问也不知道找谁问个明白。
这时候李志勇的手机响了，原来李明义他们在那边也是一样的尴尬，于是联系好一起绕开热闹的人群去村口说话，
等两拨人刚接头，李志勇迫不及待的问道：“明义，到底咋回事儿？”
李明义满脸的郁闷：“具体我也说不清啊，昨天张丽萍给我打电话说二虎家人昨晚抬着二虎去镇卫生所，当时人都已经不行了，然后救护车拉着去县医院急救，人就没了。”
众人见他也说不出个三六五来，于是干脆直接给张丽萍打电话，得知她今天正好上班，于是一帮人风风火火骑着摩托车又奔向镇里。
等见了张丽萍，只见她面容憔悴，双眼也是通红，隐隐有哭过的痕迹。看见众人到来，可能再也抑制不住哇的一声哭出声来，众人也是纷纷垂泪，伤心不已。
等她情绪略微缓和下来，把昨晚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编。
原来昨天本来她是换班休息，但是下午七点多院长突然打电话让她赶过来，说院里来个重症患者，人手不够。
因为她家离卫生院比较近，所以她接完电话就赶忙打着伞，穿着拖鞋就急匆匆而去。
刚进院门，就看见走廊两边挤满了人，正中间二虎平躺在一张破旧的床板上，浑身湿漉漉的，全身肿胀的像个大馒头，腰下面流淌着着腥臭的青色汁水和鲜红的血液，脸色铁青，嘴里呼哧呼哧发出如破风箱一样的喘气声，不时的嘿，嘿两下，嘴角堵满黏糊糊的青汁。
二虎身边两个医生一个双膝跪地，快速的做人工复苏，另外一个一边用棉条等医用物品处理二虎嘴里的粘液，一边对着一部开着免提的手机和院里其他主治医师快速的探讨着二虎的症状，药房里有人不时走动，配备着什么药品。
张丽萍见状赶忙过去加入抢救的队伍，大概过了五六分钟，眼看二虎瞳孔发散，呼吸越来越微弱，几近停止。赵院长大声的询问二虎家人：“病人危急，这里条件简陋无法处理，赶紧去县医院吧？”
大虎犹豫了一下，看着父母都点头了才答应，于是张丽萍紧跟着两个医生，赵院长亲自开着医院的救护车，连同二虎家人，打开双闪冒着大雨急奔县医院。
据张丽萍描述其实二虎在路上就已经完全停止了呼吸，只是奇怪的是他的身子每隔三两分钟就抽动几下，好像告诉他们他一直还活着。
等到县医院车刚停下，早已等候的医生连同大虎等人把二虎紧急送往急救室。
赵院长四个人都已经精疲力竭，车里又满是青色的粘液和腥臭味，实在呆不下人。赵院长无奈，找了两个医院地勤去处理一下车内的污物，四个人稍微喘口气便一起去了急救室。
没过多久，急救室几个医生摇着头出来了，沉痛的跟门外的人交代：“节哀顺变吧，我们已经尽力了。”
顿时，二虎家人哭天抹泪，哀嚎一片。张丽萍和两位医生也忍不住擦着眼泪。
这时，张丽萍发现有个县医院参与急救的大夫冲着赵院长使了个眼色，两个人进了急救室关上门在里面嘀嘀咕咕许久才出来。
之后赵院长表情严肃，对着二虎家人说：“医院这边说二虎腰部受到重创，应该是不小心中了某种致命毒素，不确定是毒蛇还是什么动植物，导致呼吸衰竭，心脏骤停。如果你们对他的死亡原因有异议，咱们现在报案，然后等法医尸体解剖。不过，这样第一会耗费你们很长时间和精力；第二，在医院存放尸体的费用很高，我个人觉得二虎既然已经去了，你们如果没有什么别的想法，还是让他早点儿入土为安吧。当然，我只是建议，最终结果还是由你们决定。”
大虎和父母商量了一下，觉得自己兄弟出去玩儿是纯属自愿，一起出事儿的有才在医院也还生死未卜。
农村人朴实善良，二虎的父母没有任何让别人去承担部分责任的想法，觉得这就是二虎的命。而且家里并不富裕，这要是解剖不知道要花费多长时间，浪费多少钱财。老二走了，家里毕竟还有个老大。犹豫了片刻，给家里亲戚又打过电话，最终决定找个灵车当夜拉回家中随后下葬。
张丽萍当时其实满脸疑惑，二虎这伤势到底中了什么毒？当天晚上她自己亲自包扎，二虎表情一切都很正常，中间发生了什么导致突然毒素攻心？赵院长他们在里面都说了什么？
但是自己只是一个护士，县医院的主治大夫都发话了自己再说什么也没有意义，而且她明显的看见赵院长给一同前来抢救的两个医生都使了眼色，让他们不要开口。
回来一路上大家都很压抑，等大家伙下车，院长把三个人叫到一起说：“虽然今天咱们没有把病人抢救过来，但是大家都很尽心尽力，月底考核每人多发一份奖金，今儿也不是啥露脸的好事儿，不要跟外人随便说起，都明白了吧？”三个人点点头，回应之后便各自散去。
众人听完都是沉默不语，明明张丽萍把事情讲的很清楚了，可是大家伙都觉得这疑问却是越来越多。
云彧感觉李明义在旁边长长舒了一口气，说话的语气也变的轻快起来：“唉，这都是命吧，我建议咱们联系联系参加聚会的同学，每人出点份子钱给二虎家吧，毕竟二虎也是咱们小兄弟。”众人都是点头答应。
话音未落，他突然问道：“丽萍，有才呢？昨天你见有才了没？”
张丽萍回答到：“昨天折腾完都几点了？而且昨天那种情况我也不好当着别人面问啊？我还是前天问的赵院长，云彧应该知道。”
云彧点点头：“对，估计咱们还得等两天，不过赵院长说的好像也是中毒啊？”
啊？众人都是大惊，云彧把丽萍QQ里给他说的话又重复一遍。坏事儿一个挨着一个，这帮小伙小姑娘都是年轻人，何时经历过这么大阵仗？一个个愁眉不展，互相对望着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最后还是李志勇提议：“大家先凑钱把份子钱给二虎家送去吧，有才到底咋样我们明后天去看看再说。”
没有更好的主意，大家伙互相联系了不在场的同学，带着钱的先垫上，没带的互相抽借一下，一会儿凑了几千块钱，李明义去小商店买了个信封，回头递给云彧：“你和大勇回家顺路，你代我们送去吧，二虎当晚那样吓得我连做了两天噩梦，我真有点儿怕了。”
若是往常，这出头露脸的事儿李明义肯定不会假手他人，年轻气盛的年龄，谁说了这么怂的话早就被人嘲笑了。但是这会儿没有一个人能笑出声，在场的回想起那不知被何物扎的千疮百孔的二虎，又想起诡笑的赵有才，也都是头皮发麻。
等二人把这并不厚实的信封递给二虎的父母，表明心意。云彧明显能感觉到两位老人眼光中对他们投递过来的感激之情。
大虎则是站的远远地，眼光复杂的看着这一切。
云彧心中痛心之余，不由庆幸自己出生在这么淳朴憨厚的环境之中，如果换成个难说话的，恐怕当时在场参加聚会的所有人都得受牵连吧？云彧暗暗的想到。
没有勇气进屋再看一眼二虎，两人心中都是默念：“二虎兄弟，一路走好。”便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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